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岑穿越了。
她睁开眼的时候,手中握着一把短刀,跟前跪着一排人,脑海里还发出“叮”的一声响。
叶岑有点没搞清楚状况。
但是随着那“叮”的一声响,叶岑脑海里浮现出一些记忆的碎片,大抵是在介绍一个人的身份:白宁,小字涟漪,青州白家大小姐。
叶岑:“啊?”
接着脑海里又浮现出一道选择题:
【这些人刚刚杀了白家满门,现在他们的性命被交给你处置,身为天性纯良的白家大小姐,你的选择是:】
【A.毫不犹豫地杀了他们,为你全家报仇。】
【B.这也是十几条人命啊!我刚承受了失去亲人的痛苦,怎能让他们的亲人也承受一样的痛苦呢?我决定放了他们!】
叶岑一头雾水。
这些人杀了白涟漪全家,和我叶岑有什么关系?
又一眼注意到题目中自己不解的地方——何为A?又何为B?
那选择题似乎能感知到她心中所想,从善如流地改了若干细节。
【假如这些人刚刚杀你了全家,只余了你一人。如今他们的生死为你所左右,你的选择是:】
【甲:毫不犹豫地杀了他们,为你全家报仇。】
【乙:这也是十几条人命啊!我刚承受了失去亲人的痛苦,怎能让他们的亲人也承受一样的痛苦呢?我决定放了他们。】
叶岑:“。”
神经病啊。
叶岑抬起头,跪着的那排黑衣人旁边还站了几个少年,领头的那个一身白衣,手中抱着一把剑,身后还背着个剑匣,正瞧着她,生疏与担忧都写在脸上,瞧着她不太确定地喊道:“白姑娘?”
仿佛在等着她回答。
一脸“你让他们活,他们才能活”。
虽然没搞明白眼下的状况,但是叶岑从前生活的环境,讲究的就是一个心狠手辣。
叶岑入戏很快,揩一把眼角的泪:“他们杀了我全家,不杀了他们,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
叶岑没来得及看到白衣少年人的反应。
因为突然有尖锐的声响在她耳边炸响,选择题顿时消失不见,换成一行血红的大字——
此举不符合白涟漪的性格,请方外之人从头来过。
叶岑:“???”
接着她只觉得两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叶岑又一次睁开了眼。
手中握着一把短刀,跟前跪了一排人,脑海里发出“叮”的一声响。
叶岑:“……”
总觉得这画面似曾相识。
叶岑觉得,她已经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了。
果然,下一刻,选择题。
【假如这些人刚刚杀你了全家,只余了你一人。如今他们的生死为你所左右,你的选择是:】
【甲:毫不犹豫地杀了他们,为你全家报仇。】
【乙:这也是十几条人命啊!我刚承受了失去亲人的痛苦,怎能让他们的亲人也承受一样的痛苦呢?我决定放了他们。】
身前还站了个背剑匣少年人。
少年人看着她,一脸担忧正要开口:“白……”
叶岑:“闭嘴。”
她原本是柔柔弱弱地倒在地上,但木着一张脸,从地上爬起来,二话不说把短刀一丢,握住少年人的剑柄,拔剑出鞘,在少年人惊诧的目光中,一剑刺向其中一个跪着的人的胸口。
剑尖离那个人的胸口也就一寸。
尖锐的声响在叶岑的耳边炸响,选择题顿时消失不见,换成一行血红的大字——
此举不符合白涟漪的性格,请方外之人从头来过。
叶岑两眼一黑,就又什么都不知道了。
叶岑又一次睁开了眼。
手中握着一把短刀,跟前跪了一排人,脑海中一道选择题:
【假如这些人刚刚杀你了全家,只余了你一人。如今他们的生死为你所左右,你的选择是:】
【甲:毫不犹豫地杀了他们,为你全家报仇。】
【乙:这也是十几条人命啊!我刚承受了失去亲人的痛苦,怎能让他们的亲人也承受一样的痛苦呢?我决定放了他们。】
叶岑还柔柔弱弱地倒在地上,而背着个剑匣的少年人正看着她,第三遍担忧地道:“白姑娘?”
一脸“你让他们活,他们才能活”。
叶岑看看少年人,又看看跪在那里的一排人。
跪在正当中的人也迎着她的目光同她对视,眼神阴毒,眼里满是“好可惜没杀死你不过只要我没死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了你”。
说是从甲乙两个里头选一个,实际上根本就没得选。
——可是选了乙,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叶岑与那人对峙,下意识就想“忒”一声,“忒”到了嘴边却发不出声,嘴角抽了抽。
少年人更担忧了:“白姑娘?”
累了。
真的。
叶岑觉得自己眼睛里都没什么光了。
她面无表情地爬起来,理理裙摆,道:“算了吧,累了。”
但少年人还在等她的答复。
叶岑深吸一口气,开始了她的表演:“他们虽然可恨,我却不想因此失了本心。既然我并未出事,不如就此打住,饶了他们的性命吧。”
剧情果然往下走了,少年人看着叶岑的眼神敬佩又不忍,感佩道:“白姑娘高风!”
然后垂眸看向跪着的那排人,眼中顿时多了几分凌厉:“白姑娘良善,饶你们不死,还不快滚!”
叶岑身看着那些人,望着他们滚走的背影,心底尽是不舍。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不能杀了他们,哪怕扣下他们审问审问呢?
这种乱七八糟的恻隐之心,在后宫的话,是要带来杀身之祸的啊!要不怎么说深宫里开不出一朵白莲花呢!
可惜她身不由己,什么也干不了。
倒是那少年人,见她的眼神牢牢盯着杀手们跑走的地方,以为她还心有余悸,安慰道:“白姑娘。”
叶岑这才正眼看这年轻人。
他十七八岁的样貌,但是举手投足间已经满是沉稳,瞧着倜傥又贵气。
又看他身后之人,年龄与领头的这年轻人一般大,穿的还是同样款式的一身白,应当是同一个学堂出来的同窗,身上又都佩着剑,那么大抵上的是武学堂。
理论上讲,这样气度不凡,不是皇室子弟,也应当是贵族子弟。
可见这衣服的样式,又少了几分贵气,多了几丝隐世的飘逸。
闹不明白。
但是依着她的生存之道,首先不可露怯,那么便要以不变应万变。
叶岑最擅长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那少年人似乎还在斟酌安慰她的语句,憋了半天也只能说一句:“白姑娘,斯人已去,还请你节哀。”
叶岑搬出她为人处世的应对法则:“嗯嗯,你说得对啊。”
少年人看着她,眼中的不忍更浓。但他照顾眼前这小姑娘的自尊,有意不让她看见自己眼中的同情,于是移开视线,去看周围这一片狼藉。
少年人:“白家的后事,我们正在帮着料理。”
叶岑:“嗯嗯好好谢谢。”
少年人:“还望白姑娘养好身子,早日出发。”
叶岑:“嗯嗯好……出发?去哪?”
少年人:“白姑娘忘了吗?家师从前受过白老爷的恩惠,白家遭了这样的祸事。白姑娘如今孤苦一人,于情于理,都该到我们青云门去的。”
他顿了顿,面上浮现出几丝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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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没想到那些人会如此猖狂,在白家……这种时候,还敢杀上门来。”
叶岑想了想,假惺惺哭道:“也不知那是什么人,与我白家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
少年人皱起眉:“那些人刻意隐藏,一时也瞧不出来。”
叶岑心想,那方才我白莲花病发作的时候,你也不知道阻止我,把他们留下来严刑拷打。
我是得了白莲花病,但是我看你们青云门是脑子有病。
叶岑后来终于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个白涟漪所在的白家,是青州地界的望族,但是几天前,不知是因为江湖仇杀还是什么,竟然一夜之间被人灭了门——只余了大小姐白涟漪一人。
神奇的是,这个白大小姐,手无缚鸡之力,那天又并未外出,竟然保下了一条命,除了受了些惊吓,既无外伤,又无内伤,简直是毫发无损。
这事在青州引起轩然大波,也引得了青云门的注意。
好巧不巧,青云门竟然是个大宗门,而且一看这名字,就是也坐落在青州地界。
原本白家在青州出了事,就已经是打了青云门的脸了,更巧的是,青云门中有一位姓李的长老,早年还未入道时,曾受到过白老爷的照拂。
只是这仇杀来得突然,青云门得到消息时,白家已经只剩了白涟漪一个孤女。
所以就派了人来接她上山。
为表对这件事的重视,派来的还是青云门星垣阁大弟子,秦言。
秦言带人甫一赶到白家,先替白涟漪布置了灵堂。
此刻,入目是一片素缟,叶岑走形式地跪在灵堂正中央守灵,膝盖底下垫了三层软蒲团。
四下里静得很,烛火晃动都仿佛有了声音,叶岑的思绪飘飞出去,想到了自己成为白涟漪之前发生的事。
叶岑原本暂时是个籍籍无名的小宫女。
是的,暂时。
因为她运筹帷幄、卧薪尝胆、胆大包天、天不怕地不怕,早就给自己的人生定下了目标——当皇后!
叶岑没有小时候的记忆了,反正自有记忆以来,她就是在皇宫里。
虽然连皇帝是圆是扁都不知道,但宫斗是快乐的、有挑战的,而挑战成功的标志便是——当皇后。
这么些年,她见惯了后宫中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学了一身本事,也靠着这些本事几经运作,已经有了几条人脉、一些积蓄。
靠着这些人脉,叶岑辗转打听到,当今圣上,他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爱好,他喜欢——大宝剑!
妙啊,人尊当陪宝剑!不愧是人皇!
于是叶岑花光所有的积蓄,终于托人辗转寻到了一把绝世宝剑!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叶岑就要踏上她的宫斗之路。
这时候被贵妃给发现了。
贵妃赏她一丈红。宫人一边打,贵妃在一边看,还要摆出胜利者的姿态在那里耀武扬威。
贵妃:“我注意你很久了。”
贵妃:“永远都有人觊觎皇上,但是永远没有人能斗得过我。”
贵妃:“皇后,那是个什么东西?她虽然贵为中宫,可是封建守旧,古板如她,根本拉不下脸来和皇上一起去做大保健。”
贵妃嘴角噙着一丝冷笑,高傲地欣赏自己新涂的蔻丹:“只有本宫,本宫才是皇上最爱的女人。”
叶岑:“???你说什么?皇上喜欢做什么。”
贵妃一愣,下意识地答:“大保健啊。”
顿了顿,艳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懊恼:“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问本宫问题?”
她看向一边行刑的宫人:“没吃饭吗?给本宫狠狠地打!”
叶岑一口老血喷出来。
苍天啊!谁能想到,皇上他贵为一国之君,喜欢的竟然是这个大保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