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彰显家族传统与活力,也为了给滞留在庄园的众多宾客助兴,兰开斯特家族在舞会次日组织了一场小型的私人马术比赛。赛场就设在庄园后方那片广袤的、修剪平整的草甸上,远处是茂密的森林,景色宜人。
家族的年轻一代,包括查尔斯、艾米丽等人,都换上了专业的骑术装,牵着自己豢养的良种骏马,跃跃欲试。马术是欧洲古老贵族必备的修养,也是他们展现风采和勇气的舞台。
温婉本不欲参与,她对马术并不精通。但查尔斯等人显然不愿放过这个让她“出丑”的机会,尤其是昨晚在舞会上没能占到便宜之后。
“表妹,不来试试吗?”查尔斯骑在一匹高大的黑色纯血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温婉,语气带着挑衅,“兰开斯特家的人,可不能连马背都不敢上。还是说……东方不兴这个?”他身边的几个年轻人发出低低的哄笑。
温婉微微蹙眉。凌云站在她身侧,低声道:“不想去就不去,不必理会他们。”
然而,温婉看着查尔斯那副得意的嘴脸,又看了看场边端坐观赛、目光深邃的亚瑟,她知道,退缩只会让这些人更加看轻自己。在这个家族,示弱等于将把柄送到别人手中。
“给我选一匹温顺点的马。”温婉对旁边的马夫说道,语气平静。
很快,一匹漂亮的栗色母马被牵了过来,性格看起来确实温和。凌云不放心,亲自检查了马鞍、缰绳等装备,确认无误后,才扶着温婉上马。他自己也选了一匹马,不远不近地跟在她侧后方。
比赛开始,主要是进行一些简单的障碍跨越和速度展示。温婉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马匹,动作虽不熟练,但姿态还算稳当。查尔斯等人则有意在她周围策马奔驰,带起尘土,试图惊吓她的马。
起初,温婉的栗色母马还算镇定。但在进行一组连续障碍跨越时,意外发生了!
就在温婉驾驭马匹准备跨越一个并不算高的栅栏时,查尔斯恰好从她斜后方加速冲过,他的马鞭似乎“无意间”在空中甩出了一个响亮的鞭花,位置极其刁钻地贴近温婉马匹的耳后!
敏感的栗色母马受到这突如其来的近距离惊吓,猛地发出一声嘶鸣,前蹄瞬间扬起,身体剧烈地扭动,完全失去了控制!温婉猝不及防,缰绳脱手,整个人被巨大的惯性狠狠地向后甩去!
“婉婉!”凌云瞳孔骤缩,几乎是本能反应,他猛地一夹马腹,不顾一切地朝着温婉的方向冲去!
就在温婉即将坠马的千钧一发之际,凌云已经从自己的马背上飞扑过来,在空中一把紧紧抱住了她,用自己的身体充当肉垫,将她牢牢护在怀里!
“砰!”
两人重重地摔落在草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尘土飞扬。
“啊!”
场边响起一片惊呼声。亚瑟猛地站起身,脸色紧绷。查尔斯勒住马,停在远处,脸上闪过一丝得逞的阴笑,随即又换上担忧的表情。
“婉婉!凌云!”埃利奥特·戴维斯和几名侍从慌忙冲进场内。
草地上,凌云闷哼一声,感觉后背一阵剧痛,但他第一时间顾不上自己,急忙低头查看怀里的温婉:“婉婉!你怎么样?摔到哪里没有?”
温婉被他紧紧箍在怀里,除了落地时的震荡有些头晕外,并未感到实质性的疼痛。她抬起头,对上凌云焦急万分的眼眸,看到他额角因为紧张而渗出的细密汗珠,以及他因为护住自己而可能受伤的后背,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涩又滚烫。
“我……我没事。”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惊魂未定的颤抖,下意识地反手抓住他的手臂,“你呢?你摔到哪里了?”
见她无恙,凌云紧绷的神经才骤然松弛,他长长舒了口气,试图扯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却牵动了背后的伤,眉头不受控制地皱起:“我没事,皮外伤。”
这时,众人都围了上来。家庭医生也提着药箱匆匆赶到。
经过初步检查,温婉确实只有些许擦伤和惊吓,而凌云为了保护她,后背和手臂有大片严重的淤青和肌肉挫伤,需要好好休养。
查尔斯等人也假惺惺地过来表示“关心”。
“真是可怕的意外!”查尔斯故作惋惜,“表妹你没受伤真是万幸!凌先生也太不小心了,怎么能这样贸然冲过去呢?多危险啊!”
凌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如同冰刃,让查尔斯后面的话噎在了喉咙里。
“是意外吗?”温婉在凌云的搀扶下站起身,目光清冷地看向查尔斯,意有所指,“但愿如此。”
这场马术比赛,最终以一场“虚惊一场”的意外告终。
但温婉和凌云心中都清楚,这绝不仅仅是意外。查尔斯那看似无意的一鞭,时机和角度都太过巧合和刁钻。
回到城堡房间,医生为凌云处理伤势时,温婉看着他背上那片触目惊心的青紫,心中后怕与愤怒交织。这一次,他护住了她。那下一次呢?
隐藏在暗处的恶意,远比她想象的更加直接和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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