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雪到滨海市看完李总和丁晓娜俩个姐姐后就返回了辽城。
常楚楚在宾馆里复习了一周，每天早上和晚上佟子凡都要过来看一下，把水果和饮料给准备好。
笔试那一天，佟子凡开车早早的就把常楚楚送到银行，一直在外面等着她。
笔试结束常楚楚出来，佟子凡赶紧迎上去问道：“考得怎么样？”
常楚楚满脸愁容的说：“没答好，有些紧张了。”
看着常楚楚一脸愁容的样子，佟子凡安慰道：“没答好就没答好，以后机会有的是，你要不嫌弃，就先到我们公司先干着，等有机会再考。”
常楚楚说：“你不怕我给你添麻烦呀。”
佟子凡说：“嘛烦啥呀，咱们都是老乡，你爸和我二哥又是最好的朋友，即使没有这些关系，凭你叫我一声佟哥，我也得帮忙。”
常楚楚问：“女孩子管你叫哥你就帮忙，你有多大本事帮得过来吗。”
佟子凡嘿嘿笑道：“我哪有那魅力，女孩子都管我叫哥呀。”
常楚楚问；“你跟这个女孩子咋说的？”
佟子凡说：“还能咋说，实事求是说呗，我姐不同意，不是别的原因，就是差个头。”
常楚楚问：“女孩子啥反应呀？”
佟子凡说：“女孩子自己也觉得个头差的太多了，不做恋人做朋友呗。”
常楚楚说：“你倒是实在不会撒谎。”
佟子凡说：“有啥可撒谎的，事搁那摆着呢。”
常楚楚问：“我在你朋友面前给你掉链子了咋办呀。”
佟子凡笑道：“我那么说是激励你，尽力就行了，你自己别上火。”
常楚楚说：“我还要在宾馆住几天，调整一下，这几天你不用陪我，我想自己清静一下。”
佟子凡想了一下说：“我可以不打搅你，但必须早晚得给你打一次电话。”
常楚楚说：“咋的，你还怕我想不开呀。”
佟子凡说：“那倒不是，不过……。”
常楚楚翻了佟子凡一个白眼抢话说道：“不过啥呀，就按我说的办。”
常楚楚其实考的非常好，她是在等待面试，这么跟佟子凡说，她是故意考验一下佟子凡，发现他还是挺实在的，精明中透着憨厚，憨厚中又透着精明。
这几天佟子凡没有来打搅常楚楚，但早晚一个电话是准时打的。
这天中午，佟子凡接到常楚楚的电话，让他过来一下。到宾馆大厅他给常楚楚打电话。
常楚楚让木子凡上去。
佟子凡吞吞吐吐的说：“楚楚，你下来吧，我就不上去了。”
常楚楚心里乐了，心里想这个佟子凡啊，看着大咧咧的，还挺懂规矩的。下楼见到他说：“你知道我让你来干什么，看这是什么，我被银行录取了。”
佟子凡说：“我都知道了，祝贺你。”
常楚楚有些不好意思了，娇嗔的对佟子凡胸口就是一粉拳，知道你不说，还要我下来，你真是个大坏蛋。
原来，常楚楚笔试第二，郝行长知道不用照顾她也会被录取的，就打电话告诉了弟弟郝军。
佟子凡笑道：“你不说我咋好意思问，晚上我请客，热烈祝贺常楚楚被顺利录取。”
常楚楚打电话告诉爸爸自己被银行录取了，又把佟子凡照顾自己的事说了一遍。”
爸爸说：“那你可得好好谢谢佟子凡，什么时候去上班？”
常楚楚说：“银行说了，现在就得上班，参加统一培训，佟子凡帮我在银行附近租房子，让家里把我的东西寄到他们单位就行，省得我来回折腾。”
爸爸说：“这样也好，用爸妈过去不？”
常楚楚说：“不用，有佟子凡帮我就行。”
常楚楚工作解决，常家富心里非常感谢佟子君，这也是了却他最大的心病，女儿也实现了自己心中的愿望。
佟子君给常副局长打电话，说和市领导去拜访矿务局领导，协调建材厂原材料煤矸石相关事宜，他当然愿意从中积极协调。
矿务局和市里是互不隶属的平级单位，以前因为一些原因两家关系并不是很协调。杨昇市长也想利用这个机会把两家的关系理顺一下。
由于有常副局长从中协调，煤矸石的事谈的很顺利，具体的事由建材厂和各个矿协商处理。
有了领导们的积极协调和帮助，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霍光区长和建材厂于旻厂长把矿务局各个矿领导都请到龙源区，召开了专门的协调会议，落实市里和矿务局达成的共识。
实事求是的说基层单位的头头内心是不愿意跟上面领导打交道的，有约束不说，关键是有些事情办完了都是领导的功绩，自己一点好处都捞不着。喜欢办的就是这样的事情，领导们定好了，由自己来落实。煤矸石本来就是他们的一个负担，没地方放还得派人管理，这下好了变废为宝，不仅有人要，矿里还能增加一些收入，自己还能交朋友，何乐而不为呢。
开完会后建材厂和各个矿都签订了合作协议，霍光区长又在市里最大的饭店招待了大家，大家喝完酒拿着纪念品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佟子君和孔繁星又到市发电厂联系粉煤灰事宜，发电厂表示一分钱不要，大力支持建材厂发展。
建材厂最重要的原材料供应问题解决了，厂长于旻表示要加快施工进度，争取明年五月份正式投入生产。
把建材厂的事情落实完，佟子君稍微的松了一口气，可关于宣传片的事情又把他给搅进了市领导派系争斗中去了。
这天临近下班，孔繁星过来说：“佟局，今天我去宣传部沟通宣传片的事，宣传部和我比较要好的朋友告诉我，这个宣传片市领导在讨论的时候意见不是很统一，有些领导对招商局有些看法，认为招商局看问题缺乏大局观念，只想突出自己局部的工作，而没有顾及全市的全局工作。”
佟子君说：“说招商局不就是说我吗，前几天孙凯部长找我征求宣传片对招商引资部分的意见，宣传部的意见是加大招商引资已经取得的成绩和政策宣传，我的意见是加大对我市产业基础和未来服务支持的宣传，现在客商投资主要还是看原有的产业基础和未来的服务支持，以前的成绩不说也跑不了，现在各地的招商政策一个地方比一个地方好，都好就是都不好了，落地的能有多少呀，不切实际的东西有啥好宣传的。”
孔繁星小心翼翼的说：“宣传招商成绩涉及到上一届市领导班子的政绩。”
佟子君说：“我没想那么多，再说了，咱们市目前有几家是真正招商引资来的企业呀。”
孔繁星说：“我来招商局之后调研过，一家都没有，有那么几家所谓招商引资企业，都是自己家借壳翻牌套取政策整出来的，这事大家心里都明白可谁都不说。”
佟子君说：“那有啥政绩可宣传的，典型的自欺欺人的形式主义。”
孔繁星说：“佟局，咱俩说行，出去你可别说，这几家所谓招商引资企业，是当时常务副市长宋成牵头搞的，你要是说出去肯惹麻烦。”
佟子君说：“拍个正常的宣传片，背后还拍出这么多事来，早知道这样这个建议我就不提了。”
原来，拍宣传片本身市里领导们是没有意见的，以前宣传部也拿过意见，但宣传片内容要涉及一些领导政绩方面内容。对上一届领导的政绩怎么宣传，宣传多少，内部有一些不同意见，宣传部觉得不好平衡，就把这事给放下了。
这次佟子君提出建议，孙凯部长认为市里主要领导都换了，再加上招商局也确实需要有一个宣传工具，也就同意了。
市委副书记宋成是土生土长的辽城干部，一直在辽城工作，当过龙源区长、区委书记、常务副市长。传说在张跃市长来那年，他是市长人选，呼声很高，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张跃从外市调来当市长，他没有当上。两个人配合一段时间，由于存在矛盾，省里将他转任市委副书记。这次张跃调走，又传出他要接任市长，可杨昇来了，他的市长梦想又落空了，估计内心里是有些想法的。
在市领导们讨论宣传片内容时，涉及到招商引资内容时，孙凯部长就把宣传部和招商局的意见都说了出来，宋成副书记明确反对招商局的意见，说道：“上一届市委和政府在招商引资上是做了大量工作的，打下了很好的基础，取得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这一部分内容在宣传片中应该给予充分展现，招商局的观点有些片面了，不能只从有利于自己的角度看问题，要有大局意识，虽然他们最近取得了一些成绩，那也是在已有的基础上取得的，他们不能骄傲自满，还要再接再厉才行。”
宋成副书记的话明显是借招商局说给薛书记和杨市长听的。
孙凯部长说：“招商局的意见是提给我们做参考的，佟局长在跟我沟通的时候也只是提了这么一个建议，我认为站在招商局工作角度这个建议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政法委书记徐辉说：“招商局工作积极性、主动性我们是应该肯定的，特别是佟子君同志，年轻有朝气、有能力，但他可能由于年轻、经验不知的缘故，有时考虑问题不够全面，我们还是要进行提醒和帮助，这对他今后干好工作是有益的。”
这时组织部长于大姐说道：“子君同志虽然年轻，但在单位担任主管已经多年，在系统内工作业绩是有目共睹的。大家可能不知道，子君同志在丰城县保险公司工作时，就帮助丰城县招商引进了鹿业集团公司、东北特产深加工公司，现在都已经是丰城县的支柱企业了。不仅这两个企业，丰城县木耳蘑菇种植联合体也是子君同志帮助建立起来的，南方的销路也是他帮助打通的，这些工作当时我都王平书记和张跃市长汇报过，宋副书记也是知道的。”
于部长的话把政法委书记徐辉怼的哑口无言，会场片刻安静了下来。
薛书记喝了一口茶水不紧不慢的说：“招商局成立以来的工作是值得肯定的，实打实的引进了几家企业，特别是神州汽车制造厂项目、广东健力药业集团公司项目、建材厂项目、南方佳德饮品集团公司项目、富源电业材料公司项目，这些项目的资金对方都打到辽城的账户上，那可是真金白银，有的项目已经开建了，有的项目明年一开春也要建设。杨市长，有时间安排大家到现场去看一看，招商局的事就不说了，关于宣传片孙部长再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没有原则性问题就抓紧定稿，元旦前拿出来，让全市人民看一下我市改革开放以来发生的巨大变化。”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薛书记的话宋成心里也是听的明白，你们以前招的是什么商，佟子君才是真招商，辽城的发展变化，不是那一届领导单独干出来的，而是改革开放以来大家共同努力干出来的。”
杨市长接着说：“现在时间比较紧，招商局他们元旦前后还要到南方进行我市招商推介，这个宣传片到时候要用，孙部长，你们要抓紧搞出来。”
散会之后，政法委书记徐辉、统战部长卢兵、常务副市长宋思惠来到副书记宋成的办公室，他们都是辽城市的坐地户。
徐辉说：“于部长今天有些反常啊，给我整的没嗑了，她和佟子君是什么关系，看起来她不是咱们的人呐。”
宋成说：“丰城县当年招商引资的事于部长确实是跟我汇报过，我以为是另外一个佟子君呢，原来是一个人，这小子是有些邪性，这些企业他都是搁哪联系上的呢，看他没怎么费力气就给引进来了，他也没啥背景呀。”
卢兵说：“前两天王标去我家又找我了，他的事咋办呀？”
宋成说：“杨昇市长借佟子君的手把他给办了，做的是天衣无缝，这都怪王标自己，你惹谁不好非得惹佟子君这个生瓜蛋子，他不按套路出牌，估计翻身的机会是没有了，我也不能过多的过问，以后你们跟佟子君打交道都得加点小心，他目前可是薛记和杨市长面前的红人，说不准就是他们手中的大棒子，被他打中后果就严重了。”
宋思惠说：“听说薛书记要去中央党校学习半年，他这才来几天就要去学习，是不是他要走的前兆啊，这次宋书记你应该动一下了吧，不行你找一下省里的关系提前活动一下，别到时候又让别人占了便宜，咱们这些坐地户干部可都指望着你呀。”
宋成说：“我分析薛朝阳就是来过渡的，要一个在地方主政的工作经历，你们知道就行了，跟外人别传这个东西，弄不好会起反作用的，我心中有数。”
徐辉说：“有个事我一直没有想明白，在办理徐凤奎和郎瘸子两个黑社会组织案件中，王平书记、刘斌局长、佟子君他们三个好像有什么交易，有一次开案件分析会我去的比较晚，我到会议室门口的时候好像听到刘斌跟王平书记说到过佟子君，等我进屋后刘斌就不说了，这里边一定有事。”
宋成说：“当年徐凤奎就是被八一公司那帮老娘们给干掉的，高尚副市长也是也因为徐凤奎案件被判刑的，你这么一说佟子君还真备不住跟这个案件有啥牵连，你想法查一查。”
薛书记对今天宋成书记的表现是不满意的，他也接到过上访信，反映有些企业借假招商引资骗取优惠政策和专项资金，这些事情涉及市里一些领导，牵扯的面比较大，他跟省委领导进行了汇报，省委主要领导让他把信转给省纪委，等待处理。宋成副书记是不是也牵扯在其中，引起了他的深思。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进入到十二月份，八一公司迎来了每年的销售旺季，可大棚基地却遇到了麻烦。
原来，区里以八一公司大棚基地为基础开展大棚区建设，没有想到的是八一公司大棚基地内部确出现了问题。
八一公司大棚基地的经营方式有两种，一种是公司租用农民土地，租期一般在15年左右，每年付给农户土地租赁费，农户自愿到大棚基地上班，每月开工资；另一种是农户出土地和八一公司合伙经营大棚，参与公司季度分红。
区里开展大棚区建设，刚开始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积极性非常高，可开展一段时间后，和公司合伙经营的种菜户不干了，找到公司说，如果全区都整大棚子，蔬菜多了卖不上价或卖不出去，自己就要受损失，要求八一公司不要参与区里大棚区建设，以保护自己的利益，否则的话就终止与八一公司大棚基地的合作。
刚开始，八一公司是个别做菜户工作，不知道是谁在背后串联，这天能有400多种菜户一起找到公司要说法。
杨家栋和黄老师等积极做菜户的稳定工作，贾清清立即给佟子君打电话。
佟子君一听事态这么严重，一分钟也没有耽误就赶到八一公司，路上给霍光区长打电话把让他也赶紧过来。
佟子君来到八一公司，院里已经挤满了人，加上卖呆的能有七八百人。杨家栋简单的向他介绍了一下情况。
佟子君说：“得让大家赶紧回去，否则事态过大了会给公司造成很坏的影响。”
杨家栋说：“那咋办呀，我和黄老师都劝了好一会，他们就是要一个明确的答复。”
佟子君想了一下说：“我来跟他们说一下。”
贾清清给佟子君搬来一把椅子，他站在椅子上说：“乡亲们，大家静一下。”
有的菜户是认识佟子君的，说道：“这是八一公司大当家的，说的算，看看他怎么说。”
佟子君说：“我是佟子君，大家有的认识我，有的不认识我，八一公司也有我的份，你们的诉求我了解了一下，就是怕八一公司跟区里建设大棚区后，你们的利益会受损失，对不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菜农们齐声喊道，对。
佟子君说：“你们的心情我理解，这也怪我们考虑的不全面。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你们跟八一公司合作以来挣钱没挣钱？”
大家议论着说道都挣到钱了，分红是分红的，工资是工资。
佟子君问道：“跟八一公司合作是不是比你们自己单干时挣得多。”
大家回答道，是。
佟子君又问：“为什么会挣得多。”
菜农们又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说什么的都有。
佟子君说：“是因为我们抱团取暖做大了规模，规模产生了效益，大家才多挣钱，区里决定建设大棚区，就是想把蔬菜种植规模做的更大，让大家挣更多的钱。”
有个菜农说：“大棚规模扩大了，菜产的多了，价格就要下来了，要是卖不出去，那不就是谷贱伤农吗？”
佟子君说：“这位老哥你是说到点子上了，我们就要解决这个问题，怎样做到谷贱不伤农，大家给我们点时间研究这个问题，你们先回去，两天内我们拿不出办法，大家想终止和八一公司合作的，我们决不阻拦，现在的大棚子我们都给白给你们一分钱不要。”
菜农们问：“你说话算数吗？”
佟子君说：“当着这么多乡亲的面，我说话绝对算数，可以立字为据。”
几个在村里有影响力的菜农，相互沟通了一下说：“那我们信你的先回去，后天我们再来听结果。”
佟子君说：“们不用都来，一个村派两个代表来就行，剩下下的在家侍弄菜，那可是钱呐。”
菜农们陆续散去，霍光区长带人也赶到了，问道，人呢？
杨家栋说：“刚被子君给劝走了。”
大家来到会议室，霍光区长问：“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杨家栋说：“前一段时间只是个别菜户有这种想法，我们都做工作平稳下来了，谁知道这两天菜户突然都关注起这个问题。”
佟子君说：“背后的原因我们以后再说，我们现在要研究怎么妥善处理菜户们的关切，他们的关切不是没有道理，大棚搞完了，菜要是买不出去那不就赔了吗，这可是看的见摸得着的赔呀，他们能不担心吗。”
霍光说：“前期我们已经进行了广泛的市场调研，如果能把市里几个县的市场占领了，咱们区里大棚蔬菜新增的产量应该是能销售出去的。”
佟子君说：“那得需要一个过程，眼下菜农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他们看的就是眼前利益，不会想那么远的。”
黄老师说：“除非施行保护价收购蔬菜，市里菜篮子工程政策也有这一条。”
霍光为难的说：“政策是有，但区财政没有钱呐，政策再好也落不了地。”
杨家栋说：“菜农们要是不跟咱们合作了大棚子一分钱不要真给他们呀。”
佟子君说：“给他们，我们换个角度考虑问题，菜农跟咱们合作都挣到钱了，他们自己不用操什么心，只管干活就行。他们要是自己干所有的事都得自己管，那得多大成本呀，一个卖菜他们自己就无法解决，与其和他们争争讲讲，还不如大方的让给他们，这样他们倒不敢轻意的和公司中断合作。”
贾清清说：“子君哥这招就是高。”
佟子君说：“这只能解决眼前问题，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杨家栋说：“怎么也得有一个类似保护价的这么一个东西，菜农们才能够放心。”
佟子君说：“这样，咱们先把拿土地入股的菜农户统计出来，再把他们与公司合作以来的收益都算出来，明天咱们坐下来详细讨论一下妥善处理的办法，不把底数摸清楚做到心中有数，制定出来的办法也不符合实际，还会留下更大的隐患。另外，大棚基地所有管理人员再深入到各村了解一下情况，做做思想工作，稳定菜户的情绪，千万不要激化矛盾。”
小兰子说：“我回我们光明村，这帮王八犊子，刚过上两天好日子就忘恩负义了，看我不骂死他们不。”
杨家栋说：“小兰子，你给我搂着点别添乱。”
小兰子说：“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对付他们，一帮贱皮子。”
大家分头下去了。佟子君和霍光区长来到贾清清的办公室。
佟子君说：“霍区长，你不觉得这事有些奇怪吗，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看起来目的就是要把大棚区建设这个事给搅黄了。”
霍光说：“我觉得也很奇怪，教授们建议搞大棚区建设，区里是经过认真研究的，而且到各个村里都征求过意见，当时大家积极性都可高了，这怎么说变就变了呢，是不是有人在背后做了手脚。”
佟子君问：“霍区长，你们区委书记走事是真的吗？”
霍光说：“都在传，应该是真的。”
佟子君问：“大棚区建成了算不算你的政绩？”
霍光笑道：这项工作是我主抓，应该是我的政绩吧。”
佟子君说：“这样一来你接书记的可能性就大了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说到这里霍光一下子就警醒起来，说道：“我明白了，这事可能有人在背后搞鬼。子君，你是不是给宣传部拍摄宣传片提过意见？”
佟子君说：“提了，我建议在招商引资部分多宣传产业基础和服务支持，少说一些以前招商引资的成绩和政策。”
霍光说：“这就对了，内容都传出来了，你的意见被宋成副书记批了，说你没有大局观念，突出招商局自己，最后是薛书记拍板定的。你不知道，在市里分本地帮和外来帮，本地帮是以宋成副书记为主，在辽城土生土长，一直在辽城工作，前一段时间被免职的王标局长跟宋成副书记关系就非常好，我们区里的盛敬一副书记就是宋成副书记的人，你这么一想是不是就明白点什么了，这是一箭三雕呀，弄好了把我、八一公司、你都给雕进去了，况且市里也在传薛书记是来过渡的，党校学习回来就可能调走了，宋成副书记又有上位的机会，这事这么一分析不就顺理成章了吗。”
佟子君听完霍光的分析都有些惊呆了，这么复杂啊，自己说啥也没有想到，这么说大棚子菜户的事一定要平下来，要不然就中了小人的道。
小兰子回到村里，问自己的老公，大棚子的事有没有人找过你。
他老公说：“村书记找过自己，要一起去八一公司，我说我在家里不当家，都是小兰子管事，我就没有去。”
小兰子二话没说就来到村书记于得水家，正好几个去八一公司的大棚户都在他家呢。
小兰子进屋往炕上一坐说：“几位，商量好没有，要是想终止和八一公司合作，我现在就可以代表八一公司跟你们签终止合作协议，就像佟总说的那样，大棚子白给你们了，以后你们种的菜就自己去市里卖吧，想好了赶紧签协议，协议我都给你们带来了。”说完就把一沓协议扔在了炕上。
于得水看小兰子是认真的，赶紧陪着笑脸说：“小兰子，大家伙还没商量好，正想找你拿个主意呢。”
其实他们回来就反复琢磨这事，听佟子君说的那么坚决，他们有点担心了。一算计如果真和八一公司终止合作，自己整大棚子啥都得自己管，费力气不说，种出来的菜去市里卖就是个问题，这几年跟着八一公司干基本上是旱涝保收，自己一点也不操心费力，听喝就行。他们本想跟着大家浑水摸鱼，没成想佟子君竟那么干脆答应他们可以不干，不干还不算，大棚子还白送给他们，这倒把他们整得骑虎难下了。
小兰子没好气的说：“我给你们拿啥主意啊，你们都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咋的过两天好日子烧包了，你们跟谁过上好日子被烧忘了，瞧你们的损色样，见利忘义，都白活这么大岁数。我给你们拿主意，明天一大早就去八一公司赔礼道歉，回来老老实实跟着八一公司整大棚子，一天别三心二意的，自己没那个本事还老起高调，臭得瑟，不想去赔礼道歉，就把不干的协议签了，从今往后你们跟八一公司就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了，签完之后明早六点送我家去，过时不候，我还要去公司开会呢。”
说完小兰子下炕翻了他们一个大白眼头也没回走了。
屋里这几个人被小兰子一顿雷烟火炮给轰懵了，其中一个叫三伢子的大棚户对于得水说：“这办的是啥事呀，我说我不参与你们的事，非得让我去，这几年八一公司带着我挣了三万多块钱，又娶媳妇又生孩子的，今后咋和八一人见面呀，我走了，我还得跟八一公司干，你们愿意咋整就咋整吧，以后有啥事别他妈的找我，跟你们混不起，也丢不起那个人。”
见三伢子走了，其他人也都溜溜的走了，于得水老婆大翠骂道：“瞧你的熊样，我说你别挑这个头，这下可好把自己书记的威信挑的是六门到底，看你明天还管谁去，明天赶紧跟小兰子去八一公司赔礼道歉，老脸别要了，钱重要。”
于得水被大翠骂的像耷拉脑袋的瘟鸡，兜里的手机又响个不停，都是其他村子来电话询问大棚子的事咋办。
大翠抢过电话说：“这事我家老于不跟你们掺和了，你们愿意咋办就咋办，我们还是老老实实跟八一公司合作，以后干这不是人的事别他妈的找我们家老于，跟你们丢不起这磕碜。”
第二天，光明村支书于得水带领着大棚户来到八一公司赔礼道歉，表示自己是一时糊涂办错了事，今后一定和八一公司好好合作，老老实实种好大棚，其他村子也陆续来人表示还是要和八一公司好好合作种大棚子。
杨家栋和黄老师都觉得奇怪，这些人是怎么了，睡了一觉就想明白了，他们哪里知道，小兰子一顿臭骂，就把这场严重的风波给骂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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