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我说过若是想要找我,只需同梅婶子说一声就好,不必如此大费周折。”
待回到公主府中,安诗韵屏退众人才叹了口气,无奈说道。
“可是梅婶子找你,你就一定能准时到吗?”林清浅淡淡开口,那点不悦早已消失不见,“我从百姓口中听出了公主的处境,皇家秘辛竟能让百姓当街探讨,足可见公主周边眼线繁多,想来连自由出入都做不到。”
林清浅的话几乎说到了安诗韵的心中,安诗韵的睫毛微颤,可并未开口。
“梅婶子是康乐公主的心腹,心腹就应当用到刀刃上。像是拢月斋这种送上门的机会,自是不用白不用。”林清浅唇角微微翘起,早已不是在拢月斋骄纵的模样。
安诗韵一时语噎,她也知晓林清浅说出了她如今的处境,她眸光黯淡,
“说吧!找我是想要问什么?”
“公主身边还有一位捉妖师?不知可否引荐一番?”林清浅也不故弄玄虚,开门见山阐述自己的目的。
那一刹那,安诗韵怔然,她不解地看向林清浅:“林姑娘这是何意?我可从未提过身边有捉妖之人,不知是我做了什么让姑娘这般误会?”
“昨日我们进城之际,殿下的马车上没有妖气。可殿下却能再与我们分别之后,未出城门的情况下寻到一个被挖妖丹的折月,这种情况下我不得不去深思。”
林清浅淡笑回答,她眼神犀利,似乎早就看透一切。
“你们连入门都要我来帮忙,你怎么就确定藏在我车上的折月不能隐匿妖气?就因为剖了妖丹?可你要知我朝凌王朝,天材地宝也是十分丰厚的。”似乎是被戳中了实情,安诗韵的眉眼中染了几抹不耐。
这话一出,林清浅抿了抿唇,至于妖气一事,便是有此间世界的天材地宝遮掩又如何,终究还是逃不过柳玉衡的法眼,只不过为免暴露身份,林清浅也不能脱口而出这种事。
她微微挑眉,从话语中的逻辑漏洞来证明安诗韵的遮掩:“公主若是真有这件宝物,只怕是宝物将会冠以名称,而非天材地宝的笼统概述,就如从城门进来时明确称呼的法器罗盘。”
眼见安诗韵的神情越发难堪,林清浅不慌不忙,她和煦笑着,好似在安抚安诗韵焦躁的情绪:“公主,我谈及此事并非窥探公主隐私,我只是想说既是合作,自是要了解清楚才好。
“原本听闻剜眼剖心剖妖丹等极为残忍的手段,我只想提醒公主这般心狠手辣之人,利用起来可要小心一些,放在身边终会成祸患。
“可是当我听到公主那句,我们还要倚仗公主才能进入此间,是不是可以猜测,对方并非依赖公主进入的漉洲城,而是自己进来,并且主动找到公主要合作。”
林清浅缓缓地叙述,不过眉眼之中闪过些许探究。她与柳玉衡猜测的没有同安诗韵所说这般委婉,他们猜测背后之人早就潜伏在安诗韵的身后了。
其实光是剖妖丹一事,他们并不能锁定对方身份是背后之人,而是因为公主献上折月这段与原书不符。
原著中公主身边确实早有一个修仙人,不过那人并非公主从城外带入,而是城中本来就有的。在安诗韵将凌空带入城中后,那修仙人便将折月献上,彼时的折月只是被替换了记忆,身子完好。
也不怪城中百姓猜测,安诗韵主动找寻的折月便是驸马人选。因为原书中献上折月之后,安诗韵未免生出事端,便将这好把握的折月娶为驸马,因为这折月是最早的一批,那时的折月还未变成如今折月的眼线,将其娶为驸马是最好的打算。
如今那折月妖丹被剖,心脏被挖,眼睛都消失不见,这样的举动也只有背后之人能做出来。
其一妖丹可以为之提供妖力。其二受了如此重伤的折月,会引得皇帝同他的折月心生警惕,更会对公主心生猜忌。这其三便是,新的折月便是新的眼线。迎接新的眼线进入公主府,安诗韵便会处处掣肘。
如此一来又能延长此间妖物作祟的时间,令背后之人更多地吸取能量。更主要的是,同主线人物牵扯,背后之人会与此世界的纠葛越来越深。
“杨修士是位隐士,他心肠不坏,就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碾碎,至于对那折月做如此举动,实在是无奈之举。”安诗韵也不扭捏,缓缓脱口。
她知道既然林清浅都已经猜出来了,再欺瞒也没有意义,对合作不利。更何况她也想介绍两方认识,更好地覆灭她皇兄的王朝。
听闻此语,林清浅与柳玉衡忍不住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些许的嫌弃与诧异。说实话心肠不坏,连蚂蚁都不忍碾碎,这样的词汇和示例放在背后之人的身上,真的是相当违和。他们倒是没曾想到,背后之人在安诗韵的面前,居然是这样一种人设。
不过杨修士一词出现,林清浅眉间微蹙,原著中的修士也姓杨,莫不是背后之人领了杨修士的身份。
“原是无奈之举啊!主要是他处理折月的手法过于歹毒,我们就以为公主会有危险。”林清浅笑说着,她眉眼转动,藏匿眼下那抹探究,“公主似乎很信任杨修士,不知两位是如何相识的?”
“漉洲还未发生折月事件之前,杨修士本就是我朝知名除妖人。他心善,便是以诛妖为生,也不会为了银钱盲目杀害任何妖邪。”安诗韵也不遮掩,凡是林清浅所问,她也据实回答。
然而,她才说到此,眉间微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不过,自第一只折月进城之后,杨修士消失了一段时间。没有人知道他去做了什么,只是在漉洲以折月为尊之后,他才拼死从城外回来,后被我收入麾下。”
“他消失过一段时间?”林清浅适时发问,她与柳玉衡对视一眼,眼里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意。
这样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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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内容不符,消失经历以及残酷手法,种种迹象似乎就确定了所谓的杨修士就是背后之人。如此明晃晃的证据,总是令林清浅有几分不安,就好像是对方故意留下的线索。
“对,大概一个月,可能是经历了什么非常的事情,人同以前一般温和,心善,可是做事又过于狠绝,不留余地。明明哪里都一样,说话谈吐方式也相同,可偏偏就是让人感觉哪里不对?”安诗韵眉头紧锁,好像是直到今日同林清浅说了杨修士这个人之后,她才发现了其中的不对。
听了安诗韵的话,林清浅不免思索起来。或许刚刚是她多心了,背后之人根本就不用隐匿。对待书中之人,尤其是此间的凡人,他轻轻施法,就可以藏匿掉他所有的信息,成为想要替代的人,他都不需要伪装。
至于藏匿行动,避免让林清浅与柳玉衡二人发现,更是无稽之谈。如今世界沿着剧情而走,背后之人同世界羁绊格外深厚,柳玉衡根本动他不得,只能任由他做想做之事。所以他不是故意露出马脚,而是他根本不需要伪装,无惧一切。
眼看天色不早,安诗韵不免凝重起来,她今日还要去皇宫复命,同皇兄和折月说明自己已经选择好了命中折月,便也不好久留于此:“我还有事,可能要先行一步。至于你们,毕竟你们大闹了拢月斋,众人面前我还是要惩罚你们两个,装装样子。不如这几日便住在公主府吧!佯装出被我软禁,处以私刑的模样。”
如此一来,林清浅与柳玉衡这几日便可日日与公主相对,并从其中获得更多的内幕。说不准还能碰到那位杨修士,刺探一下对方究竟是不是背后之人伪装。
思及至此,林清浅不由得开口:“那不知公主殿下可否告知杨修士住在哪里,我们也想拜访一下,这位受重用的杨修士。”
“杨修士平日不在府中,若是林姑娘想要寻他,那只怕是要有的寻了。”似乎是看出了林清浅的意图,安诗韵叹气道,“杨修士很忙,也不知忙些什么。他说要处理所有的折月,可是他来府中有些时日了,我没有看到任何成果。然若要说他对我不忠,也不对,毕竟每次他都能有法子帮我化解危难。”
说到此,安诗韵顿了顿,她面露难色地看向林清浅:“所以我在想,或许不是他人变了,而是他根本就是能力不足,所以我才要去找寻外界的修士,继续寻求合作。”
这话一出,整个房间陷入了极为诡异的沉默,林清浅几乎在安诗韵说出这话的第一时刻,就想到安诗韵之前那句:他们连自由出入城门都要寻求公主的帮助,以及杨修士是自己进入城中。这些话的意思连在一起,岂不是说安诗韵对于他们的能力也是保持质疑态度的。
“公主殿下,面见圣上的时间到了。”
安诗韵眉眼中的神色悉数化作无奈,她微微颔首,吩咐下人们收拾好林清浅与柳玉衡的住处后,便前往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