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夜色下。
张里里在丛林里狂奔,内心不住的骂街。
不过是趁着放假二老不在家自己接了单小活挣点零花钱,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持械追着杀,这群人是哪条道上的啊。
虽然但是,张里里跑起来可一点不吃力,甚至看起来游刃有余的。
她还抽空和旁边一起跑的年轻男人搭话。
“哥们,知道后面的是谁吗?”
“为什么要追我们啊?”
“你身上是不是藏了什么宝贝?”
“看你跑得挺累的,要不把宝贝给我,我带着跑,准保他们追不上……”
年轻男人:“闭嘴!”
这时,张里里耳朵一动,捕捉到“咻——”的一声细响。
想都没想,她一个后撤,把年轻男人绊倒在地。
砰——闷响砸在树干上。
年轻男人抬起头,神色骤变。
有枪。
还装了消音器。
他看向伏身在地的张里里,要不是这女人绊了他一脚,这枪可能就打在他身上。
张里里匍匐着朝年轻男人靠近一点,用气声说道:“铁子,不能再跑了,他们有枪。”
乱枪还打死老师傅呢,他们两个小师傅可不够一枪子的。
“你想干嘛?”年轻男人问道。
“不干嘛,提醒你一下,毕竟他们要杀的是你又不是我。”
张里里笑了一下:“祝你好运,再见。”
说完瞬间蹿出去老远。
年轻男人瞪大了眼睛,发现怎么也看不清刚刚人是怎么跑出去的。
还没等他细想,后头传来声响,追兵将至,只得赶紧起身继续逃命。
夜风穿林而过,年轻男人躲在一个小坳下,查看手臂的伤口,刚刚有一颗子弹正好擦中手臂。
这时,有响动自上而下。
年轻男人瞬间握紧匕首做防备状。
“哎呀,还活着呢。”
张里里从树上爬下来,打量了一下此刻的年轻男人,目光落在他手臂上的伤口时停顿了一下。
她掏出一卷纱布丢过去,转身离开。
年轻男人:“……”
他把伤口包扎了一下,想了想循着张里里离开的方向跑了出去。
但他太累了,跑了大半夜体力消耗巨大,注意力还要高度集中躲避不时的冷枪。以至于在他跑到一处断崖时根本来不及刹住脚,直接翻了下去。
断崖不高,底下还有一条溪流。
于是正蹲在溪流边洗脸的张里里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砸在面前的水里,溅起的水花淋了她一身。
年轻男人挣扎着从水里抬起头,和张里里四目相对。
“……”
张里里低头看了一眼身上新买的冲锋衣。
“呵。”
一股莫名的压迫感突然从她身上折射出来。
张里里站起身,反手掏出短铁棍,自上而下的指着。
“打一架。”
“……”
年轻男人踉跄的爬上岸,坐在石头上喘着粗气。
张里里收回短铁棍双手抱胸:“啧啧,嗑着腿喽。”
说着便朝前走,无视掉擦肩而过时对方紧绷的敌意。可当越过对方,两人背对背时,张里里却骤然发难——
五指成爪猛然抓向对方的脖颈,见对方躲过,便一记鞭腿横扫,抽向对方肋下。
趁着对方抬手格挡,张里里贴身逼近,右腿飞起,膝顶瞬间撞上对方小腹,旋身下翻压得对方趴倒在地。
下一秒,匕首抵上对方脖颈。
张里里坏笑着开口:“兄弟,不太行啊。”
年轻男人咬着牙,脖子上的凉意让他只能说出一句:“你想怎样?”
张里里瞅着他脑后扎起的一束头发,蠢蠢欲动。于是她握着匕首反手一挥,给那揪头发整齐割断,随即放开他。
张里里把手里的头发随手一扬,在对方杀人的目光注视下收好匕首。
“像我这么善良的人,没准会有好报的。”
张里里耸肩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年轻男人才咬牙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夜色还长。
这场追逐战最终以年轻男人被捉住而终止,在他的腿被打伤的前提下。
“跑啊,你他娘再跑啊,他妈的累死老子。”
骂骂咧咧的粗犷男人一脚踢在他腿上的伤口上。
双手被反剪捆在身后,手电筒的光线胡乱打在他的脸上,阖上的眼睑挡住眼底的狠意。
男人吩咐两个手下架着他走,为了防止变故还扯了布条蒙住他的眼睛,又照着他的脑袋打了一拳。
年轻男人咬牙强撑着保持意识,他还得庆幸对方没有直接断了他的脚筋。
蒙着眼睛的年轻男人并不知道他们正在朝着张里里离开的方向前进。
另一边的张里里走出去一段后,发现自己又双叒叕的迷路了。
本着宽以待己的原则,张里里找好一棵树把自己挂在树上小憩,准备等天亮了再找个方向出去。
但属实没想到会有人刚好在她睡觉的树下生火休息。
张里里朝下瞅了一眼,年轻男人被扔在地上,看起来命不久矣。
小喽啰好奇道:“老大,这人犯啥事了非要抓他?”
“这小子截了龙爷的一批心头好,龙爷花钱买他的命。”
“那我们直接杀了就好,还费劲带着干什么。”
“龙爷放话,活抓了这价钱可翻倍。”
“那敢情好,听说龙爷财大气粗,这趟活能赚不少。”
“哈哈哈哈……”
张里里听得直撇嘴,这几个都是亡命徒,心想回去找解雨臣问问这龙爷是谁,听起来挺牛叉的。
底下的几人聊着聊着话头一转,说起了荤话。
张里里当吃瓜听了一耳朵,在心里一句一吐槽。
直到有人提起了‘解雨臣’三个字。
“听道上的人说,最近四九城那位解当家看上了一个女大学生,经常带着出去吃饭。”
“有钱人就是会玩,要我说女大学生也就那样,钱给够了……”
张里里:嗯?女的,大学生,这说的是我吗?
这瓜居然吃到自己身上,还是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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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里里支起耳朵,这可得好好听听,但凡有一点真实的她就要下去好好理论理论。
“那位平时看着正经,穿白穿粉娘们兮兮的,这要是能在床上唱一段…啧啧…”
张里里脸色骤然一冷,想都没想就抽出小腿上别着的匕首,悄无声息翻身直坠,直接跳在那个老大身后。
手起刀落,一刀毙命。
她甩了一下匕首上的液体,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几人。
不言语,只轻勾了一下嘴角。
暴起瞬间甩出匕首击中一个从后腰掏出枪的手下后,反手掏出短铁棍猛的一挥,那人瞬间倒地抱住折断的手凄厉惨叫。
短铁棍走势未停一个轮转敲中一个脑袋,转身顺势又踹飞一个径直撞到树干上。
扭身右手直拳出击,正好打在自身后偷袭者的喉骨上,而后旋身腿绞放倒最后一个。
不过几瞬。
三死三伤。
张里里活动了一下脖子,眼底显露出狠辣,她抬脚一踩。
咔啦一声,活着的一个腿骨折断。
她又朝着下一个走去。
抡圆了胳膊在对方脸上连着砸了好几拳,直到把人打昏才嫌弃的扔到一边。
张里里转头,恶魔微笑看向最后一个。
那个说要人在床上给他唱曲儿的那个。
短铁棍直直抵到他的眉心,张里里俯下身,语气携裹着森然杀意:“不要再让我听到从你嘴里说出解雨臣三个字,不然就跟他们一样,了解?”
对方浑身颤抖,话都说不出来,只不住的点头。
“很好,挺晚了,睡觉吧。”
短铁棍毫不留情的落在对方脖颈上。
力量掌控精准,刚好卡在死亡零界点。
张里里走到从头到尾躺在地上没动弹的年轻男人身边,拿脚尖踢了一下。
“没死就起来走两步。”
“……”
张里里蹲下身扯下他蒙眼的布条,发现这人体温滚烫,真晕了。
当年轻男人挣扎着醒来,发现自己四肢齐全的躺在地上,后脑勺火辣辣的疼,他抬手一摸,一手的猩红血迹。
身上除了底裤其它都被扒了个干净,身上盖着一件黑色的外套,而他的衣服正架在一个火堆旁。
翻身坐起,发现身上的伤口都粗糙的包扎过,他连忙扯过烤干的衣服穿上。
刚穿好衣服,头顶下就掉下来什么东西,声响很轻。他捡过来一看,居然是半个花生壳。
慌忙抬头,那个削了他头发的女人正坐在树上嗑花生,然后把花生壳往他头上扔。
仔细一看,周遭已经丢了不少的花生壳。
“……”
沉默半晌,他开口道:“你叫什么?”
“你叫什么?”张里里反问。
“我叫王灿。”
张里里从树上跳下来,她蹲在年轻男人面前:“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不是好像,她就是知道。
王灿,汪灿。
真是冤家路窄。
早知道是姓汪的,她还盖什么外套,直接给他盖土。
画地成圆,祝尔长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