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信纸,一目十行地扫过信上的内容,朱氏的目光落在信上的一段内容上,眉间紧紧蹙起,眼中若有所思。
一旁,将信纸塞给朱氏后,贾珍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给自己灌了一口,终于彻底缓过气来,转头看向朱氏正想要再说两句,却见朱氏眉头皱起,贾珍眼神微微一动,抬眼看了一眼凉亭中伺候的丫鬟。
凉亭内伺候的两名大丫鬟微微福了福身,退出凉亭,顺带着将凉亭外候着的小丫环也带往远处。
从神都返回的小厮也会意,弯了弯腰,后退出凉亭。
“怎么了?”
待凉亭内只剩下夫妻两人,贾珍放下手中的茶杯,稍稍放低声音询问。
“我记着客院那一位,因着老爷瞧着眼熟,所以才将人给救下。”
从信纸中抬头,朱氏在贾珍身旁的石凳坐下,目光直视向贾珍,却没有直接回答贾珍的询问,反另提起了一个话题。
听到朱氏的话,贾珍眼皮一跳,动作迅速的拿起桌上的另一封信,一把撕开信封。
“赦叔,也觉得那人眼熟。”
几息之后,贾珍的目光从手中的信纸上移开,与朱氏对视,眼色挣扎,语气一字一顿。
“这段时日我一直琢磨着,老爷既觉得眼熟,那定是曾见过客院那位,或是与那位面容相似的人,只是时间过去许久,如今记不起来了。
“刚刚瞧着赦叔信中提到津海虞城的承恩伯,心下突然涌出一个猜测。赦叔既也觉得客院的那位眼熟,那猜测便更添几分确定了。”
将手中的信纸放到贾珍身前的桌面上,与被撕开的信封并列,朱氏将心中推测道出,打破贾珍眼中的挣扎。
“看来老爷我,庆幸得早了。”
贾珍抬手抹了一把脸,语气带着一丝绝望。
他赦叔自小是在宫中长大的,出宫算起来也不过那么几年。
他们叔侄俩都觉得眼熟的人,若是近几年见过的,没道理记不起来。
所以,客院中的那一位,或是与那一位容貌相似的人,定是在更早之前所见。
他赦叔还在宫中时,他们叔侄俩都见过的人,身份那不用说,不可能是普通的人物。
比如,他赦叔信中提到的虞城承恩伯府,已故玉妃娘娘的娘家陶家,身份不低,但历来低调,见到过的人不多。
那位从虞城逃出来的陶家人,若是出现在他面前,不用说,那定然是觉得眼熟,但因着见过的次数实在是少,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以此类推,客院中他们就的那一位,八成是另一个“陶家人”。
而且同样身受重伤,还被毁了半张脸,其中牵涉到的事情怕是也不会小。
他这是躲开了神都中的麻烦,又自个儿捡了一个回来。
“老爷倒也不必如此。”见到贾珍面上隐隐绝望的神色,朱氏好笑的松开紧锁的眉心,“自救下客院那一位起,苏州城中并无异常,你我身份也非是任人拿捏的。
“赦叔在信中不是说要送人过来,到时候来的人,应当也不会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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