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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青衫无污

作者:松墨成烟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锣鼓喧嚣,丹桂飘香。王秀芝一早起来就在城墙那等着放榜,没一个时辰周围就围满了人。


    他们侃侃而谈地说着今年的题自己答的多好怎么构思的。


    也有不少人是早起来凑热闹的,他们时而跟王秀芝搭话:“秀芝,你说今年你能考上吗?要不还是赶紧成家跟你爸去耕地去吧。”


    话说完就引起周围的人们哄堂大笑。


    “秀芝,你生来就带个秀子,也不差‘秀才’那个‘秀’了啊!哈哈哈。”


    “秀芝考上秀才,当上大官可不要忘了我们这些父老乡亲们啊。”


    他们的脸在王秀芝的眼前晃,一句句的话往王秀芝的耳朵里面钻,他考了这是第三次院试,去年他们也是这样说的,脸上不带着笑。镇上但凡住久了的人都认识他,一个死读书的书呆子,都说他是花光家里的钱,希望寄托在考大官的傻子。


    终于等到人都不耐烦了,都没有多少人围着他说话、笑了,他蹲在那直勾勾的看着放榜的位置,等着结果。


    他们所说的话在他备考的六年里听见了无数次。


    太阳一点点升高,放榜了,他急冲冲跑过去,顺着开头一直往下顺,周围都是喊叫声,大笑着说:“我中了,我中了,哈哈哈哈。”一边笑着一边往回家的路上跑。王秀芝的心一直往下掉,掉到低谷,终于他在最后一列最后一个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上面的大字写着——王秀芝。骤然间他的心仿佛重新开始跳动了一样。


    之前的那些人再也不围在他附近,也不再找他搭话,一些小孩路过时小声说着:“我也要当大官。”


    然后又被他们家大人拉走,朋友凑过来说:“可以啊,明天我去给你践行。送送你。”


    秀芝点点头,没说话。郭啸以为他高兴傻了也没说什么,拍拍王秀芝的肩膀就走了。


    秀芝就这样浑浑噩噩回了家,他跟父母早分了家,家里冷冷清清就他一人,他父亲早就听说了他中了秀才,一直在家等着他,拿了吃食,还带了一壶烧酒。


    王秀芝看着屋里坐着的父亲,抬了抬眼说:“父亲,你怎么来了。”


    王贺看着他憔悴的脸说:“儿啊,你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你看看你穿的,也没个贴心的人,诶,哪天回家看看你娘,你娘想你了。”


    王秀芝看着昏黄的落日照在父亲的脸上,昏黄的太阳照的的他背疼,照的他眼睛滚烫。


    到现在他依然都记得,记得那天的那天的炙热记得那天的昏黄,照耀在他的身上,仿佛一道圣光,破除了一切阴霾,那一天,是他一切的开始,是一个崭新的人生。


    县令李守正第二天早上就派人来到他家,送了不少东西,派人修缮了他的茅草屋。刘管事,嘴里念叨着李县令对他的赞赏,诸如此类的话。


    暗示着王秀芝作为县里的秀才当官后不要忘记李大人对他的好。王秀芝只是点点头,笑着应和着,不敢说什么。


    三年后,他参加乡试,考中进士,又被一举提拔成了县令。为官半月,风光无限,说媒的踏破了门槛,似乎从那开始一切都变了,每每出门别人的目光投射到他的身上,是赞赏是崇拜唯独不是讥讽。


    他,享受着权利带来的快乐,奴仆成群,事事俱到,安排着他的起居、饮食、出行。享受着别人对他的仰视,这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快乐,那个嫌他穷鬼的,闹着要让他分家的大哥和分家后从没有管过他的父母自三年前考中,就一趟趟往他家跑,希望能让他帮帮忙。


    他只是笑着。没人知道当官前他的人生,他们只看见他现在,只看见头顶的官帽。


    李县令派人送了请帖,说要明天下午来拜访。王秀芝第二天在宅里等着,不多时,李县令就登门拜访,王秀芝站在大门口,看着刘管事,刘管事看着王秀芝,谄笑着说着:“王县令,这是我们大人李县令,李守正。”


    王秀芝看着他旁边的中年人,国字脸,眼纹皱着,微微发福。他淡淡笑着,说:“李大人,您怎么来了,快快请进,本想收拾好府邸安排好再去给您递拜帖来着,您看,反倒让您跑一趟。”


    王秀芝安排人把李县令请进来,又让管事安排好李县令带来的仆从和马车。


    王秀芝很感谢这个给他施以援手的县令虽然他知道他也是奔着希望能让他行方便来的,但是,他给予的那些实用的帮助比那些感情捆绑来的要好的多。所以王秀芝很愿意结交他。


    他们在会客室聊天说地,聊的很高兴。最后天渐渐暗了下去,王秀芝定了包间,带李守正去了县里的酒楼喝酒吃饭听曲。他们很聊的来,路途遥远,王秀芝安排了客房,坐马车回府,安排好李县令之后,王秀芝转身打算回房,李县令醉着,刘管事扶着他,李县令喊住了王秀芝说:“朝堂不像乡间地野,一切都要小心。”


    王秀芝喝的也晕头转向,听见之后呆愣了两秒,点点头。刘管事已经扶着李县令进去休息了。


    为官三个月,便有当地的富商前来拜访。他们提着贵重的礼品,满脸堆笑,言辞间尽是奉承与拉拢。他们说,只要能在一些事务上对他们稍加关照,便会有源源不断的财富送上门来。


    起初,王秀芝不怎么敢拒绝,他明白,作为这个县的富商,县里的不少命脉掌握在他们手里,但是有一就有二,利益的牵扯总是紧紧的缠绕着他们,也缠绕着为官之人,代表富商们的利益的藤蔓绕上了王秀芝。


    王秀芝逐渐明白,官并不是那么好当的,他们说上一任县令收了多少好处,会行便利,什么都办妥当,怎么轮到你这么不识好歹。


    不日,富商单独约王秀芝到一个隐秘的酒楼包间。他先是恭敬地为王秀芝斟上一杯上好的美酒,那酒香醇厚,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然后,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缓缓打开,里面竟是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


    他压低声音,凑近我说:“大人,这夜明珠价值连城,只要您在城南那块地的开发上,给我们行个方便,这便是您的了。”王秀芝心中一惊,连忙摆手拒绝,可他却接着说:“大人,您看这夜明珠,在夜里能照亮整个房间,就像您未来的仕途,一片光明啊。而且,这只是个开始,以后的好处多着呢。”说着,他又从旁边拿出一个账本,摊开在王秀芝面前,上面详细记录着其他官员收受贿赂后为他们谋取利益的种种事例,以及对应的丰厚回报。我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数字和记录,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但是他见识了太多的自私自利的人,三月之前他还享受着当官带来的荣誉感和快乐,之后便见识到真正的黑暗,王秀芝苦读圣贤书,他仍记着,老子所说,圣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当官要为百姓。


    他草根出身,见识了太多的利益熏心的人,也见识了太多攀附权贵的人,见过在菜市斩杀的贪官污吏。


    他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心想自己应该怎么办。


    看着那堆积如山的礼品,听着他们描绘的奢华生活,他的内心的确动摇了。


    他叹息的说:“我不过是个普通百姓出身,何时见过如此多的财富和诱惑?”他从小过着节衣缩食的日子,何曾见过如此多的财富与诱惑呢?那华丽的丝绸、璀璨的珠宝,就像一个个邪恶的精灵,在王秀芝眼前晃悠,诱惑着走向堕落的深渊。


    不久王秀芝就见识到了真正的黑暗。


    朝堂之上的勾心斗角,仿佛置身于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在召开的会上,各方势力为了争夺利益,如同凶猛的野兽一般展开了激烈的争斗。表面上,他们客气谦逊,相互寒暄,笑容可掬,就像一群亲密无间的好友;可暗地里,却各怀鬼胎、互相算计,眼神中透露出的狡黠和狠厉,让人不寒而栗。


    有一位官员,为了在新政策推行中获取更多的利益,他就像一个阴险的幕后黑手,躲在黑暗的角落里,编造着莫须有的罪名。他暗中安排人手,在民间散布谣言,说另一位官员在管理仓库时,私自挪用公款,将大量粮食和物资变卖,中饱私囊。这些谣言迅速在民间传播开来,引起了百姓的愤怒和不满。同时,他又在朝堂上联合几个关系密切的人一起攻击那位官员,呈上所谓的“证据”,那些“证据”其实都是他精心伪造的。


    而王秀芝因刚到任不久,对官场的规则还一知半解,就像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不小心就卷入了这场激烈的争斗之中。


    会议讨论的是地方税收政策的调整。王秀芝凭借着多年在乡野生活的经验和对百姓的深入了解,经过深思熟虑,提出了一个相对公平合理的方案。这个方案既考虑到了国家财政收入的需要,又尽量减轻了百姓的负担。


    本以为这个方案能得到大家的认可,可没想到却引来了某些人的不满。他们说王秀芝年轻气盛,不懂官场规矩,说他的方案不切实际,就像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根本无法实施;甚至暗示王秀芝别有用心,想借此出风头、为升官发财铺路。


    而事实却是他在背后与一些富商勾结,通过虚报项目开支、收受回扣等方式,大肆贪污公款。他将贪污来的钱财一部分用于自己的奢华生活,购置豪宅、美妾;另一部分则用来打通关系,拉拢更多的人加入他的贪污团伙,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利益网络。


    这一切都让王秀芝无所适从,他不知道怎么办,他被权力裹挟着,随波逐流才是常态,这是他的管家在书房告诉他的。


    王秀芝陷在沼泽里挣扎着不会泛出一点水花,王秀芝又想起李县令对他说的那句话,一切小心。怎么小心?是耿直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不同意他们这样搜刮民膏,拒绝富商,还是百般无奈的同意,忍看那人间疾苦做事不问只求自己安好?还是看着朝堂的勾心斗角,自己当傻子不站队不发表意见?那自己当什么官?王秀芝承认自己做不到那么圆滑。


    朝堂的黑暗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所有人都笼罩其中,让人无法逃脱。权力、利益、勾心斗角,就像毒瘤一般侵蚀着这个本应为民服务的朝堂,让它变得千疮百孔。


    王秀芝的确承认想要钱财,想要权利,想要别人看的起他,也享受着别人的臣服。


    但是,道德,修养,读书教会他的是这些,他仿佛在与天人交战,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但,丈夫死在沉重徭役里的邻居陈大娘怎么办,笑的甜甜的喊他王大哥的邻居小妹的爷爷,冻死在那年深冬。失去爷爷的小妹妹怎么办,他明白,商户想到是敛财搜刮民膏,官家想的是钱权,朝堂之上想的是江山,没人在乎他们。


    这时,王秀芝才意识到,百姓,父母官的难处。苦不堪言的生活。


    就这样,王秀芝浮浮沉沉为官半年,得不到一点喘息时间。


    新年开始,朝堂选拔官员去更重要的岗位任职。


    这本是选拔贤能的好机会,就像一场公平的竞赛,能让有才能的人脱颖而出。可有权有势的人却利用权力暗箱操作,他们就像一群贪婪的吸血鬼,通过各种关系,将亲信和阿谀奉承之辈安排到肥缺上。


    有一位官员,为了让自己不成器的儿子能够得到一个肥差,不惜花费大量钱财贿赂上级官员。他先是通过中间人向上级官员送去了大量的金银珠宝和古玩字画,然后又安排自己的儿子与上级官员的家属结交,送上了丰厚的见面礼。


    在选拔过程中,他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在背后操纵投票和评价,篡改考核成绩,将那些真正有才能、有抱负的人的考核成绩压低,而将自己儿子的成绩虚高。那些真正有才能、有抱负的人却被排挤在外,就像一颗颗被埋没在沙砾中的金子,无缘施展自己的才华。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无能之辈占据着重要的位置,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看着这一切,王秀芝心中充满了悲哀与无奈,他何尝不算是一个幸运的人呢,学习十五余年,参加考试考上了,兜兜转转仿佛被佛祖恩赐了一般当上了县令,本以为是风光无限,是抱负完成的喜悦,是想要在朝堂上大展拳脚的伟大畅想,但现在半年过去,反倒是深陷沼泽,越想挣扎越陷越深。


    背地里,权贵与税吏的交易更为隐秘而肮脏。今年征税,布政司的税吏便会悄然造访城外一座偏僻的别院,那里常有几位“乡绅”设宴相待。席间美酒珍馐,丝竹悦耳,而真正的议程却在屏退仆从后才悄然展开。


    一名身着暗青官袍的税吏轻摇折扇,慢条斯理道:“王县令今年的税银,只收了七成,余下三成,据说是‘用于赈济’。”另一人冷笑:“赈济?分明是收买人心。我们只需将账册改一改,把实征写成未征,再让下面的里正按指印作证,便可坐实他‘亏空赋税’之罪。”话音未落,已有书办捧上一叠伪造的税册,墨迹尚新,却已盖上“已核”朱印。


    为首的权贵捻须点头:“做得隐秘些,莫让御史台抓到把柄。事成之后,你我皆有好处。”税吏拱手一笑:“大人放心,小的在税房多年,这点手段还是有的。只要上头不查,下面便无案可立。”他们甚至暗中威逼小吏作伪证,若不从,便以“失职”之名革职查办,家眷亦难安生。


    王秀芝深知自己无法改变这一切,但他也不想同流合污。他开始思考,如何在这样的环境中,为百姓做点实事。


    他决定从自己管辖的县开始,推行一些利民的政策。


    他知道,这条路会很难走,但他不想放弃。他相信,只要坚持,总有一天会看到希望。


    后来,王秀芝开始真正为官一方,将“为民”作为施政的核心。他深知,百姓最关心的,不过是田地里的收成、家中的温饱、孩子读书的路是否顺畅。于是,王秀芝亲自下田,与农人一起查看土壤墒情,制定抗旱保苗的策略;他走访乡里,了解百姓的疾苦,将县里的赋税酌情减免,让困难之家能喘口气;还重修县学,聘请良师,让穷人家的孩子也能读书明理。


    在这些日子里,王秀芝愈发明白:为官的成就,从来不是升了多少官阶、得了多少褒奖,而是百姓的日子有没有好起来,百姓的脸上有没有多几分笑容。有次一位老农拉着王秀芝的手说:“县令大人,您来了之后,咱这儿的天好像都蓝了些。”


    修路时,乡民们自发来帮忙;兴学时,部分乡绅们虽不送礼,却也愿意捐出闲置的房屋作校舍。他们说:“秀芝县令清廉,我们信她。”这份信任,成了王秀芝最大的底气。也让王秀芝在当地赢得了良好的口碑。


    那一刻,他忽然觉得,所有的辛苦、所有的坚守,都有了最珍贵的意义。


    县里遭遇旱灾,朝廷拨下赈灾银两,可层层经手下来,到了百姓手中的却寥寥无几。王秀芝追查之下,竟发现从州府到县衙,竟有数人暗中克扣银两,甚至有人勾结粮商,抬高粮价,想借灾情谋利。看着饿得面黄肌瘦的百姓,听着他们求告无门的哭声,他既愤怒又心痛——愤怒于那些人竟将百姓的活命钱视作敛财的工具,心痛于百姓的苦难竟成了某些人眼中的“商机”。


    王秀芝深知,若他也同流合污,装作无事发生,不过是多了一个贪官,可若他守住廉洁、追查到底,或许能为百姓讨回一点公道,也不至于那么多人流离失所,饿死在街巷。


    于是,王秀芝顶着压力,彻查此事,哪怕有人暗中威胁、拉拢,哪怕被告知“官官相护,莫要自寻麻烦”,他也未曾退缩。


    渐渐地,百姓们看出了他的坚持,这些举措得到了百姓的拥护和支持。


    然而,他的作为触怒了朝中权贵的利益。那些靠盘剥百姓、垄断资源发财的官绅暗中结成同盟,开始对他进行打压。


    他们先是散布谣言,说王秀芝“沽名钓誉,妄图收买民心以图不轨”;又指使地方豪强拒不配合新政,故意拖延工程进度;更有甚者,暗中勾结税吏,虚报王秀芝治下赋税短缺,向朝廷参奏他“治政无方,扰乱纲纪”。一名被罢免的县丞竟上书弹劾他“擅权专断,私设学堂,蛊惑百姓”,并买通监察御史,请求朝廷派员彻查。


    王秀芝面对重重诬陷,处境艰难。文书被扣压,奏折难以上达天听,连派往州府的信使也被拦截。他一度被停职待勘,工程停工,百姓惶惶不安。


    李守正听说此事,找到了王秀芝。他开口问:“向权贵低头求和,换取平安。还是不低头,哪怕是面临死亡?”


    王秀芝自新年之前就想清楚了,他开口说:“饱读圣贤书,了解人间疾苦,看白了那些世道,到如今当官,如果不做出点事来,百姓如何活,国家如何活?若我低头,百姓何依?若我退让,正义何存?”


    李守正沉默良久。沉淀于官场那么多年,看惯了尔虞我诈,时间之久,以至于暮然回首,已经忘记了父亲临终之前的教诲,因为他没走过父亲的来时路,他自小成长在深宅大院,苦读圣贤书也是为了考取功名。他现在想起父亲临终前拉着他的手:“不能忘本,清廉为官,待人为善。这也是我给你取名守正的含义。”


    之后,王秀芝他没有退缩,反而将百姓的联名陈情书与实地账册整理成册,冒险托付给李守正,李守正派遣驿使送往京城。


    同时,他在县衙前设“明心堂”,公开政务,邀请乡老监督,用透明对抗污蔑。百姓感其诚,纷纷自发集资助工,连邻县之人也翻山越岭前来支援水利建设。


    李守正经常与王秀芝书信往来,王秀芝也经常送拜贴拜访。


    之后王秀芝了解到李守正父亲是草根出身,原先籍籍无名,当上县令后想要大展身手,也如同王秀芝一样,深陷朝堂的黑暗之中,但他坚信,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人民是国家的根本。拒绝贪污,两袖清风一生。


    之后李守正带王秀芝看过他家的祖训,廉洁,爱国,写在最前面。


    数月后,朝廷派钦差前来查办。权贵们原以为王秀芝必倒,却不料钦差在实地查访中,见百姓安居乐业,水利初成,学堂书声琅琅,县政井然有序。而所谓“赋税短缺”,实为王秀芝将税银全部用于赈济灾民与兴修工程,账目清晰可查。钦差回京据实奏报,天子动容,不仅罢黜了诬告者,还下旨嘉奖王秀芝“守正不阿,实干为民”。


    那些贪墨之人被绳之以法,粮食银两重新发到百姓手中。当看到百姓捧着粮食,眼里泛起泪光时,我忽然懂得:廉洁从来不是独善其身的“清高”,而是守护百姓利益的“铠甲”。朝堂的黑暗或许无法一朝驱散,但只要有一个官员守住廉洁,便能为一方百姓撑起一片清明的天。


    王秀芝为官多年,再想起当初从草民到县令的转变,心中满是感慨与深思。从籍籍无名的草民,到为官一方的县令。他见过太多人因贪恋权财而坠入深渊,也见过太多百姓因官员的清廉而得享安宁。


    后来渐渐懂得,廉洁不是一时的坚持,而是一生的修行——它藏在拒收的每一份礼品里,藏在追查的每一笔公款里,藏在为百姓办的每一件实事里。


    有人说,王秀芝是一股“清流”,可他更愿做一芥清风——不与浊流同污,不被权势裹挟,用清廉的作风吹散官场的阴霾,用为民的实绩换来一方安宁。回首从草民到县令的路,他愈发懂得:清廉不是一句口号,而是要刻在骨子里的坚守;为官不是一场享受,而是一场需要用一生去践行的修行。为官一任,当造福一方;廉洁一生,当无愧于心。


    王秀芝深知,自己不过是万千官员中的一员,或许无法改变整个官场的风气,但只要守住自己的廉洁,做好自己的本分,便能为百姓谋得一份福祉,为朝堂添一份清正。未来的路还长,我会带着这份感悟与深思,继续走在为民的路上,用一生的坚守,去践行“廉洁从政、一心为民”的誓言——这既是对自己初心的交代,更是对百姓信任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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