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开斯特家族的季度会议,最终以一场盛大的传统舞会作为压轴。
这不仅是一场社交盛宴,更是一个向整个家族乃至关联的欧洲上流社会释放重要信号的场合。
舞会设在庄园那座拥有数百年历史、穹顶绘着宗教壁画的主宴会厅,水晶吊灯璀璨如星,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空气里弥漫着古老贵族特有的矜持与奢华。
所有家族核心成员、重要的姻亲、世交以及部分被认可的合作伙伴悉数到场。马修·兰开斯特早早便到了,周旋于宾客之间,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眼神却不时瞥向入口,带着一丝隐晦的阴沉。
当温婉挽着凌云的手臂出现在宴会厅门口时,原本喧闹的会场,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瞬间安静了数秒。
几乎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了温婉身上。
她并未选择欧洲贵族小姐们偏好的蓬蓬裙或过于繁复的礼服,而是身着一条由她亲自参与设计、交由“月光工坊”与一位法国高定大师合作完成的晚礼服。礼服的灵感源于她的“月下竹影”系列,主色调是极其淡雅的“月白”色,丝绸质地流淌着珍珠般的光泽。剪裁极尽简约,贴合着她玲珑的身段,却在肩部、袖口和裙摆处,用近乎透明的顶级薄纱,以工坊最精妙的激光雕刻技术,镂空出层层叠叠、疏密有致的竹叶暗纹。当她缓缓行走时,灯光穿透薄纱,在她周身投下灵动而朦胧的光影,宛如月华流淌,竹影婆娑。
她没有佩戴任何冗余的珠宝,只在纤细的颈间戴着一枚小巧而璀璨的钻石胸针——那是母亲伊莎贝拉遗物中的一件,造型正是一枚缠绕的藤蔓与鸢尾花,无声地宣告着她的血脉渊源。她的长发优雅地盘起,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妆容淡雅,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东方特有的含蓄、清雅与高贵,与周遭金碧辉煌的西方古典奢华形成了鲜明而又奇妙的和谐对比。
她不再是那个需要被审视和质疑的“外来者”,而是以一种不容忽视的、自信而优雅的姿态,强势地闯入了这个古老家族的核心圈层。
凌云站在她身侧,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燕尾服,身姿挺拔,气质冷峻沉稳。他没有刻意彰显什么,但那份属于强者的气场,以及与温婉之间那种无需言说的默契,都让他成为她身边最坚实的壁垒。
短暂的寂静之后,是更为热烈的窃窃私语和难以掩饰的惊叹。
“她就是伊莎贝拉的女儿?”
“上帝,她真美……那种气质……”
“听说她救活了月光工坊?”
“她身边那位是凌氏的凌云?他们是什么关系?”
亚瑟·兰开斯特站在宴会厅的主位区,看着缓缓向他走来的温婉,那双冰封的湖蓝色眼眸中,清晰地掠过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波动。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外孙女,超出了他最初的预料。她身上既有伊莎贝拉当年的影子,却又多了一份坚韧和独特的东方神韵。
待温婉和凌云走到面前,亚瑟缓缓抬起手。乐队适时地停止了演奏,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
亚瑟的声音通过古老的扩音系统,清晰地传遍整个宴会厅,带着一如既往的威严,却又多了一丝不同以往的郑重:
“诸位,今晚,我很荣幸地向大家介绍一位家族的新成员。”
他的目光落在温婉身上,虽然依旧没有太多温情,却已然是正式的认可。
“这位是温婉,我的外孙女,伊莎贝拉·兰开斯特的独女。她已通过初步的考验,证明了其具备的才能与对家族的责任感。从今日起,她将正式回归兰开斯特家族,享有家族成员的一切权利,并参与家族事务。”
正式介绍继承人!
这句话,如同最终的印章,重重地盖了下来。尽管只是“参与家族事务”,远未到确定最终继承权的地步,但这公开的宣告,已然确立了温婉在兰开斯特家族中不可动摇的合法地位。
掌声响起,带着各种复杂的情绪——有真诚的欢迎,有审慎的观望,更有隐藏在笑容下的嫉妒与不甘。
温婉微微屈膝,向亚瑟行了一个标准的、无可挑剔的西方屈膝礼,姿态优雅从容。然后,她抬起眼眸,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那清澈而坚定的眼神,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她的到来。
惊艳亮相,气质尽显。
从这一刻起,她不再是那个需要隐藏和挣扎的温婉,她是兰开斯特家族承认的,温婉·兰开斯特。
而站在她身边的凌云,看着她在聚光灯下光芒万丈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骄傲与守护的决心。
舞会正式开始,悠扬的乐曲再次响起。温婉和凌云相视一眼,默契地步入舞池。
他们的身影在璀璨灯光下旋转,一个清雅如月,一个沉稳如山,成为了这场盛大舞会中最引人注目,也最让人浮想联翩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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