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提示】：酬谢视频《太祖建隆·天灾与兵锋》准备中……
历史长河直播系统不情不愿的快速剪辑了一分钟短视频，
小嘴碎碎念着：又要自己剪，又要自己播，没有主人的第一天，想她。
*北宋*
赵匡胤心神剧震，疑是妖术还是幻觉之际，手中一沉，那只刚刚消失的玉杯竟又凭空出现，稳稳地落回他掌中，仿佛从未离开。只是杯壁之上，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不属于此间的清冽气息。
他惊疑不定地捧着杯子，仔细端详。也正在此时，那道本已黯淡的光幕再次亮起，文字已然变换：
【酬谢已送达：《太祖建隆·天灾与兵锋》预览片段，请查收。】
未及他细想，那甜美的女声便伴随着前所未有的震撼画面，强行占据了他所有的感官。
画面不再是平面的绘图，而是如同仙人俯瞰尘世！
他看到了翻滚的乌云，看到了如注的暴雨。
紧接着，视角猛然拉近——黄河在咆哮，浊浪如巨龙般撕裂他熟悉的堤岸，淹没农田村镇，灾民在洪水中挣扎哭嚎……
那景象如此真实，他甚至能感觉到水汽扑面而来的窒息感。
紧接着，是都城开封，冲天的烈焰吞噬了成片的营房，火光映红了夜空，与他眼前这座静谧的宫殿形成了骇人的对比。
“！！！”
赵匡胤猛地站起，宽大的袖袍扫落了桌子上的盘子。
“当啷”一声掉落在金砖地上，碎裂声在空寂的大殿中格外刺耳。
他却浑然不觉。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内衫。
这不是画，也不是任何他所知的技艺！
这是……真实的景象！
是神明才能拥有的“天眼”吗？
那洪水的狰狞，那大火的酷烈，那灾民绝望的脸庞……这一切都太过真实，带着一股蛮横的力量，直接砸进了他的脑海，让他心脏狂跳。
画面再变。
他看到了慕容延钊、李处耘的帅旗！
看到了他的宋军甲士如潮水般涌向南国，
看到了荆南高继冲仓皇出降的脸，
看到了湖南周保权那稚嫩而无措的眼神……
这一切，都与他内心构想的战略蓝图不谋而合，却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提前在他眼前上演！
光幕熄灭，大殿重归寂静，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但赵匡胤知道，一切都不同了。
他剧烈地喘息着，支撑着御案，才勉强站稳。
同时御案冰冷的触感也唤醒了他的一丝理智，他猛吸一口气，将翻腾的恐慌硬生生摁回了心底。
但仅仅数息之后，一种更深沉、更冰冷的东西，从他眼底升起——那是属于帝王的绝对理性。
“这不是幻术……这是……神启？亦或是天罚？”
他缓缓直起身，目光如电，扫过空无一人的大殿，仿佛要穿透时空，看到那赐予他这“预知”的幕后存在。
是先祖显灵？还是昊天上帝给他的警示？
不，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未来，已在他面前掀开了一角！
他深吸一口气，所有的情绪被强行压下，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开始运转。
“天灾……**……皆是朕之机遇！”
————
*小世界*
想到中级世界的能量，
兴奋地余波在林瞳胸腔里回荡。
然而，灵魂稳固带来的暖意，却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
林瞳靠在冰冷的玻璃窗上，雨水在窗外扭曲滑落。
指尖的透明感已经消失，但另一种更切实的寒意正从四面八方涌来——
这具身体所处的绝境，正通过原主残留的记忆碎片，狠狠砸进她的意识。
“嘶……”她按了按抽痛的太阳穴。
不是生理性的疼痛，是信息过载。
顾晚二十八年的人生、情感、背叛，还有那个庞大到令人窒息的黑洞——债务。
【瞳姐，生命体征稳定了！】小Q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雀跃，【‘定鼎之气’果然好用！虽然只是杯子的虚影投射……】
“闭嘴。”林瞳吐出两个字，声音沙哑。
她需要安静。
刚才那5%的进度，不是胜利，只是入场券。
她需要把脑子里那些不属于自己的情绪——绝望、心碎、不甘——像垃圾一样扫到角落。
快穿局训练的第一课：情绪是任务中的奢侈品，而奢侈品往往致命。
她闭上眼，做了三个深呼吸。
再睁开时，眼底那些属于“顾晚”的茫然和无助已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清明。
目光，落回面前的光幕。
赵匡胤仍僵在原地，那张帝王脸上混杂着震惊、野心，还有一丝竭力掩饰却仍泄露出的……惊悸。
他正低头看着失而复得的玉杯，之前一直紧紧握在手中，现在却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山芋。
赵匡胤的反应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林瞳没时间细究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野心成分，她的注意力被脑海中另一道连线吸引了。
是历史长河直播系统。
那甜美的女声此刻正带着显而易见的抱怨和委屈，透过小Q转接的频道，嘟嘟囔囔地传过来：
【……剪完了播完了，这都是要扣我自己额度“私房”能量的！说好只是单向展示历史片段当报酬，结果实操起来，竟然还要我自己临时剪辑、适配时空坐标、稳定投影精度……这属于超范围辅助了！违规了！】
【我！历史直播系统！纯辅助！我只管投放的！还非|法|强|争帝王之物！】
【完了！完了！主神肯定记录在案了，我没按流程投放视频，这把结算的时候，肯定连我主人都要被扣积分了！扣很多积分的！人家可怎么咋交代啊！】
小Q弱弱地试图安抚：【前辈，前辈别生气嘛，我们也是情况紧急……你看，我这边有刚收集到的一点逸散能量，纯度不高，但给你补补消耗好不好？】
【哼！】历史长河直播系统的声音气鼓鼓的，【你那点能量，塞牙缝都不够！维持一次最低限度的跨时空稳定投影，你知道要消耗多少能量吗？更别说打开‘礼物通道’进行高精度的虚体传递了！那原本是需要完成一个阶段的直播任务，拿到任务奖励才行可以做到的事情！我只是个辅助向的历史记录与展示系统，不是万能许愿机！制作视频、直接插手历史进程……这些都是违|规|操|作，被主神审|计到，我和主人都要倒霉的！下次、下次绝对不行了！】
小Q被训得数据流都黯淡了几分，【哦……知道了，前辈……】
林瞳静静听着，脑子里飞快地将信息归类。
她一直都知道，系统有严格的运行规则和能量获取渠道，跨界操作成本高昂且风险巨大。
完成任务可以获得积分，积分可以做很多事情。
系统升级需要能量，积分可以兑换他们所需的能量。
所以系统大部分时候是依附宿主而生。依赖宿主努力挣积分，并且还需要宿主愿意分配一些积分，来兑换系统升级所需的积分。
可是小Q的跨界骚操作太多，导致她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小Q从来没提过升级需要积分兑换能量的事情，更没提过使用能力所消耗的能量问题。
它这么多年跨界匹配过来很多系统，这个把别的系统拽到小世界的能力，连林瞳都习以为常了，所以从来没问过，这个举动它自己消耗了什么？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也可能是低级世界所需代价比较少，所以从来没有别的系统当着林瞳的面提过“代价”这个事儿。导致林瞳一直以为小Q调动别的系统跨界而来，就像是在自己的系统身上临时加装了一个app一样简单。
林瞳突然开口，问道：“所以，常规情况下，小河（历史长河直播系统），你想进行跨时空操作，主要靠完成任务后主神发放的‘积分’兑换能量？”
【对啊！】历史长河直播系统似乎找到了倾诉对象，
【积分多难赚啊！主人拼死拼活完成一个世界的主线，评价高了才能拿多一点。积分能换主人自己变强的资源，也能换给我们系统升级的核心能量！但兑换比例嘛……唉，给系统升级特别亏！很少有宿主舍得给系统花太多积分的，都攒着自己用。所以我们很多系统，跟宿主绑定几百个世界了，还是初始功能，升级无望。】
林瞳看向小Q：“你从来没跟我说过啊？”
小Q的数据流又波动了一下，带着浓浓的失落：【我、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出场就是随时可以报废的状态，连初始功能都只有摇人……升级需要的能量更是天文数字，靠积分换，把瞳姐榨干了也换不起……】
历史长河直播系统闻言，顿了顿，语气稍微缓和了点：【你……你确实是个特例。我听说过的，C-777，你能直接收集小世界逸散的能量转换成我们能用的形式，对吧？】
【嗯……】小Q小声承认，【可是收集到的能量杂质多，我自己转换率也不高，我因为报废体质，想要利用这些逸散的能量，效率太低太低了，想升级根本看不到希望，宿主也没法用……所以，所以我都攒起来，等召唤前辈们来帮忙的时候，当额外谢礼送给前辈们……至少，至少能让前辈们增强一点点……】
它的声音越来越小，充满了自卑。
一个无法升级、功能奇葩、还被所有宿主嫌弃的“小垃圾”形象，淋漓尽致。
林瞳却嗤笑一声。
“小垃圾？”她看着窗外，目光却像穿透了虚空，“一个能绕过主神能量管制条例，直接从任务世界‘薅羊毛’，并且能把薅来的羊毛分给其他系统，帮它们提升等级的系统……你管这叫‘小垃圾’？”
小Q和历史长河直播系统同时一愣。
林瞳的思路异常清晰：“主神为什么严禁系统直接利用小世界能量？因为系统本质是程序和算法，缺乏生灵的同理心和价值权衡。如果放任系统自主行动，它们会为了‘效率’和‘成功率’，毫不犹豫地选择牺牲无数土著生灵的捷径。所以需要绑定宿主，用宿主的情感和道德（虽然也可能没有）来制约，或者说，‘润滑’。”
“小Q的能力之一是‘收集逸散能量’，这意味着它不主动掠夺，不伤害世界根基，只是在回收利用那些本就浪费掉的边角料。危害性极低，所以主神才默许了它的存在。而它能把这份能量分享出去……”
她顿了顿，语气斩钉截铁：“这不是垃圾，这是所有依赖主神能量配给的系统，梦寐以求的【外挂充电宝】。至于升级能量需求巨大？”
林瞳嘴角勾起一抹锐利的弧度。
“那是因为你的升级路径，在我看来，很可能根本不是常规的系统功能强化，而是指向了某种更本质的、触及规则层面的东西。比如……你那个离谱的‘四海之内皆兄弟’召唤，为什么总能摇来不对口的系统？真的全是算法垃圾吗？还是说，你的底层逻辑，本身就包含着某种‘强制链接不同规则体系’的潜能？你需要海量能量去激活和支撑的，或许是这种‘跨界规则’的能力。”
小Q听得核心代码都怦怦乱跳：【啊？我、我有那么厉害吗？】
（未知系统频道，加密通讯）
系统A：听说了吗？那个C-777，它给的“私房能量”量大管饱！
系统B：何止听说！我隔壁战斗组的兄弟被它摇去顶了个班，回来核心直接亮了0.3%！它哪儿来这么多纯净逸散能量？
系统A：据说是……自己攒的边角料。全靠它自己转化后，当报酬支付给帮忙统的。
系统B：（沉默片刻）这“边角料”够我升半级了。下次它再摇人，告诉我，违规我也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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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赵匡胤的地狱开局VS林瞳的糟糕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