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鱼此时才发现此时只有王政礼在身边,楚天阔作为参谋要在医疗营和城楼两地游走,只有张俊霓不在。
“嗯,R军才攻击时,张兄跟我要了几个人,从城外的树林里绕过去,用炮炸毁敌方的炮兵指挥点,如果可能,他们还会炸一下联队指挥部。但指挥部应该没这么容易找到。”
宋嘉鱼点了点头:“张营长真是英勇。”
她拿起望远镜仔细观察,果然,敌方的攻势弱了下来,看来真的打对地方了。
“可有人去接应?”
王政礼听到之后,再次感慨自己选对了人,笑道:“有,不过要说英勇,那当属霍小姐。”
宋嘉鱼骤然回头:“什么?”
她隐约感觉有什么不对的敌方,没想到王政礼说道:“霍小姐昨夜就跟张兄说,要跟她一起去炸指挥点,现在应该在已经回城的路上了。”
宋嘉鱼闻言神情呆滞了一瞬,而后胸口猛然震动,咬牙切齿道:“这样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她还有伤在身,怎么能自己去?”
说好听点是英勇,说难听点就是敢死队,几个人深入敌方范围,打了敌方要害,他们不把她活撕了才是见了鬼了。
宋嘉鱼立刻要冲下楼去,王政礼拦住了她:“你做什么去?我会派人去接应的。”
宋嘉鱼甩开他的手,目眦欲裂,狠声道:“王政礼,你有事不报,我不查你的罪,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同意她去,哪怕是她要去,你也得经过我的同意。如果今日她有什么闪失,你......”
宋嘉鱼提了一把枪即刻找到去接应的人,然后策马从另一个出口奔出城外。
R军在炮兵指挥点被炸之后收了兵,太阳开始西落,暮色之下,密林里泛起了金色的水雾。
“再快点,要赶在日落之前回城。”
张俊霓目瞪口呆地看着前方背着枪还能跑个不停的人,只觉得他是不是今早上饭吃上了,要不怎么他一个正儿八经的军人跑不过一个有病在身的女人?
但等他跑得口干舌燥时,忍不住问对方:“霍小姐,是不是可以歇歇了,后面追不上来。”
霍染不言,只是一味继续跑。
她不傻,后面追兵是追不上来,但是再晚一点回去,宋嘉鱼就得冒险了。
来炸指挥点是她自己的决定,没跟对方商量,要是跟她说了,她少不得要被迷晕几回。可她也没这么英勇,加入敢死队只是想为宋嘉鱼他们减轻一点压力,能拖一下是一下,要是把自己折在这,到了地下,指不定宋嘉鱼要告上天庭。
想到这里,她的步伐愈发迅速,张俊霓看到了,只得脚不沾地飞起来了。
当夜幕滑落,黑暗笼罩大地时,霍染一行人也跑到了密林边缘,她隐约听到马蹄声。
“警戒!”
张俊霓等人立刻躲入洼地。
等霍染看清来者是谁的时候,她想:完了。
R军第一天攻城未遂之后,他们度过了一个平安夜,但霍染显然没有度过平安夜,宋嘉鱼几乎是把人用手铐铐起来了,膝盖顶上去,压着被子。
“姐姐这是怎么?又要擅自做主离开我?整个云城现在都要听我的,你霍染,凭什么瞒着我去冒险?”
霍染动了动被铐住的手,明白现在解释都是错了,何况道理在她那里根本不是道理。
“嘉鱼,我有分寸的,那片密林我很熟悉,绝对没事我才敢出去,不是......”
“不是拿命去赌?”
宋嘉鱼略显讥讽的目光看着她,可是心中更是冷:“霍小姐,你对你自己可真是自信啊?不是拿命去赌,你再自信,有枪子儿自信吗?你万一真死在城外,你让我怎么办?”
她俯身下去,扣紧了霍染的脖子,狠狠地咬上耳垂。
“嘶!”
舌的湿软混合齿的刺痛,霍染一下子就绷紧了脖子,宋嘉鱼感受到她青筋暴起后越发生气,翻身上床去,顶开她的腿,顺势压在膝盖上。
“姐姐,你就是这样记得我的?记得我,爱我,却背着我偷偷冒险,是吗?”
“你真是不乖,到底要几次你才知道,你才能记得?”
宋嘉鱼剥开她的衣襟,看见那染血的绷带,忍了忍心中的燥意,伸手去拿桌子上的药。揭开渗血的绷带,涂了一层金创散,又绕了几圈新的。
“嘉鱼。”
宋嘉鱼不理。
“嘉鱼?”
霍染凑过去亲亲她的手臂,又趁机舔了一口掌心。
“霍染,别来这套。”
每次犯错都要这么来一套,偏得她还吃。
霍染瞪着大眼睛无辜道:“可我只会这套。”
宋嘉鱼动作顿住。
“惹你不开心,我也只会这套手断了,你不让我用了,难道要我拿道理讲给你听吗?”
说罢,她又太了抬头,舔在她的下巴上。
系绷带的时候,宋嘉鱼故意用了点力,霍染作势就是满脸疼痛。
“嘉鱼,你弄疼我了。”
“说什么呢你?知不知羞?”她还什么都没干呢?疼在哪儿了?
“别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现在是非常时期,我暂时谅解你,等出了云城,你看我怎么弄疼你。”
霍染盯着她的目光,笑意盈盈:“是是是,宋部长,等出了云城,你让小的做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