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厅,柳鸷连茶水也不准给卫元瞻倒。
看见这贱人就心烦。
卫元瞻表明来意,说要带阿篱走。
柳鸷“啪”地扔下茶盏:“我看你卫元瞻是失心疯了,娶了我妹妹不洁身自好,在外养女人还找上丞相府。怎么,是我爹不行了还是我看起来好欺负。”
卫元瞻道:“柳大公子或许有些事并不知情,在下不好出口相告。”
柳小姐毕竟成了他夫人,关于柳小姐身体状况不便告知,他不想局面太难看。
卫元瞻道:“当初我本有婚约在身,柳小姐强求不成,竟打死了那女子,又以死相逼央求柳丞相,最终陛下赐婚。但我与柳小姐从未圆房。”
柳鸷道:“没事找事滚,你和柳如烟的房事,说给我听,你不要脸,我妹要脸。”
“柳小姐是个可怜人,但也可恨。她一辈子做卫家的夫人,我尊她敬她,名分给全。但阿篱是无辜的。”卫元瞻道,“我今天来,不带走阿篱,是不会走的。”
柳鸷在心里将这些话过了一遭,卫元瞻气势这般足,柳如烟到底是什么问题?他当然知晓这个妹妹似乎有些不足,父亲因此格外娇惯她,养成她这副该死的性子。
但到底是什么问题,父亲不曾说,他也不曾问。
“滚。”柳鸷才懒得跟卫元瞻废话,他直接叫来护卫,强行请走卫元瞻。
到底是柳家的地盘,卫元瞻见此,只得道:“我要见相爷。”
柳鸷斥道:“还等什么,把卫元瞻赶出去!”
柳鸷说完离开会客厅,懒得废话。
柳鸷在偏房里见到方知篱,好心好意给她松了绑,方知篱反手又是一巴掌。
柳鸷歪着头,道:“你当真以为,我舍不得杀你。”
早就杀过了,还谈什么舍不舍得。
方知篱笑:“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我要你和你妹妹不得好死,我好恨,只要有机会,我将你挫骨扬灰。”
“你是疯了还是来真的。”柳鸷问。
方知篱道:“试试就知道了。”
忽然,柳鸷印在方知篱唇上,用自己的嘴堵住她的嘴。方知篱伸手又要打,被柳鸷攥住了手腕。
柳鸷吻了很久,良久他松开方知篱站了起来。
柳鸷脸微红,他从来没被人这么打过,按道理他应当杀了方知篱。
可方知篱疯疯癫癫的反倒带有一股刺激的魅力,像是小猫伸出爪牙,虽不讨喜,仍旧可爱。
方知篱随便拿个东西朝柳鸷砸去,柳鸷没躲,头破了。
花瓶应声而碎。
柳鸷这才阴了脸色。
他道:“不识抬举的东西。”
方知篱笑:“当然不如你会抬举。”
柳鸷拧眉,也不顾流血,越过碎片将方知篱抱了起来。
直抱到床上,一夜**。柳鸷好险没失血过多。
大清早方知篱见柳鸷不知是昏了还是睡了,直接上手掐柳鸷。
掐得柳鸷额角青筋毕露,狠狠掐住她手腕,方知篱才肯松手。
她落泪道:“你既然要了我,从此便只我一个女人。若是招惹其她女人,不死不休。”
方知篱这般说,柳鸷还以为方知篱是那等传统秉性,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跟了他便认了命。
柳鸷心里有一丝甜蜜。
他道:“为何选你而弃太傅家小姐,你配吗。”
方知篱道:“这世上的女子何其美好,柳鸷,你不配拥有其她。”
方知篱心中滔天恨意,总有一天,她要叫柳家人不得好死,挫骨扬灰!
她宁愿泯灭一切,哪怕是良知、尊严、自我,也要叫心中这口恶气消尽。
唯有复仇成功,她才有放下一切、云淡风轻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