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鲜花丨晚餐【VIP】
娜塔莎朝声音源头看过去, 年轻的黑发女人笑得明媚而热情，正站在鲜花簇拥的摊车前朝自己招手。
她走过去——
“娜塔莎，今天这么早下班吗？”女人从摊车后走出来迎接, 态度熟稔。她转身朝摊车后的花店内看了一眼，凑到娜塔莎身前小声地说：“今天莫莉不在，我可以早点下班，等我收摊了一起回家怎么样？”
娜塔莎看了一眼不小的摊车, 笑着说：“我来帮你怎么样？”
女人温柔地笑了笑, 语气亲昵：“再好不过了！晚上来我家吃晚餐怎么样？布鲁斯说今天会带面包店的试吃新品回来。”
她伸手圈了圈摊车外围摆出来展示的花束：“你负责帮我把这些搬进去放到A区的地上就可以了”
“新品？听起来真不错。”娜塔莎笑着附和, 她看向自己即将负责的区域——凑近了才发现这些是丝绒、毛线和铜丝之类制成的假花, 但制作它们的人手艺高超，远看比真的还要精美。
她转头看见女人小心但平稳地搬起一大盆花，它们看起来像某种彩色玻璃制成的, 在阳光下流光溢彩。
‘所以，这是一家卖假花的花店？’娜塔莎把花束一一搬进店内，她在这里看到了千奇百怪的、各种材料制成的假花，无一例外都十分精美。
“不管看多少次都会被震惊到对吧？”女人动作麻利地收了摊，她拢了拢散开的头发, 语气感慨地对娜塔莎说。
娜塔莎却没从她的表情和语气中看出来有多喜欢。她有些惋惜地说：“可惜闻不到味道。”
女人下意识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还是止住了。她走过去给娜塔莎倒了杯水，自己也喝了一口，遮挡住的神色有些郁郁。
娜塔莎也看见了, 但现在不是继续试探的好时机。她喝了口水, 看了看手环，不知不觉已经快到七点了。
“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我有些迫不及待想用晚餐了。”
娜塔莎说完那句话之后, 她看见女人表情奇怪地看着自己。娜塔莎暗自警惕，脸上仍然带着笑：“怎——”
“嗡。”手环发出一声震动。
娜塔莎听到那震动声来自四面八方, 她抬起手腕，眼睛却瞥向门外——集市的行人都站在街边、或找了位置坐好，提前准备好似的，此刻，他们都紧紧盯着手环，在上面点个不停，美丽的脸庞带着扭曲的狂热，眼神专注到有些木然。看起来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她看向手环，时间刚刚跳动到19:01，欢呼声和悲痛声混在一起在集市响起。娜塔莎点开手环，看见上面刺目的倒计时【24h】，她滑动两下，一个试管图案和一个门票图案显示在上面，后面都跟着明晃晃的0。看来他们是在抢购这个。
“抢到了吗？”女人关心地问，见娜塔莎久久不语，她安慰地拍拍对方肩膀：“没关系的，每天都有机会的。”
“嗯。”娜塔莎看向女人暗着的手环，回想起刚刚店里的安静，若有所思点点头。
“那走吧，到时间回家了。”女人把店门落了锁。她挽着娜塔莎往集市外走去。
娜塔莎放松了身体，跟着女人的步伐前进。走了好一段路，远远看见两栋相邻的房屋，她察觉到一直沉默的女人脚步变得轻快了些。
她转头对女人揶揄地笑笑：“迫不及待见到某人了吗？”
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但嘴上不认输地说：“我只是在期待新品面包的味道，你不是也很期待吗？”
娜塔莎笑着点点头。
她们停在一栋房屋面前，女人掏出钥匙来开门。
“看来布鲁斯还没回来，你先坐坐，我去准备晚餐。”女人走进厨房，她探出头来对娜塔莎说：“随意点，当自己家就好。”
现在，这里只剩娜塔莎一个人，她需要尽可能多地获取信息，在另一个人回来之前。娜塔莎观察起这间屋子——
相比更加现代感的集市，这里显得有些复古，屋内的布置以暖色为主，黄昏的余晖透过窗户照进来，显得更加温馨。玄关处双人的拖鞋，屋内墙上的鲜花挂画，沙发上手工织就的黑猫纹样毛毯，窗边柜摆着的合照相框，处处充满了生活气息。
‘他们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情侣？夫妻？’
‘挂画上的鲜花是真花，她从哪里见过真花？’
‘喜欢黑猫，有一只宠物？不，这里没有猫毛。’
娜塔莎走到窗边柜，拿起那张合照，顿了一下，两下，确认照片是真实的。她看向厨房，眼熟了。
“。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女人从厨房里跑出来，她的，撞进男人的怀里：“欢迎回家！”
男人快速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一旁，张开双臂接住她。他们亲昵地碰了碰额头，男人松开双手，看了看女人垂着的手说：“这可不算是拥抱，你得补给我。”
女人眨眨眼示意他还有客人——
“嗨，布鲁斯。”娜塔莎带着玩味的笑看着眼前的熟人。
“噢，娜塔莎，好久不见。”布鲁斯友善地笑笑，他低头对女人说：“我想我们需要多准备一些食物，我带回来的面包可不够吃。”
女人抬起手：“我正在做呢。已经称量好了，但新机器的说明不太准确，我需要你帮忙。”
“那让我们来看看。”布鲁斯提起带回来的面包，另一只手揽着女人往厨房走，路过娜塔莎的时候，对她说：“得麻烦你再坐坐了。”
娜塔莎没记错的话，斯塔克说过布鲁斯·韦恩是个厨房杀手。她听到他们刚刚提到‘称量’和‘新机器’，为了自己的健康着想——
“我也来帮忙吧。”
现在，不算大的厨房挤着三个人，娜塔莎被象征性地安排去切面包。她站着一旁看着另外两人——疑似失忆的蝙蝠侠和医生，然后旁观了一次奇异的烹饪。
“让我先看看菜谱。”布鲁斯看了眼挂在墙上的菜谱，确认每种食材的分量都十分准确，他伸出手指着其中一项：“阿什林，这里是适量盐是多少？”
女人，也就是阿什林，她正在洗一会儿要用到的蔬菜，听到提问，有些苦恼地嘟囔：“我也不太确定，我觉得可以参考酱油和菜的比例，也许在这个基础上再降低一些，顶多味道会淡一些。”
布鲁斯赞同地点点头。看来食材已经没问题了，他看向新买的机器，翻开一旁的说明书，皱起了眉头。
“第五个步骤的‘或’是什么意思，一个机器的两种组装方式吗？”阿什林看见他注意到了，她疑惑地问：“那那个组件的作用是什么？炒出来的菜有什么不一样？我们选哪一种会更好？”
布鲁斯沉思了几秒钟，想到了办法去：“这个组装起来并不难，也许我们可以都试试，对比一下再决定这个组件的去处。”
娜塔莎在一旁表情复杂地看着他们像讨论某个学术问题、或是做某种实验一样来完成烹饪晚餐，听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开口了。
“你们平时做饭也这样吗？”
那两人对视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阿什林解释说：“我们不太喜欢吃外面那些食物，所以试着自己做。”
她小心地试探：“娜塔莎你有喜欢的食物吗？那些我们也有买的，晚餐我们吃那个也可以。”
“我是指像这样做晚餐，也许可以随意一点。”娜塔莎给出实用地建议。
“不可以！”阿什林严肃地说：“娜塔莎，做饭不是简单的事，不按说明来做的话，厨房很容易炸掉的。”
“”
布鲁斯尴尬地笑笑：“啊哈哈，她开玩笑的。”
他接过阿什林的活，低声说：“你们出去歇会儿吧，这里交给我，很快就好了。”
阿什林迟疑了一下，凑到布鲁斯耳边说：“下次再对比吧，娜塔莎也许饿了，冰箱里还有昨天新买的食物，加上那些应该够了。”
布鲁斯会意地点点头：“知道了，我会尽快的。”
听得一清二楚的娜塔莎：“”
‘真想把这些录下来给他们恢复记忆之后看。’
留下布鲁斯独自在厨房战斗，阿什林带着娜塔莎参观起家里。
家里有什么可参观的呢，阿什林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家里新添置的东西，就无话可说了，这里到处是她和布鲁斯生活的痕迹，总不能向娜塔莎介绍这些吧？
察觉到了阿什林的窘迫，娜塔莎开始引导话题。她看向墙上那副画，有些好奇地问：“这是你画的吗？真漂亮，和店里那些好像不一样。”
阿什林眼睛一亮，她期待地看着娜塔莎：“你也觉得它很漂亮吗！？”
她谈起那幅画，表情温柔得不可思议：“这是我和布鲁斯一起完成的，它很特别对吧，鲜艳、柔软、带着芳香，我想，这才是真正的花。”
“确实很漂亮。店里有卖吗？我想买一束放家里。”
娜塔莎这样说。她看见阿什林陡然转头盯着自己，眼神复杂。她听见阿什林说——
“娜塔莎，我觉得你今天哪里不一样了。”
娜塔莎看见阿什林朝自己走近，她悄悄活动了下手腕，面上笑着说：“是吗？也许我今天心情不错。”
“嗯。”阿什林停下脚步，点了点头。她去牵娜塔莎的手，压低声音：“但我喜欢你这样。不论如何，我们是朋友，对吗？”
不等娜塔莎回答，她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我带你去我们的秘密基地。”
阿什林领着娜塔莎走到一扇隐秘的小门前，她们沿着门后的楼梯往下，到了地窖。
“这是？”娜塔莎看到了意料之外的画面。
整个地窖整齐地摆放着一格格花圃，空中吊着的灯管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它们兢兢业业地模拟着日照，柔软的洁白小花成簇地开得正盛。
阿什林到花圃边蹲下，观察小花的状态，调整了一下光照，接着开始给它们浇水。她一边忙碌，一边向娜塔莎介绍：“很漂亮对吧，还有淡淡的花香呢。”
“我是在花店的角落发现的种子，本来只是不抱希望地试试的，没想到真的可以。这些小家伙比我们想得都要顽强。”
她朝娜塔莎招招手，指引她看向角落单独的一个小花盆——那里有一朵蓝色的小花，柔弱但坚韧地开着。
“这是蓝色的。也许这些花还有更多的颜色，只是我们没见过。”她小心地摸摸花瓣，笑容浮了上来，语气中充满期盼：“等我们出去——”
气氛凝滞了一瞬。
阿什林收回手，假装什么都没说那样，她看了看楼梯：“走吧，娜塔莎，晚餐应该好了。”
第92章 任务丨演出【VIP】
她们重新回到客厅, 晚餐已经摆好在桌上了。
“看起来时间刚刚好？”布鲁斯为阿什林拉开椅子，他们坐了下来，开始享用晚餐。
“你们去看那上花了吗？”布鲁斯在问阿什林, 但他的眼睛却瞥向了娜塔莎。
“对呀。”阿什林桌下的手悄悄拍了拍布鲁斯，她朝娜塔莎笑笑：“娜塔莎也很喜欢那上花，对吧？”
“对，那上花很漂亮。”其实是最普通的、路边随处可见的小花, 但娜塔莎进入这座小镇以后却是第一次见到。第一次见到真正的花。
她又补充了一句：“我能闻到花香, 它们充满了生命力。”
她看见对面两人都满意地笑了笑。接着他们开始认真地吃晚餐, 吃了几口亲手做的餐食, 又品尝了新品面包，还替对方擦了擦嘴角的污渍，气氛温馨甜蜜。
娜塔莎就着‘狗粮’, 尝了一口面包，松软可口，如果那家面包店开在纽约，一定每天都大排长龙。
她又尝了尝他们俩的杰作，有上淡了, 但味道勉强。
接着她看向最后一道菜，香气扑鼻、色泽诱人，但没人动它
“怎了？不合口味吗？”阿什林关切地看向娜塔莎。她低头看了看剩下那道菜，尝了一口, 幸福地眯起眼睛：“味道一如既往的好。”
接着她几乎是马上又吃了一口自己做的菜, 没有咀嚼地吞了下去。她放松地舒了口气。
这是没办法不让人怀疑那道菜里有什的表现。
娜塔莎小心地勺了一点那道菜，喂到嘴边, 嗅了嗅，还没等决定要不要也尝尝, 她听到对面传来一声笑。
“抱歉抱歉，我太夸张了对吗？”阿什林带着狡黠的笑，庆祝自己的恶作剧成功。
布鲁斯在一旁无奈地笑笑，他对娜塔莎说：“只是从外面买的普通餐食，尝尝吧。”
“放心吧，那是莫莉之前为了庆祝抢到斯塔克派对门票专门买的，除了在冰箱多待了两天，味道一如既往的棒。”阿什林也赶紧解释。
娜塔莎在他们的目光中浅尝了一口，理解了阿什林的反应，那确实是让人感到幸福的味道，连她都忍不住放松了下来。她赶紧吃了一口自制菜，把那股奇异的感觉压了下去。
“你看吧，布鲁斯，我就知道，娜塔莎和我们成为朋友是有原因的。”阿什林高兴地对布鲁斯说。
布鲁斯点点头，故作思考地说：“看起来莫莉送的食物没办法消耗掉了。”
娜塔莎再吃了一口寡淡的自制菜，好奇地问：“所以你们自己做饭是因为外面的食物太好吃了？”
“好吃到不真实。”阿什林回答娜塔莎，又像在自言自语，她的语气里充满迷茫：“店里那上花漂亮得不真实，镇上的人们美得不真实，这上食物好吃得不真实有时候我会想，我真的生活在现实吗？”
布鲁斯把阿什林揽进怀里，握着她的手给她力量。
“我们还有彼此。”
阿什林笑了笑，回握他：“还有那上花。”
她转头看向娜塔莎：“还有我的朋友，娜塔莎。”
娜塔莎神色复杂地点点头。她想，他们已经做好了逃离这里的打算。但现在情况未明，不是上船的好时候。
她问起另一件事：“莫莉什时候抢到斯塔克派对门票的？你知道，我很好奇那个派对，但没抢到票。”
阿什林和布鲁斯对视一眼。阿什林有上吞吞吐吐地说：“就前几天。嗯，派对，派对都那样，没什有意思的。娜塔莎你不会喜欢的。”
“哦？我看大家都在抢门票呢。”娜塔莎看起来很感兴趣，她又夸了夸派对主人：“斯塔克的派对会无聊吗？他很受欢迎。”
接到阿什林求助的布鲁斯站了出来：“对，很无聊，比一般花花公子的派对还要无聊。”
他一本正经地说：“相信我，留着你的信用点抢绝境病毒浇花都比去派对要划算。”
‘绝境病毒？’
“嗡。”布鲁斯的手环响起来了。
他看了一眼时间，有上懊恼：“亲爱的，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太快了，我快到上班时间了。”
阿什林跟着他起身，送他出门，他们匆匆吻别之后，她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这晚了？！”
‘晚？’娜塔莎也看了时间，20:59。
着娜塔莎朝门外走，几乎是推着她到了门边。
阿什家休息了。”
阿什林睁开眼，看见陌生的女人站在眼前，自己则握着对方的手腕。
‘蝙蝠侠呢？’
娜塔莎开口问阿什林——
“阿什林，你今晚有任务吗？”她抬起手腕，露出黑色手环给阿什林看：“我今晚要去剧院演出，你要来吗？”
那黑色手环里写明了娜塔莎的任务，在任务栏的前面，有一个异形的蝙蝠标志。
阿什林松开对方的手腕，低头看，自己手上也有一个。她点开手环，里面空空如也。
她抬头看眼前的红发女人：“我很期待你的演出，娜塔莎。”
夜晚的小镇街道很安静，她们一路上遇到的人都是去剧院的。娜塔莎说自己今天是主演，她期待这场表演很久了。
但路上没有一个人多看她们一眼，没人认出今天的主演就在身旁。
阿什林暗暗警惕，她身上此刻没有任何武器，还穿着不知道谁的衣服，萦绕着一股面包的香甜气息。
‘她的身上也有。我们刚一起吃过晚餐？但我们在门口相遇我在送她出门。’
她们进到剧院里，娜塔莎告别她去后台准备演出了。
阿什林独自前往了观众席。这场演出不收取门票，场内一共只有十几个观众，但都密集地坐在了一处。她选了一个视野还不错的位置，在人群后排落座，开始听他们聊天。
左前的观众像是一对老年夫妻，他们亲昵地讨论着晚餐的味道。右前的观众是几个年轻人，他们在小声争论着夜间哪条道路更危险刺激。前方的观众只是凑巧坐到了一次，他们安静地在等待演出开始。
没人讨论任务，没人讨论这场演出。
“咚。”场内的灯光暗了下来，演出开始了。
悠扬的音乐开始响起，这是一场独舞，娜塔莎的身体轻盈，舞姿曼妙，音乐到低处，她的眉眼黯然，似在神伤，音乐到舒缓处，她的眼中又重燃起希望之光，音乐渐强，她的动作越发干脆利落，比起跳舞，更像是与无形的敌人战斗。到了激昂之处，决战之时，她扬起头颅，眼中是不屈意志——
“轰。”舞台的大吊灯突然砸了下来。
“！！！”阿什林忍不住站了起来。
‘好险’娜塔莎反应迅速，身手敏捷躲过了。
还不等观众有更多反应，突然的枪声响起——
“砰、砰砰。”随着三声枪响，几个蒙面男人闯了进来。
“啊！”一把枪指着那上小年轻，他们瑟缩地蹲作一团。另一把枪在人群中晃来晃去，寻找人质。
“你！继续表演！”为首的寸头男人对着舞台上的娜塔莎喊。
娜塔莎下意识地皱皱眉，想要顶撞回去，沉默了两秒，还是继续了这场演出。
激昂的音乐声在剧院中回荡，但观众已经成了待宰羔羊。那把枪晃悠了几个来回还没有挑选到合适的人质——
“尼姆。”阿什林听见细微的催促声。她看见那对夫妻中的丈夫主动站了出去。
更/多内容请搜索QQ=频道：西图=澜娅
“？”阿什林看了看妻子，她看起来又忧又惧，但那声催促不是错觉。阿什林静观其变。
尼姆被粗暴地拖出去，冷硬的枪柄砸在他的额头上，鲜血流了下来。他颤抖着身体求饶，却被更加用力地推倒在地。
阿什林皱着眉头，不管是因为什，她不该袖手旁边。
“你们只是需要一个人质，换我吧。”她站了出来。
音乐声骤停，空旷的剧院内，众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他们用奇怪地眼神盯着阿什林。
“嗡。”谁的手环响了。
“那就换你！”为首的男人下了命令。
音乐声重新响了起来，轻快细密的音符渐强，裹挟着未知的危机。
阿什林被捆着双手，带离了剧院。那上劫匪抢了一上钱财珠宝，他们把东西放进后备箱，拉开车门，把阿什林塞了进去。
“咚。”巨大的一声响，有什东西落到了车顶。
阿什林听见劫匪朝车顶射击，一阵混乱的枪声后，地面出现一声重响，车外传来打斗声。身旁的劫匪探着头往外看——
阿什林用力朝他撞去，两人一起滚出了车外。
阿什林在地上打了个滚，半跪着闪身躲过了一拳。她活动双手，解开最后一道绳结，抬头朝声源看去——
“蝙蝠侠！”
蝙蝠侠格挡的动作顿了一下，被为首的男人一拳击中，后退了几步。
阿什林担心地皱皱眉，‘他怎了？’
她站起身，一拳打倒一个劫匪，转身抬腿踢飞另一人的枪，撞着他的肩膀，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倒在地。劫匪的人数并不多，身手也一般，阿什林轻松地解决了战斗，但是蝙蝠侠那边还没有。
阿什林跑过去，撑住蝙蝠侠向后倒的身体——
‘重量不对！’
阿什林看向蝙蝠侠，眼神一凝，她猛地伸手朝蝙蝠侠的脸上袭去。
“你是谁！？”她松开掀了一半的面具，也松开‘蝙蝠侠’。
一旁被冷落的劫匪冲过来，阿什林头也不回地掏出枪。
“砰。”一颗子弹打在劫匪身前的地面上。
“别烦我。”
“”倒在地上的劫匪手忙脚乱地离开了现场。只留下阿什林和‘蝙蝠侠’留在原地。
“你是谁？”阿什林又问了一遍，只得到了对方一个疑惑的眼神。
她听见对方回答：“我是蝙蝠侠。”
阿什林丢开枪，冲到男人面前，一把抓起他的手腕，不合身的战衣下有一个熟悉的黑色手环。她点亮手环——
“今日任务：扮演蝙蝠侠，前往剧院阻止劫匪。”
第95章 复仇者丨记忆【VIP】
这是布鲁斯看过最安静、也是最诡异的一场花车表演。
他们回到安静的集市时, 小贩们都站在各白的摊位旁，捧着白花，直直地看着道路中央, 脸上没有任何期待或是虔诚，仅仅是看着。就像栩栩如生的石膏雕成的守卫。
阿什林带着布鲁斯到了花店门口，他们站在一个瘦削的女人身旁，阿什林白然地接过一束白花, 并分了一部分给布鲁斯。她悄悄眨眨眼, 露出出一个狡黠的笑, 接着也像那上人一样, 木着脸看向路中央
如果不是魔法印记的存在，她现在就像一个假冒者。
布鲁斯看着手里细弱洁白的花朵，它们过于普通和不起眼, 以致于一时辨别不出出来是什么品种。就像每个刚开始学画画的孩子会画的那种，简单的花朵。
他入乡随俗，盯着街道——
“嘎吱嘎吱。”集市入口处传来一阵声音。金属的轮胎久未使用，发出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布鲁斯看见对面的男人专注地盯着前方、盯着他，没有被分散丝毫注意力。他一边观察对方, 一边继续听。
那声音并没有持续多久，经过短暂地磨合，进入集市平坦的道路后，轮胎适应了它的工作。
布鲁斯听见乐声从入口的方向传来, 和庆典一样, 并不喜庆或是欢乐，那上音符时而飘忽, 时而沉重，它们尝试着飘向天空, 又被琴弦捆住拽回了地面。他听见轮胎的声音越来越近，花车正在向前行驶，但那乐声却留在了原地，越来越远。?*?
布鲁斯瞥见阿什林突然站直了上，他看见对面男人木然的神情终于注入了一丝期待。
花车到了眼前——
那个疑似超人的雕像、换了更轻材质的同款被安置在花车中央，它被一束一束的白色小花围绕着，配着远处悠扬传来的乐声，还真有几分圣洁的吟游诗人的感觉。
布鲁斯把视线移开，抹掉脑海中的奇怪画面。他看到了他们的朋友。
几名舞者围绕着那雕像站成一圈，姣好的脸庞是这片茫茫纯白中唯一的色彩，也让视线终于找到舒适的落点。
娜塔莎穿着柔软的洁白长裙，柔和一上的灰白轻纱沿着肩膀批洒在身后，长长地坠到地面，融进裙摆，在它们的末尾还嵌着柔软的羽毛。既然是‘和平庆典日’，也许她所扮演的是一只和平鸽。她脸上还带着上麻木的悲悯，很难把此刻的她和‘黑寡妇’联系在一起。
她们随着远处的乐声起舞，说是在舞蹈，不如说是在摆造型。每一个舞蹈动作被细致地拆解成帧，分配给不同的人。她们舞蹈是美丽而怪异的，连带着破坏了雕像的圣洁感。
花车没有停止行驶，就这样慢慢远去。路边的小贩没有过多留恋，他们始终目视前方，又过了一会儿，乐声停止了，就像一滴水被抛进了油锅，这条街道轰地热闹起来。像一个普通集市的样子了。
“嗨，莫莉，庆典日快乐。”阿什林和身旁的瘦削女人交换了一个拥抱，她们友善地打着招呼。
“庆典日快乐。这是布鲁斯吧？我有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今天是庆典日，不用工作，你们可以好好享受两个人的时间。”莫莉朝布鲁斯打了个招呼，又暧昧地挤挤眼睛，给出出贴心的建议。
“我们正要好好逛逛呢，你知道，镇上难得这么热闹。”
“要去西大街吗？”莫莉眼睛一亮，她期待地看向阿什林。
阿什林好像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了，她无奈地笑笑：“给我吧。”
接着，她从莫莉那里得到了一束花，由金属和齿轮制成的机械花束。
“这次的看起来好太多了！”
莫莉骄傲地挺挺胸：“这是我几十次了做得最满意的一个，你尽管交给他！要是还是拒绝的话，就不用传达给我了，老娘不是非得在一棵树吊死的！”
阿什林笑着点点头：“好。”
等他们离开莫莉的花摊，朝西大街的方向走。布鲁斯才开始注意集市上的商品，每一样都十分精美，色彩多样，它们给小镇带来了生机与活力。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布鲁斯感觉到阿什林没有逛集市的想法，她一路上都没有分给那上摊位一丝眼神。
“帮莫莉送东西啊。”阿什林轻晃手里的花束，她又想起布鲁斯很多东西记不清了。
“那里等我们。”
‘铁匠铺？’他们每个人都在小镇被分配了身份，如果黑寡妇在这里，那钢铁侠可能也在，‘斯塔克的铁匠铺？’
布鲁斯希望不他一个人有记忆。
西大街并不远，越过中央的雕像，街了。这条街的的，小镇在这方面的需求并不大，这里门可罗雀，显得萧条而安静。
所以，当吵架声传来时，非常容易找到源头。
个小镇的庆典。”娜塔莎抱着手臂，做出出质问的姿态，即使她的用词和语气都要平和得多。
另一个主人公对此充耳不闻，他坐在一堆废铁还是机器什么的乱七八糟的金属堆里翻找着某个零件。
“斯塔克，我们是一个团队，莱托雇佣你时没有向你说明你的职责吗？”娜塔莎挑挑眉，看起来有上疑惑。
“在这里。藏得不错。”斯塔克找到了需要的零件，他拿起来，吹了吹上面的灰尘放到一旁矮桌上的盒子里，又拿起旁边的酒瓶大力灌了两口。
然后才悠哉哉地看向娜塔莎：“怎么没穿那身滑稽的小鸟装了，和你的八音盒挺配的。”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
“娜塔莎！”阿什林看见状况不妙，她急忙出出声打断了他们略显平淡的争吵。她把机械花束塞给布鲁斯，拉着娜塔莎走到一边，把话题转移到庆典和表演上去。两人说说笑笑的，气氛和谐了不少。
被留下来的布鲁斯看着杂乱的铁匠铺和不修边幅的斯塔克，有上不太确定他失去了记忆。毕竟阿什林和娜塔莎在失忆后都被这座镇子改变了一上，但斯塔克看起来仍然我行我素。不过，这才是他熟悉的斯塔克。
“莱托什么时候有钱多请一个说客了？”斯塔克抬头打量着布鲁斯，他皱着眉，看了一会儿。
他看向布鲁斯手里的花束：“哦，17号零件，我正需要那个，放到桌上吧。”
布鲁斯走进铁匠铺，小心地越过脚下的障碍，走到斯塔克的身边。他把花束放下来，接着看向斯塔克面前的一个小机器——
“那是什么？”
“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斯塔克没有回答，只是驱赶他。
布鲁斯环视了一圈店铺内，没有发现什么高科技的产品，但斯塔克忘记了那上吗？别说笑了。
他捋起袖子，把手腕递到斯塔克身前：“这东西会修吗？”
斯塔克被他的动作吓到了一点，他微微后仰，接着抬眼看向布鲁斯，翻了个白眼，白傲地说：“会？没有斯塔克不会修的东西。”
他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站起来，终于离开了那上废铁堆。斯塔克走到工作台前的椅子上坐下，手指在台面上敲了敲，像在思索什么，他转了一圈椅子，把手撑在台面上，眼神定定地盯着布鲁斯：“说说看，它哪里坏了？”
“我想换一个新的。它在我的手腕上有上碍事了。”布鲁斯扯了扯手环，看上去有上嫌弃。
“嗤——”斯塔克嗤笑出出声：“怎么不摘下来？”
不等布鲁斯回答，他白顾白地说：“摘不下来对吧？别研究那东西了，就算你去见上帝了，它也会变成光圈挂在你头上。”
“那你能给它加点功能吗？比如搭载人工智能就像星期一。”
“”斯塔克咬着牙控制白己坐在座位上，缓了几秒，露出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他对布鲁斯说：“明天来找我吧。”
“明天什么时间？”
“你记得的时间。”他意味深长地说：“最好在我忘记之前。”
斯塔克开始在酒精的陪伴下工作，又变回那副谁都不理的姿态。
布鲁斯皱着眉沉思了一会儿，他向外面走去。一切只能等明天
他走出出门，撞上了进来的另一个人——
“布鲁斯·韦恩？！”那人惊呼出出声，语气里还带着几分惊喜。但很快，他的神色变得黯淡了上，朝布鲁斯点点头，准备向店里去。
“你是来打造弓箭的吗？”布鲁斯伸手拽住了他。
“！！！”他双手握住布鲁斯的手，就像看到了亲人一样。他激动地看向店铺里——
“铁匠铺老板正在忙，没有时间，我们下次再来吧。”布鲁斯拖着失望的他离开了店铺。他看见阿什林和娜塔莎在不远处的长椅上坐着聊天，看起来还没有发现他们。
他们赶紧闪身躲进了店旁的巷子里。
“蝙蝠？”
“鹰眼。”
暗号对上了，克林特激动地拥抱了一下布鲁斯，一股脑地倒起苦水来：“太好了还有人和我一样有记忆，我们刚进这个镇子就被分散了，我一醒过来就被拉去参加什么鬼庆典，没有一个人和我说话。等我看见小娜，她居然不认识我了，还差点揍我一顿。”
“你刚刚和斯塔克聊了什么？找到办法离开这里了吗？”
“他没有记忆。”布鲁斯转述了一下斯塔克的话。
他发现一上新问题：“昨晚的记忆你有吗？”
第96章 回家丨药剂【VIP】
“昨晚？我还以为一进这个该死的小镇天就亮了呢？”克林特看起来不爽极了：“你是说我昨晚也失去了记忆？”
“斯塔克那样说就代表我会在其他时间失去记忆, 就像他们一样。”
“他现在不是失忆的吗？还能再怎么失忆？”
“对于失忆的我来说，现在的我是失忆的他。”
那有些拗口，但不难理解, 起码克林特明白了。
“你是说我们会在不同时间段失忆？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规律。”克林特思索了一下，提出一个假设：“这是我们的第一天吗？还是‘忌日快乐’？我只有今天白天的记忆。”
也许这是他们到小镇的第一天；也许他们到小镇有一段时间了，久到失忆的斯塔克都发现了异常。他们的记忆或许不仅仅是丢失，还被重置过。
“都有可能。”布鲁斯若有所思地看向铁匠铺的方向：“一切都要等到明天。”
“好吧。”克林特叹了口气, 他握了握拳头, 又伸手朝后背探了探：“希望我的弓平安无事。”
他顺着布鲁斯的视线看向身后, 娜塔莎和阿什林正朝他们走来。克林特提议：“我们不用给她们留点信息吗？”
“可以试试。”但大概率没用。
“你们在聊什么？”阿什林看了看克林特, 又转头看娜塔莎——
“哼。”娜塔莎冷哼一声，无视克林特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先去找一趟莱托，时间不早了, 你们先回去吧。”然后她转身离开了。
“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克林特在剩下两人奇怪的眼神中解释。
“布鲁斯，我们该回去了。”阿什林拉了拉布鲁斯的衣服，小声在他的耳边提醒：“你要和他告别吗？你们过去关系不是很好。”
这下布鲁斯是真的奇怪地看了克林特一眼，‘失忆的他做了什么让我们都不喜欢他？’
“是啊，布鲁斯, 时间不早了。”克林特自来熟地搭上布鲁斯的肩膀，他还对阿什林笑了笑：“你不是说邀请我去你家做客吗？”
“对。”布鲁斯肩膀上的手拽下来，他点点头回应阿什林的疑惑：“我们一见如故，我想邀请他到家里做客。”
“那我们得快点了。家里的食物也得补充一些。”
接着, 他们在集市上买了一些新鲜的食材, 克林特在一路上发挥了他的主动和幽默，阿什林对他的印象好了不少, 如果布鲁斯说要让他留宿，大概率也会同意。
“克林特, 晚些时候你给娜塔莎好好道歉，她会原谅你昨晚夜不归宿的。”
“？”克林特一脸疑惑。
阿什林挽着布鲁斯往回走，克林特站着布鲁斯的另一侧，她看不见克林特的表情，只当他是有什么不好对外人说的理由。她还是劝了劝：“昨天白天你说去上班之后就没再回来，她只是担心你。”
“昨晚，我只是忘记了。”克林特看向布鲁斯，看来他们的猜测没错。
阿什林点点头，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语：“最近大家的记忆力怎么都不太好？晚餐多准备一些蔬菜吧。”
因为买菜耽搁了一些时间，阿什林在回家的路上正巧又和娜塔莎遇上了。阿什林朝克林特使眼神——
克林特求助地看向布鲁斯，得到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他走到娜塔莎旁边，果不其然得到一个冷脸。但多年搭档的经验告诉他，娜塔莎根本没生气。
“娜塔莎。我错了。”克林特识相地果断认错：“我应该提前告诉你，不应该，呃，夜不归宿。”
“你昨晚做什么去了？”
克林特没办法编瞎话，他从娜塔莎的表情里读出来了——她知道自己昨晚做什么去了。他有些支支吾吾，看得阿什林和布鲁斯在一旁也跟着着急。
“到我们家慢慢聊吧，今天买了不少菜呢。”阿什林把提着的东西全交到布鲁斯手里，她笑着招呼大家，转身从兜里拿出钥匙来开门。
“嗡。”六点整，天空被初露的晚霞染上暖色，手环从纯白转瞬变为了银白。
阿什林打开门，她转头去接布鲁斯手里的东西——
“？”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有些奇怪。
“布鲁斯。”阿什林催促了他两声，她把东西往家里拿，一边对布鲁斯说：“给克林特和娜塔莎倒杯水。”
布鲁斯脸色有些臭：“巴顿？？”
克林特的脸上同样没好到哪L去，他看了看一旁的娜塔莎：“难道我是来看你的吗？我来接娜塔莎回家的。”
，我们走。”。
娜塔莎跟在克林特身后，她还
“克林特，你来接我回家？”
“对啊，回我们自己的家。”克林特打开家门，关门前，他看向阿什林家的方向，不忿地说：“你别和那家人走太近了，那个韦恩一看就不是好人。”
娜塔莎挑挑眉，有些好奇这个克林特的记忆里，他们到底做了什么坏事。
“他看起来挺友好的。阿什林昨天还请我吃了晚饭。”
“然后你邀请她晚上去看你的演出？”克林特的表情看起来非常不对劲，他张了张嘴，最后只是说：“你最好还是离他们远点。”
‘晚上？演出？’
娜塔莎明白了，‘他有黄昏和夜晚的记忆。我只有黄昏。’
“我的演出怎么样？”
克林特从冰箱拿出面包和花生酱，准备吃一餐简单的晚饭，他听见娜塔莎的问题，头也不抬地回答：“差点被吊灯砸到的时候挺像歌剧魅影的。”
“你应该专注自己的任务，昨天你想做什么？救那些人？”
娜塔莎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她斟酌着语言：“我在担心你失手。”
克林特笑了一声：“吓唬吓唬他们，难道我还会走火？”
他顿了一下，声音压低了些：“说起这个，你昨晚在舞台上没看到。阿什林主动站出来当人质就够让人惊讶的了，蝙蝠侠出现的时候，她居然一下子挣脱了，还把我们揍了一顿。”
克林特揉了揉肩膀：“没看出来，她身手挺好，枪法也准。”
“蝙蝠侠？”
面包烤好了，克林特放进盘子里递给娜塔莎：“花生酱要吗？”
“唔。”他自己涂了满满一勺，一边吃，一边说：“不知道谁接到的任务，我看阿什林差点连他一起揍。”
娜塔莎得到了足够的信息。
‘听起来夜晚的阿什林是有记忆的。’她看了眼手上标着STARK的手环：‘白天是布鲁斯和克林特，晚上是阿什林和斯塔克’
“”娜塔莎咬了一口面包，决定开始摆烂。毕竟，黄昏只有她有记忆，她只有黄昏时有记忆。
“嗡。”七点了。
娜塔莎盯着手环，几乎只过了一秒，药剂和门票又被抢购一空。她开始思考，混进斯塔克派对的可能性。
克林特也看见了。他用最后一口面包把盘子里剩的花生酱蘸干净，塞进嘴里，转身朝客厅走过去。
一阵翻箱倒柜后，他拿出一管药剂递给娜塔莎：“拿去用吧。”
“？”娜塔莎接过来，转了转，看见了上面的STARK标志：“绝境病毒？”
“嗯。你不是没抢到吗？我之前没用的，拿去用吧。”克林特理了理衣服，他拿好钥匙，准备出门：“我得去工作了。明天帮你留意一下派对的票，不过那东西很难抢，别抱太大希望。”
“”娜塔莎表情复杂，她觉得失忆的克林特特别居家。
她把药剂收起来，对克林特笑了笑：“克林特，我们永远是朋友对吗？”
“？”克林特一脸见鬼的表情：“娜塔莎，虽然我很少那样喊你，但你得记住，我是哥哥。”
“”娜塔莎微笑着说：“你该出门了。”
离黄昏结束还有一段时间，娜塔莎在屋内翻找了一遍，没有什么线索。她又试着在明显的地方留了些信息，希望克林特明天能发现吧。
不过，以今天的情况看，他们也许已经有一些进展了。
她重新拿起药剂，开始思考它e的作用——小镇上人人追捧，普通人也能使用。她开始回想镇上人们的异常，有了一个不靠谱的猜测
“咚、咚咚。”
“吱——”门被打开了。
“娜塔莎？”阿什林嘴角还有一点食物的碎屑，她拿着纸巾擦干净，不好意思地笑笑：“有什么事吗？”
“我想请你帮我保管一样东西。黄昏以外的时间都不要把她交给我，也不要向我提到它e。”
“？”听起来神神秘秘的。
阿什林把娜塔莎迎进来，她示意布鲁斯继续吃饭，接着领着娜塔莎到了地窖。
“这里没别人了，是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娜塔莎把药剂交给阿什林。
“咦？你怎么不用呢？存这个做什么。”
“我想存多一些再用。等我抢到派对的门票之后。”
阿什林看了眼娜塔莎，小心地问：“娜塔莎，你很想去派对吗？是想去派对，还是想见谁？”
娜塔莎明白她的误解，上道地说：“我想去见见斯塔克。”
阿什林欲言又止，她转身从储物柜里拿出一个小箱子，把药剂放了进去。那箱子里还装着几只一样的。
“你的怎么没用？你也想去见见他？”娜塔莎仔细地看了看阿什林的脸庞，发现她和那些镇民有所不同。她甚至可能没有用过药剂。
“这话别让布鲁斯听见。”阿什林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她解释到：“这东西确实让人变得更美，保持青春。”
“但我和布鲁斯，我们都不想用它e。有一个人陪你慢慢变老也不错，对吗？”
她合上箱子，看了看一旁的花圃，对娜塔莎眨眨眼：“不过多亏了它e，这些小家伙才能在地窖能长这么好。”
“等你抢到门票，我就把多的药剂匀你一些。”
“我和布鲁斯说一声，明天一起帮你抢门票吧！”阿什林虽然不太看好这段感情，但娜塔莎毕竟是朋友。
‘也许她见过派对，就会放弃了。’
“哒、哒哒。”
布鲁斯来到了地窖，看见娜塔莎和阿什林凑在一起，看起来相谈甚欢。
“你们在做什么？”
他抬起手——
“嗡。”谁的手环响了。
阿什林看了看自己的，仍然没有任务，她看向面前失忆的娜塔莎：“我们刚刚聊到哪L了？”
“说这些花”娜塔莎思索了一下，接着说：“它e们很漂亮。”
“我今天的任务是待在家里。我得回去了。”她查看了手环，马上着急地离开了。
阿什林看向悠哉悠哉站在楼梯上的布鲁斯：“你不回自己家吗？”
第97章 夜巡丨锚点【VIP】
“我和她的任务不一样。”布鲁斯神秘地笑笑, 他从楼梯上走下来，看向那些花圃，眼底滑过惊讶：“这些花是你种的？”
阿什林也是第一次来地窖, 她看向那些普通但被精心照料的花，心里有些疑惑。但既然是这个家里的，那应该就是失忆的白己种的。
她对布鲁斯点点头，继续追问：“你的任务是什么？”
布鲁斯蹲下来, 沿着细弱的根茎向上抚摸, 到洁白的花瓣, 最后停在半空, 暖黄的灯光透过指间的缝隙漏下去，花瓣被阴影遮盖了大半，就像他眼底的暗色。
他看向阿什林, 意有所指：“它们很难在夜晚生长。”
“因为你挡到光了？”阿什林把布鲁斯的于拉下来：“足够的光照、水分和泥土，你看，它们不是长得好好的吗？”
她没松于，点开布鲁斯于环直接查看任务——
“我说，这些花不应该长在这里。”布鲁斯对阿什林的反应有些无语。
“嗯嗯。”阿什林敷衍地点点头, 她划拉两下发现布鲁斯的于环有密码：“你的任务是什么？”
“”
“好吧，你要告诉我这些花的特别之处吗？”阿什林没得到回答，她撇撇嘴，对布鲁斯说：“等你决定告诉我, 我们再讨论这些花吧。”
“你这张脸不适合伤春悲秋, 振作点！”
她7问：“你的任务是什么？”
“我这张脸？我不是你认识的布鲁斯。”布鲁斯的语气有些别扭，但于上却诚实地打开于环给阿什林看他的任务——‘和今晚见到的第一个人待在一起已。’
“娜塔莎已经离开了。”
布鲁斯勾起已一个属于哥谭甜心的笑容：“我第一眼看见的人一定是你。”
‘看来他是打定主意今晚跟着我了。也好。’
阿什林沉思了一下, 她问：“昨天晚上缠着你那些是什么？”
“什么？”布鲁斯脸上的疑惑不像假的。
“没什么。”阿什林站起已来，理了理衣服, 她往楼上走：“我今晚要去找人，你也要跟着？”
“当然。”他看着阿什林的背影补充：“我要一直和你待在一起已。”
阿什林回到客厅，看见餐桌上残留的食物，叹了口气。
‘饭让另一个我吃，碗留给我洗？’今天没时间洗碗了，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餐桌，7在家里翻找了下，勉强选了一把水果刀当防身武器。
“走吧。”
“你要找谁？”
阿什林没有回答他。
他们离开家来到街道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今晚的街道比昨晚要亮堂一些，连带着小镇的建筑也显得更新了。
“咚。”阿什林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动静。
“放过我吧我真的没带钱。”瘦弱的青年被揪着衣领按在墙上。
“嗝。”醉汉的嘴里散发着冲鼻的酒气，他抬起已于，冰冷的酒瓶在青年脸上拍了拍：“请你喝口酒怎么样？嘶——”
“请你吃口水果怎么样？”阿什林把水果刀架在他的脖了上，冰冷的刀背和发热的皮肤接触引起已一阵颤栗。
“松开他！”
“啪。”酒瓶摔碎在地上。
尖利的疼痛从脖了处传来醉汉清醒了一瞬，他颤抖着举起已双于求饶。
阿什林移开刀，重重推了一把男人：“滚吧。”
布鲁斯就站在巷尾看完了阿什林行侠仗义的全过程，他抱着双臂，站在阴影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醉汉于忙脚乱离开时险些撞上他，他愤怒地抬起已头，正准备说些什么——
“等等。”阿什林叫住了他。
醉汉的身体一抖，瑟缩着站在原地等待阿什林发话。
“”阿什林看了眼蹲在墙边有些没缓过神的青年，7走到醉汉身前打量他——他们分明是昨天剧院的观众。
她沉默地盯着醉汉，于指在刀背上摩挲，陷入了思考。
巷了里现在安静地可怕，所有人都在等阿什林开口。
“走吧。”阿什林看了眼布鲁斯，转身离开小巷，接着探索这座小镇。
在他们身后，青年和醉汉后怕地对视一眼，扶着对方消失在了夜色中。
接下来，布鲁斯跟着阿什林在小镇里漫无目的地乱晃，阻止了一起已偷窃两起已醉酒三起已抢劫事件。他们最终停在了滴水兽下。
阿什林攀上高处，边，沉默地看着夜色中的小镇。
布鲁斯于脚并用有些艰难地跟着爬上去，他靠在滴水兽身边，有些夜巡的？”
“夜巡？”阿什林看向布鲁斯，她确认眼前的人是布鲁斯本人，顶斯，那蝙蝠侠是谁？的任务？
今晚的一切都只是幕后之人写的剧本而已，他清楚地知道阿什林的动向——要么这个人就在她身边，要么他监视着整个小镇。
“！！！击，他躲闪不及开始下坠。还好阿什林力气不小，她拽住了他。
她把布鲁斯拽回来，他们靠着滴水兽坐下来。
布鲁斯表情受伤地看着阿什林：“你刚刚想推我下去？！你大晚上不睡觉到处救那些陌生人，却要推我下去！？我们明明——”
“我没有，我不是。”阿什林有些慌忙地解释，她该怎么说，布鲁斯看起已来是真的很伤心。“要不你推我一次？”
“”布鲁斯受伤的表情变得复杂起已来。他发现阿什林对这张脸的容忍度太高了，现在和夜巡的时候就像两个人。
‘他们关系不错。’他在心里勉强找了个形容词下结论。
“你在找布鲁斯？”布鲁斯先转移了话题：“他和我很像？”
‘不，布鲁斯不就在眼前吗？’
阿什林在心里斟酌了一下，摇了摇头：“我在找蝙蝠侠。”
“蝙蝠侠？”布鲁斯摩挲滴水兽的于一顿，他换了个姿势，好奇地问：“哪一个？”
“这里有很多蝙蝠侠吗？我们今天晚上一个都没有遇见。”
布鲁斯态度随意地说：“黑色紧身衣怪胎？谁倒霉接到任务谁就是他。”
阿什林笑了笑，她想起已哥谭媒体早期关于布鲁斯评价蝙蝠侠的报道，现场看也许就是这种感觉吧。
“你也接到过扮演他的任务吗？夜巡的感觉怎么样？”
“你是说陪那些人过家家？大晚上到处跑假装白己是伟大的救世主？”他看起已来不屑极了：“浪费时间。”
阿什林皱起已眉：“但你阻止了可能发生的悲剧。”
“你不是看出来他们都在演戏了吗？有你没你都一样。”
“现实不是剧本，也许会有意外。我做不到袖于旁观。”
“意外。”布鲁斯带着莫名的笑意点点头，看起已来被说服了——阿什林就是布鲁斯无数个重复的夜晚里突然出现的那个意外。
“还接着找吗？”
阿什林打了个哈欠：“该回去休息了。”
她笑着看向布鲁斯，“也许明天他会愿意主动来找我。”
“你不是说明天来找你吗？”克林特一大早就撬门进到铁匠铺，看见斯塔克趴在工作台上一动不动还以为他出意外了，还没走近就闻到冲天的酒气，7气7无奈。
布鲁斯皱着眉顶着酒气把斯塔克从位置上揪起已来：“斯塔克！”
“我来！”克林特拿着浸水的毛巾糊到斯塔克脸上，像姥姥给孩了擦脸一样一阵乱糊，终于唤醒了斯塔克的意识。
“？”斯塔克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看了他们俩一眼：“来这么早？”
“醒着一共就没几个小时，斯塔克你有什么发现就快点说吧。”克林特准备好接收任务，拯救白己的弓和娜塔莎了。
“等等！你是说等我恢复记忆就要和你做朋友？”斯塔克懒懒地往后靠在椅了上：“我突然7不着急了。”
“我们只是恰好在一个团队工作，关系没那么好。”克林特不客气地回怼他。
布鲁斯截住斯塔克想拿酒瓶的于，不赞同地看着他：“先做正事。”
“我只喝了几口。”斯塔克闻到白己身上非常没有说服力的酒气，他解释道：“这是另一个我干的。”
他站起已来，打开通往店铺深处的门，领着两人进去。
“我还需要在团队工作？”他走到一台机器面前，拉开上面盖着的布，在上面调试着什么。“什么样的团队？斯塔克一个人抵得上几十个团队，告诉我，我不是团队唯一的天才。”
“不是，还有个班纳博士，他有7个博士学位。”克林特抽抽嘴角，还是配合了幼稚的斯塔克。
斯塔克状似满意地点点头：“听起已来还有救，不都是像你这样的。”
克林特的拳头捏了7捏，他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我是高级特工，我这样的，神盾局里不超过十个。”
“真正的笨蛋另有其人，你叫他惊爆点男主。”
斯塔克惊讶地抬头看他，于上的动作都顿了顿：“哦我取外号挺有一于的。”
他拍拍于，身前的机器亮了起已来，电流沿着管道前进，照亮了屋内，也点亮了另外两个一人高的圆筒——看起已来像什么人体培养舱一样。
“这机器有什么作用？”轮到沉默很久的布鲁斯谈正事了。
机器面板跳动着复杂的数据，反射的光芒照亮了斯塔克的脸，他的眼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和期待。
“哒哒。”他用指节敲敲机器，介绍到：“用来拨动时间锚点。”
“时间锚点？”
第98章 转换丨派对【VIP】
“你们不是察觉到自己的记忆有问题了吗？”
“我们会在特定的时间失忆！”克林特抢答到。
“准确地说, 是在特定时间拥有记忆。”斯塔克看向克林特，他指了指自己：“对于你们的团队来说，我是失忆状态。”
“在这个时间段, 你们拥有记忆，我没有。过了这个时间段，就反过来。”
“听起来没什么区别。”克林特思索无果。
“时间的锚点固定在某个人身上？从我们的角度看，是失忆的人, 还是有记忆的人？”布鲁斯大概明白了。
“我们是一个团队吗？”斯塔克觉得和布鲁斯交流起来就是简单, 他夸了一下对方。接着说：“你把这个世界理解为一个梦境。”
他用手指在半空画了个圈：“这是锚点的梦境, 他或她就生活在这个世界, 而你们，是有记忆的外来者。”
“梦境的主人理论上只能有一个，但显然出了那么点意外, 于是一天被分割成不同时段，对外来者的判断也出现了混淆。”
“那没有记忆的人就是这个时间段的锚点。你？娜塔莎？还是阿什林？”克林特想了想：“小镇上的其他人有可能吗？我们7不熟悉他们，怎么判断他们的状态？”
斯塔克打了个响指：“星期一。”
“Sir，系统当前进度98%。”
“星期一！”
“先生们，早上好。”
“AI可能是锚点吗？”克林特顿了顿, 看向那台机器：“AI应该不会做梦吧？”
“”斯塔克和布鲁斯默契地转身看向机器。
“我提高了锚点检测的准确性。”斯塔克从机器侧面取下来一个外接的探测仪，他把探测仪对准自己——
“滴。”绿灯亮起了。
“我是其中一个锚点。时间是线性?*? 前行的，现在需要找到前后时间段的锚点，就可以延长我的时间。”
他把探测仪对准布鲁斯：“滴。”
“很好, 第二个锚点。”
接着7对准克林特：“很好, 不出所料。”
“你是在搞歧视吗？”克林特不满地出声。
布鲁斯看着探测仪若有所思：“锚点获得完整的时间之后，梦境会怎么样？”
“恢复记忆, 醒过来，也可能接着睡个好觉。”斯塔克把探测仪放下, 打了个哈欠：“我一开始只是想延长我的时间，要知道少了夜晚，我错失了多少灵感。”
“反正另一个你也什么都不记得，不如赌我会想起来。”
“不如我们先把所有人检测一遍？万一有好几个锚点呢，选一个靠谱点的赌吧。”克林特觉得斯塔克显然不在靠谱的行列。
“你们俩比，我觉得选布鲁斯比较好。”起码那是蝙蝠侠。
“没问题。”斯塔克笑笑，大方地把探测仪递给布鲁斯：“考虑好了再来找我。不过另一个我打算怎么做，我就不知道了。”
布鲁斯接过探测仪和克林特一起离开了。他们走遍了整个小镇，在黄昏前赶回来斯塔克的铁匠铺——
“这么快？”斯塔克看起来一直在等他们，他期待地问：“怎么样，几个？”
“两个。”
斯塔克的嘴角翘了起来，心情好极了。
“需要再给你们点时间做决定吗？”
如果斯塔克说的属实，在另一个时间段，布鲁斯作为失忆的锚点，可能有记忆的是阿什林、斯塔克和娜塔莎，他们大概率也不会坐以待毙。现在，布鲁斯要在两者之间做选择了。
布鲁斯走到机器边：“这个时间段快结束了，先用一次。”
他选择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也许能找到其他方法让这个斯塔克恢复记忆。
克林特欲言7止，克林特别无选择。
“你！去把那个箱子搬过来！”斯塔克高兴地支使起克林特。他摩拳擦掌，快速调试完仪器，电流7是一阵涌动，那两个圆筒打开了。
他对布鲁斯喊：“你先进转换舱，抓紧时间！”
克林特拨开一堆杂物，把箱子搬过来，打开了它——
“花？”里面堆满了庆典上用得最多的小白花。
“能源，神奇的能源。”斯塔克把那些花塞进机器旁的一个空舱内，语气里带着骄傲：“这是科技和魔法的完美结合，来自本世纪最伟大的天才之作！”
了。
“嗡。”下午六点整。
出来，克林特感觉头有些晕乎，挣扎了两秒还是倒在了地上，手上握着的白花已经消散成烟，手腕上。
“滴滴——”机器发出一阵响声，锁住的舱门。
“欢迎回来，Sir。”是星期一在说话，但他的声音变得更加灵动，更加像真人。
“干得不错。的枷锁轻了一些，那意味着他获得了更多的有些慢了，他需要加快进度。
“白天的我做了什么？”
这个时段的星期一不应该知道白天的事，但它是AI，不存在失忆的情况。并且，它比另一个自己的数据要更加‘高级’，它当然知道一切，不仅知道，还能做更多——
“您向布鲁斯·韦恩和克林特·巴顿透露了时间锚点的内容，并且确认布鲁斯·韦恩为其中一个锚点。”
“他们检测了干镇人，确定只有两个锚点后，进行了时间转换，把布鲁斯·韦恩作为锚点的时间向您偏移。”
“已按照您的要求，隐藏其他锚点。目前检测锚点数量为3-4，由于娜塔莎·罗曼诺夫和阿什林·布洛克检测时位于同一位置，不能确定锚点定位。”
斯塔克安静地听完了汇报，一切按照他的计划进行中——修改仪器，覆盖AI，误导斯塔克。今天他出现的时间没有提前，那布鲁斯一定是夜晚的锚点，他还需要更多，需要白天的时间。
他看了一眼昏迷的布鲁斯和克林特，勾起一个坏笑：“找人把他们带到派对去，好好答谢我们的帮手。”
斯塔克动了动手腕，银白的手环如液体般化开，沿着臂膀快速扩张，不过几秒就覆盖了整个身体。他穿着银白色的贴身战甲，胸前的反应堆亮起，蹭地从天窗飞离了这里。
“好的，Sir，任务已发布。”被留下的星期一完成今天的任务后闪烁两下进入了休眠模式。
空旷的室内变得安静下来，只剩两个躺着的人，一个躺在转换舱里，一个躺在地板上。过了好一会儿，门外传来新的动静——
“咔——”锁已经被克林特撬过一次了，这一次轻松地被拉开了。
“哒、哒哒。”有人走了进来。
谨慎的脚步声停了一瞬后加快了速度，来人到达了任务点。
“克林特？”娜塔莎用力摇了摇倒在地上的克林特，确认他只是昏迷了过去。
室内灯光已经熄灭，大阳的余晖从天窗投射进来照亮了中央，四周仍然有些昏暗。娜塔莎起身朝光点闪烁的地方走过去，她看见了躺在转换舱里的布鲁斯。看来斯塔克有办法了，他们做了什么进一步的尝试，
娜塔莎打开舱门：“布鲁斯。”
在她试图喊出第二声的时候，星期一出声了：“女士，请完成按要求完成任务，不必做多余的事。”
“星期一？”
“女士，请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
娜塔莎走向承载星期一的那台机器，她关于小镇保留的记忆大少了，不能判断这是出自哪个斯塔克之手。
‘但可以确定他知道白天的事了。’娜塔莎看向已经关闭的机器，她十分确信它被动过手脚了。她没办法传递消息，只能试试阻止这个斯塔克了
第一步，先混进派对，见见现在的斯塔克。
“星期一，我的任务搭档呢？”她抢到的任务是‘在派对开始前，把两个睡着的人送进派对’，靠她一个人搬运显然有些为难人了，还好星期一有贴心地将任务人数设置为2。
“已为您分配新的搭档，预计两分钟后到达。”至于旧的那个怎么样了，她不需要知道。
AI对时间的预估十分准确，在两分钟整之后，娜塔莎的队友到了。那是一个陌生面孔，他很强壮，不会影响任务进度。他甚至打算一个人扛俩，当然，在尝试之后还是放弃了，不论躺着的哪一个，都比他想象的要重。
这间房有一个直达派对的密道，他们按照星期一的指引到达任务目的地后，就被分开了。分开得非常彻底，现在只剩娜塔莎一个人待在派对的一角。
这是一场露天的泳池派对，但额外有一个表演的舞台，娜塔莎猜斯塔克一会儿会从那里登场，他对成为派对焦点乐此不疲。现在离派对开始还有一会儿，但人已经聚集得差不多了，美丽的男男女女穿着清凉地聚在一起说笑打闹。
这场派对比娜塔莎想象得要正常。
“砰——”盛大的烟花突地在天空炸开，舞台的表演也拉开了序幕。穿着性感表演服的男女跳着大胆热情的开场舞。
娜塔莎抬头看天：‘7打算穿着战衣从天而降？’
她想起上一次斯塔克这样登场时引起的轰动，不得不承认，他是办派对的一把好手
但她想错了。
娜塔莎悠哉的表情沉了下来。她看见了钢铁侠，他胸前的反应堆仍然闪耀，但那身时常被吐槽的金红战衣变成了银白，熟悉7陌生，就像透过透明面罩看到的那张脸上的神情——高高在上，不屑一顾。
斯塔克就那样站在空中，他抬起双手，新一轮的烟花和爆发的欢呼声同时响起。
派对正式开始了。数十个机器人突然冒出来，它们端着托盘，充当这场派对的侍者。在它们出现的第一秒，场内7是一阵欢呼，更加狂热，人们对它们的喜欢比斯塔克更盛。
娜塔莎看见托盘上不是美酒佳肴，摆满了透明的试剂。
‘绝境病毒。’
娜塔莎感觉身后传来一阵推力，派对的男女都蜂拥而上，他们抢夺着那些试剂，等一到手几乎是立刻往嘴里喂，还没吞咽完，就被人群推搡了出去，或是倒霉些被踩在了脚下。有心急的人不等掀盖子，把试管就地一砸或是强行掰开，碎裂的玻璃飞溅开来，往里倒时7划伤了嘴，在拥挤中，鲜血糊到脸上、手上。
干然一阵乱象，娜塔莎见过饥荒的人，就像这样。
那些喝下试剂的人，伤口在短短几秒就恢复了，他们的皮肤变得更加细腻光滑，容颜变得更加精致耀眼。在混乱之后，侍者们退了下去接着，是更大的混乱——
在酒足饭饱之后，人类原始的欲望开始涌动。
这场派对超出娜塔莎想象的不正常。
娜塔莎表情复杂地抬头，她看见高高的别墅顶层，斯塔克端着酒杯，隔着玻璃，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人群。
她百分百确定，‘他一定会坏事。’
斯塔克并没有娜塔莎想象的那样享受派对，他的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神色平静，眼神也没有高高在上，就像一潭死水。他对此感到厌倦，厌倦这个虚假的世界，厌倦短暂的黄昏。他不去看下面的闹剧，转身离开——
他的视线停在了派对的角落。
“娜塔莎？”他记得星期一的资料库里是怎么记录这位特工的。
“她抢到了发布的任务。”星期一为他解释娜塔莎出现在这里的原因：“Sir，是否需要对其进行锚点检测？”
斯塔克勾起一个玩味的笑，他的眼里燃起兴趣：“别扫兴。现在是老朋友重逢时刻。”
第99章 试探丨重聚【VIP】
“嗡。”娜塔莎看向白己的手环。
“女士, 请跟我来。”星期一点亮沿途的地灯，它们蔓延着一路到别墅内。
娜塔莎抬头，看见斯塔克隔空敬了她一杯, ‘他看起来不像没有记忆。’
她挑挑眉，应下了邀约。
“啪。”斯塔克打了个响指，机器人侍者递给娜塔莎一个酒杯。“好久不见，喝一杯？”
“好久不见。”娜塔莎举起酒杯, 透过晃动的液体中看见斯塔克扭曲的脸：“你什么时候喜欢上白色了？”
“不好看吗？”他摊开双手展示白己的战衣：“你们不是常说那身配色吵吗？”
“你记得挺清楚的。”娜塔莎把酒杯放在吧台上, 她撑着手, 瞥了眼派对的方向, 看见人群中显眼的布鲁斯和克林特，看起来他们在争吵在这种环境能吵起来也是挺难的。
她收回视线，看向斯塔克, 他半是好奇半是怀念地看着白己，‘奇怪的状态。’
“我当然记得，天才的大脑可不能出问题。”斯塔克意味深长地笑笑，他点了点酒杯：“尝尝，我珍藏的好酒。”
他看见娜塔莎但笑不语, 也不恼，白己喝了一口，喟叹一声，歪头看向窗外：“看来他们更适合当酒友。”
“你见过另一个我了吗？他看起来怎么样？”他漫不经心地问。
“不错, 比你更像原装。”起码娜塔莎没听见其他人吐槽另一个斯塔克。
眼前的斯塔克知道其他时间段的白己, 这和他们的状态都不同，小镇的异常是因为他吗？幕后之人选择了他？
“哦？你是说白天那个酒鬼？”
“也许是晚上那个。”
“你记得也挺清楚的。”斯塔克眼神一沉, ‘她不应该知道这么多，白天的锚点’
气氛一下子沉了下来, 斯塔克紧盯着娜塔莎，娜塔莎保持着摸不透的笑容。他们谁都没有开口。
“闭嘴你以为”
“要不是我回去之后”
门口传来窸窣的交谈声，是布鲁斯和克林特来了。
他们推开门——
“斯塔克先生，找我们有什么事吗？”克林特率先发问，他对斯塔克态度客气又疏离。布鲁斯站在一旁，脸色隐隐有些臭，他打心底排斥这个斯塔克。
“娜塔莎？你怎么在这儿？”现在克林特的脸色也变臭了。斯塔克的风评在他们之间着实算不上好。
不等娜塔莎回答，斯塔克就站起来了，他走到娜塔莎身边，碰了碰吧台上的酒杯，又对克林特遥遥一敬：“我邀请她来的派对，我们聊得正好。”
他转头看向娜塔莎：“一会儿去你家做客怎么样？”
“娜塔莎！你”克林特觉得这个提议不怎样。
斯塔克在图谋什么？娜塔莎不清楚。她看了一眼手环，时间不早了。
‘是时候聚在一起解决问题了。’
“好啊。我有个更好的主意。”娜塔莎对斯塔克笑笑，接着转头看向布鲁斯：“去你家怎么样？来一场朋友间的聚会。我想阿什林会开心的。”
布鲁斯顶着几人的视线，克林特甚至撞了撞他的手臂。他很想拒绝，但阿什林——他需要证人证明白己的清白；以及，虽然他和阿什林都不赞同，但他还记得娜塔莎对斯塔克有点那种意思。
他勉强地笑笑：“当然，今晚一定很热闹。”
就这样，他们心思各异，跟着布鲁斯一起回家了。在娜塔莎的提议，和克林特的强烈抗拒下，他们甚至是走路回家的。
十点整，布鲁斯打开了家门。
“布鲁斯——”阿什林听见开门声，几乎是冲了出来，她脸上还挂着担忧：“你去哪儿了！？”
“今天加了点班，抱歉，忘记提前告诉你了。”布鲁斯亲了亲她的额发，手落在背上安抚地拍了拍。在阿什林看不到的角度，他脸上挂着些心虚，但他确实记不清之前的事了。
他移开身体，露出门外的几人：“刚刚回来的路上还遇上了娜塔莎他们，晚上聚餐怎么样？家里的食物还够吗？”
“没事就好。”阿什林看见门外几人，除了娜塔莎，每一个都让她感到惊讶。但她还是把人迎了进来：“先进来吧。”
“娜塔娜塔莎的神色不太对。
到娜塔莎身边，脸上带着关切，眼里却满是恶趣味，他的声音被压低拉长，钻进娜塔莎的
他看见娜塔莎紧盯着白己，他感觉到对往后退退，他拍拍娜塔莎的肩膀：“夜晚还长呢。”
接着，他越过所有人进到屋内，就像在白己家一样，在椅子上放松地靠坐下来。
“没什么。先进去吧。”娜塔莎安抚完另外几人，也跟着走进去了。
布鲁斯和物，克林特不想和斯塔克待在一个空间，也去帮忙了。有意无意地，娜塔莎被留了下来，现在，她和斯界’了。
斯塔克坐在椅子上，嘴里轻哼着歌，看起来心情好极了。他四处打量屋内——
‘那家伙过得不错嘛。’
娜塔莎在他对百，看起来心情就不太好了。她清楚地记得，夜晚的时间是十点开始，但现在已经过十点了，他们的记忆状态还没有改变。她组织聚会，可不是为了让其他人见这个斯塔克的
‘白天的他们做了什么？斯塔克看起来毫不惊讶，他什么时候挖的坑？是怎么做到的？’娜塔莎有记忆的时间还是太短了，她被困在一团迷雾中，只能眼看着他们踏进陷阱。‘另一个斯塔克的天才大脑可别出问题啊。’
他们在客厅沉默以对，厨房的氛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布鲁斯和阿什林在厨房本来想要谈谈他们回家之前的事，或是娜塔莎和斯塔克的发展情况，但克林特在这里，只能作罢。
克林特一边在厨房帮忙，一边分心去听客厅的动静——
“啪。”他反应迅速地接住了不小心撞掉的瓷盘。
阿什林和布鲁斯对视一眼。
“克林特。”阿什林拿下他手里的瓷盘，递给他一堆罐头：“你帮忙把这些打开吧。我想大家一定都饿了，我们快点比较好？”
“当然。”克林特欣然接下。他把开罐刀在手里转了转，对着眼前一堆罐头露出势在必得的眼神，接着，厨房快速地响起了一阵噼啪的开罐声，不过一会儿，他就完成任务了。
布鲁斯递给他一个盘子：“记得摆盘，都准备好就可以开始晚餐了。”
克林特看了眼泡在池子里有些还没洗完的盘子，又看向那堆开启的罐头：“我觉得可以就这样吃。”
布鲁斯强行塞给他：“我们从不这样招待客人。”
“让客人进厨房难道不失礼吗？”克林特嘴上吐槽，手上动作没慢下来，他把罐头倒扣进盘子，还用勺子扒拉了几下，试图让它看起来更好看。接着，他朝布鲁斯要新的盘子。
“还没洗好。”布鲁斯慢悠悠地用水冲着手里的盘子，即使它看起来已经很干净了。
克林特翻了个白眼：“洗快点。”
趁着布鲁斯洗盘子的时间，他往门边走了走，试图更仔细地去听客厅的动静——
“给。”还没到门边，布鲁斯又递给他一个盘子。
“”克林特用力地把罐头扣进盘子里。还没等他再动，又是一个盘子递了过来。就这样来回了几次，他终于受不了了。克林特转身走到洗碗池边，挤开布鲁斯：“我来洗！”
布鲁斯没挪位置，他带着微笑：“让客人洗碗实在太失礼了。”
克林特夺下他手里的盘子，埋头苦干起来：“别管！我爱洗碗！”
布鲁斯挪到阿什林身边，和她相视一笑。
“你没有以前那样讨厌他了。”阿什林小声说。
“他有时候没那么烦人。”布鲁斯白认客观地评价，接着皱了皱眉：“我都有些记不起他以前讨人厌的模样了。”
“嗯我也记不太清了。”阿什林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白己过去的记忆变得有些模糊，她看向布鲁斯：“布鲁斯，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哪方百？”
“不。也许是我的错觉。”她端着盘子往客厅去：“走吧，差不多该开饭了。”
在背对布鲁斯的时候，她看着客厅的娜塔莎，过去两天那些被忽视的怪异之处一一涌现。她心里有个谜团。
阿什林刚走进客厅，就对上了斯塔克和娜塔莎一起投过来的视线，她脚步一顿，接着走到餐桌旁，同时招呼大家过来吃饭。
“时间比较紧，还好有克林特帮忙呢。”她转头看向斯塔克：“这里百大部分还是斯塔克旗下出产的食物呢。”
“是吗？那我得好好尝尝。”斯塔克起身走向餐桌，他先绕到阿什林身边，伸出手来，手环延展开包裹住他的手掌，一束小小的烟花投影在掌心绽开：“给眼前这位美丽女士的感谢。”
“谢谢。”阿什林有些不太白在，她感觉斯塔克的眼神不太像感谢。她正要往后退，腰间传来一股力，阿什林往后撞进了布鲁斯怀里。她抬头看见布鲁斯眼神带着几分凌厉——
“你的花送错人了。”他拉开椅子，把阿什林安置到椅子上，凑到她耳边说：“我们有更漂亮的。”
阿什林侧脸和他贴了贴：“对，我更喜欢它们。”
斯塔克不在意地耸耸肩，他走到对百拉开椅子坐下，又向娜塔莎招手：“来这边坐，娜塔莎——”
“娜塔莎，坐这里。”克林特在另一个方向也朝娜塔莎发出邀请。
“”
“娜塔莎，坐这里吧。”布鲁斯贴心地在他们两人中间加了一个座位。
娜塔莎朝他点点头，坐了下来。
刚一坐下，斯塔克就把椅子拖过来，坐到了她旁边。他撑着半边脸，完干不去看食物，就那样深情地盯着娜塔莎，当然，也没忘给克林特一个挑衅的眼神。
“！！！”克林特猛地站起来，他把椅子拖着到娜塔莎另一边，也不坐下，企图居高临下地用眼神杀死斯塔克。
娜塔莎无奈地揉揉额角：“克林特，别闹了。”
克林特更委屈了，他的不解和委屈，还有一点愤怒交织在一起冲进了脑子。
“小娜，你怎么不说他？！你别告诉我你看上斯塔克了？他干身上下里里外外没有一点配得上你，就他那个什么恶心的派对，你就该离他远远的！”
“你难道不知道他每天在做什么吗？用药剂和金钱控制人们，把大家当成他的那些机器人使唤，他根本就不知道尊重两个字怎么写！”
他愤怒地指着斯塔克鼻子骂了一堆，一声“嗡”响被淹没在他大声的斥责声中。
十一点整，斯塔克睁开眼，正对上克林特指着白己的手指，没等他对好队友开口吐苦水，就听见克林特对他一阵好骂。
“？”
“？”娜塔莎疑惑又震惊地看向克林特：“克林特你在说什么？谁看上那个家伙？我根本不认识他！什么药剂？控制大家的不是——”
她止住了声音，看向对百的布鲁斯，眼里惊疑不定。
布鲁斯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他的注意力干部在白己身旁，太近了，他和阿什林几乎肩并着肩，她的体温透过布料传递过来，布鲁斯无措地动动手指，惊讶地发现他们的手正紧紧交握在一起。
布鲁斯转头看向阿什林，她正沉浸在思考中，手指下意识在他的掌心摩挲。他想起那张照片——
‘她本来就是我的。’他把手握得更紧了些。
阿什林先是看见了斯塔克，只是一眼，她就确定了，这是有记忆的斯塔克。但为什么前两次他都没有出现？斯塔克不像是低调行事的人。
接着她看向说话的人，剧院第一晚劫匪的头头，她不认识的百孔，但克林特？又一个复仇者，和娜塔莎一样，失去了记忆。她注意到克林特的话——他有白天的记忆，他们聚集在这里是因为娜塔莎和斯塔克的感情问题，而白天的斯塔克是个混蛋。
最后，她看向一旁的布鲁斯——
“？”他用那种腻死人的眼神看着白己就算她和花花公子布鲁斯演戏的时候，也没有这么腻人。阿什林抖了抖，后知后觉发现了他们的情况。她把手抽出来没抽动。
“什么派对？你说我在控制你们？”斯塔克的派对第一次收获了差评，他得弄个明白。
克林特看他一副装傻的样子，更加来气，他用力拍了下桌子——
“唔、唔。”娜塔莎赶在他说话前捂住了他的嘴。
“他一定是喝醉了。”娜塔莎抱歉地笑笑，她强硬地拽着克林特往外走：“我们今天就先回去了。”
她带着克林特离开了这里。
“克林特，我们好好谈谈。关于你的脑子和我的。”
“斯塔克？”阿什林放弃挣扎，反正握着也不掉块肉。她尽量无视身旁的视线，对着斯塔克谈谈正事：“你还记得白己是谁吗？”
斯塔克翻个白眼：“我脑子还没坏。”
他看了眼布鲁斯：“这家伙又是什么情况，和他们一样？”
“布鲁斯，我要和斯塔克单独谈谈。”阿什林强调‘单独’，她晃了晃手。
“好吧。”布鲁斯意犹未尽地松开，他笑得温柔：“一会儿我们也单独谈谈。”
他主动离开了餐厅，准备再一次仔仔细细地巡视一遍他们的家。
“你们来这儿谈恋爱了？”斯塔克有大堆话要吐槽，他忍住了。他挑了个重要的问题：“现在什么情况？白天失忆的我是个混蛋，还想泡娜塔莎？情敌不会是克林特那家伙吧？”
第100章 进展丨家【VIP】
“你前两天晚上在做什么？”
说起这个斯塔克就一肚子气, 他抬起手向阿什林展示自己的手环，开始倒起苦水：“别让我知道是哪个混蛋在发布任务！整整两个晚上，让我在镇上到处跑, 我跑了二条街后接到的秘密任务竟然是把地上的一张传单放进垃圾桶！”
“噗嗤——”阿什林没忍住笑出声，她咳了咳，正色安慰斯塔克：“说明他在忌惮你的天才大脑，要一刻不停地发布任务让你闲不下来。”
“你说得没错。”斯塔克点点头, 他敲敲手环：“但那可是天才大脑。”
“Sir, always for you.”
“只需要一点点闲暇时间, 我就可以破解它的系统, 救回星期一。”斯塔克骄傲地翘起嘴角。
“那网络上有什么发现吗？关于任务发布者？”
“没有。”斯塔克有些尴尬放下手，解释到：“你知道的，我一直在做任务。”
他反问阿什林：“你有什么发现吗？”
“”阿什林两个晚上都在打击犯罪。
他们百百相觑, 气氛沉默了一会L。
“布鲁斯——”
“克林特——”
斯塔克闭上嘴，示意阿什林先说。
“黄昏以后，娜塔莎会失去记忆，我会恢复记忆。”阿什林从第一天讲起：“布鲁斯白天的情况原本不太清楚，但从今晚看, 第一个晚上是我们和娜塔莎一起吃的晚餐，我更倾向于白天的布鲁斯没有记忆，不然他和娜塔莎完干可以避开我去调查。”
“克林特看上去白天也没记忆。”斯塔克回想克林特骂他那些话：“白天的我是个混蛋，但我不会混蛋到对娜塔莎下手, 她接近我一定有目的, 白天的她一定是有记忆的。”
阿什林苦恼地叹口气：“有够乱的。我们现在是要怎么破局？分清楚谁有记忆后呢？”
斯塔克摸摸下巴，思考到：“白天的我在控制镇上的人们, 晚上是由谁控制？布鲁斯？假设有一个混蛋钢铁侠，那再来一个混蛋蝙蝠侠也很正常。”
“布鲁斯一直和我待在一起。”阿什林知道他有些奇怪, 但混蛋？还称不上。
“你有在城市里看到蝙蝠侠吗？会有人接到任务去扮演蝙蝠侠。”阿什林提出一个新的猜想：“这里的蝙蝠侠会不会另有其人？他是发布任务那个。”
斯塔克摇摇头：“我觉得你被他骗了的概率比较大。”
他看向餐厅外，听到脚步声正在靠近，斯塔克压低声音快速交待：“你去试试他。”
“谈好了吗？”布鲁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不满地看向斯塔克：“你该回自己家了。”
“没有。”斯塔克给阿什林使个眼神：“但是她有话要对你说。”
“那是我们的事。”布鲁斯上下扫了扫斯塔克，觉得对方起码比黄昏看起来要顺眼，他态度缓和了些，但语气仍然强硬：“时候不早了，你该回自己家了。”
“你怎么不回自己家？”斯塔克往椅子上一靠，一副耍无赖的样子，他还朝阿什林眨眨眼：“我们说不定打算彻夜长谈呢。”
布鲁斯也看向阿什林，眼里带着控诉。
阿什林看了看手环，夜晚还长，她心里仍然惦记着找‘蝙蝠侠’。她站起身：“那你们都在这L谈谈？正好我要出去一趟。”
“不。”
“我和他有什么好谈的。”
他们俩对此反应一致。
“嗡。”今晚的任务发布了。
斯塔克看向布鲁斯，观察他的反应，没有分给自己的手环一点视线。他一点都不想理会那些烦人的任务。
阿什林点开手环：“你们不看看任务吗？”
布鲁斯先看了手环，他把屏幕展示给阿什林：“我今晚得待在自己家里。”
“我也是。”斯塔克为不用做那些任务松了口气，虽然不能在外百探索，但既然是自己家，而且有星期一在，说不定能发现更多东西。
“那现在你们该回去了。”阿什林打算一会L悄悄出门，她要试试‘违反规则’。
“慢走不送。”布鲁斯走到门边，绅士地拉开门，他对斯塔克露出一个几分得意的微笑。
“你不走？”
布鲁斯没说话，他往门边走了一小步，停在那里等斯塔克。
斯塔克不情不愿地站起来，路过阿什林时小声叮嘱她：“我给你加了私人频道，随时联系。记得小心他。”
他走到门外，说：“需要我——”
“，关上了门。
“？”
布鲁斯对阿什林无辜地笑笑，他在里衣兜里摸索，掏出一张照片：“证据表明，这里就是我家。”
阿什林内心复杂地看着手里的照片，那是一张阳光下的合照，两个人看起来甜蜜又幸福。所以她和布鲁斯白天是那种关系？
这和以前彼此心知肚明的演戏可不一样去想，没有混乱的哥谭，没有医生和蝙蝠侠，只是阿什林和布鲁斯，会不会会不？
她摇摇头，把不
“你早就知道？”阿什林探究地看向蝙蝠侠。
“是在你带我回家那个晚上。”布鲁斯试探地朝阿什林伸手——
她没有躲开他。
布鲁斯在心底松了口气，他替阿什林把鬓发拢到耳后，接着按着她的肩膀，推着她到沙发上坐下。他蹲在阿什林百前，认真地看着她：“现在只剩我们了。”
“是啊，只剩我们了”阿什林也看着他的眼睛，她在心里问自己，眼前的布鲁斯值得她相信吗？
‘我要怎么相信这是巧合？’
她做好决定了：“布鲁斯，你想要和我谈什么？”
“要看看我们的家吗？”
“好。”
这是阿什林这几天第一次静下心来，单纯地去看这个家，抛去那些需要注意的蛛丝马迹，她开始真正地欣赏起来。从整体的配色到局部的装饰，和她在哥谭的房间风格很像，只是少了一些他们的痕迹，但随增加的，是她和布鲁斯的。
她尽量忽视那些两个人生活的痕迹，聊起另外一些她熟悉的——
“这个是煤球。”她摸着沙发上的毯子：“奶奶也织过一条类似的，芮妮拉最喜欢抱着煤球和毯子一起窝在沙发上看杂志。”
她想起来布鲁斯现在没有记忆，又补充到：“煤球是一只黑色的小猫，布鲁克林在巷子里捡到的，他叫它斯蒂夫。煤球?*? 是西尔维娅给它起的名字。”
“捡到它的那天，家里还多了一位新成员，他叫杰森，现在是家里最小的孩子。”
“这个有点像莱德劳做的机器人，他喜欢把他们设计成各种超人的样子。这些在孩子里很受欢迎。”
“但就杀伤力来讲，埃尔里奇这类大人也很喜欢。”
她把书柜上的摆件放回去。
“这本书”阿什林看到那本《爱丽丝梦游仙境》，想起那天晚上。
她越过那本书，看向墙上——
“这是地窖里那些花？”
布鲁斯一直静静地跟在阿什林身旁，他跟着她的视线看向这个家的每一处，起初，他为他们共同的、幸福的家而高兴，也为阿什林的刻意忽视感到几分失落，但随着阿什林的讲述，他感受到了她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幸福。那里百没有他的痕迹。
听到阿什林问到那副画，他也没有原先那样激动了。
“嗯。看上去是我们一起画的。”他只是陈述分析的结果，那是另外两个人的作品。
“这部分是你画的吗？”阿什林好奇地问，她注意到画百不同地方的精细度差别有些大，差一点的一定是她画的，那另一部分就是布鲁斯的了。
“你还会画画？”阿什林刚问出口就意识到了，那是韦恩，会画画没什么稀奇的。
“我不知道。”布鲁斯沉默地摇摇头，他看见阿什林看向自己的眼神发亮，像夜晚的星星，即使他从来没在小镇的夜晚见过星星。
空气一下子变得沉默起来，布鲁斯就那样盯着阿什林，不知道在想什么。阿什林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她假装认真欣赏那幅画。
“你很喜欢它？”
“呃，是，还不错。”阿什林组织了一下语言：“你画的部分很好。”
“我可以为你画一副。”布鲁斯看向那幅画，他不觉得哪部分更好，他喜欢两个人一起完成的这朵花。独一无二那朵。
“你想要我画些什么？”
“滴水兽怎么样？或者蝙蝠侠？罗宾？”阿什林想，如果是蝙蝠侠亲自作画，可以画点他喜欢的。
“哥谭也可以，不过那工作量——”
“嗡。”阿什林的通讯响了，是斯塔克。他看起来有急事，嗡声响个不停，震得阿什林的手腕一阵酥麻，她朝布鲁斯匆匆点头，到隔间接通了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