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别想离开
“对。”
孟铎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在你无条件给朝廷捐粮后,灾民情况得到了改善,陛下开放国库,让每人领一袋土豆跟一两银子回去。
你这次有功,明日陛下宣你入殿。”
这次流民总共也不到三千人,皇帝赈灾都不舍得多给些银子,也是抠搜寒酸。
听闻皇帝正大兴建造摘星楼,却不舍得给子民多点银两。
昏庸。
“有些话你心里想想就是了,别宣之于口。”
孟铎看穿她的想法,警告性地敲了敲她的脑袋,语气温和、提醒她。
周储灵撇嘴。
不过她也总算是等来了这日。
“你问陛下要什么我都没意见,但我想你知道,我不允你要的事。”
孟铎神色凝重许多,语调带着丝丝的危险,“储灵,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别挣扎,嗯?”
他揉了揉周储灵的发顶,看似宠溺,但实则掌控更多。
周储灵只是笑:“你到底在慌什么,你不是也觉得自己对我很好嘛?
如果这份好是真的好,那你这么惊惊怕怕是干什么。”
她轻描淡写的一番话,反倒是让孟铎语塞。
之前他的确是这样认为,但伴随着孟思兰的面具被揭下,他知道自己是委屈她了。
他面色沉了些,很认真:“我会补偿你的。”
周储灵一笑而过,没有接话。
次日一早,孟铎便推掉手上的事陪周储灵入宫。
这是周储灵被救出宫后的第一次入宫。
马车上,孟铎扣住她的手安抚:“别害怕,陛下不会对你做什么,就只是嘉奖。”
他一顿,又说:“也会问话。”
“谁紧张了。”周储灵白他一眼。
这是实话。
周储灵本以为自己再来到这个折磨她两年的皇宫时会紧张惶恐,但此时她没有。
在这里的两年她受尽折磨,不仅要面对九公主的刁难,丫鬟太监的孤立跟为难,还要警惕别有用心的太监对她上下其手。
那两年她睡觉都睡不好,失眠很长时间,甚至一度要用药的程度才能入眠。
最夸张的半年里,她所有的分例都拿去买了安神茶喝。
但不知为何这次入宫,看着蓝天白云、红墙绿瓦,她心中格外平静,隐隐甚至还有些激动。
对。
是激动。
如果今天顺利,那距离翻案还长远吗。
只要周家获得清白,将周氏族人救回,她也算是功成身退,再也不用留在这京州了。
孟铎看着一路沉默的姑娘,却以为她是紧张,毕竟是面见天子,还回到曾经饱受折磨的地方。
在别人看来,皇宫富丽堂皇,是权利的初始地,可对于储灵而言,这是一座监狱。
金子打造的牢笼。
他顿了下,忽将身上的大氅摘下披在储灵身上。
周储灵还奇怪:“我不冷。”
“我有些热,你替我分担些。”
他强势地替她扣好大氅,叮嘱,“陛下会单独同你说话,你若是觉得危险或回答不上来的,沉默便是。”
他叮嘱说,“我就在外头,不用害怕。”
周储灵给了他一个白眼。
一路去到养心殿,孟铎被首领太监拦在殿外,只许周储灵一人进去。
周储灵开始有些紧张了,孟铎冲她点头,安抚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就跟摸狗似的。
周储灵瞪他,才朝殿内走去。
推开雕花富丽的门,一股暖意与之袭来。
养政殿是皇帝专门处理朝政,面见大臣的宫殿,华丽程度自然不在话下,到处泛着黄金光泽,便是器皿也是用黄金打造,奢华并不低调,但却也不会令人觉得夸张,虽已入冬,但屋内都铺满了地龙,很温暖。
皇帝坐在主位上,正与自己下棋。
明元帝如周储灵记忆中的这般严肃威严,虽苍老了些,但精神气是足的,只是那双眼怎么看都阴沉,极具压迫感,令人不敢靠近。
周储灵想,就算三皇子能将太子拉下马争得储君之位,就皇帝这硬朗的身子骨,估计也有得熬。
说来明元帝也快五十来岁了,怎么还不死。
周储灵眼帘垂下,恭恭敬敬地行礼。
“抬起头来。”皇帝开口,上下打量她。
周储灵是很会装乖的人,模样又是人畜无害的小白花一挂,毫无攻击性。
“看着是比之前有肉些,看得出来孟铎的确把你养得很好。”皇帝随口一说,并没有想象中的疾言厉色。
“将军对民女有大恩,民女心里都是感恩将军的。”
她说得真挚,模样又乖巧,实在是看不出一点破绽。
但皇帝见过的人形形**的人,多少能看出不对。
“过来,替孤看看这盘棋。”
周储灵听从。
皇帝执棋,黑白子,白子更胜一筹,黑子已陷入绝境,难以翻盘。
“黑子已山穷水尽,路行此处,又该如何。”皇帝问。
周储灵自小便不喜四书五经、琴棋书画,但不喜欢,并不代表不会。
相反,她精通棋局。
但皇帝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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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问的不是如何破局。
黑子想要破局很简单,先置之死地而后生,左下横五竖三便能活。
皇帝是统治者,是手揽生杀大权的统治者。
他要的不是下位者的自我救赎,而是……听命。
周储灵微微蹙眉,一瞬间脑海有万千思绪联想纠缠在一起,似有什么破壳而出……
她感觉自己快要抓住什么了……
“周氏?”
皇帝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索。
周储灵只能愧疚低下头:“民女已许久不碰棋局,对于黑子的处境……实在没有办法拯救。
但民女以为,不管黑子又或白子都好,只要是陛下手中的棋子,谁输谁赢,都得听陛下的。”
格外奴性的一句话,却取悦了皇帝。
皇帝哈哈大笑,却也只是说:“看来孤得跟孟将军好生说道说道,得让他加紧对你的八雅教导。不过你都跟孟铎这么多年了,怎还称呼自己为民女,应是民妇才是。”
皇帝看着她,意味深长地撇过她身上盖着的大氅:“孟铎可是为你付出良多啊,你得好好待他。你身上的这件大氅曾是他九死一生剿匪成功后孤所赐,看来他是真担心你在殿前说错话。
听闻前段时间孟铎杀戮变重,手段忽变的激进,是因为跟你吵架了?”
从云诡汹涌的朝堂算计,话题一下变成她跟孟铎的私事,转变极快。
周储灵只能顺着说:“过日子,哪有不吵架的。”
“出嫁从夫,你既已成了孟铎的女人,就得多为他考虑,他是你的天,孟铎好了你才能好。
又不是女孩了,都是女人了,得要为自己的男人多打算。”
周储灵笑着,应和。
不是皇帝吗,怎的跟老太婆似得叽叽歪歪的,还管起她跟孟铎的私事了。
皇帝问了许多她跟孟铎的闺房之事,到后面周储灵都不好意思说了。
问了他们一晚几次,就差问姿势。
看不出来,这皇帝还挺不正经的。
“说来,这次流民的事你帮了孤很大的忙,想好要什么奖赏了吗。”皇帝话锋一转,终于来到了重要环节。
周储灵顿时紧张起来:“民妇身为祟朝一员,应为朝廷陛下分忧解难,不敢要任何赏赐。”
“话也不是这样说,孤赏罚分明,该你的就是你的。”皇帝说,“你想要什么?”
周储灵按耐住内心的狂喜,激动得浑身颤抖。
得到皇帝的恩典是计划中最难的一部分,只要过了这个坎,接下来的路就好走了。
她也就能力离开这里,离开孟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