陈晗在一旁看着,内心兴奋。终于要开始了吗,嫡庶发卖文学?
五皇子听到以后立刻冷笑了一声,说:“三哥这话也太伤人了吧,旁边的几个哥哥可都听着呢。”
三皇子漾开一抹笑容,茶茶的说:“五弟此话何意?我只是感叹一句,我等嫡出肩上担负的责任罢了,五弟这么生气,莫非……”
突然,三皇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对,我都忘了,五弟也不算正经嫡子,是不必担这多余的责任的。”
说完,他还拍了拍五皇子的肩,亲切的说:“放心,哥哥不会强求你的。”
五皇子像炮弹一样一点就炸:“你胡说,我就是,我我,你……”
他手指僵在半空,本想指向三皇子,但想起宴会前父皇对他的警告,他又不敢。气怒交加之下,他直接一甩袖子,恨声道:
“三哥的确牙尖嘴利,但公道自在人心。且走着瞧。”
话音刚落,他就转身向殿外大步行去,竟是一气之下连招揽贤才都不愿意做了。
陈晗看的啧啧称叹,真没想到三皇子是个绿茶,五皇子是个炮弹。
但可能人就是不经念叨吧,三皇子在被五皇子甩了一句话后,一个人“孤单寂寞冷”的站在那里,看着跟个小可怜一样。
周围的几个皇子围了上去,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三皇子听完道谢后,竟是一个抬腿走向了她。
陈晗惊愕,直到三皇子站在她身前,她才反应过来,立刻起身行礼:“臣见过三皇子,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三皇子淡淡一笑,亲手将她扶了起来,说:“无妨,只是之前读到前朝太宗“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这句话,想到了东平侯祖上的事迹,故而突发奇想,要来见见世子罢了。”
陈晗心中打鼓,三皇子和她家私联的“罪名”,已经响彻了整个长安,也就是皇上知道了真相,特意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对外宣称并无此事。
但那些世家、朝中混迹多年的老狐狸肯定不会信,三皇子不避嫌,是因为“清者自清”,还是想要坐实这份关系呢?
不对,应该都不是。前者简直是笑话,而后者她也绝不会承认。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三皇子派去的人回去后,汇报了皇城司结盟一事,他前来试探那人是否是东平侯府麾下,再给外人加一层印象,东平侯府是站三皇子的。
想到这里,陈晗心思急转,可不能坐实这种要命的印象!
她当即后退一步,行了个大礼,并未起身,维持着这一姿势说:“三皇子言重了,臣乃是大雍的臣子,合该为大雍,为陛下,献上所有的忠心,不敢当殿下盛誉。”
三皇子见她这番动作,眼中先是闪过一丝失望,后又有一抹疑惑。真的不是东平侯府吗?他回忆着,想起曾在汇报中的“第四方”,暗自摇了摇头,看来此事有诸多势力参与,东平侯府可能真未参与那晚之事。
看着面前人的样子,三皇子放下了心中的疑虑,转头关心起她的衣食住行,陈晗应对自如,态度始终不远不近,一时间,三皇子竟觉得摸上了个扎手的刺猬,进退不得。
见实在没机会把东平侯府绑上战船,三皇子也没强求。
来前李望舒就和他分析了,这些勋贵、世家都不可能现在站队,此次来只为拉拢刚入朝的进士们。
在陈晗这里碰了个软钉子,三皇子丝毫未觉受辱,只是和她打了几句官腔,便离开前去招揽进士了。
其他皇子见陈晗如此作态,也打消了来拉拢她的想法。
陈晗就这样吃吃喝喝,挨到了宴会的尾声,顺便还在最后捞走了自己的二号,并在路上与他相谈甚欢。
“什么,你还会这个?”“哈哈哈,您过誉了,在大学……呃我是说老家那边,我常做植物培育的。”
“哎呀,当真是国之大才啊!”“嘿嘿嘿,其实也没……”
赵越那是相当之好哄,她才给出了“包吃包住,外加包研究经费,每月还有固定十两银子,若是能研究出新成果,视效果给出红包,少则百两,多不封顶”的条件。
赵越听到条件后,立刻“扑通”一声抱住了她的大腿,痛哭流涕:“世子当真是我的伯乐,我走过那么多地方,没一个人欣赏我,都在嘲笑我,只有您愿意给出平台,愿意资助我。”
他突然抬起头,神色狰狞而坚定,说:“世子放心,我一定拿出毕生的本事,给我五年我就让亩产翻倍,而且也不用每月十两银子,就包吃包住我就愿意。从今以后您说往东,老奴绝不往西!”
陈晗被他糊满泪水的脸吓了一跳,但听到他这么说眼前立刻一亮,好哇,这才是天选打工人呢。
她超喜欢这种卷业绩,卷绩效的下属!
不过月银就算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人的感动都是一时的,万一过后他出了政绩,有党派想高价挖他,他一寻思老板也不给我发工资,不如润了那可就坏了。
陈晗想到这,立刻打断了赵越的话:“瞧贤弟说的是什么话,我陈晗是这种人吗,你也要养家中老小的,月银该给还是得该,若是有什么用钱的事,你尽管去账房支银子。”
赵越自然又是一番感动,陈晗应付着,回到府中已是后半夜了,她独自一人走回卧房,有些头疼赵越的性子。
单纯天真,容易和人掏心窝子,这她喜欢,但是话唠就有点难应付了。
真是甜蜜的幸福啊,陈晗勾起一个微笑,想到之后可能获得的功绩,她真是做梦嘴都能咧到耳朵根。
其后几日,陈晗一直与赵越探讨各种种植知识,包括但不限于田地增产、良种选育的方法,甚至就连《母猪的产后护理》,他都能说上两句。
陈晗都快被他的知识广度惊呆了。
至此,赵越一跃而上,成为陈晗心里的TOP1,别说再去拉拢什么状元榜眼,这些都是小卡拉米,就算丞相要抢赵越,她都敢呛回去。
其重视程度,已经到了就算赵越开价年薪千两,陈晗都会咬牙给的地步。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来到了三月二十五,正巧此日是大朝会,陈晗穿戴好衣衫,今天是她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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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上朝,能不能一鸣惊人,狠狠捞上笔政治资本,就看这一哆嗦了。
陈晗坐上马车,赶往丹凤门,进了宣政殿后,她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外祖。
她吸了口气,老天奶,她是真不想在这里和她外祖打招呼,谁知道老狐狸的话题会拐到哪去啊。
陈晗对着杜清芳讪讪一笑,杜清芳看到后目光闪了闪,笑呵呵的招了招手。
一旁围在他身边的官员都识相的退开,陈晗只得走过去行了一礼。
杜清芳眯着眼问她:“晗儿这些时日怎么没来府上,你二舅那天在落英院见到你,之后还一直嘀咕呢。”
陈晗傻笑了一声,面露难色:“外祖也知,府上前些日出了事,我怕再将您和杜家牵连进去,就没敢上门。”
杜清芳老神在在的问:“哦?当真只是怕连累杜家?还是晗儿有了秘密?”
陈晗心脏猛的跳了一下,她硬着头皮开始胡编乱造:“外祖是知道晗儿为人知恩图报,晗儿有什么都不会瞒着外祖的。”
杜清芳不说话,只是严肃的一直盯着她。
陈晗见他不再问,反而泰然自若起来。
杜清芳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心中也有些犯难,开始打感情牌:“唉,行吧,晗儿都这么说了,我这把老骨头还能问什么,只是可怜你大舅二舅,我进不了内阁,两年就得退了,也不知家中日后是何情景啊。”
什么?两年就要退了,陈晗深深皱起了眉,她原本的打算是请命去北疆,做出成绩通过杜家呈报皇上,再调回京城。
但若是杜家被迫退了,她的功劳会不会被吞啊!
陈晗算盘打的噼啪响,但是她现在是真没什么筹码了,就算把战报之事告诉外祖,他也没办法用这件事向上进步。
她陈晗只是一个小卡拉米,就算真的站了队,也无足轻重,再加上家中还是勋贵,血多防厚,朝臣们懒得去打。
但她外祖的分量不同。她外祖是工部尚书,真的像陈晗一样公开立场,那就代表着朝廷中,有六分之一的中立势力投向皇上。
那些先帝旧臣、世家子弟绝不会想看到这一幕,她外祖反而会迎来疯狂反扑。别说入阁了,就连现在的位置都保不住。
保不齐杜家还得被安个谋逆罪什么的,判个全家抄斩,或者是流放千里都绰绰有余。
就算是陈晗,也没想过这笔政治投资能短期兑现。她只是对比了风险和收益,下定决心搞了笔长期股而已。
要不是东平侯府身陷贪腐谋逆局,还可能危及到她,她才不会下注这么早呢。
不过,陈晗心中一动,这场战争似乎会持续整整两年,填进去了无数之前的文官武官,才让皇上的人上位。
那她外祖后期投,好像也很有前途的样子?毕竟,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嘛。
想到自己之后的功劳,或许还要靠外祖来守护,陈晗立刻变了张脸,笑的极为亲热,还拉长音撒了个娇:“祖父~下朝以后晗儿的确有心里话想和你说。”
杜清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