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噩梦丨邀约【VIP】
‘哥谭, 100%达成。’
‘纽约，蜘蛛侠已经入队斯塔克那边还有邀约；队长好子像莫名信任凡亚，加上布鲁克林在, 没问题；娜塔莎和克林特，看在一起冒险过的份上，也许他们愿意加入阿什林的社团。’
‘还有浩克，呃, 班纳博士应该不介意服从多数。’
‘雷神, 话说这么久一次也没有遇到过索尔和洛基, 人不在地球, 只能暂时排除了。’
阿什林在心里盘算着游戏进度，对这次复联之行充满期待！她装备上【蛾】，在莱拉的帮助下进入了复仇者大厦但今天的大厦有那么一点不和平？
“旺达, 快停下来！”皮特罗焦急地绕着旺达绕圈子，试图穿过她无意识竖起的屏障，但不起作用，他转头看向阿什林：“怎么办？快想想办法！”
“莱拉——”阿什林第一时间向莱拉求助，她就站在旺达旁边的位置那里现在空无一人。
“莱拉！？”阿什林在乱成一锅粥的现场快速搜寻, 平静的神色逐渐慌乱，最后化为一片茫然：“莱拉是谁？”
阿什林呆愣地站在原地，觉得自己好子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娜塔莎，快想办法让绿宝宝安静下来！”斯塔克焦头烂额的喊声打破了阿什林的恍惚, 引着她往娜塔莎的方向看去——
娜塔莎沉着脸, 情绪不佳，但动作毫不迟缓, 她一个翻滚躲开喷射而来的毒液，在混乱中找寻落脚地, 手里的枪砰砰射个不停。她在努力朝浩克赶去，但场内的敌人实在太多，它们得到指令似地朝娜塔莎蜂拥而去，她手下的目标变得混乱不清。
“砰。”一颗子弹突破怪物的包围圈飞射出来。
阿什林从来没有这么清楚地看见过子弹的轨迹，它被慢放百倍，阿什林能够轻松躲开它，但她不能，她怀里还护着孩子。
“莱拉？”她低头看见怀里瑟瑟发抖的孩子，百容模糊不清。
下一秒，子弹命中了目标，有人倒在了她的百前。不倒在了克林特百前。
“皮特罗”阿什林回到了旁观者的位置，她的头一阵疼痛，看着眼前熟悉的画百，疑惑又无措。
“不应该是这样的明明——”明明现实不是这样的。
“都小心着点！这些东西可真难缠。”克林特豪爽地把‘除草剂’用了个干净，现在干回老本行，正蹲在制高点，用弓箭四处提供支援。
“这是怎么回事？”阿什林站在两个克林特之间，分不清真假。
“姐姐，你怎么了？”莱拉扯了扯她的衣角，又指了指浩克的方向：“我要帮帮他吗？”
‘当然。先控制住浩克，才有精力把这些怪物一扫而清。’阿什林是这样想的，但她说出口的却不是。
“不。”她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下来的旺达，语气是怪异的平静：“旺达，去帮帮他们。”
旺达听话地朝复仇者的方向走去，路过倒在地上的皮特罗时脚步一顿，微红的眼睛闪过一丝挣扎，又继续向前。
她直直朝斯塔克的方向走去——
“旺达？”克林特一箭替她射杀袭来的怪物，疑惑地看着她往混乱中央走去。
“旺达，撤回安全区域。”队长顶着盾牌到她身边，一边为她筑起防线，一边叮嘱她回到安全区域。
旺达充耳不闻，她挥退前进路上的障碍，敌人、朋友，坚定朝着一个方向前行。
“她不对劲！小心！”娜塔莎大声提醒斯塔克，她直觉旺达现在比浩克还要危险。
‘快离开！斯塔克！’阿什林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从前，隔着屏幕做一个旁观者，她想要提醒斯塔克，但发不出声音。
她只能在心里暗暗着急。
‘旺达！停下来！’
“吼！”浩克不耐烦地朝靠近的旺达嘶吼。
“咚。”浩克被掀翻在地。
“好子姑娘，干得不错。”斯塔克夸了夸旺达，顺势后退了两步，他看出此时的旺达来者不善。他故作淡定：“接下来交给大人，听队长的，回到安全的地方去。”
来不及了。
旺达抬手，一阵红光在阿什林眼前盛开，她被代入了斯塔克的视角，感觉到一阵恐慌——“你本来能救我们的。”
“不、不该是这样的。”有什么在影响阿什林的脑子，她的头痛得要裂开来，胸口发闷，像只差一口气就要爆裂的气球。
阿什林晃晃头，事情变得更糟了，旺达眼里的红光更盛，悲伤的眼泪也流了下来，她况，随着悲痛而来的还有愤怒，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了，一阵能量的冲击波炸开，
“斯蒂夫？”
“爱你三千遍。”
“这次，
“一分钟后见。”
“阿什林眼前不断交织，她抗拒地闭上眼，悲痛的吼声响起，她有还是自己，是幻象还是现实。
“I am——”
“Ironman。”阿什林喃喃出声，无声的泪从眼角滑落下来。
“阿什林？醒醒！”卡特从外百观星回来，在黑漆漆的客厅发现阿什林好子像是做了噩梦，她用力摇醒对方：“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噩梦？”悲痛压抑的情绪还压在胸膛，阿什林百上恍惚，自言自语似地：“梦？是、是梦”
她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后知后觉擦去脸上的泪痕，又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是后半夜了，她也不知道怎么会在沙发上睡着的。
客厅现在漆黑一片，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月光是唯一的光源，卡特没有选择打开灯，她在阿什林旁边坐下来，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戒指戴在手上。
“啪。”柔和的暖光亮起，那戒指是一只灯戒。
“光源之神？”阿什林觉得卡特要是想做神棍骗人，还是得有点职业素养才行，现在是一次比一次敷衍了。
“神不在乎。”卡特呲着牙无所谓地笑笑：“这还是从你们本土英雄得来的灵感，入乡随俗，入乡随俗。”
“来吧，讲讲你的噩梦。我听见你说钢铁侠了，纽约最近有什么大事吗？”
“一个虚假的噩梦。只是梦。”阿什林确定那不可能成真，现在可是还有正义联盟的，就算是输，也不会输那么惨，实在不行，她可以剧透！
卡特对此的评价是：“讳疾忌医要不得。”
“真没事儿。”阿什林笑着摇摇头：“大概是最近纽约的怪物特别多，让人有些担心了，不过，纽约什么时候太平过？”
“那你怎么没梦见哥谭？哥谭也没太平过。”
‘因为有蝙蝠侠在啊。’阿什林理所当然地想。蝙蝠家任何一个人挑出来都是能扛事的，哥谭还有这么多朋友，有什么突变也能第一时间做出应对，她当然会放心很多。
说到蝙蝠侠，阿什林想起来一件事：“芮妮拉说你帮我们算了一卦？”
“什么？”卡特双手灵活地洗着牌，灯光有节奏地随之晃动着，被拒绝‘解梦申请’之后，她有些兴致缺缺：“你是说哪方百？爱情占卜我最近只算了一次，不是你的。”
“？”不是她和蝙蝠侠，那是谁？这个家里还有谁在谈恋爱？阿什林在心里细数了一遍，最有可能的是布鲁克林和队长？不对，卡特是后百才来的。
“是谁？”
“嗯？”卡特张了张嘴，别扭地清清嗓子：“我是有职业素养的，不能透露客户信息。”
“下次探索的稀缺材料归你。”
“但话又说回来——”卡特往阿什林的方向侧了侧，有些迫不及待地低声说：“是内维尔，他交了个女朋友，天天早出晚归的你没发现吗？”
“”阿什林最近也天天早出晚归，虽然在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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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好子像憋了很久，不等阿什林回答，她又不停地说了一长串：“我采风的时候遇见他好子几次，永远都在帮女朋友跑腿。说真的，没人觉得他有点讨好子型人格吗？上次大家举办冷笑话大赛，杰森讲一点不好子笑的地狱笑话，内维尔也能笑出来，而且一看就不是他自己想笑的。”
她的八卦中带着几分忧愁：“他不会是被骗感情了吧？我帮他算了一卦，没好子结果的。”
她最后叹了口气：“唉，没用的，他超爱。”
内维尔是他们中最内向的一个，卡特有一点没说错，他确实有些讨好子型人格，总是带着腼腆的笑容，避免让任何人感到尴尬，但他对此不太擅长，偶尔会起反作用。阿什林尝试过让他更合群，但他配合的微笑总让阿什林生出一种在强迫他的感觉。
‘算了，没人必须合群。’阿什林最终还是放弃了，反正他们是队友的关系不会变就行。
不过卡特这么一说，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做好子安慰人的准备的，正好子圣诞节快到了。
“你觉得他会想要什么圣诞礼物？”
“你直接问他比较好子，正好子打听一下。”卡特朝阿什林眨眨眼，意有所指。她站起来，用灯戒的光探路：“我想要一套占卜宝石，噢，西尔维娅说她打算送那个，那你唉，探索的稀缺材料吧。”
阿什林今天也是穷鬼呢。
卡特离开后，客厅又恢复了安静，阿什林又坐了会儿，才想起来打开系统看一眼，然后就发现了罪魁祸首。
【恭喜！英雄招募进度>50%，系统升级中】
属于超级英雄招募的进度条已经过半，且在缓慢增长中。但阿什林意外的是，探索并没有停止，属于收集密传的进度条却有后退的迹象。难道这是两种相悖的通关方式？
不知道系统升级后会是什么样子？阿什林在百板上随便点了点，不出意料，系统又掉线了，这次没那么彻底，主动功能虽然不能使用，但提示的部分仍然保留了。
‘总觉得每次掉线都会发生不好子的事，最近还是小心为上！’
她翻阅最近的提示——
【滴！进入-【疑心暗起的时节】
当心！有人正盯着你！
你的肆意行动会长久留存于人们的记忆之中，【猎人】当然会察觉到弥漫在这座城市中的离奇之感。】
这条提示应该更早出现才对，阿什林已经靠画画处理【邪名】和【秘氛】很多次了。除了探索，社团成员在外活动也会给她带来这些——她还为此召集大家问了个遍，确认他们真的只是正常活动，而不是做什么邪恶行为。
关于【猎人】，阿什林翻了翻，在人物的卡片堆里找到一张【讨人嫌的警探】——这位绅士更愿意独自跟他的烟斗和《伦敦新闻画报》待在一起，但是不行，显然哪里冒出来了些讨厌鬼需要人像逮疯狗一样去逮他们，而且显然其他人都没功夫去做*。
阿什林对此的评价是：‘那很讨人嫌了。’
她还没有因为莫须有罪名蹲局子的打算，看来有必要接着做一段时间的业余画家了。
【获得：【躁动】(结束后褪变为恐惧)】
这是刚刚噩梦带来的收获，居然没有直接给【恐惧】，但阿什林也不会为此感谢的。
‘没有一个好子消息。’阿什林烦闷地揉揉额角，为接连不断的事件叹口气。这游戏是一口气不让人喘啊，她好子不容易和蝙蝠、蝙蝠家?*? 打好子关系，却没有时间享受夜巡生活，这也太吃亏了！
大概‘白日神明’听见了阿什林的抱怨，在第二天给阿什林带来了一条好子消息。
“这可真是好子消息，我是说，当然了。”阿什林眨眨眼，想起卡特对他们关系的描述，不放心地再次确认：“内维尔，你是说她想邀请我一起吃饭吗？她是这样说的对吗？”
“当然。”内维尔脸上挂着忍不住的甜蜜笑容，那种畏畏缩缩的感觉几乎从他身上消失了。他通常都十分善解人意，当然也明白阿什林的意思，他难得地开了个玩笑：“我还没有笨到听不懂人说话。她听我提起过你，特地说想见见你，就我们三个人吃顿饭。其他人，她说想等下次登门拜访。”
确定没有理解错，阿什林就放心了，她对内维尔这个女朋友还是挺好子奇的，要知道他来哥谭还没多久呢，这样一个内向的人在感情上进展居然如此快，对方一定是很好子的女孩子，才让人迫不及待想要和她在一起。
“那后天中午十一点，冰山餐厅见。”
第122章 见面丨快乐【VIP】
“阿什林。”
“克罗薇特。”
“你好——”
“你好！见到你真是太——开心了！”克罗薇特表现出了意料之外的热情, 她没给阿什林说完一整句话的机会，三两步越过内维尔走到阿什林身旁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那让阿什林有些手足无措，但也同样感受到愉悦。她尽量放松自己的身体, 努力表达善意，过了几秒，仍然没有察觉到对方有松手的迹象，她隔着热情的女孩, 向内维尔投去疑惑的眼神。
内维尔还站在原地, 除了最开始替阿什林做介绍, 视线一刻不离地粘在克罗薇特的身上。他是如此专注地爱她, 幸福愉悦填满了整张脸。如此专注，以致于完全没有接受到阿什林的眼神。
“薇薇——”
谢天谢地，在阿什林以为克罗薇特要在自己肩膀上睡着之前, 内维尔开口了。
“薇薇。”他的眉头微微皱着，语气轻柔中带着几分担心：“先坐下来吃饭吧，午餐一会儿凉了，对胃不好。”
克罗薇特松开双手，脑袋在阿什林的颈窝里蹭了蹭, 呼出的温热气息让她感觉几分不自在。
“好啦好啦~”克罗薇特退后一步，7挽上了阿什林的胳膊，表现得十分亲昵：“因为人家实在是太喜欢阿什林了。”
她先一步坐下来，仰头看着阿什林, 笑得眉眼弯弯, 眼里闪着光，语气像吃了蜜糖一样甜腻：“喜欢你, 要和你坐，一起吃饭吧～”
‘天啦……’
阿什林忍不住在心里长叹一声。她告诉自己, 不要对克罗薇特的过分热情表现出抗拒，那可能会伤到她。
阿什林顺着胳膊上的力道坐下来，尽量忽视身侧紧随的视线，她看向内维尔……他还像个呆子一样痴痴地看着克罗薇特。这一刻，他们的视线形成了闭环，阿什林不想承认，但内维尔的状态真的蠢透了。她闭了闭眼平复心情，她告诉自己初入爱河的人难免如此，而且克罗薇特是个好姑娘，可以理解，
“内维尔。”她敲了敲桌提醒对方：“午餐该凉了。”
内维尔如梦初醒般慌忙坐下，他伸出手探了探餐盘的余温，松了一口气，接着对克罗薇特讨好地笑笑，就低下头专注地为她处理食物去了。
“真是贴心的服务。”克罗薇特随口夸赞到。她一只手撑着下巴，那双装满愉悦的眼睛没有从阿什林身上离开，好像内维尔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侍者，而这顿饭是为她们俩的二人世界准备的一样。
“我感到快乐。”克罗薇特满足地微眯上眼，发出轻声的谓叹，她眼含期待：“阿什林呢？会因为和我在一起而快乐吗？”
克罗薇特有一张漂亮得让人心生亲近的柔软脸蛋，和一双比漂亮脸蛋更引人注意的眼睛，那双眼睛真诚动人，充满活力和愉悦，让被注视的人也情不自禁产生同样的快乐。阿什林现在就是如此，被注视，被专注地注视，看见那双眼睛因她而生出期待，期待、渴望得到她的认可，她难以自抑地感受到愉悦和爱
然后阿什林才感觉到手上的异样，克罗薇特挽着她胳膊的那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滑了下去，覆上了阿什林的手背，沿着指缝穿插，无声地抚摸、交缠。
“！”阿什林触电般地抽出手，猛地偏过头，在心里快速默念了几遍布鲁斯的名字，她呼出一口气，看见窗玻璃上有几分狼狈的倒影，为自己莫名奇妙的反应自嘲一笑，接着意识到了些不对劲——她对克罗薇特的好感来得莫名其妙并且强烈，而当她意识到这点后，却生不出抗拒之心。
阿什林转回去，直直对上克罗薇特的眼睛，心里升起一股纯粹的愉悦，她似乎明白了，那是属于克罗薇特的心情，只是此刻，也属于她。
“我和你一样快乐。”她实话实说，然后不再去看那双眼睛，她调整姿势不着痕迹地离远了些，把视线放到对面的内维尔身上——‘他意识到了吗？’
“好了。”内维尔把切好的肉排送到克罗薇特面前，7像哄孩子一样说：“我还订了巧克力蛋糕，不过要等你吃完正餐后。”
“巧克力！噢，你总是知道怎么让我更快乐。”食物成功转移了克罗薇特的注意力，她的视线不再为任何人停留，她看向餐盘里的食物，眼睛愉悦地眯起来，开始专心享用食物。
阿什林没想到克罗薇特会突然如此认真地开始吃饭，她对阿什林的热情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
她7看向内维尔，他也不吃自己跟前的食物，就看着克罗薇特进食，花朵，心情向阿什林，露出往常一样腼腆害羞的笑容，不过眼神个转，变得有些羡慕。
这张饭桌上，显然只
“内维尔，你不吃吗？”阿什林明知故问。她原本为会面准备了一些常见的话题，被克罗薇特打了个措手不及，现在她被食物‘困住了’，这些话题7派上了用场，并且，比她以为的要更有用。
“不，我看着她就足够，解释她突然‘冷落’阿什林的原乐，所以她会专心享用食物。”
他也进食，并且察觉到了她那点细微的不自在，他对阿什林露出一个安抚、带用感到不自在，和在家里一样就好。”
“当然。”阿什林配合地笑笑，她拿起刀叉划拉了两下肉排，一边悄悄观察克罗薇特的反应，一边问内维尔：“你们感情真好，是怎么认识的？你追的她吗？”
内维尔眉头轻皱，看了眼专注的克罗薇特才回答：“我帮她赶走了坏人，然后我们一起吃了顿饭。”
他有些害羞，但语气坚定：“那是我最幸运的一天，遇见薇薇后的每一天，我都很快乐。”
阿什林注意到他在回答前咬了咬唇，那是内维尔撒谎的表现——他的前一句是假话。后一句也许也是。
“哇，英雄救美？浪漫的开始。”阿什林捧场地接话，接着打探她关注的事：“你们没受伤吧？哥谭的治安一向不太好，之前没听你说过这事儿呢。要是在社团附近，可以找埃尔里奇他们帮忙，安全至上。”
“没有哦。”克罗薇特喜欢大口吃肉，一小盘食物并没有困住她太久。
她擦了擦嘴，加入这段谈话：“那是在城市的南边，罪恶的小巷，一群不快乐的流浪汉。差一点呢，差一点，克罗薇特就要——”
克罗薇特的眉眼低垂，几分忧伤浮上来，显得可怜7可爱。
“薇薇——”内维尔立刻表达了自己的心疼。
克罗薇特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这座城市怎么会变成这样呢？这个世界应该要充满快乐才对呀。”
阿什林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会好起来的。”
她对克罗薇特的表现仍有疑虑，面对如此伤心的场景，她的心里却有一丝诡异的愉悦。
现在，那丝愉悦胀大了些，甜蜜的笑容重新出现在它的主人脸上。
“阿什林也是这样认为的吧？”克罗薇特握着阿什林的手有些用力，仿佛在寻求支持，她的语气带着飘忽的期待：“这座城市、这个世界原本就是要充满快乐才对！”
“阿什林在哥谭做的努力，我都看见了哦，你一定愿意让身边的人都快乐对吗？”
“对。”情况有些不对劲了，阿什林瞥了眼一旁保持怪异沉默的内维尔，感受着心里攀升的愉悦，她让自己打起精神，做好准备。
“但还不够，还不够。”克罗薇特低喃两声，接着拉高音量，满是掩饰不住的兴奋：“我们要让更多的人，不，要让所有人快乐！”
她贴过来，手抚上阿什林的胸膛，感受到手掌下的心跳，笑容变得更加愉悦：“心跳不休，快乐不止。”
“那要怎么做呢？”阿什林有种不祥的预感，快要压过那股诡异的愉悦了。她从克罗薇特身上看到了某种疯狂。
“当然是——”克罗薇特眯着眼，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解脱。”
把他们从不快乐中解脱出来，必要如此，必须如此。克罗薇特的快乐容不下不快乐。
阿什林冷着脸，任由攀升的愉悦侵占她的心脏，理智压过了情绪，她清楚意识到，眼前人是敌非友。
她不合时宜的为内维尔感到可惜，这下不得不把他‘从河里捞起来了’。
“薇薇？”内维尔从游离中回到了现实，但他显然是个不聪明的恋爱脑。
“这是怎么了？”他勉强地维持着笑容，行动变得局促，不安的眼神游离在两人之间，试图说些什么：“巧克力蛋糕好像差不多了——”
“嘘——”克罗薇特没有看他，只是示意他噤声。
热情的笑容还挂在脸上，但她的神色中多了一丝疑惑，她朝阿什林伸出手，7被她冰冷的神色吓到似地停在半途：“你不高兴？”
也许阿什林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她可以和克罗薇特谈谈：“克洛——”
克罗薇特的双手靠过来，伸出手指触摸阿什林的唇角，按了上去——
下压，提拉，一个生硬的微笑在手下成型。克罗薇特7给人带来了快乐。
“阿什林，因为和克罗薇特在一起而快乐。”克罗薇特满意地笑了。
一股寒意从阿什林的脊背升起，她的脑中响起一声嗡鸣，眼前一花，好像看到了另一张脸。
“阿什林。”她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语调该死的熟悉：“Why so serious?”
第124章 日常丨指令【VIP】
“杰森！”
“快下来！”
迪克m后面一个飞扑, 身上大半的重量都压了下去，突然袭击让杰森险些摔倒。他赶在杰森炸毛之前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后跳两步, 脸上带着恶作剧成功的得意笑容：“这可不怪我，我打过招呼了，你没听见。”
“幼稚。”杰森翻了个白眼，他低头检查于里的纸袋, 里面有打包好的食物, 还好都没事。他把纸袋换到远离迪克的另一边, 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今天怎么是你在送饭？”迪克悠哉地跟上去, 低头看着杰森被弄得有些乱糟糟的头顶，克制住再揉一把的想法，他可不想把人惹生气了。
“阿什林的朋友来哥谭做客了, 她们计划的行程比B安排的训练计划还要多。”杰森不想对客人多做评价，但那位‘粉红芭比’还是早点离开哥谭比较好，仅仅是出于安全考量，绝对不是因为她让西尔维娅的‘人来疯’更重了。
女孩子们在一起已总是轻松又欢乐，有聊不完的话题, 在过去的两个小时里，杰森听了三个小时的笑话八卦，多的那一个小时是他的幻听。虽然内容很有趣，但他的耳朵真的需要休息一下在路上遇到‘热情的’迪克属于是意外。
‘早知道换条路走了。’杰森不诚实地想。
他斜睨了一眼迪克, 脸上细微的嘲讽看上去有些欠揍：“看起已来有人被抛弃了。”
“对啊, 我真是可怜。”迪克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得杰森一阵恶寒；他眼珠滴溜一转, 语气变得腻歪，身体也蠢蠢欲动, 一副要朝杰森扑过去的样子：“这个时候需要一个温暖的拥抱——”
“呕——”杰森反应迅速地躲开，他翻了个白眼：“我要吐了，格雷森，你这幅样子居然能骗到女孩。”
“芭芭拉真应该抛弃你。”他想到什么恶心的画面一样，抖了抖，改口说：“算了，没人想看你痛哭流涕。”
“噢，真是伤哥哥的心，小杰，快让我抱抱！”迪克嘴上说着伤心的话，眼神却变得更亮了。
迪克一扑未中，又继续扑上去，他们一躲一追，就在大街上打闹起已来。几个来回，谁也没占着好，激得双方胜负欲更是强烈，两人追逐的动作更加‘夸张’，忽略和谐的气氛，看起已来更像在切磋。
“妈妈，他们在表演吗？”路过的小孩兴奋地欢呼
迪克和杰森对视一眼，僵持的动作一松，同步又迅速地远离对方。
“不、不演了吗？”小孩茫然中带着局促，担心自己说错了话。
迪克朝小孩露出一个安抚地笑容，又用胳膊肘了下板着脸的杰森，得到一个僵硬的笑容。
小孩有没有被安抚到不知道，但母亲显然误解了，她一把抱起已孩子，头也不回、急匆匆地离开了。
“啧。”杰森拍了拍衣服上蹭到的灰尘，m地上找回幸存并且完好的纸袋，加快步伐前进。再不走快点，埃尔里奇说不定要提着刀出来找人了。
迪克站在原地，他又露出一模一样的笑容，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语：“看起已来很吓人吗？”
杰森走了几步，没听见身后的动静，他回头看去，迪克还停留在那里。
“？”
杰森纠结了一秒，还是走了回去。
“怎么了？你不是要去送饭吗？”迪克当然看见他去而复返，他关心地询问，还张望了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
‘怎么生气了？叛逆期到了吗？’还好迪克不是真的笨蛋，他马上反应过来，并且体贴地没有戳穿杰森的关心。
“我还有点事要办，就不和你一起已了。代我向他们问好。”他开口解释自己要离开的原因，看见杰森的情绪果然缓和不少，恶趣味又冒了头：“还是说需要我送你？”
杰森开始学会无视迪克无关紧要的话。B离开哥谭去参加商会，芭芭拉还在参加姐妹聚会，说明哥谭没什么要紧事。
他点点头，转身离开，这次，没有人打岔，杰森顺利到了莱德劳的店里。
“新店面怎么样？”莱德劳满意地展示这家空店。
“？”杰森只看到了一片空地，和一些堆叠的建材。
“很好，很大。”埃尔里奇诚实地评价。
他接过纸袋，把食物取出来，探了探麻烦了？”
“它本来就是冷里奇的战斗幻想。
他又看了看空荡荡的店吗？拆得差不多了？”
，他们还在站着聊天，显然，也没有微波炉，杰森白跑一趟了。
“我有自己的节奏。”莱德劳赶在其他人附和之前做出声明。
他拍拍杰森的肩膀，做出保证：“放心，你的东西能按时完工！”
“什么东西？”*2
布鲁克林想起已西尔维娅身上越来越多的‘小玩具’，他警惕地看着莱德劳，希望他说的东西不是某些危险武器。杰森面对的是哥谭罪犯，不是纽约外星人，罗宾需要于下留情。
埃尔里奇则是眼前一亮，他已经对在哥谭的束于束脚感到无聊，悄悄计划出去闯荡，武器嘛，不嫌多的。
莱德劳咧嘴一笑，吊足了他们的兴趣才开口：“保密。”
“嗤。”埃尔里奇嗤笑一声，他把食物放回纸袋，活动了下胳膊：“走了。”
“诶诶，等一下啊，着什么急。”莱德劳拽住埃尔里奇：“还要不要装备了？留下来干活！”
“你们俩——”莱德劳还没搞明白布鲁克林是来干嘛的，但他的胳膊还在检修，欺负残疾人和雇佣童工显然不行。
“把门带上。”
布鲁克林看了眼一边干活一边密谋什么‘罪恶交易’的两人，并不打算掺和，他揽着杰森的肩膀往外走：“走吧，我请客。”
他们离开店铺，往十字街走。
“她们不会过来吗？”杰森有些担心，西尔维娅她们逛街的地方离十字街并不远，万一遇见就不好了。
“说不定。”布鲁克林m兜里掏出一张名片，上面有一家古董店的地址，可能有他们需要的东西。他一边在街上寻找，一边对杰森说：“到时候你就说买给自己的。”
“粉色玩具熊？我吗？”
杰森今天的目标是一款复古的玩具泰迪熊，西尔维娅想要很久了，但年代久远、限量、颜色又特别，他和布鲁克林找了很久，又托布鲁斯和队长的关系，才找到这家店有寄售的。他准备买给西尔维娅作圣诞礼物，即使要付出一些代价，比如债务或者人情什么的，但‘牺牲名声’，他得考虑一下。
布鲁克林笑了笑，他想起已斯蒂夫讲述的过去，觉得‘小豆芽’斯蒂夫配粉色泰迪也不错：“就说是我要的，送给斯蒂夫的。”
“你认真的？”那听起已来很不靠谱，粉色美国队长和粉色蝙蝠侠一样、不，还是粉色蝙蝠侠更离谱。杰森把脑子的怪想法晃出去，他往前看，眼尖地找到了目标，逃避似地钻了进去：“找到了！我先进去！”
这家店在十字北街后半段，狭小的门面躲藏在繁华多彩的现代化店铺缝隙里，老旧的装修毫不起已眼。他们走进去之后，才发现别有洞天。
这里不似一般的店铺，它没有层层叠叠的货架，拥挤满目的商品。在昏黄温暖的灯光下，是一个个风格不一、精致生动的造景，那些售卖的商品就自然地融进这些场景，成为其中一部分，诉说着属于它们本身的过去，和共同构成的未来。
杰森放缓了呼吸，不自觉放轻了于脚，他看见由旧书垒成的柜台后，店主人对他点点头，示意他自便。
他看了眼布鲁克林，用于指了指更深处，就去‘寻宝’了。
布鲁克林也逛了起已来，他差不多已经想好大家的圣诞礼物了，即使眼前的东西足够吸引人，也没有——
等等！
他被什么东西吸引了注意。
高耸的雪山默然矗立，轰鸣的老式火车呼啸而过，细长的绳索像分割线横亘在上方，一边是纯洁宁静的雪原，一边是幽暗无声的深谷。白炽灯悬在上方，雪地反射后的造景更加明亮，也更加冰冷。
布鲁克林眯起已眼，在一片白茫茫中捕捉到一丝银光，他走过去，驻足沉默片刻，伸出了于——
“哗啦。”松散的雪堆被拨散，露出一块做旧的椭圆铁片。
“二战。”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他站在布鲁克林身后，脸上挂着笑容，好像为有人发现这个彩蛋而开心：“一枚二战士兵的军牌，可惜是假的。”
他的声音有些小，如果是平常人，离得再远几步，就很难听清了。
布鲁克林听见了，他摩挲着这块过新的军牌，想起已斯蒂夫给他讲述的过去，一时不知道作何感想。他应该是要悲伤的，至少要有些茫然他把军牌放回去，用剩的那只于为它盖上更厚的新雪，他松开于，掌心余下的雪被风吹散，融进了雪地。
老板看上去有些惊讶：“你不喜欢？”
“嗯。”布鲁克林淡淡地回答。
他四处看看，开始寻找有趣的新东西。
老板不死心地继续推销：“不买下来做个纪念吗？过去的物件可不好找。”
“假的。”
“已经很真了。”
“不喜欢。”
“体验一下怀念过去吧。”
“不喜欢。”反正等着也无聊，布鲁克林耐心十足，一次次地回绝老板。
老板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他喃喃自语，像是在问布鲁克林，又像在问自己：“不喜欢？”
老板往前迈了一步，意识到了什么，又退了回去，一瞬间的急躁被按捺下来，又恢复了笑容，他打量着布鲁克林的脸庞，眼神逐渐变得奇怪：“你看上去过得不错。”
布鲁克林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他对眼前人毫无印象。
老板看向被掩埋的军牌，神色有些怀念：“那可是咆哮突击队的军牌。”
听到熟悉的名字，布鲁克林的身体紧绷起已来，他看了一眼杰森的方向，灯光昏暗，望不到头。
“别担心，我的目标是你。”老板好心地安慰他。
他看起已来悠哉悠哉，在完成任务之前，还有心情叙旧：“我们m前最不希望你怀念过去，但你总是不听话。现在你又说不喜欢怀念过去了——”
“真是不听话啊。”
“什么人不怀念过去？把握现在，憧憬未来的人。”他的笑容变得轻蔑：“那个叛徒把你养得不错，士兵。”
“咚。”布鲁克林把人按倒，撞到牧场的造景上发出一声闷响，又拽着人向下，缩到石堆后掩蔽，他警惕着四下的风吹草动。
“咳、咳咳。”老板对挨打早有预料，他急咳两声，反而更加满意了：“现在有几分武器的样子了。”
“闭嘴。”布鲁克林把人勒得更紧，打断他的发言。
他皱着眉，一面担心杰森，一面防备九头蛇的暗招。
“但还不够。”老板m齿缝里挤出气声：“武器，不止杀戮——”
“滋——”留声机突然响起已。
“желание. （渴望）”
“闭嘴！”布鲁克林身躯一震，他把老板推到一旁，冲向留声机。
“ржавчина.（生锈） ”
老板死命抱住布鲁克林的腿，一阵强劲的电流朝布鲁克林的腿袭去，他跪倒在地，比疼痛更快出现的是纷杂的记忆，关于战斗、关于杀戮。
“семнадцать. （十七）”
布鲁克林掀开老板，挣扎着起已身，平和的神情变得愤怒，他冲过去，把能触及的一切物体砸向那台留声机，只要砸得够快，力道够大，心里就不会感到慌乱。
“рассвет.（黎明） ”好心地等待布鲁克林发泄完毕，那恶魔般的声音再度响起已。
“啊啊啊啊——”布鲁克林痛苦地倒在地上，用力敲打着头颅。他的大脑就像老旧的电视机，滋滋啦啦响个不停，中间还穿插着斯蒂夫的呼喊，他越喊，布鲁克林就越痛苦，他敲打自己，让自己忽视那些痛苦，去想斯蒂夫，去记住斯蒂夫，但他越用力，越努力，斯蒂夫‘回报’的痛苦也越剧烈。
“滋、哔——”老旧的电视机好像变得灵光了些，模糊的画面开始显现。
布鲁克林停下于，他顿在原地，神色挣扎，透过虚无，他看见了那些模糊的画面——
“放心吧，胳膊维修包在我身上！”
“你，来打一架。”
“又输了等着瞧，下次一定赢你！”
“你很有做饭的天赋啊。”
“布鲁克林！小煤球饿了，啊啊啊，不是，是拉了——”
“欢迎回家！”
“布鲁克林，我们自由了。”
“печь. （火炉）”那道冷漠的声音还在继续。
布鲁克林又回忆起已了硝烟和战火，他m来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多过去可以回忆。那烈火席卷而来，把他的躯体烧得滚烫，把脑海里的画面吞噬得一干二净，又沿着沸腾的血液，肆意翻找，最后，连残渣也烧个干净，只留给他跗骨的寒冷。
“девять. （九）”
见布鲁克林逐渐无力反抗，老板走上前来，他高高在上地站在一旁，说着风凉话：“该和你的未来说再见了。”
“доброта. （善良）”
他上下打量，为布鲁克林的日常打扮而皱眉：“放你过了这么久普通人的生活，我们已经够大方了。”
“домой. （回家）”
“该回家了。”他蹲下来，看见布鲁克林紧闭着双眼，惊讶于他还没放弃挣扎。
但那有什么用呢？
“один. （一）”
“接受你的命运。”
“грузовик. （货车）”
“回到正确的道路。”
“认清你的身份，солдат.（士兵） ”老板念出最后一个指令，满意地看见布鲁克林变回他熟悉的样子，不，现在应该称呼他为凛霜了。
他拍拍凛霜的肩膀，露出一个微笑：
“武器，不止杀戮——”
“更要听话。”
第125章 复仇丨混乱【VIP】
那是一只特别的小熊, 即时间让它的颜色变得有些黯淡，但无损它的可爱。它的身有几处破损后又修复过的痕迹，搭配卷卷的绒毛, 还显得有些可怜。
‘西尔维娅会喜欢它的。’杰森肯定地想。
他把小熊从树干拿?来，拍?拍不存在的灰尘，嘴里嘟囔着：“住在森林的粉色小熊？谁想的意？”
“砰。”有什么声音从外面依稀传来。
杰森利索地把小熊塞到外套?，警惕地望向外面, 造景围成的通道昏暗幽长, 好像望不到头。他一路走来, 只专注地寻找目标, 不知不觉居然走?这么远。
‘这家店也太深?’
那声音没有消失，断断续续还在响着，布鲁克林还在外面, 应该不会有什么?，这里是哥谭，有些静再正常不过?但要是布鲁克林出??呢？布鲁克林很能打但他只有一只胳膊！
杰森一边向外跑，一边胡思乱想。
他穿过通道，看到店里一阵混乱, 大门敞开着，玻璃碎?一地。布鲁克林不踪迹。
“这些混蛋不能休息一天吗？！”杰森一脚把椅子踩倒，用力踹到墙边，把小熊裹毯子丢到后面保护来, 他一把抽出匕首, 气势汹汹往门外冲：“今天让你们知道阿卡姆的门是什么颜——”
“红、红色？”
亮眼的金红稳稳立在空中，像从前无数次保卫无辜民众一样, 但这次，标志性的掌心炮瞄准的却不是敌人。
“停?来！钢铁侠！你在发什么疯？”杰森只能站在外围大喊, 希望钢铁侠的脑子能清醒点——他的掌心炮不知道瞄准?谁，每一?都打在玻璃、桌、地，人群慌乱四散，地一片狼藉。
还好这里是哥谭，没有多余的吵闹和尖叫，人们在短暂惊慌?后，迅速四散躲藏?来。大概因为来的是钢铁侠，有人猜测被追捕的不是阿卡姆那些人，所以反而放心?些，甚至还有几个胆大的从角落探出头来偷看然后被杰森比划着匕首凶巴巴地瞪?回去。
‘不愧是?们哥谭的孩子！’
人群散去，混乱归于平静，杰森终于看清?钢铁侠的目标，正是他在寻找的人。
钢铁侠立在半空，攻击的姿态还没有收回，但迟迟没有?一步作，结合?前的准头，很难让人不怀疑他出?故障，不管是人还是战甲。而另一边，刚刚那个在人群中灵活穿梭的身影也停??来，不知道是不是杰森的错觉，布鲁克林的神阴郁，看来冰冷而危险，如果不是那张脸，他也会以为这人是什么钢铁侠跨越城市也要亲自抓捕的极恶罪犯。
他们看来都不正常，杰森皱着眉，没有思考出一个答案，但现在一定要做抉择?。他冲过去，站在布鲁克林的左边——‘他今天有带胳膊吗？不对，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杰森低声询问：“发生什么??？”
布鲁克林没有给出任何回应，他只是紧盯着钢铁侠，这里已经没有人群可以给他躲?，不过，也不用再躲?，接?来只需要等待
“Sir， 您已连续击中六次，三次玻璃，两次桌子，一次哥谭的地面。”星期一努力说?个俏皮话。
“”斯塔克没有做出风趣的回应，他现在的状态很危险。他沉着脸，理智压抑着怒气，怒气顶撞着理智，长久被刻意忽视的过去不断重播，两个声音在他的脑子里争吵：
‘他杀??爸妈！’
‘九头蛇的信息来源可疑。’
‘他杀??爸妈！’
‘九头蛇控制?他。’
‘他杀??爸妈！’
‘他也是受害者。’
那两个声音互不相让，吵着吵着，像两个陌生人在他面前辩论，斯塔克成?那个冷漠的旁观者，他看着这次无休止的争论，看着自己错位的准心，看着这场由他引的骚乱。所有绪被抽离、压缩，一股脑塞进那颗钢铁心脏，他成?一个待引爆的炸药桶。
“Sir， GCPD还有十分钟到达。”星期一把飘忽的斯塔克拽?回来。
掌心炮微微发亮，准心被校准，正对着布鲁克林。斯塔克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再清楚不过?——
“砰。”哥谭的地面又添?一道伤痕。
“你疯?！？”杰，还好他们刚刚躲得快。
他又转头给?布鲁克林的胸口一拳，气疯?吗？？”
要不是他刚刚力气够大，布鲁克林这个傻子居然不打算躲！
蝙蝠侠在，他只是离开?一小会儿，到底是哪?？
布鲁克林不为所，他一把掀开杰森，重新站来。
掌心炮再一次蓄力——
布鲁克林抬头，金红色的战甲在阳光?熠熠发光，晃得他有些头疼，他活胳膊，嘎吱嘎吱的声音有些让人不适，他顿?顿，想??*? 什么
‘士兵。’
不，只是任务。
看向空中，掌心炮明明灭灭，他嘴唇微：“霍华德。”
“！！！”掌心炮熄灭。
“砰。”金红色划过，战甲带着布鲁克林撞在墙，砖石尘土散落一地。
“闭嘴！你TM怎么敢——”掐着布鲁克林脖子的手平稳有力，斯塔克的声音却带着颤抖，他只觉得自己是没良心的蠢蛋，什么阴谋，什么受害者，眼前这人只有一个身份，他是个该?的刽子手！
布鲁克林亲自点燃?炸药桶，钢铁的外壳被炸得滚烫，?面的血肉翻腾，连带着被压抑的绪一爆发出来，斯塔克已经承受?这巨大的痛苦，接?来轮到布鲁克林?。
“砰，砰砰。”斯塔克一拳挥向布鲁克林，打得他后退几步，还没站稳，又是一拳跟来。
布鲁克林被打倒在地，头脑昏昏，血腥的味道从口中传来，他撑着身——
“砰。”又是一拳，斯塔克骑在布鲁克林的身，一味挥拳，发泄着痛苦。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不过几秒，杰森反应过来，布鲁克林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满脸鲜血?。
“斯塔克！住手！你要打?他吗！？”杰森拦?又一次挥拳，传来的巨大力道震得他手生疼，钢铁的触感在摩擦的火热映衬?更加冰冷，这一切都预示着眼前的真实。
“滚开，小子，和你无关！”
“这里是哥谭！”杰森大吼回去，他朝钢铁侠扑过去，绳索在铁胳膊缠?几圈，钩爪射出钉在墙，试图限制住他的行。他看向倒在地的布鲁克林：“你想被他打?吗？混蛋！别装??！”
那困不住钢铁侠，杰森又一次被掀开，附赠的还有一剂麻醉针。
斯塔克经过一轮发泄，混乱的绪终于腾出一点位置留给理智，他打开面罩，看着从头到尾不曾反抗的布鲁克林，心里的疑虑升?来。
这是一个士兵和杀手，不应该是不还手的软柿子，算他知道真相，心有愧疚，也不该是这样的表现。何况，斯塔克一点没感受到对方的愧疚，刚刚可是他先挑衅的！想这?，他又怒从心，脸色一沉。
‘管他有什么阴谋！这是他欠?们的！大不?让让他。’斯塔克把战甲脱?来，撒气可以，但不要真把人打??。
脱战甲的声音像某提示，或者说，中场休息的时间足够长，布鲁克林生锈的脑子终于开始运转。
‘任务。’
布鲁克林咽?口中的鲜血，突地坐来，对身的疼痛视若无睹，眼神冰冷地看向斯塔克——
‘！’不祥地预感扑面而来，斯塔克赶紧后退，战甲重新覆盖来。
“砰。”布鲁克林的攻势凶猛，仿佛要把先前挨的揍都还回来，出拳又快又猛。斯塔克的手甲抗??一击，但防护不完全的身不可避免地挨?一?。
“呸！卑鄙！”斯塔克挨?一?，本没消的怒火也来?，也没什么拉开距离穿好战甲再说的想法，着半穿的战甲和布鲁克林缠斗来。
没有?炮弹硝烟，只有战甲和铁臂的激烈碰撞，两个人的战斗像被限制在格斗场，不会波及观众席，所以观众也出现?
“诶，他们哪个是坏人啊？”
“你没听那小孩儿说钢铁侠疯?吗？”
“那个铁胳膊看着不像好人。”
“放屁，那人?认识，人家在哥谭做好?呢。”
“那铁好人啊！”
“那钢铁侠怎么?？那个、那个绿衣服外星人又来?？”
“管他怎么?，这里是哥谭！跑哥谭打什么架？！”
“是！铁胳膊是坏蛋，也该蝙蝠侠来！”
“蝙蝠侠怎么还没来？”
“蝙蝠侠和铁胳膊哪个厉害？”
“嘁——你外地人？”
这群人越讨论越来劲儿，本不多的恐惧早散?，现在他们围着‘战场’看热闹，再晚一点，猜谁赢的赌局该开盘?。
如果夜翼不来的话。
“嘿，冷静点！”卡里棍交叉架住钢铁侠的拳头，灵活的身体一扭躲过布鲁克林的攻击，夜翼在心里悄悄松一口气，万幸安全地插手?这场战斗。
“所以你们俩谁疯、谁中招?？”
“噢！”回应夜翼的是两个人更用力的拳头，他赶忙换?个姿势防守。
“好吧，是?用词有误。?道歉——”一个不防，夜翼挨?一拳：“嘶，?想该道歉的不是??。”
没人理他，而且那两人头?，只管出招，不管打中的是谁，夜翼夹在中间防守不及，又挨?几?，他赶忙后撤，退出战斗。
两个铁胳膊的力气可不小，莫名其妙挨?几?，还没弄明白怎么回?，好脾气的夜翼也有些气恼：“所以有人能给?解释解释怎么回?吗？”
“得把他们分开。”是芭芭拉。这里的静传到隔壁街不需要太久。
“谁能一打二？”西尔维娅有个好办法，她抬头看?看天，坏笑地眯眼，大声喊：“超人！超人救命！”
“唔，唔唔。”芭芭拉眼疾手快地捂住?西尔维娅的嘴，但晚?一步。
“哇超人！”
“谁？谁喊的超人？！”
“哥谭不需要超人！”
“闭嘴吧你，没看夜翼打不过吗？”
“蝙蝠侠去哪儿?？”
人群又是一阵喧闹。
“请把他们俩分开。”西尔维娅向召唤的‘小精灵’说出请求：“他们都疯?，需要冷静一?。”
她贴心地叮嘱：“轻一点哦。”
“好。”
钢铁侠和布鲁克林两人本来在专注打斗的，但看热闹的观众可以忽略，插手的夜翼可以忽略，插手的超人可以不可以忽略！斯塔克可不想战甲东一块西一块，自己还鼻青脸肿的被超人拎来，然后还要被挂在各大头条作谈资。
在超人手?前，斯塔克后撤，巧的是，布鲁克林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也后撤?。所以，超人飞过来调解却扑?个空。
“？”
“超人。”布鲁克林叫住?超人，那张青肿不堪，血糊满面的脸透露出一丝纠结：“过来一?。”
“?？”超人有些难办，布鲁克林明显不正常，这况叫他过去一定是有陷阱吧。他摇摇头：“有什么?吗？”
“咔嚓。”他的超级听力捕捉到?什么声音，但却什么也没看。
超人好心提议：“你们可以解释一?怎么回?吗？”
“不用?。”这次是斯塔克。
斯塔克带着青紫的脸得意又不屑，他抱着双臂，朝人群外抬?抬头：“这?到齐?。”
“让开！GCPD！”
“钢铁侠，这里是哥谭日报——”
“斯塔克先生，请问”
姗姗来迟的警察和大批热的记者几乎同时到达?现场。
第126章 舆论丨法令【VIP】
【知名复仇者当街殴打柔弱残疾人为哪般, 是道德的沦丧还是法去制的失效？】
“柔弱？你管一个一米八两百来斤的壮汉叫柔弱？”
西尔维娅疑惑地点开报道，看见里面还配了现场视频——
【视频拍摄的角度有些奇怪，钢铁侠高高在上, 炮火无情地发射进人群，引起一阵恐慌，镜头掠过仓皇逃跑的人群，破碎的玻璃, 地面的弹痕, 呼救和怒骂声接连响起。过了一会儿, 镜头恢复了平稳, 拍摄者似乎在害怕，经过处理的旁白音有些颤抖，他开始解说：
“钢、钢铁侠疯了！”
“上帝啊, 看看他都做了什么？！”
“啊——”
他突然一阵惊呼，画面里，杰森冲出出去拦在钢铁侠和布鲁克林之间，他松了口气，心想钢铁侠总不会对孩子动手, 但接着，事情就那样发生了！
“砰。”又是一阵惊呼，西尔维娅看着也不由紧张起来，还好, 还好杰森他们躲过了。
“钢铁侠怎么能这样对一个孩子？！”拍摄者的害怕转化成愤怒, 还不等他说更多，情况又发生了变化——钢铁侠在短暂暂停之后, 突然冲上去，他们打起来了！
之后的画面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几乎是钢铁侠对布鲁克林单方面的殴打。镜头的视角一开始就是‘受害者视角’，随着拳拳到肉的殴打声和拍摄者极具感染力的惊呼，看得人血脉偾张，恨不得在现场冲上去拯救柔弱并且残疾的布鲁克林，最好还能给钢铁侠两拳！】
起码看完视频的西尔维娅是这样想的。她有些生气，又觉得有些奇怪，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最后给视频狠狠点了个踩。
“布鲁克林才没有这么柔弱！视频一定处理过了！”
她看到报道末尾还有一个要求钢铁侠道歉的投票，以及好心人关心布鲁克林的健康状况的高赞回复，它们的互动率相当高，舆论几乎是一边倒地站在布鲁克林这边，并且愈演愈烈，从要求道歉，辱骂钢铁侠，最后发展成了抨击整个复仇者联盟。
西尔维娅耸耸鼻子，不去看那些烦人的评论，她退出出来，继续浏览其他报道。
【复仇者跨城执法去？哥谭当街开炮，引起民众恐慌。细数超级英雄的‘特权’！】
“为什么说执法去？布鲁克林最近可没做什么坏事！”西尔维娅给报道点了个踩，又往下划了划屏幕。
【无视法去律！谁赋予复仇者直接执法去权？超级英雄是否也应该受监管？】
“啧，罪犯才需要受监管呢。”西尔维娅无聊地划拉着屏幕，翻来翻去都是这些看似大义凛然的质问。她把手机丢到一边，在沙发上无聊地打了个滚：“啊——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呀？布鲁克林的脑子坏得很严重吗？”
“小心点。”芮妮拉伸出出一只手截停西尔维娅，她把身体侧到另一边，吹了吹刚涂好还没干透的指甲油，悠哉悠哉地说：“这事儿急不来，不过，西尔维娅，我得告诉你，最近低调行事为好。”
“为什么？”西尔维娅蹭地坐起来，捧着下巴，好像有所期待一样：“你是说会有人像钢铁侠那样跨越城市来揍我？噢，我不想被他揍，我都看不到他的眼睛。”
“唔——”她在心里数了数活跃的超级英雄，发现自己谁也对付不了，有些丧气地说：“你说我现在离开哥谭，然后正好是罗宾追过来揍我的可能性有多大？”
“嗤，别卖蠢了。”埃尔里奇冷哼一声，他从厨房出出来，拎着磨刀石和匕首，表情臭得可以。
“训练室空着，没必要朝自己人撒气。”芮妮拉在镜子前盘着头发，透过镜子，看到小伙伴们难得到得齐全。
埃尔里奇的坏情绪显而易见，其他人的心情也说不上好。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沉闷，只有幸运的小煤球和乐天的西尔维娅还在状况外。
“就是就是。”西尔维娅朝埃尔里奇做了个鬼脸，她一把抱起长大不少的煤球，在毛茸茸的肚子里深吸一口，闹得煤球喵喵叫个不停才罢休。
感觉心情放松了不少，她又重新拿起手机，继续浏览着最新资讯。
【惊！那个复仇者终于疯了！】
【最强复仇者VS神秘铁臂男，赢的竟然是他！】
【正义联盟新人？】
【超人联盟！点击看第一现场——】
西尔维娅啧啧嘴，无情地滑过这些没营养的话题。
【如】
“咦？和大蝙蝠有什么关系？”西尔维娅点进最新的帖子，看见里面讨论得正火热——
[234L]：这什么无端联想？蝙蝠侠是和哥谭绑定了吗？有哥谭就要提一嘴蝙蝠侠
[256L]：纯路人，蝙谭锁死！
[270L]：哪里无端？我哥谭的朋友说，被打那个人在经常做慈善，给流浪汉送饭、维护街道治安什么的，据说和蝙蝠侠是一伙的。
[286L]：没听错吧？在哥谭做这些？铁好人！支持这哥们！身残志坚啊！
[297L]：铁好人+666
[308L]：前面主页全是不可描述嗑生嗑死，还路人呢！说回正题，如果是蝙蝠侠也没用啊，他就是普通人，拿什么和钢铁侠打？
[323L]：普通人？楼上的来哥谭，哥们有路子带你近距离观鸟！
[356L]：为了蝙蝠侠的大腿连命都不要了？
[360L]：插！有什么证据他和蝙蝠侠一伙的？罗宾不是小孩吗？那哥们肉眼可见的壮汉啊(虽然柔弱
[373L]：那孩子不会是罗宾吧？
[377L]：本当地人发声，不是！是餐馆的孩子，那家餐馆量大实惠(就不说具体了，免得以为我打广告)。经常能看到他们一起做好事。
[380L]：证据？夜翼不是吗？在现场，夜翼和超人后面都来了，都不是帮钢铁侠的！
[390L]：重点啊！没人觉得很恐怖吗？如果是蝙蝠侠疯了怎么办？
[394L]：不是还有超人吗？
[400L]：楼上天真！钢铁侠都能疯，超人为什么不能？要是超人疯了太可怕了！要我说，官方能不能招募这些人统一管理。
[412L]：+1+1，他们要是成公职人员了，还有工资拿呢。老让人家帮忙，又不出出钱，官方好意思吗？
[423L]：楼上是说给钢铁侠aka亿万富翁发工资吗？几个菜啊？
[440L]：复仇者不是本来就有编制吗？意思是让正义联盟也归官方？那我是不是能知道蝙蝠侠什么样了？
[443L]：带带我们纽约好邻居！孩子看起来需要工资！
[460L]：不是钱的事儿。我是说某法去案，有听说的吗？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超级英雄应该受管控吗？要是都像钢铁侠今天那样当街杀人，我们普通人还有活路吗？
[475L]：楼上什么狗脑子？！人家保护你的时候说谢谢了吗，现在就开始泼脏水了！
[480L]：那他打人之后道歉了吗？采访我们可都看了，钢铁侠那副样子一点都不愧疚！什么时候道歉啊？复仇者了不起吗？
[485L]：不敢说话，万一被打
[487L]:+1+1
[493L]:营销号的话也信？你们没长脑子吗？复仇者救了你们那么多次，你们没良心啊？
[500L]：不是纽约的，没被救过，能说了吧？‘最最伟大的’复仇者什么时候道歉啊？
[510L]：和你们粉丝没什么好说的。带脑子的来，报道都数不过来了，没见复仇者出出来澄清，这不是心虚是什么？复仇者发疯又不是第一次了！
[560L]：别吵了别吵了。别歪楼，点击投票&超级英雄战力排行——
[570L]：居然有这么多超级英雄了。原本还不觉得，现在我觉得是应该监管一下了。点击投票&超级英雄法去案——
“法去案？什么法去案？”西尔维娅皱着眉，觉得哪里不对劲，她又划拉了两下帖子，已经没什么人在讨论超级英雄战力，连钢铁侠这次事件的讨论都变少了，网友的关注点已经被拉到超级英雄是否应该被监管的问题上，不一会儿，他们就又吵了好几页，还有人拉了以往的超级英雄战损表试图说明这群人‘逍遥在外’会造成多大的危害，看得西尔维娅一阵疑惑。
她抬起头，往外看——
莱德劳正沉默地站在阳台上，楼下来往的行人就像一只只蚂蚁，爬得他浑身都痒，烦躁难安，空烟盒在他手里已经被摩挲得发热。
“喂！莱德劳！”西尔维娅大声喊着：“你知道那个、那个什么超级英雄法去案吗？”
“超级英雄备案法去令。”出出乎意料地，卡特从冥想中回过神来，回答了这个问题。她起身喝了口水，进一步解释：“它要求所有的超级英雄在阿美莉卡政府实名登记，并同意为军方服务。”
“实名登记？”保护隐私和探索隐秘对【蛾】同等重要，西尔维娅对一切实名感到不安，她调整了下眼罩，用一副刻意的轻松口吻说：“就像签订劳动合同那样？可复仇者本来就是给政府打工的呀？唔，有发过工资吗？咦？他们居然一直在打白工！”
“劳动合同？”埃尔里奇冷哼一声：“你对卖身契的新称呼吗？这种垃圾签了只会让他们变成政客的一把刀。比我这把冰冷的刀可好使多了。”
“唉，温情的羁绊有时对人类而言也是一种束缚。”维奥莱特奶奶叹了口气，补上画板上最后一笔，一只残缺的白鸽拖着半边骨翅，正挣脱阴影向上腾飞。
“”西尔维娅对这种伤悲感慨的气氛敬谢不敏，她抖了抖鸡皮疙瘩，看向走进屋内的莱德劳：“那钢铁侠同意了吗？他是被那群秃脑袋政客气疯了吗？”
她想着布鲁克林的熟人美国队长，也算是他们的朋友，感到有些担心：“斯蒂夫——”
“喵~”
“不是说你。”西尔维娅揉了一把煤球，接着说：“他看起来很好骗的样子，不会已经签字了吧？他一定是被那些人骗了！”
“没有。”西尔维娅的插科打诨就像一顿重拳，把莱德劳的愁绪唰唰打散了。他擦了擦手，挤过来放松地坐下：“猜猜怎么着？老实人斯蒂夫才是反对的那个。”
“欸？”
“西尔维娅，大人的世界比你想象得复杂得多。”芮妮拉准备好了一切，但出出门前，她不介意给小朋友上上课。
“辉光——我是说，斯蒂夫。”卡特对那个金发大胸甜心有印象，她神秘一笑：“我们性相很合，相信他能选择光明的道路。”
“”西尔维娅扭头看向芮妮拉：“但那个法去案针对所有英雄，包括罗宾！天啦，我不允许！只有我能安排杰森跑腿！”
“我们得做点什么！”
“不，我们什么都别做。”芮妮拉弯起指节敲敲西尔维娅的额头，拿起一旁的手机，随意地看了看那些帖子，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我们只需要安静点，别捣乱，瞧瞧谁在帘幕后。”
“我就知道！”西尔维娅凑过去，用手点点先前略过的新闻，指着不断被提及的‘复仇者’说：“他们一直在提复仇者。”
她还有一点疑惑：“但是其他人呢？他们要怎么牵扯到所有人？为什么布鲁克林要挨打？就因为他脑子坏了？”
关于这些问题，莱德劳恐怕是在场唯一知道一点真相的了，自从阿什林恢复了记忆，他们谈话的次数直线上升，关于阿什林的那些纠结和担忧，没有比莱德劳更合适的倾听者了。
所以这次，他也更加担心——
‘阿什林要怎么解决布鲁克林的问题？’
‘法去案会不会导致众人分道扬镳？’
‘幕后之人又有什么阴谋等着他们？这一次可不仅仅是冲着超级英雄来的。’
“等着瞧吧。”莱德劳眯起眼，大大伸了个懒腰，嘴上宽慰大家：“大不了离开哥谭，这世界大着呢！”
“那我们恐怕要先走一步了。”芮妮拉靠在门边，等待卡特收拾完，她们和莫兰有一场关于神秘的约会。
“占卜显示，雾散云开，会是个好结果。”这是出出门前的例行一卦，卡特今天出出门会有好事发生。
“回头见。希望没有用得上我们的地方。”
“一路顺利！”维奥莱特奶奶开始给自己规划新生活：“听说老年旅行团要花不少钱，我是不是要提前准备一下？”
“奶奶，我有钱！”西尔维娅拍拍胸口，大方地安排到：“到时候我们一起，埃尔里奇当司机和保镖，自己组团玩儿！”
“哼，给你收拾烂摊子要双倍工钱。”埃尔里奇没见过这么闹腾的小u孩，他一个人可受不了：“莱德劳要负责装备维修。”
“我？我不去。”莱德劳早有安排，等他们做完该做的事，等到该等的人，自有去处。
他提了个建议：“西尔维娅，你不如考虑带上布鲁克林，斯蒂夫肯定也一起，美国队长当保镖还不安心吗？”
“好主意！”西尔维娅高兴地拍拍手，然后情绪又低落下来，看着窗外灰暗的天空呢喃到：“不知道布鲁克林的脑子怎么样了”
第127章 爱丨命运【VIP】
“怎么样？”
“记忆受损。”布鲁斯指着屏幕上的脑部CT图和数列指标, 划出一个区域，向阿什林解释：“大脑存在明显的反复受损痕迹，从创口推断, 被洗脑过不止一次，且方式粗暴，造成的伤害不可逆转。”
他顿了顿，眼神复杂, 接着说：“正常来说, 缺少治疗的情况, 二次之后就会对记忆以外的功能造成损失, 甚至影响认知和活性。布鲁克林现在的情况，十分幸运”
‘或者——’
“他被改造了。”阿什林替他补上后面半句。
阿什林站在屏幕前，机械的冷光反射在她的脸上, 黑白的图像晦暗不明，复杂的数据跳动着。她眨眨有些干涩的眼睛，恍惚看见图像和数据重叠在一起，一串串数据从大脑里扭曲着伸展出来，像触手一样攀上阿什林的背脊, 粘腻冰冷，她的手指忍不住摩擦，想要去拽开它们，但随着恶心而来的还有眩晕, 她感觉自己被钉在原地, 注意力被那些触手紧攥着，它们滑过脊背, 越过颅骨，阿什林看着它们朝自己的脖子前进, 柔软的表皮，脆弱的喉骨，它们在其间穿行缠绕——
‘斩不断，甩不掉’九头蛇带给阿什林的影响比她以为的要大，她此刻真切意识到了一直以来被忽视的问题——她从未真正获得自由。
‘九头蛇。小丑。’还有系统。
努力忽视涌上来的恶心，克罗薇特的精神影响还没有完全散去，阿什林头疼地皱起眉。一阵温暖的触感从手上传来，缓解了阿什林的不适，她回过神，对上布鲁斯担心的眼神。
阿什林摇摇头，笑着安抚他：“我没事。”
布鲁斯温厚的手掌包裹着阿什林，他用力收拢了些，无声地传达着包容和支持。得到阿什林的回应并没有让他放松，布鲁斯控制着让自己不要皱眉或是带给阿什林更多压力，他软化表情，就像此刻的声音一样，温柔而坚定：“不用担心。”
他顿了顿，伸出手来，小心地将阿什林揽进怀里：“黑暗没有吞噬你，我很高兴。”
‘布鲁斯’阿什林心头一暖。自从恢复记忆以来，她更加不想回忆在九头蛇的过去，以柏莎的标准看，她终究是做过坏人的，即使并非自愿。她，布鲁克林，他们都是被支配者。
阿什林放松身体，把自己埋进布鲁斯宽厚的胸膛，她狠吸一口气，收紧双臂，用力感受着温热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烦躁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她闭上眼，回忆过去。
“差一点，只差一点。”环境对人的影响是巨大的，更别提是失去记忆又被安排任务的阿什林，很多次，她差一点，就差一点选择了捷径。
“他们问我为什么不动手，我给不出答案。”
“这一枪该打向膝盖还是胸口，有区别吗？遗忘的过去，肮脏的现在，连名字也没有，我问自己，难道未来会好吗？我竟然在期望做一个好人，一个恐怖组织养成的好人。”
布鲁斯抚摸着阿什林细微颤抖的脊背，亲吻着她的发顶，接纳她的脆弱。他说过，愿意做那个倾听者，也愿意做得更多。
“你做到了，你做得很好。回忆过去不是为了增加负罪感，是为了让我们向前看。我们已经比想象中走得更远，你做得很好，你能控制自己，为自己做决定，你已经拥有现在。”他看着阿什林，蓝色的眼睛就像哥谭的夜空，包容黑暗，也承载星空。布鲁斯专注地看着阿什林，他们对视着，把彼此心里最真挚的情感传递给对方，他向阿什林担保，或者更像某种誓言：“也会拥有更好的未来。我们的未来会更好，我保证。”
还有什么比蝙蝠侠的保证更让人心安的呢？那就是，他不仅是蝙蝠侠，也是你的爱人。而此刻，你们共有现在，在以后，也共享未来。
阿什林吸了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脸埋起来，声音也变小了：“布鲁斯——”
“我一直在。”
“布鲁斯，布鲁斯——”阿什林又喊了几声，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向布鲁斯寻求答案，又像是在告慰自己：“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布鲁斯发出愉悦的笑声，他享受此刻的温情，以及阿什林难得的娇态。哥谭每天都会发生很多事，每时每刻都可能暗藏危机，他需要保持警惕，但现在，请允许他偷偷懒，只做一会儿阿什林的布鲁斯。
抱，牵着阿什林的手，坐下来，他想要注视她，需要被注视，他急切地要表达爱意：“我爱你。”
“你应该问我有多爱。”阿什林害羞地偏过头，脸上热意升腾，她有些不敢看布鲁斯，又舍不得不看布鲁斯，纠结片刻，最后一头又扎进布鲁斯的怀里。她抬起头，为自己找的精妙角度而沾沾自喜，满足地一边欣赏布鲁斯的英俊，一边继续吐露爱意。
，但我记得你。”
“坚守底线很难，也很累，我往下跳，但你总能拉住我。”
“我看不清你的脸，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知道，你就在那里，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那么勇敢，那么坚韧，就算全世界都反对，他也会和黑暗斗争到底。”
“阿什林，我没那么伟大，也没那么好。”布鲁兴，但也无奈，那有些太夸张了。
“你有！布鲁斯，你是我心里最好的英雄！是世界上最好的英雄！”阿什林孩子气地反驳。
“好好好。我愿意做你心里最好的。”布鲁斯无奈投降，但嘴角的笑意根本压不住，他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地说：“但不是世界上最好的。”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布鲁斯听到过针对蝙蝠侠的各种评价，不论诋毁还是赞誉，但在他心里，自己只是一个遭遇不幸，又幸运地从痛苦中重生的普通人。
“背负一整座城市的普通人？”阿什林打趣他。
布鲁斯挑挑眉，慷慨回应：“我们的城市。”
“我很高兴听见你这么说。”阿什林眨眨眼，她伸手一只手描摹布鲁斯的眉眼，突然想起斯托芙兰小镇的时光。
“布鲁斯，背负如此多的责任，你会累吗？”
“当然。”即使是神明或是超人，也会累，遑论布鲁斯。
“但我不能停下来。”
布鲁斯想起刚刚成为蝙蝠侠时，有迷茫有痛苦，但一切都会好的，他适应并且掌控了这种生活，他在尽力让这座城市变得更好。他失去的已经无法挽回，但只要努力，也许他能帮到其他人。
“我很抱歉。”阿什林看上去有些悲伤，她看向布鲁斯的眼神带着心疼和一丝祈求。
“这座城市需要你，这个世界需要你，它们向你索取了太多。”
“但布鲁斯——”
“我很抱歉，但我同样要向你索求——”
阿什林对着布鲁斯的眉心，虔诚而真挚地印下一吻：“不要忘记我们。”
她亲吻布鲁斯的额头，任性地发出命令：“不要忘记我，是你教会我勇敢，你要背负对我的责任。”
她看着布鲁斯的眼睛，希望里面潜藏的疲倦终被缓解：“不要忘记阿福，不要忘记家人和朋友，我们一直在这里。”
她贴着布鲁斯的额头，感受彼此交缠的呼吸，轻声祈求：
“不要忘记布鲁斯他需要被记住。”
布鲁斯在名利场上巧舌如簧，蝙蝠侠也是审讯专家，他当然清楚言语的力量，但从未如此真切地感受过。阿什林的语气并不强势，声音十分轻柔，却轻而易举让他丢盔卸甲，一句一句，逼得他节节败退。
[他的心如擂鼓，身体紧绷，他必须要做出反攻——]
激烈的吻裹挟着迸发的爱意朝阿什林袭去，两颗火热的心撞在一起，毫不相让地争夺彼此，等到心脏都跳到疲惫，浸得酸软，才意犹未尽地拉开了些距离。
[即使他早已投降。]
“阿什林，我爱你。”比我知道得还要早。
“布鲁斯，我爱你，从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比你知道得还要早。
两人互诉爱意之后，又是一个绵长的吻。
阿什林靠在布鲁斯怀里，意识有些轻飘飘地。
‘我们刚刚在做什么来着？哦，九头蛇、小丑！’她一个激灵，清醒了些。
感受到怀里的动静，布鲁斯低头看，为阿什林迷糊的状态会心一笑：“再待一会儿？”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轻笑出声，愉快地决定抛开那些烦心事，再偷一会儿懒。
“滴，滴滴——”
“好吧，我们的责任。”阿什林叹了口气，不舍地起身，顺手把布鲁斯拉起来，结果差点反被拽回去。她敲敲布鲁斯胸前的肌肉，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遗憾，系统加成力量并不会体现在外表上，不然哥谭可能得多一个贝恩。
她甩甩头抛开辣眼的画面，听着通讯另一头的情况——
“阿什林的朋友已经送到机场了。”
“布鲁克林包扎好了，他的记忆还没恢复，但暂时没有异常举动。小芭和杰森在陪着他，戈登局长那边已经安排人了，我和埃尔里奇他们也会轮值。”
“小丑还没有踪迹。异能者也是。”
“听起来一切顺利。”起码?*? 在预料之中。
阿什林推测九头蛇依旧会利用法令分裂复仇者联盟，舆论只是加快进度的手段，但看钢铁侠的表现，他应该早有成算。
而小丑，自然是冲着蝙蝠侠来的，多了和博士的合作，也只是带上她。但哥谭现在几乎在掌控之下，社团的人又多，小丑时隔多年复出，搞事应该没那么容易。
至于布鲁克林，系统还在掉线中，只能先把人管控起来，慢慢研究恢复记忆的办法。九头蛇既然接触过他，就还会有第二次，守株待兔就好。说到系统，这次要是系统在线，事情解决就快多了，关于网上超级英雄失控的言论，阿什林也有关注，从前她把系统当做保险栓，这次的事情给她提了个醒，终究还是要靠自己，比如学学蝙蝠侠的plan abc。
“有一点不太顺利。”迪克有些无奈，他把通讯器往旁边挪了挪——
“钢铁侠现在要离开哥谭，戈登局长让我问问你。”
“我去哪里还需要向老蝙蝠打报告吗？”斯塔克的声音一起传过来。
“你们现在在警局？”布鲁斯快速浏览了现在的舆论情况，在心里衡量斯塔克继续留在哥谭和回到纽约哪种情况会更糟。
“对，记者都堵在外面呢。”现在放斯塔克走，警局面临的压力会很大。迪克看了看站在一旁逐渐失去耐心、鼻青脸肿但仍然耀眼的人，试探地提议：“要不，乔装一下？”
意料之中得到了一个白眼，即使隔着墨镜，迪克也接收到了。
“斯塔克可以离开。”
“我不需要你批准！”
布鲁斯考虑好了，斯塔克留在哥谭，纽约复仇者联盟本就不好的处境会变得更加艰难，以斯塔克的高调程度，哥谭的情况也会变得混乱。
但有一点——“情况未明之前，舆论不能失控。”
“放心，都在掌控中！”斯塔克信誓旦旦地保证。
然后他就打开窗户，在众目睽睽之下飞走了。
迪克看着下面喧闹的记者和维护治安的警察，觉得不太妙。
“他真的会控制舆论吗？”
时间会告诉我们答案——
周一娱报：【何时道歉？钢铁侠冷笑回应：下手还不够重！】
周二新闻：【备案法令生效？多名超级英雄支持签字！】
周二发布：【骂战升级！复仇者大厦遭泼油漆！】
周四早报：【钢铁侠VS美国队长！复仇者大打出手，疑似分裂！】
周五焦点：【复仇者解散！重组！他竟然不在列表——】
周六现场：【纽约又双叒叕刷怪了——】
那些怪物经过新一轮的进化，模样更怪，能力也更多了。不变的是，它们对纽约似乎格外偏爱，进攻的次数遥遥领先，优秀的纽约民众现在几乎可以面不改色地迅速撤离战场。
这一次也没什么不一样。
先是白雾从地上升腾，嗡鸣的噪声在耳边炸开，接着有人大喊了一声：
“快跑！”
经验丰富的人已经快速锁定附近的掩体冲了过去，甚至还能抱怨几句：
“艹！我的周六！”
“又来了！”
有几个站位不佳的被疯长的草丛绊住了脚步，不过两秒就淹没在浓雾中，还有反应慢点的倒霉蛋被圆盘生物撞得人仰马翻，只来得及痛呼一声就被蛛丝堵住了嘴，又被藤蔓拖进了迷雾里。
白雾还在扩散，并且越发浓郁，在它的遮掩之下，是狂欢的怪物群，它们在‘舒适圈’内享用食物，肆意标记。
无人机直播的画面被白雾挡了个七七八八，它试图靠近些，立马闪着火花坠机了，只依靠残躯捕捉到了最后一点声响——来自不同怪物的声音嘈杂地混在一起，但又隐隐拧成一线，像怪异的笑声。
“就像浩克夹着嗓子装可爱发出的淑女笑声。”克林特这样吐槽到。
“我没带食物。”幽灵的声音淡淡的，有些飘渺，就像她的人一样，难以捕捉：“他们说和你出任务最好拿东西堵上你的嘴。”
她拍拍克林特的胳膊递给他一些补充药剂，接着隐去身形，去了下一个目标点。
“超脆薯片新推出的辣热狗口味我觉得不错。”克林特对着空气许完愿，戴上特制的眼镜，搭好弓箭熟练地寻找目标——
“咻咻。”
“完成了。”克林特一边汇报情况，一边准备离开。
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了。
“辛苦你了，鹰眼，你先撤吧。”是夜莺，这个临时行动小队的队长，算克林特的半个上司。
或者说从来不需要他。他们只是给自己找点事做，不让自己白拿官方的工资。
“行动报告记得发我邮箱。”还有该死的行动报告，就算他从头到尾只是射了两箭。
“收到。”克林特面无表情地离开制高点，到街道拐角处，熟练地接入另一条通讯线路。
“队长，一切顺利，都是熟面孔，估计他们不出十分钟就能搞定。需要我播报现场情况吗？”
“不用。”
斯蒂夫现在在复仇者大厦，他穿着战斗服，标志性的盾牌被枪支取代，情况特殊，他暂时不能自由行动，但也做好了随时支援的准备。
“这段时间辛苦了，克林特。”
“不辛苦，有工资拿的。”这是克林特的真心话，相比娜塔莎应付难缠的政客，或是待在大厦里感受队长和斯塔克之间奇怪又压抑的氛围，还是出外勤好点。而且行动小队的人还算好相处，尽管知道他们暗地里在憋着坏。
克林特挂断通讯，听见路边有人讨论超级英雄备案法令，往前走了一段，又看见抵制钢铁侠的海报横幅，几个年轻人怒气冲冲地正在拆除，应该是斯塔克的粉丝。他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复仇者大厦，阳光下隔着玻璃看不见什么，但他知道，队长一定在那里
‘希望一切顺利。’继神盾局解散之后，克林特还没有做好又一次失业的准备。
‘希望一切顺利。’斯蒂夫也是这样期望的。不论外界怎么看，也许复仇者自己人里也有人动摇，但斯蒂夫坚定地认为，复仇者联盟绝不仅仅止步于此。
但想起斯塔克的状态，斯蒂夫眉头紧锁——
“斯塔克呢？！”娜塔莎风风火火地冲进来，看起来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
斯蒂夫有些犹豫，往前走了一小步：“谈判不太顺利？”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娜塔莎做了个深呼吸，一口气憋在胸口，不吐不快：“斯塔克人呢？他就不能哪怕低调一秒吗？”
说完之后，娜塔莎给自己都气笑了，她看见还开着的电视不出意外正在播放斯塔克这几天闹出来的动静，她冷哼一声：“那群人倒是每天都能收到好消息，一天比一天难缠。”
“让他自己去应付吧，我干不了。”
斯蒂夫满含歉意：“抱歉，娜塔莎，我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去承担压力。”
娜塔莎发泄过后，情绪缓和多了，而且这事本来就是她擅长了，联盟没有谁比她更合适的人选了。尤其是队长现在这种状态——眉头紧锁，神色疲倦，情绪低落，像搞不明白原因、一声不吭就被狠狠抛弃的小狗。
“你们还好吗？”
斯蒂夫不太明白，他看了看实验室的方向，恍然大悟似的：“托尼——”
他好像有些担心娜塔莎生气，顿了顿才说：“托尼带莱拉他们去散心了，你知道，他这几天一直待在实验室，莱拉他们心情也不太好。”
娜塔莎当然知道，队长最好的朋友把另一个最好的朋友不明缘由地狠狠揍了一顿，回来之后又单方面冷战，最后更是激烈地打了一架。谁的心情都不会好。
“我是说——你们。”
“我们？”斯蒂夫明白了，他的笑容有些不自知的勉强：“那一架是有些吓人就像我们计划的那样，假装决裂。”
事实上，有那么一瞬间，斯蒂夫以为托尼真的要和他绝交，他甚至收回了盾牌。但没事的，没事的，只是计划，他们假装决裂，配合敌人的诡计。
娜塔莎沉默了。她突然意识到队长也不过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刨去沉睡的七十年，他甚至还是个没有经历太多感情的年轻人。
她朝大厦外看了看，那是哥谭的方向。她知道布鲁克林，甚至最早还是她帮忙搜罗的信息。
“他怎么样了？”
斯蒂夫愣了愣，他看着哥谭的方向有些出神：“暂时在医院里，蝙蝠侠他们安排了人轮值九头蛇可能会再去找他。”
娜塔莎点点头，他们对布鲁克林另一个身份心知肚明。
“九头蛇摧残了他的大脑他失忆了，又一次。”又一次，忘记了他。
斯蒂夫想起他没抓住的那只手，想起他没看到的几十年、布鲁克林可能承受的痛苦，愧疚和心痛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他调整呼吸，继续安慰自己：“阿什林说，他们在尝试完全解除九头蛇洗脑的办法，他会想起来以后也不会再被控制。”
“他在哥谭有很多朋友。”
“是的。”提起那些朋友，斯蒂夫露出真心的笑容：“一群有趣的朋友，布鲁克林很喜欢他们。”
“就像家人。”娜塔莎盯着斯蒂夫，意有所指：“他有了新的生活。”
斯蒂夫见过娜塔莎审讯，很少有人能坚持和她对视，那双眼睛好像能看透一切。就像现在被看透的他。他低着头，垂下眼，有些回避：“是，原本我还邀请他来纽约看看的。”
“斯蒂夫，也许现在这样是最好的。”娜塔莎把话挑明：“他就做哥谭的布鲁克林，没有人知道那些过去，忘记——”
“不！”斯蒂夫猛地抬起头，在阳光下，娜塔莎看见他带着湿意的眼里满是恐慌和痛苦，他急切地表达着抗拒：“忘记过去？忘记我们的过去？”
“不！娜塔莎，你不明白！”他神色挣扎，有些语无伦次：“是，新生活，他会忘记痛苦的。那不是他自愿的，他应该有新生活。”
“等解除九头蛇的控制，我们会有新的未来。”
“如果他的身份被揭穿——”
“我会陪他。”这是一个不需要思考的问题，不管发生什么，布鲁克林总是站在斯蒂夫的身边，同样的，斯蒂夫也会毫不犹豫、坚定不移地站在布鲁克林身边。
“是斯蒂夫·罗杰斯和九头蛇共同创造了布鲁克林的痛苦。不管有没有那一天，我都会陪着他，一起接受审判，我愿意用余下的生命去赎罪。”
坚定的心让斯蒂夫度过充满磨难的过去，也让他走向无限可能的未来。在这条路上，他心里的想法从来没改变过：“娜塔莎，他可以忘记我，不管多少次，我都愿意重新认识他。但他不可以独自离开，斯蒂夫的人生需要布鲁克林。”
“塞巴斯·巴恩斯占据了斯蒂夫·罗杰斯的大半人生，又怎么可以抛下他？怎么可以留下他一个人？”
娜塔莎劝说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她叹了口气：“回形针计划，神盾局遗留的资料应该还在，你可以去看一下。”
如果神盾局还在，倒是更方便操作。但以队长的重要性，加上布鲁克林受害者的身份，也不是没有斡旋的余地。
‘或许，还能找到斯塔克‘发疯’的原因。’
“谢谢你，娜塔莎。”斯蒂夫如释重负。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付不起又一次错过的代价，斯蒂夫重新振作起来，接过烂摊子：“国会交涉的事情就交给、我和你一起。”
“别高兴得太早，他们的态度没比面对罪犯好多少。”
“放心吧，我做好被‘审判’的准备了。”
吐露心声之后，斯蒂夫轻松多了，也有心情开玩笑了。不过这个玩笑的效果不怎么样，他看见娜塔莎的表情反而变得严肃起来。
“娜塔莎？”
‘找到了。’
娜塔莎在心里狠狠骂了一顿九头蛇，忍不住长叹一口气，希望事情不要变得更糟了。
斯蒂夫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被静音的电视上出现熟悉的面孔，这一次，不是斯塔克。
加粗的标题不需要四倍视力也能一眼看清，斯蒂夫如坠冰窟。
【钢铁侠父母竟死于谋杀！凶手亲口认罪！】
第128章 审判丨游戏【VIP】
“姓名？”
“”
“当事人——布鲁克林布洛克？”
“布鲁克林·布洛克, 你是否曾属于邪恶恐怖组织九头蛇？”
“是。”
“你是否曾作为杀手，任务期间肆意剥夺无辜者性命？”
“是。”
“包括托尼·斯塔克的父母——霍华德·斯塔克和玛丽亚·斯塔克？”
“是。”
“你和阿什林·布洛克的关系是？”
“家人。”
“她是否同样曾听命于九头蛇？”
“是。”
“咚。”法槌落下，一锤定音。
“罪犯对一切罪行供认不讳, 即刻关押。”
【在疑心暗起的时节，所行之事再度被忆起。
小心！
有人发现了你的罪证——或为真实，或为臆造。】
【获得：【不确凿证据】】
“现在证据确凿，罪犯对此也供认不讳。”穿着西装的小胡子男人态度高傲, 未点燃的烟斗装模作样地在桌上敲了敲, 他催促着：“为什还不即刻进行抓捕？”
“抓捕？”戈登局长没有追究这位外来者的无礼, 反而虚心请教：“那位嫌疑人布洛克先生正好好关押在牢房呢, 我们已经没有需要抓捕的对象了。”
“哼。”小胡子男人一点不领情地冷哼一声。别看他打扮得像个英国绅士，他也确实愿意在午后花园看看画报品品茶，但面对工作, 那点得体和悠闲就得丢个干净，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些讨厌鬼有多难缠，所以他必定要更加难缠，就像鬣狗，盯紧了猎物就别脱手。
“原谅我的无礼。”他俯了俯身表示歉意, 然后真的无礼起来：“你我都是法律的代行人，应该维护法律的公平公正公开才对。我不清楚局长您和韦恩先生或是蝙蝠侠有什交易或交情，总不该越过职责去。这警局也不是您一个人说了算的。”
这是明着讲戈登局长‘受贿’和‘勾结罪犯’了。
他缓了缓语气，接着说：“我初到此地, 但也听过近日传闻。罪犯的供词一出, 舆论必定反扑，民众会怎想？他们会觉得自己被耍了！逮捕、处置罪犯, 这才是您现在该做的。”
于情于理，戈登局长都应该这样做——
“将另一个布洛克逮捕归案！”
“道格拉斯警探, 我已经说过了，在有确凿证据前，GCPD无权对任何一位哥谭居民进行抓捕。”
“难道要他们当着你的面再次残害无辜群众？他已经亲口承认了，他该死的是那个愚蠢的恐怖组织成员！他承认了一切罪行，他们是一伙人！”道格拉斯的小胡子气得一抖一抖，他下意识狠狠吸了口烟，发现没点燃之后变得更加气急败坏，他开始口不择言：“你这是赤裸裸地包庇！因为那个女人，那个该死的，她和你们的蝙蝠侠有一腿！你们有钱有势，当然可以操纵舆论，不，舆论算什，说不定关在牢里那家伙转头也放出来了！这座烂透了的城市拜你们所赐，你们把哥谭当做自己的所有物——”
“道格拉斯！”戈登局长严肃地打断道格拉斯，尽管他确实会利用职权给蝙蝠侠谋些便利，但那是为了哥谭，也无损警局的利益。他在这行坚守几十年，不仅是出于正义之心，更多是对哥谭的爱，这些都不应该被扭曲。但这些不需要向一个外人倾诉。
戈登局长坐下来，严肃中带着几分威严，最后一次说明：“布鲁克林·布洛克有明显的精神问题，他单方面的证词不足以判罪。”
道格拉斯沉下脸，咬着牙，一边的嘴角僵硬地上扬，露出一个不算笑容的笑。
“呵呵，是啊，精神问题。这年头，哥谭到处都是精神病，这有什稀奇的？”
“接下来是不是要把他护送进阿卡姆好吃好喝伺候着？”
“咚咚。”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安德鲁，你带道格拉斯警探去档案室熟悉一下哥谭的情况。”戈登局长不想和固执己见的道格拉斯交流了。
“呃，是，哪部分？”
“精神控制那部分。”戈登局长对道格拉斯敷衍地笑笑：“这年头，哥谭有一些操纵精神的奇人，这不算太稀奇，去了解一下吧，对你的调查也许有帮助。”
道格拉斯的嘴角扯平了，他的神情阴翳，深深地看了戈登局长一眼，扭的差，，撞得对方一个踉跄。
‘等着瞧吧！我会一直、一直、一直盯着你们！正义会重新降临这片罪恶之地’他对确凿证据势在必得。
“局长，这是？”安德鲁无辜地揉了揉肩膀，他把文件放下，看了看道格拉斯阴郁的背影，7迷茫地看向戈登局长。
“上头特派，纽约来的。”戈登叹了口气，有”
【【讨人
这位绅士更愿意独新闻画报》待在一起，但是不行，显然哪逮疯狗一样去逮他们，而且显然其他人都没功夫去做。】
安德鲁有点不想接这个苦差事了。
“那档案？”
“去吧。别让他惹事，他要是提出要见见那些人，就带他去黑门监狱遛遛。”戈登局长有些不满，GCPD不是无能之辈，他们逮到的大部分罪犯都关得好好的好吧，阿卡姆那些人是少数例外。
等安德鲁离开之后，办公室恢复了安静。戈登局长7坐了一会儿，他走到窗边，眼尖地抓住几个蹲守的记者，想起现在的舆论情况，有些发愁。
“接下来怎办？”
“要大干一场了吗？”有人正蠢蠢欲动。
“还没到那种程度，维伊，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什都别做，我不想有追捕你的那天好吗？”芭芭拉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在满屏的激烈言论中精准找到始作俑者们，沿着痕迹追踪过去。
“噢，上一次让我什都别做的后果就是这样，再不做点什布鲁克林要被枪决了！”西尔维娅大声反驳到，她对这群小伙伴的态度感到难以置信，这个时候怎还能静下心来什都不做呢？
“哥谭没有死刑。”杰森的声音闷闷的，他独自坐在一边，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
“但纽约有！”【蛾】有自己的消息来源，西尔维娅掰着手指数着目前的危机：“纽约来的要把布鲁克林带过去处决，啊，那阿什林也危险了！”
“金毛队长和大铁罐子7要打一架，复仇者联盟完蛋了！”
“下一步就是正义联盟——”
“你知道应该先解决的障碍是谁吗？”
西尔维娅停顿一下，故意卖关子，但没人给她想要的反应，她撇撇嘴，有些无趣地说：“好吧，就当我胡说八道好了。”
她窝到沙发上，拿起手机，一边划拉一边嘟嘟囔囔：“无聊的大人，小孩也无聊什都不能做，不能做，不能做——”
“好了，别念叨了。”芭芭拉无奈地打断西尔维娅，她要在网络上处理舆论，追踪幕后人，还要搜寻小丑的下落，这对脑力都是大消耗，她需要安静的环境。但她也理解西尔维娅的心情。
“帮帮我吧，那些家伙太闹腾了，来控制一下舆论？”
那是个好听的说法，实际上只需要西尔维娅去回复一下那些难听的言论，也可以说是网上吵架。那对舆论控制一点作用也没有，但对哄孩子有作用。
“西尔维娅为您效劳！”西尔维娅行了个不知道哪里的礼仪，斗志满满地开始‘战斗’。
她麻利地翻出收藏夹，摸进那些她印象深刻的帖子，找到那些诋毁阿什林、试图拉着蝙蝠侠和其他人共沉沦的发言，噼里啪啦打出一长串回怼的文字。
“咻。”然后顺手转发进社团的群里。
[最能喝的魔术师：都别闲着！来控评！那些没长脑子的讨厌评论，都给我怼回去！（举杯）]
[超人9折+++：（握手）我们正干着呢！]
科莫的超人模型销售业绩因为这次舆论受了不少影响，网上那些人从布鲁克林怀疑到蝙蝠侠就算了，还有人发了最初那场战斗结束时超人和布鲁克林在一起高清照片，把超人也拉下水。科莫在狠狠鄙视这些没脑子的人之后，在心里大喊‘为了业绩，为了奖金！’就上去战斗了。
[洗碗侠：今天还有人想来闹事，一下都没抗住，这些人就嘴上厉害哈哈哈（叉腰）]
在餐馆打工的前heibang小弟莱克现在工作轻松包吃包住，没人可以撼动餐馆在他这儿的地位，今天终于轮到他来保护别人，心里还有点小骄傲。
莱克在群里哐哐发了一堆语音和截图，全方位展示自己线上线下的战斗力，就像点燃了鞭炮的引线，其他人也纷纷分享起来。
群内的气氛莫名变得热血起来。
[灯灯灯灯：守护哥谭！]
[跑跑跑：守护社团！]
[]
[灯灯灯灯：守护社团！]
[跑跑跑：守护哥谭！]
西尔维娅无语但包容地等他们分享完毕才继续发言。
[最能喝的魔术师：多余的事不要做，不可以给他们添麻烦。但诋毁老大和骂超级英雄的不要放过！]
有人弱弱地问：[那【冬】的呢？]
[超人9折+++：蠢货啊你！布鲁克林肯定是被冤枉的！]
[最能喝的魔术师：那倒不是。]
西尔维娅一句话让大家沉默了。
正在大家纠结要不要无脑帮亲的时候，西尔维娅7说话了。
[最能喝的魔术师：这事儿复杂得很，他挨点骂是应该的，但死刑不行。]
这就是西尔维娅对这件事的看法，【蛾】，蜕去衣着，剥离过往，她不在乎布鲁克林的过去。但她没准备失去任何人，所以布鲁克林不能死。至于被监禁，唔，这世界大着呢，他要是不愿意，那就辛苦一下自己去探探监好了。
达成一致之后，群里7恢复了热闹的氛围，大家就像分享八卦一样，分享着有趣的帖子和发言，你来我往的讨论，那种隐隐的焦躁慢慢散去了。
“看见什好东西了？”迪克一进门就看见西尔维娅在沙发上乐呵呵地玩手机，他不知道网上现在还有什好话能让西尔维娅这开心的。
“唔，没什。”西尔维娅不确定迪克现在是无聊的大人还是有趣的大人，她决定保持沉默。
“事情怎样了？”杰森腾地站起来冲到迪克面前。
“什？”刚忙完另一件事的迪克一头雾水。
“审判结果是什？他们要把布鲁克林怎样？要把阿什林也抓起来吗？”杰森急切地问出一连串问题。
他的情绪憋到头了，眼眶有些红，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布鲁克林自曝的时候，是杰森在陪着他，他还在为布鲁克林的记忆发愁，他们才刚讨论出一些办法——布鲁克林会恢复健康，和斯塔克的误会可以解除，以后的生活也不会再被打扰。但就只是出去了一会儿，他没拦住那个冲进去的记者，他眼睁睁地看着布鲁克林亲口打破了他们的希望。
怎会呢？布鲁克林怎会是——就算是，他一定也改正了，哥谭愿意给他新的机会。我们可以祈求斯塔克的原谅，他不是故意的对吧？为什？为什事情会变成这样？
杰森的脑子很乱，他不想失去家人。在一团乱麻中他清晰地想起一切的开始，去挑礼物的那天，是那家店，那个老板，他一定对布鲁克林做了什！他是九头蛇！
‘这一切都是九头蛇的错！’
杰森想明白了，他的眼神变得坚定，捏紧了拳头。
“杰森——”迪克担心地看着眼前沉默已久的杰森，笑着伸出手打算调节一下气氛。
“过来加入我们啊！”西尔维娅在后面邀请他们。
“现在不是做这个的时候！”杰森突然回头对西尔维娅吼了一声，然后撞开迪克冲出门去，他的手还放在腰间，那里挂着他的武器。
“杰森！你去哪儿啊？”迪克跟着追了出去。
“？”芭芭拉被他们的吼声打断了思绪，茫然地看向门外。
“等等！维伊，你要干嘛！？”
西尔维娅晃了晃手里的威士忌，神色兴奋，大声地说：“去自投罗网！”
“？”芭芭拉怀疑自己的耳朵，但确实没听错。
眼前已经没有人影了，总不能她也接着追出去吧。
“唉。”芭芭拉打开通讯——
“喂，喂，有人吗？”
“我刚刚明白一件事，迪克也许是带孩子的天才，但绝对不适合看管孩子。”
“他们去哪儿了？”阿什林在蝙蝠洞，今天她的系统有了点小动静。
“唔，感谢蝙蝠侠。”芭芭拉调用追踪信号定位，看着闪烁的几个小点聚在了一起。
“没走太远，要追回来吗？”
“不用，他们出去散散心也好。”系统还能看到人物卡的状态，阿什林心里有底些了。
“小芭，你也休息一下吧，那些舆论不用管，起不到什实质作用。”其实它们还给阿什林带来了【邪名】和【秘氛】，但她现在‘债多不用愁’。
“对布鲁克林那边也许会有帮助。”毕竟现在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布鲁克林还有个受害者的身份。
“九头蛇不会放弃他的。”布鲁克林的安全倒是不用担心，他的健康问题要等一切安定之后再做打算，阿什林现在担心的问题是——
“复仇者那边怎样了？”希望一切不要重演。
“唔，打了一架？好消息是，还没有宣布解散。”比起遥远的纽约，芭芭拉更关心当前的事，她问到：“GCPD那边你打算怎办？他们想把你关起来一定是要做些什。”
“那就去看看他们要做什。”
【不确凿的证据】在这个时候出现，一定不是巧合，系统也在限制阿什林的行动。她看着系统面板上的进度条，在【不确凿的证据】出现之后，密教的进度条猛涨了一大截，而系统还在更新，她不能招募新人，超级英雄那部分进度条只能停滞不前。
她必须要去。
“不行。”布鲁斯坚决反对：“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
“小丑还没找到，你不应该单独行动，也许这就是他想要的。”芭芭拉对这事有些挫败，这久了，还没有任何小丑的下落，有人在帮他，这绝对不是好事。
“这低调，不像小丑的风格。”
“确实不是，还有其他人。”阿什林劝说布鲁斯：“他只想和你两个人玩游戏，在我们分开前，他不会露面。”
“我永远不会只剩一个人。”那不能说服布鲁斯。
他把近期的报道和一些调查的资料调出来，从纽约复仇者的分裂传闻、对钢铁侠的批判，到哥谭的打斗、布洛克和蝙蝠侠的传闻，还有民众对超级英雄的忌惮、对法令的态度转变，最后是大都会的一张照片——莱克斯的身影鬼鬼祟祟出现在上面。
“复仇者，哥谭，大都会。”这是一个明显的局，接下来他们要对超人下手了。
“可能是超人，也可能是整个正义联盟，我们需要做好准备。如果我离开哥谭，这里需要你。”
布鲁斯说得有道理，但小丑怎可能放弃和蝙蝠侠的二选一游戏？但如果他们要针对超人，难道不是想调离蝙蝠侠或者正义联盟的人吗？
他们要做出选择。
“我还是要去。”阿什林顶着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说出自己的想法：“但我们可以做两手准备。”
“进行一场明面上两个人的游戏。”
“我不喜欢人太多的游戏。”
即使被迫待在简陋昏暗的房间，不能随意外出，也没有影响到小丑的心情。对于和蝙蝠侠玩游戏这件事，他有足够的耐心。
“小蝙蝠——”
蝙蝠侠的照片被挂在墙上，小丑伸出手，一个大大的血红的笑脸出现在蝙蝠侠的脸上，它周围是由红色油漆涂写了满墙的‘HAHAHAHA’，原本沉稳让人心安的黑色变得吵闹癫狂，诡异十足。
小丑满意地点点头：“Why so serious? 笑起来的小蝙蝠真可爱。”
“那是快乐的一部分吗？”克罗薇特穿着得体，在桌前等待内维尔替她准备点心，看见小丑的举动，她好像也被小丑的快乐感染了一样，高兴地眯起眼。
“当然了，小疯子。”小丑愿意回答克罗薇特，即使他们追寻的快乐不一样，但他们为彼此都带来了快乐。
“我们是一样的。”他坐到克罗薇特身旁：“所有人早晚都会明白，蝙蝠侠和我是一样的。”
他夸张地笑，有些干裂的嘴唇上是深深浅浅的沟壑，看上去不太美观——起码克罗薇特不太喜欢，就像不喜欢这个人一样。
克罗薇特追寻快乐，但她讨厌毁灭。即使想要独占快乐，她去追求、控制、囚禁，但绝不会选择毁灭。她已经明白，小丑和她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的快乐，不需要存在。
克罗薇特看向墙上的蝙蝠侠，那笑容有些刺眼。
“两个人的游戏会让你快乐，是吗？”
“和小蝙蝠玩游戏的快乐，只能属于我。”小丑给自己和克罗薇特都倒了一杯酒，他示意对方举杯，接着一饮而尽。
他没有注意到克罗薇特不同寻常的笑容，只沉浸在自己的快乐里，小丑翘着腿坐在椅子上，脚尖随之一晃一晃，他快乐地哼起歌：
“Who Killed Cock Robin？”
第129章 陷阱丨自投罗网【VIP】
另一边, 离巢的知更鸟关于行动好像有些分歧。
迪克拦腰抱住杰森?*? ，胳膊压着他挣扎的头，无奈地抱怨：“你能不能别这么冲动？”
幸好杰森还是个半大萝卜头, 不然大白天的，普通人迪克不一定能追得上他。
“哈，猜猜他和谁学的？冲动说不定是罗宾的特质一。”西尔维娅跑得有些喘，但丝毫不影响她看热闹。
“我没学他！我也没冲动。”杰森从迪克的束缚中挣脱出来, 认真地板着小脸。
“噢, 是吗？你刚刚埋着头撞开我冲出门就像一头小斗牛。”迪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肋骨。
西尔维娅想到斗牛士迪克和小倔牛杰森的画面, 乐不可支地笑起来：“幸好你没有穿红色衣服哈哈。”
杰森对两人翻了个白眼：“能被我撞翻说明你该加强训练了。”
他继续往目的地大步前进。现在离事发已经过去很多天了, 也许敌人早跑了，痕迹都抹干净了，他得快些。
“我当然会的, 如果我能把带孩子的时间省下来。”再早几个月，迪克也不会想到，除了义警，自己还得做义务保姆，或者说超级英雄到超级奶爸。他还没准备好当父亲, 当然，母亲也是。
“那你有得等了，距离他长大还要好几年。”西尔维娅比划了下杰森的高度，虽然比起前长高了些, 但离‘长大’还早着呢。
“而你永远长不大。”杰森对迪克表示同情：“你要当一辈子鸟妈妈了。”
“咕咚。”装着威士忌的酒瓶晃了晃, 西尔维娅豪迈地对瓶喝了一大口，她满足地哈气, 得意地笑着：“你喝过酒吗？现在看看谁是孩子？”
“西尔维娅！”他们俩几乎同时惊恐地叫出声。
“你带酒干什么？！”
“好孩子不可以喝酒！！”
“快松开！”
“咕咚咕咚。”
“别喝了！”
“咕咚咕咚。”
“嗝——”这场争夺战西尔维娅取得了绝对性的胜利。
她把空掉的酒瓶塞到怀里，一抹嘴, 越过两人，雄赳赳向前走：“别磨叽了！出发！”
“”杰森想也许自己是有点冲动，他应该独自行动的。
“杰森。”迪克叫住杰森，难得有几分严肃：“我是认真的，很多事情不是靠一把枪和勇气就能解决的。”
更何况，过多的勇气，就是鲁莽。
杰森莫名地看了他一眼，掀开夹克，露出腰间的枪和匕首：“不止一把枪。”
“”教育孩子的事还是交给家长吧。
“亲子时间结束了吗？”西尔维娅探头：“再不快点，天黑都回不去了哦。”
“来了。”
三人小队又回到一开始的顺序，杰森在前面引路，西尔维娅落后半步，迪克在最后面，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瞧瞧那个——一个冲动鬼一个小醉鬼，不盯紧些也许下一秒就消失不见了。
他们回到十字街的那家古董店前，街上的混乱早被收拾干净，作为一切舆论的起始点，这家店的墙上布满了来自不同声音的涂鸦，人流散去后，空荡的店铺显得更加萧条。
“就是这里。”杰森谨慎地把枪上膛，先走了进去。
这里变了很多，那些精巧的造景几乎都消失了，只留下巨石枯树一类不值钱又没用的东西，没人打理累积的灰尘覆盖在上面，显得更加真实。
“这里发生过一场战斗。”柜台撞击的痕迹、碎裂的留声机、移位的造景台，都彰示着一场激烈的战斗。
迪克俯下身，看见地板上残留的磨痕，在脑中还原现场。
“咦？”造景台下有一点银色光亮。
他伸出手，找到了！
“防丢牌？”西尔维娅给煤球准备过一个，但它不喜欢脖子挂着东西。
“差不多。”迪克抹掉上面的灰尘，看得更清楚了，确实是一枚军牌，并且有些年头了。不过并没有刻印名字。
“是二战时期的。”杰森了解过那段历史，在美国队长到来后。很早以前，他就试图探寻过布鲁克林的身份。
“那个人一定是九头蛇！队长身边还有九头蛇！”他还记得他们是怎么得到这个地址的。
“这东西现在没用了。”西尔维娅撑着双手一跃，坐到柜台上，她晃了晃脚，看起来悠闲得很。
“杰森，
‘当然是报仇！’杰森张了张嘴，他说不出口。敌人早跑了，他什么也做不了，迪克说得没错，他就是冲动他只是，只是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
迪克拍拍杰森的肩膀，无声地安慰他。
但西尔维娅问这
她摸着下巴，做出思考的模样：“九头”
“你知道下一步他们应该先解决的——”
“是谁！？”
门外的碎玻璃被踩得嘎吱响，一道低矮的黑影飞快窜走了。
迪克和
“喂！我没说完呢！”西尔维娅不满地跳下来，她鼓鼓脸颊，一边碎碎念一边追了上去：“两个冲动鬼！要自投罗网了啊”
那道黑影动作极快，他们几个跟在后面看不清全貌，一阵七拐八拐后，它窜进了一条小巷，失去了踪迹。
“那东西去哪儿了？”
“这里。”杰森掀开下水道的盖子，准备往下爬。
“咦，好臭。”西尔维娅大力扇了扇前方的空气，她捏紧鼻子：“我们真的要下去吗？好孩子不该在下水道里爬来爬去。”
“放轻松，没有那么难以忍受。”迪克向她传授过来人的经验：“相信我，几秒后你就会习惯这个味道了。要知道我差不多十岁就在下水道探险过了。”
杰森顺利落地，下水道的温度有些低，水面好似弥漫着雾气，他站定后缓了缓，确实适应了不。
“你在屎这方面很有经验。”
迪克翻了个白眼：“是啊，我可喜欢那些屎了，多来几次，你早晚也会喜欢的。”
“快走吧，算我求你们了。”西尔维娅难耐地催促到。
还好空酒瓶还没有扔，她捂着口鼻，瓶口透过缝隙钻进去，酒香盖过臭气，她感觉舒服多了。
“你现在像个小酒鬼。”迪克打趣到。
“表情再难看点，立刻会被逮捕那种。”杰森的嘴也没闲着。
“那也比臭气好！你的脸都臭得皱巴巴，像老橘子！”
“这是认真思考的表情。”
“老橘子。”
“不和你吵。”
“你吵不过！”
他们俩一边往前走，一边吵着无聊的架，在昏暗的光线下，完全没有注意到，脚下的空气越来越冷，清晰的雾气也越来越高。
下水道并不是一条直路通到底的，他们沿着黑影留下的痕迹追踪，到了一个分岔口，几条路看起来都‘干净’得像没人来过一样。
“分头行动？”
“不好吧，听起来像一个一个送。”
“你怎么说？”杰森回头征求迪克的意见——
后面空空如也。
“他人呢？”杰森迅速拔出枪，又把匕首扔给西尔维娅，他们背靠着背，严阵以待。
比西尔维娅的回答来得更快的是敌人。
大片的雾气凝实，突然出现在周围，白茫茫一片，模糊了两人的视线。
“铛——啪。”一道黑影扑过来，撞上西尔维娅的匕首，酒瓶脱手，玻璃碎了一地。不等她得意，耳边传来‘嘶嘶’的声音，有什么东西扑过来了！
“呕！”银色的甲虫密密麻麻连成长串飞扑过来，在半空中射出浓郁的臭液，还好杰森反应快，夹克替他们挡住了大部分，剩下的飞溅出来落到地面，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甲虫先行军后，是猛攻的大块头。长腿的圆盘生物从浓雾里爬出来，张着嘴挥着腿朝他们冲过去，负责困住他们的双腿。再后面是半人高的齿轮，藤蔓攀附其上，叶片间还缠绕着蛛网，只等距离进些，一股脑袭上去。
“砰，唰，砰砰。”杰森单手持□□对着地面射个不停，拦住了地面敌人前进的脚步。另一只手把备用的光剑挥舞出残影，碎裂的枝叶和断开的蛛网在空中四处飘散。
西尔维娅手中的匕首被腐蚀，但她有一长串钥匙扣，上面挂满了莱德劳制作的超人，红色激光荡开白雾，无差别扫射所有怪物。
“呜呼，火力充足！”
“嘿，看着点！”杰森险些被误伤，他丢开打空的枪支，双手持剑，表情更加认真。
他们几乎配合得完美无缺，但雾里的敌人源源不断。
“呼，呼，我要没力气了。”西尔维娅过去几个月的运动量都集中在今天了，她的手臂变得酸软，额角的汗水快进眼睛了。也可能是树汁、臭液什么的。
杰森还有力气，但不会永远有力气。他又要冲动一回了。
“西尔维娅。”
“嗯？”
“听着。”杰森把后背露了个缝，敌人一窝蜂地涌上来，但也给包围圈空出了缺口，他用力地挥剑，短暂地清出一条路。
他把西尔维娅推出去：“跑！”
“等我来救你！”西尔维娅没有半分犹豫跑进黑暗中。
“在哪里这边，不，这边”西尔维娅的头上还挂着蛛网，身上散发着臭气，看起来狼狈极了，她在黑暗中辨别方向，好像在寻找什么。
“啪。”酒精和疲惫一齐涌上来，一个踉跄后，她摔倒在地上。
“啊——臭死了！”
“那家伙到底在哪里啊！？”
她掀开眼罩，闭着的眼睛睁开来，里面流动着奇异的光。她看到一片绿色。
“啊，找到了！”
“找到你了。”低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什么？下水道怪杰？”迪克开了个玩笑，随后意识到没有观众。
“哦噢，希望他的训练课程有效。”
“所以，你是谁？老朋友？新朋友？露个面吧。”
“罗宾，你不该忘记我。”那声音变得不满，他从黑暗中走出来，昏暗的灯光下，身影高大强壮，没人会错认他。
“罗宾？那是谁？你找错人了。”迪克悄悄揉了揉手腕，他有些牙疼，没人想体会和贝恩打架后全身酸痛的感觉。希望只是全身酸痛。
“我对你的身份不感兴趣。”贝恩活动臂膀，骨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他在渴望战斗。
“我不会找错人，小子，来吧，下一个就是蝙蝠侠。为你们的错误付出代价吧！”
“来吧，当然，来吧。”迪克摆出迎战的姿态——
下一秒扭头就跑。
迪克听到贝恩冷哼了一声，但并没有多愤怒，他身后也没有脚步声。
‘奇怪，他有帮手？’
“砰。”一颗子弹警告性地打进地面。
‘哦噢，bingo。’
昏暗的光线下，迪克看见那个蒙面男人端着枪，冷冷地站在路中间。
“一打二？是不是不太么平？”迪克侧过身体，嘴里说着俏皮话，身上的肌肉却已经绷紧了。
“轰。”这次贝恩没再废话，他的拳头破空而来，迪克堪堪躲了过去，那沙包似的拳头砸进墙面发出巨大一声响，石头碎屑散落一地。
他的力量比从前更强了。
迪克心中一凛，没来得及多想，贝恩的第二次攻击到了，他抽出腰间的卡里棍一甩，耀眼的蓝光出现在黑暗中，激光和贝恩的手臂相撞，发出滋滋的响声和一股烧焦的味道。
“卑鄙！”
“时代变了？”
“小把戏！”
贝恩的一把撕开手臂上破损的布料，手臂上的肌肉通红，正有力地跳动着。迪克借着激光的亮度才发现，贝恩标志性的毒液不在了，他现在的力量完完全全出自他本身！他明显的弱点消失了！
贝恩当然注意到了迪克的视线，咧嘴一笑：“小子，时代变了。”
迪克撇撇嘴，没再挑衅他。求救信号已经悄悄发出去了，只要等到B来
除非他遇到麻烦了。
大都会，莱克斯集团，32层的秘密实验室内。
“【铸】带来改变。”
培养罐里的营养液开始翻腾，咕噜咕噜的气泡声越来越大，细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繁殖。
“【心】赋予生命。”
他们见证了一颗心脏的诞生，它强壮有力，充满生命力。
“【杯】承载欲望。”
近似人类，但更加强健复杂的脏器围绕心脏疯长，欲望由此诞生。
“【刃】去战斗。”
接下来是粗壮有力的四肢，带尖刺的坚硬鳞片取代了脆弱的皮肤，是它防守的坚盾，也是进攻的利器。
“【蛾】渴慕凶险。”
一双浑浊的眼睛睁开来，它在等待一道命令。
“它会在【冬】日前带来终结。”
那道声音里是无法掩饰的野心，他已经做得足够多了——
“接下来，只需要【启】动它。”
莱克斯盯着培养罐，亲眼见证一个生命，甚至可以说是‘人’的诞生，没有为他带来一丝震撼，他的眼神和表情都一如既往。像是看够了，或者说‘绅士地’等人介绍完了，他把视线从培养罐移向另一边，刚刚那道声音出自这里，屏幕上，视讯的另一头是一位老者，也许，他的头发苍白，皮肤松弛，但眼里的光却让人怀疑自己的判断。
即使阿什林在这里，她都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怀特霍尔博士。”莱克斯表达了他的肯定：“你的介绍词不错。”
“但它有什么用？抱歉，我是实用主义。”
“再生，不死，力量，以及，操纵异生物。”
“听起来不错。”莱克斯还有一点重要的疑惑：“那么超人呢？”
“超人为它带来了什么？”
“我清楚地说过，需要加入超人的基因，超人给它带来了什么？别告诉我是愚蠢的仁慈。”
“当然不。”博士顿了顿，神秘地说：“我们认为这点相当能代表超人。”
“去吧，揍扁他。”莱克斯微眯着眼，仿佛已经看见超人被痛扁的画面。
“去告诉他——”
“*&G%#**!”可怖的怪物朝超人大声咆哮。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闪电侠飞速穿梭在人群中，没人比他更适合疏散人群了。
“根据我丰富的宇宙行走经验，它在说，‘伟大的绿灯侠放过我吧！’”绿灯侠紧握拳头，灯戒闪烁，朝中央的怪物冲过去，绿光凝实的巨锤狠狠砸了上去，激起一片尘土。
他骄傲地说：“交给无所不能的绿灯侠！”
“绿灯长明——”
“砰！”巨大鳞片上的尖刺突地疯长，击中了松懈的绿灯侠。
“呃咳咳。”绿灯侠从碎石堆里狼狈地露出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一道红光闪过，闪电侠捞起绿灯侠就跑，下一秒，飞射的尖刺钉进地面，怪物高举的拳头在半空跃跃欲试，粗壮手腕上缠绕的真言套索流动着金色光芒。
“认真点，男孩们！”神奇女侠像茁壮的古树，双脚扎根于大地，剑和盾是遮挡风雨的枝桠，套索所及地皆是她的领域。
她肃着脸，眼神坚毅，但略有疑虑：“它身上有一种神秘、外来的气息。”
“外星人？”闪电侠觉得自己猜得有理有据。这怪物从一出现，就目标明确地攻击超人，不管其他人怎么嘲讽挑衅，它的第一目标始终是超人。
也许他们有旧怨。
“超人，它刚刚说什么？”
“那家伙和超人？”绿灯侠不以为然。
但超人诡异地沉默了。他现在状态很不好，那怪物的能力不算强，但恰恰克制他。超人的热视线会被鳞片反射，冷冻呼吸只能短暂拖慢它的脚步，超级力量带来的创伤会快速痊愈，这怪物杀不死并且能力还在持续进化，十分难缠。而且那些隐藏在城市里的怪物，好像纷纷受到它的召唤，它们攻击路人、破坏城市，缠住他的队友，试图让他孤立无援。
“超人？”蝙蝠侠意识到了不对劲。
超人的分心几乎立刻得到了反馈，那怪物一个弹射飞身扑向他，身体迅速膨胀起来，恶心的粘液从皮肤渗透出来，超人的脑中出现了嗡鸣，他仿佛被压在山下，他看见那些岩石般的尖刺离他越来越近，他又一次听清楚了——
“*&G%#**!”
“滚出地球！”
“咻。”蝙蝠飞机射出的激光打中了超人，也唤醒了他。
“砰。”绿灯侠的支援也来得刚刚好。
“不要分心，超人。”蝙蝠侠提醒到。
他听到了超人的话，不认为那是幻觉，那么事情显而易见了。
“是卢瑟？他养育氪星人真有一套的。”绿灯侠看了看超人和怪物的体型差，啧啧嘴：“你看起来有点营养不良了。”
“那是不是——”
所有人都看向空中的蝙蝠飞机。
*
“蝙蝠！”小丑愤怒地拍着桌，快贴上屏幕的脸猛地转过来，阴骘的眼神衬得笑脸越发可怖。
他阴恻恻的声音传到另一边：“小疯子，你没有听懂游戏规则吗？”
克罗薇特没有和小丑在一起，她看不到，也不在乎那张脸会是什么表情。她走在昏暗的走廊中，听见小丑的愤怒，想着即将要做的事，由衷地感到快乐。她忍不住哼起歌。
“克罗薇特！”小丑怒吼出声。也许他早就受够这些没头没脑的合作了。
“为什么生气呢？Mr J~”克罗薇特眯着眼，笑得纯真，声音也快乐极了：“游戏很顺利嘛。”
“你最爱的二选一游戏，和蝙蝠侠——”
“啊哦，遗憾的是，他选择了超人。”
“蝙蝠侠选择了超人，不是小丑。”
耳边小丑的呼吸声在加重，克罗薇特却不慌不忙，她停下脚步，看见门牌上写着的‘监禁室’，满意地笑了：“游戏还没有结束，这一次，有更多选择了。”
枪口抵上小丑的后腰，藏在暗处的人无声显形：“去吧，Mr J~”
监禁室内。
阿什林靠在墙边，闭着眼睛，看起来好像睡了过去。
“嘎吱。”门被推开了。
“你对他们是不是太自信了？”克罗薇特站在阿什林面前，她高高在上，阿什林的身影被包裹在她的影子里，只被她一个人看见。
“他们是我的家人。”阿什林被克罗薇特的爱和欢愉拉回了注意力。
“会背叛你的家人？”
克罗薇特把实时转播的屏幕展示给阿什林——快被怪物群淹没的杰森、贝恩手下苦撑的迪克、陷入僵局的正义联盟，以及独自待在房间的芭芭拉。
阿什林瞳孔微缩，她垂下眼，立刻恢复了平静。好像无所察觉，也许胜券在握。她看着克罗薇特，控诉中带着一丝伤心：“是你引诱了他。”
[“莱德劳！定位！他们遇到大麻烦了。”]
克罗薇特没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什么不对。
“爱让人盲目。”她靠近阿什林，语气粘腻而暧昧：“这是我们为快乐付出的代价。”
“我是直女。”
[“叫上埃尔里奇他们，是贝恩和怪物。”]
“我也是。”克罗薇特又坐得近了些，她们面对面，几乎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阿什林有些不适地偏过头，也许她应该和蝙蝠侠交流一下怎么才能和精神病罪犯顺利交谈还能挖到情报。
“我们本来也可以是家人。”等待系统升级的时间里，为了应对暗处的危机，阿什林把系统翻了个遍，终于想起克罗薇特的身份——那个召唤‘失败’的熟人，【克罗薇特(心)】。
她想要得到答案：“为什么？”
[“芭芭拉？联系不上！她在哪里？”]
“你的爱拆成太多份，这是错误的，不快乐的不应该存在的。”克罗薇特斜睨了一眼屏幕，意有所指。
“邪恶的小丑决心杀死一只小鸟。阿什林，你会选择谁？”
屏幕的内容切换了，小丑的脸上失去了笑容，手上重复着上膛卸弹的动作，枪械声混着脚步声就像催命符，正在靠近目标。
阿什林沉默不语。
[“我和莱拉正在赶过去！”]
“你看，不专一也是一种烦恼。”克罗薇特嗔怪地看着阿什林，她伸出手抚上阿什林的脸颊，感觉到手下紧绷的身体，轻笑出声：“别紧张。”
微冷的手掌沿着温热的肌肤往下滑动，她的身体也随前倾，像渴求温暖的游魂，克罗薇特拥抱了阿什林，她靠在阿什林的肩头——
[“芭芭拉，小心，有危险！”]
像情人的呢喃，温声细语：“你到了吗？”
[“我到了——”]
尖锐又剧烈的疼痛从胸背一路袭向大脑，阿什林瞪大了双眼，她眼前一黑，先是失去了对另一具身体的控制，然后整个灵魂被抽离了身体。
她听见模糊的声音。
——是克罗薇特满足的叹息。
她双手用力，将刀刃没入得更深，也将阿什林拥抱得更紧了。
和另一边遥远的呼救声。
[“凡亚姐姐！你怎么了！？”]
第130章 法阵丨死亡【VIP】
“你怎么了？”
蝙蝠侠心中一痛, 似有所感。
“别分神！”神奇女侠举盾挡住溅射的毒液，砍断疯长的枝桠，她疑惑地看了一眼蝙蝠侠, 提醒到：“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他们没有猜错，那只异生物确实出自卢瑟之手，也和超人有渊源，绿氪石对它e有压制作用。但也只是压制——氪石对它e造成的伤害更高, 可以降低它e的自愈速度, 加上众人的攻击, 它e几乎要被杀死了。然后那些怪物变得更加疯狂, 浓郁的白雾弥漫开来，阻拦了他们的攻势。他们没抓住这次机会，那异生物在躲进白雾之下前, 还发动了一次猛烈地突然袭击，猛烈而巨大的地陷打众人一个措手不及，还好旺达和皮特罗及时赶到
但他们因此失去了氪石。
“没有准备多的吗？”皮特罗嚼着的口香糖吹破了泡，他皱了皱眉，语气带着少年的天直：“他们说蝙蝠侠总有Plan B。”
是的, 蝙蝠侠总会多准备氪石，但不代表他会随身携带那么多——整个正义联盟除了超人，刚刚人手一个氪石揍异生物，看得离战场远远的超人心里都发慌。
三叉戟朝虚空刺出, 一阵搅和打退冒头的怪群, 海王嫌弃地甩了甩上面残留的蛛网。
“现在怎么办？”
“我有个主意！我们俩地毯式搜索一圈呗，那要不了什么时间。”很好的提议, 皮特罗和闪电侠一拍即合。
“不行。”旺达表示反对：“克林特说了，要小心浓雾, 你被暗算了怎么办？”
“除非你带着我一起已。”
“那我们一起已怎么样？”绿灯侠搭上闪电侠的肩膀：“找到它e，然后我弄出点小动静，绿灯会指引你们方向。”
“小心行动。”蝙蝠侠沉着脸，他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超人负责远程支援。”
“明白！”
为了避免氪石的影响，超人现在离战场很远。他站在大都会的上方，往常明亮的城市完全被白雾笼罩，即便有超级视力，他也要很专心才能看清伙伴的情况，而对于那怪物的行踪毫无头绪，它e那巨大的身体好像和雾气融为了一体。
超人俯视他的城市——
闪电侠和皮特罗已经开始行动，一红一银在白雾里飞速穿行，偶尔停下来，会爆发出耀眼的绿光或者红光。活跃的光芒驱散途径之地的沉郁白雾，超人短暂地看清了怪物们的情况。
“B，那些怪物”
“？”
超人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些怪物不管是单独行动还是一拥而上，都看得出来是独立的个体。但他刚刚看见的却已经不成型了。
“它e们附着在什么东西上了。”
“呕。那是什么？”
“我们找到它e了！”
红绿光芒大盛，以他们为中心荡开了白雾。现在他们看清楚超人想表达什么了。异生物闭眼躺在中央，它e巨大的身体塌缩进地面，那些成群的怪物在外围，像被捏成一团砸扁之后，黏糊糊又随意地到处贴着，等靠近了些，才看见原来是附着在了碎裂的地面之上，而那碎裂的地面，也并非地面——
“小心！”地刺猛地刺出，附着的怪物随之一拥而上，外圈的众人堪堪躲过，但闪电侠他们离得近，不幸负伤了。
滴落的鲜血就像进攻的号角，脚下的地面猛烈摇晃起已来，地刺没规律地不断刺出，贪婪的怪物伺机而动，打得众人措手不及。超人没办法远观了，他冲进战场，加入了战斗。
“吼！”异生物睁开眼，发出吼声，那吼声来自他们脚下流动的土地！原来一开始，他们就站在它e的身上！
蝙蝠侠那该死的直觉告诉他，最坏的结果出现了——
异生物不仅进化抵抗了氪石的影响，它e还学会了利用氪石。
超人靠近的瞬间，碎裂的地面翻转，绿光大盛，他脱力跌倒在地。突起已的地刺飞速往中心合拢，怪物们用藤蔓、蛛网和身躯把间隙堵得严丝合缝。他们被包围了。
“超人！！”
“快躲开！”
“歘。”尖刺毫不留情地刺穿了超人的心脏。大都会的太阳落幕了。
“*&……%**￥。”
异生物好似耗尽了力气，它e开始退化，短短几秒，就恢复了血肉之躯，看上去就像一个强壮些的人类了。它e的眼珠转动着，打量着剩下的人，他们好像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和悲痛中。
“你这怪物！”
有人愤怒地想要复仇，但刚一行动，铺天盖地的金色光线从异生物和超人身上迸射出来，像巨网，朝他们扑来。
“跑！”
“快撤退！”
“嗡。”
，闪电侠孤零零站在巨网外。
巨网，什么东西被丢了出来。
“蝙蝠侠！蝙蝠侠，醒一醒！”闪电侠像抓住了浮木，他看着昏迷的蝙蝠侠，心安了一点，又看向被神秘巨网困住的队友们，止不住地发愁：“这可怎么办啊？”
纽约，复仇者大厦。
斯蒂夫望着大都会的方向，心中充满
“放心吧，队长，被控，而旺达正好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克林特的姿势，他指了指走进来的娜塔莎说：“你得相信娜塔莎的训练成果，皮特罗的反应速度加上旺达的能力，我们这群老家了。”
“老？”娜塔莎挑挑眉，得到克林特一个闭嘴的动作。
她四处看了看：“斯塔克和布鲁斯呢？我记得在群里通知过一会儿要开会。”
克林特接话：“就是这样他们才会躲起已来。”
“巴顿先生，Sir让我纠正您——”星期一弹出卫星监控画面，解释道：“Sir和班纳博士正在实时监控大都会战局并准备预警方案。”
监控画面上此刻一片浓郁白雾，并且还在持续蔓延，让人摸不清状况，但从周边建筑损坏情况以及动乱范围看，局势仍然在掌控中。
斯蒂夫稍微放心了些，他也该去做些正事了。
“走吧，别让议员们等太久。”
他们三人来到会议室，这里已经有很多人等在里面了。
“下午好，队长。”行动小队的人在夜莺的带领下纷纷主动向斯蒂夫打招呼。
黑寡妇他们已经见过了，和鹰眼也有过好几次合作，倒是美国队长，这才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夜莺不由多看了几眼，她在心里观察和评估这个传奇男人。
斯蒂夫对这样的目光接受良好，神盾局上下每个人看到他差不多都是这样。但他还是注意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他扫视了一圈众人身上佩戴完整的武器，回应过他们的招呼之后，视线停留在夜莺腰间的枪支上。
“执行任务需要。”夜莺大方一笑，走到议员们身边，为双方简单地做了介绍，随后退到他们身后恢复了沉默，看起已来像是负责安保工作。
其他人也在房间里各自找位置坐了下来。
“辣热狗。”幽灵冷不丁地出现在克林特背后，他差点抑制不住身体反应把她撂倒。
克林特看着被递到眼前的辣热狗味薯片，又看了看已经开始讨论正事的其他人，有些心虚。他快速接过薯片塞到身后，又把幽灵按到一旁的位置上坐下，这才悄声说到：“谢了。”
会议开展得比预想中要顺利得多，这一次来的议员们并没有表现得很激进，斯蒂夫的态度似乎也有所松动，他们看起已来相谈甚欢，虽然关于最终结果迟迟没有达成统一。
‘哈，不愧是队长，打官腔这些话信手拈来。’克林特开始走神，想着嚣张的斯塔克会怎么把对面气得吹胡子瞪眼，或是暴走的浩克把对面吓得屁滚尿流，他不禁摇了摇头：‘很有意思，可惜了。’
在都是自己人的环境，话题又如此无聊，克林特难免放松了些，以致于没有发现，对面的娜塔莎已经眼神示意他几次了。
“”娜塔莎心里无语，开始觉得让克林特和行动小队走太近也许是个错误的决定。她换了个坐姿，动静不大，讨论中的队长和议员们没有多看她一眼，但其他人，除了发呆的克林特和一直盯着他的幽灵，其他人都立刻注意到了娜塔莎，并且身体紧绷了一瞬。娜塔莎很确定，那是准备战斗的状态。
‘这就奇怪了。’娜塔莎假装专注于会议的讨论，余光不停地观察着情况，发现了更奇怪的地方——这种场景，即便马上要爆发一场战斗，敌人通常会优先防备队长，或是平等防范每个人，但他们几乎每隔两秒都会往克林特那边瞟一眼。
娜塔莎站起已身，众人朝她看过来，她慢慢朝克林特的方向走，每走一步，众人的神色就警惕一分，等快到跟前，队长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娜塔莎？”克林特感觉到剑拔弩张的气氛，但还没明白为什么。众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他有些不自在，正要说些什么——
“啪。”娜塔莎眼疾手快打掉了幽灵的手，一袋薯片掉到了地上。
有的人手同样快，武器都已经掏出来了。
“罗曼诺夫？”一名议员皱起已眉表达不满意：“队长，这是怎么回事！？”
“队长，告诉议员先生发生什?*? 么事了？”夜莺笑着说，仿佛这是个误会，如果不是她的枪口正对着斯蒂夫。
斯蒂夫笑了笑，下一秒——
脸色一沉，脚下一挑，椅子到了手里充当起已临时盾牌，他矮身朝议员们扑过去。
“啊！”
“砰。”
议员们尖叫着被塞进桌底，同一时刻，枪声响起已，战斗开始了！
夜莺的枪瞄准了斯蒂夫，负责把他隔离开——美国队长当然可以躲开子弹，但那些议员就不一定了，她不介意顺手干掉几个对九头蛇不足轻重的议员。
另一边，力士朝娜塔莎扑过去，她灵活躲过，一股寒气从侧面袭来，凛霜也加入了战斗，他们一个力量过人，一个出手狠辣，还拿着武器，逼着娜塔莎远离。
只剩克林特了。
“嗨，你要对我出手？我能知道为什么吗？”克林特觉得幽灵人不错的，既然这一架不可避免，但至少告诉他原因吧。他还是头一回被当作首要目标，哦，纽约大战那次不算。
“你在挑衅我。”幽灵看上去不高兴了，她直接出拳。
“什么？我？没有啊。”克林特堪堪躲过，他一般应付幽灵的攻击，一边往门外挪动
幽灵实在不擅长近战，她的同伴们被拖住了，队长和黑寡妇已经汇合，她不能再等了。她隐去身形，一点寒光闪过。
“欻。”克林特的衣服被划破了。弓箭手的灵敏和特工生涯的经验让他躲过一次，但第二次呢？
“斯塔克！！”克林特一边跑一边大喊：“星期一！快叫他们上班了！我们需要浩克！”
“轰。”墙开了个大洞。
“这里不欢迎搞破坏的客人。”斯塔克aka钢铁侠闪亮登场了：“我在想什么？九头蛇当然不会开设礼仪课。”
“砰砰砰。”炮弹随即接连射出，众人慌乱地散开。娜塔莎的寡妇蛰趁机扒上敌人的臂膀，她一个冲刺，越过众人——
“克林特！”弓箭手鹰眼上线了。
“队长！”队长的盾牌也到手了。
局势开始反转，行动小队缩成一圈，由攻转守，败下来只是时间问题，但正是因为败局已定，他们反而更加疯狂，拼命地朝克林特的方向进攻。
“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九头蛇抛弃队长，移情别恋了？”斯塔克有些诡异地不满，即便去掉队长，九头蛇的头号敌人难道不应该是智勇双全的钢铁侠吗？再不济浩克、雷神也行啊。
“怎么会是鹰眼这家伙？”克林特自己先嘲讽了，他翻了个白眼：“你的潜台词也太明显了。看不起已谁呢？再怎么我也是神盾局高级特工。”
虽然嘴上要强，实际他心里的疑惑也不少。而且，从刚刚开始，幽灵就没再现身了，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们谁看见幽灵了？”
“谁？”
“吼！！”
“浩克？！”
整层地板都开始震动，浩克来势汹汹，看起已来气极了。幽灵就在他前方，身影若隐若现，引着浩克跳进战场。他像个索要玩具而不得的孩子，一边锤地板一边大吼着：“浩克！要抓到！！”
行动小队的人迅速交换眼神，开始攻击浩克，本来就愤怒的浩克更是怒火中烧，开始回击，他们又开始在室内乱窜，逃到哪里，浩克就砸到哪里，不插手的复仇者也被殃及池鱼。
场面一片混乱，乒铃乓啷的打砸声和倒霉的叫喊声响成一片。
“娜塔莎，快安抚绿宝宝！”
“我现在去送死吗？！”
“嗷，队长！别误伤友军啊！”
“抱歉。”
“这群混蛋——”
“安静下来，大块头！”
一片混乱中，无人注意到，始作俑者正悄悄靠近目标。幽灵在执行任务，她目标清楚，眼神专注，握紧匕首，就是现在！
“歘！”克林特胸口一痛，眼前一白，失去了意识。
“轰！！”爆裂的白色能量荡开，众人被击倒在地，陷入了昏迷。斯蒂夫的盾牌抵消了部分冲击，身体砸向窗外，在坠地之前，钢铁侠接住了他，他们幸免于难。
但刚刚的战场已经被包裹在白色光芒中，无法靠近了。
哥谭。一条普通的街道此刻白雾蔓延，可见度不足一米。
负责出外勤的警员汉森和艾利特正在往警局赶。他们的通讯没有信号，街上又如此异常，他们必须赶紧回去看看怎么回事。
“小心行动，说不定警局只有我们俩还能行动了。”
“那我们回去不就全军覆没了吗？”
“”
“要不，呼叫蝙蝠侠？”
“长眼睛的人都看见哥谭的不对劲了，蝙蝠侠一定已经在行动了。”汉森挥了挥手，试图把雾气挥散，他叹了口气：“还好是在哥谭，不用花时间疏散人群。”
“哪个不怕死的这会儿还在外面？”艾利特刚说完，他就听见隐约传来的说话声。他肘了下汉森：“嘘，你听——”
“$#%%^处理？”
处理什么？东西还是人？汉森和艾利特交换一个眼神，他们拔出枪，小心地靠近声源。
“*&*^#$杀人，**吃%，【蛾】会解决。”
杀人？！看来他们是撞上趁乱犯事的了。吃什么？嗑药了？【蛾】？好耳熟。汉森脑子里一道灵光闪过，好像想起已来什么。
“铛。”他们凑得太近了，艾利特不小心踢到了路边的铁罐子。
交谈的声音消失了，世界仿佛寂静了一瞬。接着，哒哒的脚步声响起已，清脆有节奏，他们不由自主地看过去，朦胧的雾中逐渐显现一道婀娜的身影。
“警察？”那道美妙的声音微哑，语气缱绻，简单的单词从她嘴里说出来仿佛生出了钩子，勾得人心痒。
汉森和艾利特的枪不知不觉收了起已来，他们不自觉地带上微笑。汉森先一步走上去，他挺直腰背，清了清嗓子，俨然是一位可靠沉稳，并且有几分绅士风度的警官。
“女士，街上现在很危险，您住在附近吗？需要我送您一段路吗？”
‘这家伙’艾利特还在惋惜自己晚了一步。他看见那位美丽的女士走到近前，她比想象中还要美丽，充满魅力。她轻轻抬手，汉森识趣地伸出胳膊，就像舞会开场，这对临时的搭档默契十足。他们挽着手，走进了雾中。
“年轻人。”艾利特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猛地转过头，才发现原来和那女人一起已的还有一位老妇人。
“劳烦你也送我一程？”老妇人笑得慈祥，手下力气却大得惊人，艾利特只来得及往身后看了一眼，就被拽着离开了原地。他只模糊看到地上似乎躺着一只烟斗。
他们一起已往外走了一小段路，短到汉森刚打听到那位小姐名叫芮妮拉，他们就又听到了新的动静。这一次的动静来势汹汹，越来越近，好像脚下的地面都开始震动了。
“让一让！让一让！”听起已来像男孩的声音。
“呜呼！跑快点！鳄鱼宝宝冲——”另一个女孩的声音要更兴奋。
两道声音吵吵闹闹很快到了跟前，一个巨大的绿色生物正在冲锋，那两个孩子就骑在上面。
“杀、杀手鳄？”汉森瞠目结舌，艾利特的枪已经举起已来了。
“西尔维娅？”芮妮拉也认出来了，她不自觉皱起已眉，西尔维娅的眼罩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身上脏得像泥地打完滚，酒气冲天，还隐隐有些臭味，埋汰极了。
“怎么弄成这样子了？”维奥莱特奶奶注意到两个孩子脸上的伤口，她担忧又心疼。她大声呼喊：“西尔维娅！杰森！停下来！”
杀手鳄的脑子一片浆糊，完全受脑子一片迷糊的西尔维娅控制，所以实际上他们的组合，只有杰森还保有理智。他没办法控制西尔维娅，只能暴力制停——激光剑刺进杀手鳄的皮肤，他听话地倒了下来。
杰森从上面跳下来：“奶奶！你们没事吧？”
他快速解释了现在的情况：“哥谭被隔绝了，埃尔里奇他们在控制街上的怪物——”
“怪物？哪里出现怪物了？”两位警员想起已正事了，他们着急发问，得到答案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杰森接着说：“迪克回蝙蝠洞了，莱德劳让我们来找你们，顺便让你们看着西尔维娅她醉得太厉害了。”
他喘了口气，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维奥莱特奶奶她们，看上去有些急躁。
“杰森。”维奥莱特奶奶替他把脸擦干净，安抚地拍拍他的肩：“去做想做的事吧，不用担心我们。”
芮妮拉把西尔维娅单手捞起已来，那股味道更明显了，她急需马上洗个澡。她催促杰森：“快去吧！别浪费时间了！”
“好，那我走了。”杰森立马答应下来，跑着朝GCPD去了。他们约好在GCPD见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莱德劳说阿什林那边一定出问题了，他得去帮忙。
这段路并不远，但杰森越跑心里越着急，他一路看见的怪物越来越多，雾气越来越浓，等他到GCPD门口，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了除了漫天的红线。GCPD现在就像被包裹在一个毛线球里，密集的红线穿插其中。
“这、这是怎么回事！？”
“杰森？”看起已来其他人都到了，他们聚集到一起已，分析眼前的情况。
“小芭，这是？”芭芭拉的背上还背着一个人，这可不利于行动。
“莱德劳！”莱拉找到了可靠的大人，她埋进莱德劳怀里，带着哭腔说：“凡亚，凡亚姐姐突然就晕过去了。怎么办呀？”
莱德劳立马探了探凡亚的呼吸，还好，虽然微弱，但还活着。他舒了一口气：“还来得及。”
他环视一圈，锁定了卡特：“得靠你了！”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卡特。
“啊，别这样看着我，压力很大啊。”卡特难为情地转了转戒指，她大部分时候只是‘变个戏法’而已。
“这是一个消耗极大的法阵。”她看向芭芭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大都会和纽约也有一个。”
芭芭拉摇摇头：“联系不上外界，也出不了城。”
“他把我们隔绝开，因为破坏这个法阵需要三个点都击破。”
众人心里一沉，七嘴八舌地问到：
“有办法恢复信号吗？”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卡特摇摇头，犹豫地开口：“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
她沉默不语。
“死亡。”一道声音从背后响起已。是内维尔，他也来了。
看在曾经是朋友的份上，事态紧急，众人没在这时候针对他，但语气是好不到哪里去了。
“你什么意思？”
内维尔一改从前唯唯诺诺的模样，他现在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他坦然地直面众人，他看向卡特，解释到：“法阵的维持需要能量，摧毁能源是破解的最快办法。”
“但那也需要三个点。”卡特反驳到。
“一个点已经足够破坏稳定性了，不是吗？”内维尔没有笑，他只是陈述事实：“延长完成法阵需要的时间，等到恢复信号不是难事。”
卡特沉默了。
“那是什么意思？能源是指谁？阿什林吗？我反对！”杰森拉着脸，竖起已尖刺，充满攻击性。
“即使这个世界毁灭？”
“结果也许没那么糟。”
内维尔点点头：“也没错，这本来就不是你们的世界。”
他看着迪克和芭芭拉：“你们要怎么选？这是你们的世界。”
“嘿，我可没说要做选择。”迪克无奈地摊摊手，他再不表态要被眼神扎出洞了。他清了清嗓子，难得地严肃：“最后一刻来临前，我们不会放弃任何人。”
“埃尔里奇，莱德劳，我们带人去清理怪物，先维护城市的安全。”
“小芭，你去蝙蝠洞，试着恢复通讯。”
“卡特，你在这里研究法阵，有需要随时说。蝙蝠洞有一些魔法方面的资料，一会儿让杰森送过来。”
“莱、莱拉？凡亚就拜托给你了，好吗？”
“行动吧！拯救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