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安檐拿个枕头放到床尾,又将手机放过去,接着来到手机正前方,慢慢解开浴袍带子。
“上次教你的那些还记得吗?”
安檐捏了捏衣带,小声道:“记得。”
……
结束时,安檐躺在床上,眼神怔怔地望着天花板,他身上出了汗,想去洗洗再睡,但是四肢发软,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先睡觉吧,醒来再洗是一样的。”
手机里响起傅凛青的声音。
安檐手臂微动,费力地拿起手机,对着屏幕眨了眨眼睛,失焦的瞳孔逐渐恢复,“要洗的,那里有点黏。”
“先歇一会儿,等有力气了再洗。”傅凛青声调愉悦,上半身穿戴整齐,“舒服吗?”
安檐轻轻“嗯”一声,看着屏幕里上半身穿戴整齐的男人,问:“你呢?”
傅凛青将镜头下移,笑着打趣:“你不在身边,怎么都得不到满足。”
安檐视线里猛然出现个这种东西,饶是经常见面,熟得不能再熟了,他依然感到脸颊发烫,赶忙撇开眼神,“挂了,我要睡觉了。”
“我们开着视……”
不等傅凛青说完,安檐已经挂断了电话,视频里最后显示的还是那个东西,触碰过屏幕的手指都跟着发烫起来。
安檐在床上缓了一会儿,等身上力气恢复就去冲了澡。
事实证明,那样确实能睡得更好,安檐这一觉睡得很沉,铃声响半天都没听见,若不是安昼开锁进来喊他,他可能会睡过头。
婚礼是在安家名下的一座庄园里举办的,这是安家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办喜事,排面很大,老爷子看不惯傅凛青,但对安檐的喜爱是实打实的,一点都舍不得安檐受委屈,什么都是最好的,来参加婚礼的宾客大部分都是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等婚礼流程走完,安檐跟长辈们敬完酒,傅凛青拉着他去了屋里。
门刚关上,安檐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傅凛青吻住了唇,湿滑的舌头闯入他口腔,勾着他的舌尖缠绕。
他们确定关系后很少分开睡,哪怕什么都不做,晚上也要抱着睡,考虑到安檐要在婚礼当天有个好状态,傅凛青这几天一直忍着,顶多抱着安檐亲亲摸摸,昨晚那通视频电话已经是他们这周做过最出格的事了。
傅凛青亲一会儿不太满足,眼底的欲海仿佛填不满,他停下来,黑眸紧盯着怀里张着嘴巴小口喘气的安檐,心里泛起一阵痒意,低声道:“老婆,把舌头伸出来。”
安檐睫毛颤了颤,乖乖伸出了舌尖。
傅凛青低头含住他湿红的软舌。
安檐眉头微微蹙起,到底是没有推开,只是默默抓紧傅凛青的衣服。
不是疼,也不是不舒服,他怕傅凛青亲其他地方亲出痕迹,到时候让长辈们看到就尴尬了。
傅凛青知道安檐脸皮薄,专逮着他舌头折腾。
手机铃声响的时候,安檐舌头已经快要没知觉了。
傅凛青看到安昼的名字,直接挂断电话,“现在跟我出去吗?”
安檐转头照镜子,看嘴巴有点肿,这样出去肯定会被别人看出做了什么,摇了摇头,“你先出去吧。”
“好,你要是不想出去就给我发消息,我让人把吃的送进来。”傅凛青揉揉他的脑袋,万分不舍地出了门。
安檐一个人待在屋里,等嘴巴不怎么肿了才出去,看了一圈没有看到傅凛青的身影。
他往家人那桌走去,半路上被人拍了下肩膀,回头看到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姜序。
“我看到傅凛青接个电话出去了,别找他了,跟我们过去喝两杯,”姜序不由分说地牵着他往朋友那桌走,语气带着几分抱怨,“自从你跟傅凛青交往后,就很少跟我们出来了,当初怎么都没想到你也是这么见色忘友的人。”
“没有吧,你们喊我那几次我不是都赴约了嘛。”安檐承认自己跟傅凛青确定关系后很少跟朋友出门了,但是他们每次喊他,他基本都去了。
“什么啊,喊你十次你有八次没来,消息也不回,要不是发消息没感叹号,我都以为你把我给删了,他们几个也这么说。”姜序吃味儿道。
“有吗?”安檐神情疑惑,完全不记得什么时候没回过他们消息。
“唉,大喜的日子不说这些。”姜序拉着安檐来到朋友那桌。
围桌而坐的共有四个人,加上姜序和安檐刚好能凑一桌,其余四人都是安檐的朋友,见他来了,纷纷问他为什么前几天给他发消息不回的事。
安檐快听糊涂了,姜序一个人这么说还能当姜序喝醉了,但是一群人这么说可就显得有问题了。
难道是最近消息太多没注意到?
“你下次可不准这样了,不然我就闯进你们家把你抓出来。”姜序笑着打趣。
其他人都跟着附和。
安檐从小人缘就好,A市豪门圈里跟他同龄的人很少,要么小两岁要么大两岁,但他们都喜欢往安檐身边靠。
安檐玩心不大,跟他们出去时只想坐在角落里听他们说话,奈何每次都被人拉着坐到中间,烈酒从未喝过,最多就是给他一杯果酒喝着玩。
今天也差不多,虽然是他的婚礼,但姜序他们没有要把安檐灌醉的意思,坐在安檐右侧的人倒了杯低度数的果酒递给他。
“幸亏傅凛青出去了,不然姜序都找不到机会把你带来,你是不知道傅凛青刚才防我们防得有多严。”说话的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冷哼一声。
“你们直接去喊我就好了。”安檐有点听不懂这话,傅凛青什么时候防着他朋友了?
姜序摆摆手,“咱们不说这个,安檐累了一上午,先让他坐下来好好吃一顿。”
话音落地,姜序身边的人戳他一下,随后指了个方向,几个人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到傅凛青似笑非笑地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姜序脸色微沉。
安檐注意到他们都在看他身后,正要回头,下一刻肩膀上多了只手,头顶响起熟悉的男声:“爷爷在找你。我们先过去了,你们慢慢吃。”
后面那句无疑是对姜序他们说的。
安檐站起身,“我先过去了,我们有时间再聚。”
傅凛青嘴角微勾,搂着安檐的肩膀离开。
安檐还不忘回头跟他们挥手。
两人走后,姜序脸上僵硬的笑彻底挂不住了,随手把筷子扔桌上,懒散向后靠着椅子,不悦道:“真没意思。”
“如果今天结婚的不是安檐就有意思了。”先前给安檐倒酒的人皮笑肉不笑。
隔壁桌听见这话,好奇往这边看一眼,说话的人毫无遮掩,甚至还说着咒两位新人早点离婚的恶毒言语。
安檐对此毫不知情,已经跟着傅凛青来到了老爷子跟前。
“爷爷。”
老爷子见他来了,笑着指向旁边的两个位置,“小檐,凛青,你们坐这儿。”
安檐坐到老爷子身旁。
傅凛青坐下后倒一杯酒,而后又站起来,态度恭敬地跟桌上其他几位老人家敬酒。
今天这场婚宴只来了安家一家长辈,原因是傅凛青家里就剩他一个了。
傅凛青爸妈早些年出了事,后来跟着爷爷奶奶过日子,高中的时候迎来两位老人接连病重的噩耗,那段时间日子穷得揭不开锅。
傅凛青每次说起这事就沉着脸,身上笼罩着浓重的悲哀。
所以安檐从不会在傅凛青面前提起过世的家人,同时也告知过家里人不要提。
婚宴结束的比较晚,送完宾客已经临近四点,安檐和傅凛青直接去了新房。
新房是一套复式大平层,完全是按照安檐的喜好来装修的。
两人刚进屋,门还没关上,傅凛青就搂着安檐亲了上来,这不是外面,是独属于他们的家,所以傅凛青在这种事上更没有收敛。
傅凛青只觉得安檐浑身上下都是香的,亲他的架势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吃进肚里。
安檐舌头被吮得有点痛,别开脸躲避傅凛青的亲吻,很快就被捏着下巴固定。
“不…唔……”
安檐力气没傅凛青大,在这种事上躲不掉,越是躲避,后面承受的就越多,偏他记不住这种苦,每次都想躲,每次都被弄得双腿发软。
傅凛青等安檐彻底站不住了才停下,随后抱着人往卫生间走,刚把人抱到盥洗盆上坐着,客厅里忽然响起安檐的微信手机铃声。
安檐拽了拽傅凛青的领带。
傅凛青低头亲他一口,问:“等你接完再洗?”
“你先洗吧,放我下来。”安檐拍了拍傅凛青的肩膀。
傅凛青对此感到可惜,但还是老老实实放安檐下来了。
安檐拖着软绵绵的双腿走向沙发,打开手机看到是安昼打来的,直接接听电话。
安昼说他公司要开发一个项目,问安檐要不要投资,绝对稳赚不赔。
安檐正要答应,听见卫生间“哐当”一声,他下意识往那边看去,“我知道了,其他的等拟好合同再说吧,我现在有事。”
安昼:“好,我拟好合同再找你,不打扰你和傅凛青的二人世界了。”
安檐挂断电话,转身往卫生间走,“老公,刚才什么声音?”
浴室里没人说话。
安檐握住门把手尝试往下压,卫生间轻易被推开了,他看到傅凛青站在盥洗盆前,两手按着盥洗盆两侧,低头不知在想什么事。
地上有块秒针不再动的手表,是傅凛青今天戴的那款,刚才的声音或许跟这块手表有关。
安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轻声道:“傅凛青?”
站在盥洗盆前的男人毫无反应。
安檐走上前,从背后抱住了他,侧脸贴着他的背,“你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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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