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主公,乌桓骑兵离此不到五里!”
不一会侦骑便再次来报,此时亲卫劫营骑刚列阵完成,大营步兵也在快速集结,远处的黑云和滚滚尘土遮天蔽日,已经肉眼可见。
“来得挺快,兄弟们,送战功的来了,随我杀!”
甘宁二话不说,一马当先,直接朝远处奔来得乌桓骑兵洪流冲去,趁他们立足未稳给他们迎头痛击。
“霍!”
亲卫们纷纷应喝一声,猛拍马背,以甘宁为箭头组成锥形冲锋阵型,如恶虎扑食般发起冲锋!
烈日当空,透过乌云密布的黑云层,整个平原透露着大战前的压迫,平原上的风卷着枯草碎屑,呜咽着掠过旷野,黄沙浓尘飞起半边天。
四万乌桓骑兵的铁蹄踏碎寂静,如黑云压城般奔袭而来,马蹄声震得大地微微颤抖,弯刀在日光下泛着森寒的反光。
蹋顿策马中军,鹰隼般的目光扫过前方,嘴角勾起一抹轻蔑——在他看来,这平原之上,无人能挡乌桓铁骑的冲锋和箭雨。
突然,黑云中裂开一道缺口,前方平原上一千骑身影如闪电般冲出,血红的恶鬼面罩如一个个地狱来的魔鬼,锦帆甲胄在月光下泛着细密的金光,刺得奔跑的乌桓骑兵睁不开眼睛,前排战马更是一阵骚动,正是甘宁亲自操练的劫营骑。
“放箭!”甘宁一声令下,声如惊雷。
千骑同时张弓,先发制人,箭矢如暴雨般倾泻而出,破空声尖锐刺耳。
乌桓骑兵毫无防备,前排骑士来不及反应纷纷中箭落马,惨叫声此起彼伏,前排冲锋的乌桓骑兵倒下一大片,密集的阵型瞬间出现一道缺口。
“怎么可能,骑射得这么远?”
蹋顿惊呆了,以乌桓弓骑的精锐,尚需要八十步才使出骑射,以保证命中率和威力,而对面的骑兵百步便发起了骑射,这无疑抢占了冲击的先机。
“冲锋,杀!”
“霍——”
箭矢刚落,劫营骑已弃弓换枪,清一色的精铁骑枪斜指前方,马蹄加快,如一支离弦之箭直插乌桓骑阵。
甘宁手持震天戟,戟身丈二,寒铁铸就,刃口锋利如霜,他勒马在前,怒目圆睁,须发戟张,吼道:
“随我杀贼!”
“杀!杀!杀——”
乌桓骑兵错失了骑射的时机,零零散散的弓箭射在劫营骑的甲片上叮叮作响,却如泥牛入海,不起波澜。
转眼间甘宁便率先杀入敌阵之中,震天戟率先劈落,一名冲在最前的乌桓千夫长挥刀格挡,却听“铛”的一声脆响,弯刀被拦腰斩断,戟尖顺势刺入其胸膛,甘宁手腕一拧,戟身带着鲜血抽出,千夫长尸体被惯性甩飞数丈。
身后劫营骑紧随其后,精良的锦帆铁甲挡住乌桓骑兵的劈砍,骑枪精准刺穿敌人甲胄,杀起人来如切豆腐般轻松。
一名劫营骑士连挑三人,枪尖滴血未沾,另一名骑士侧身避开弯刀,反手一枪刺穿敌人咽喉,动作干脆利落,毫无拖泥带水。
乌桓骑兵何曾见过如此凶悍的对手,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被浇灭,阵型大乱。
甘宁如入无人之境,震天戟舞动如风,戟尖、戟刃、戟杆皆可杀人,根本没有胡骑能挡住他一击。
一名胡将拍马挺枪来战,甘宁不闪不避,戟身横扫,将对方长枪打飞,随即顺势前刺,戟尖穿透其脖颈,鲜血喷溅在甘宁脸上,他却浑然不觉,反而眼中凶光大盛。
又一名胡将挥舞双锤砸来,甘宁双腿夹紧马腹,身体后仰,躲过双锤,同时震天戟向上挑起,正中胡将胯下战马的眼睛,战马受惊跃起,将胡将掀翻在地,甘宁调转马头,飒露紫一蹄将其踩死在地上。
“甘宁非一人可敌,骨力延,你们一起上,拦住他!”
“看俺一斧砸扁他!”
蹋顿麾下第一先锋骨力延,身高八尺七寸,赤发碧眼,惯用一柄八十斤重的镔铁开山斧,骑术精湛,曾单人冲阵斩杀鲜卑八员裨将。
他性格悍勇嗜杀,作战时喜欢赤裸上身,露出胸前狰狞的狼头刺青,每次冲锋必得敌首而归,是乌桓骑兵中极具威慑力的猛将。
踏顿有点慌了,这甘宁还是人吗,自己最精锐的一个万人队,一个冲锋就被他的一千骑凿穿,队伍乱成一团,连勇冠三军的万夫长都不是一合之敌。
在蹋顿的催促下身边几十员乌桓猛将纷纷带领更多兵马加入战场,这些将领更是一股脑杀向甘宁!
“来得好,一群杂碎!”
甘宁越战越勇,震天戟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时而如龙腾四海,时而如猛虎下山。
号称“乌桓第一勇士”的大将骨力延手持开山斧,支开其他胡将,率先怒吼着冲来,斧风凌厉迟,似有千钧之力,欲将甘宁连人带马劈成两半。
“给我死!”
“哼,插标卖首!”
甘宁眼神一凝,双腿猛夹战马,战马人立而起,躲过斧头,甘宁趁机俯身,震天戟横扫千军。
骨力延回斧格挡,震天戟贴着斧柄滑过,精准斩断对方手腕,其大斧竟被甘宁巨力顺势挑飞,虎口裂开开来,随后不等骨力延反应过来戟尖直刺其心口。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怎么可能?”
骨力延惨叫一声,轰然倒地,临死前眼中还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恐,他的巨力无人能比,没想到今日竟被眼前之人一戟挑飞八十斤大斧,一合了结性命。
“这还是人吗,莫非是西楚霸王转世不成!”
蹋顿在中军看得胆战心惊,双手紧握缰绳,指节发白,其他几十员胡将未战先怯纷纷拉住战马,不可置信。
踏顿见甘宁如杀神般在阵中横冲直撞,所过之处,乌桓骑士纷纷落马,不管是将领还是士兵都无一合之将。
己方阵型被搅得七零八落,原本的冲锋变成了混乱的厮杀,四万铁骑都被陷入其中。
更让他心惊的是,甘宁的目光似乎穿透乱军,正死死锁定着他的方向。
“拦住他!快拦住他!”蹋顿嘶吼着,召集身边精锐骑兵围杀甘宁。
数十名乌桓将校立马横刀,组成一道人墙,试图阻挡甘宁的去路。
甘宁冷笑一声,丝毫没有减速,震天戟舞动成一团银光,“噗噗噗”的声音接连响起,胡将们或被斩首,或被穿胸,或被挑落马下,人墙瞬间崩塌。
甘宁连杀数十人,戟尖上的鲜血已凝结成冰,他却杀得兴起,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狂傲与凶悍,震得周围乌桓骑士心神俱颤。
一名胡将趁甘宁大笑之际,从侧面偷袭,弯刀直劈其腰侧。
甘宁耳听八方,侧身避开,同时反手一戟,将对方头颅劈成两半,脑浆与鲜血混合着溅落。
三名胡将同时攻向甘宁,一人挺枪,一人挥刀,一人持矛,攻势如潮。
甘宁不慌不忙,震天戟左挡右格,戟尖精准点在枪尖上,借力将那名枪将震得虎口开裂,随后转身一戟,刺穿刀将的胸膛,同时抬脚踹飞矛将的战马,再补一戟,结果了对方性命。
短短片刻,三名胡将又尽数殒命,周围的乌桓骑兵吓得纷纷后退,无人敢再上前。
甘宁余光扫过战场,见乌桓骑兵虽多,但阵型已乱,士兵们各自为战,士气低落,心中已有计较。
他没有一味直冲蹋顿,毕竟前面的乌桓骑兵太密集了,而是率军在敌阵中来回冲杀,敏锐察觉战场薄弱处,带领亲卫铁骑九进九出,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在一次次冲杀中,不断切割着乌桓骑阵的脉络。
激战半个时辰,甘宁已连杀五十多员胡将,震天戟上的血迹层层叠加,却依旧锋利无比。
他的劫营骑虽只有一千,却如同一把尖刀,将四万乌桓骑兵牢牢拖在战场上,整个平原都被鲜血染红,尸体遍地,战马嘶鸣,哀嚎声、厮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乱成一团。
“通通通通——”
“众将士,建功立业就在当下,随我杀!”
正在这时,列阵整齐的太史慈见敌军已乱,果断带领麾下万人步兵发起了冲锋。
锦帆铁卫五人一小组,百人一方阵,快速朝战场碾压而来,敌军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阻拦,锦帆军步兵快速冲入战场,将失去速度和距离的乌桓骑兵一个个捅下马来。
“轰隆隆!”
屋漏边缝连夜雨,太史慈大军背后,沸流水对岸马蹄声四起,远远看去尘土遮天蔽日,鼓声如雷,不知多少援军赶来,更加加剧了乌桓骑兵的恐惧。
正是甘巴带领的一千侍从轻骑在虚张声势,他们背后拉着树枝,马背上挂着铜锣,旗帜如雨,远远看去如十万铁骑!
蹋顿看着阵中如杀神般的甘宁,心中的轻蔑早已化为恐惧,又见锦帆军步兵将阵型打得节节败退,后方的阵仗想必锦帆军援军都赶回来了!
军队一旦产生了恐惧,加上失去有效的指挥,很快就会蔓延,那时再多的人马也不过是待宰杀的羔羊!
“大单于快撤吧,敌军援军定是都回援了,我军阵型完全乱了,完全挡不住对方步兵的进攻!”
“可恨,我不甘心啊!”
他想下令撤退,却发现阵型已被彻底搅乱,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撤退,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铁骑被对方一点点蚕食。
甘宁勒马站在乱军之中,震天戟斜指地面,鲜血顺着戟尖滴落,溅起细小的血花。他目光如炬,扫过惊慌失措的乌桓骑兵,怒吼一声,声音传遍整个战场:“谁敢再战!”
乌桓骑兵纷纷瑟缩,无人敢应声,原本不可一世的铁骑,此刻竟被一千劫营骑打得胆寒心惊。
“哈哈哈哈,胡骑听好了,杀你们的乃是锦帆甘兴霸!
踏顿,拿命来!”
甘宁大喝一声,带着典韦等数百骑兵直冲踏顿而来,典韦护着帅旗,不断逼近踏顿。
踏顿彻底慌了,再不走真被甘宁靠近,有十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撤,快撤!”
“呜呜,呜呜,呜呜——”
“快跑啊,快跑!”
撤退的号角声四起,节节败退的乌桓骑兵如释重负,斗志全无,纷纷撒丫子调头就跑,平原上四处都是慌不择路的乌桓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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