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沈星然完胜。
还是那种压倒性的胜利。
比试总共三天。
这三天里,花渝跟沈星然差不多混熟了。
她等沈星然打完决赛,拿到头筹后,邀请沈星然吃个饭。
沈星然也没拒绝。
不过在看到花渝选的地儿后,她拒绝了。
这聚味阁名气还挺大的。
但总的来说,也不怎么好吃,而且贵。
主打吃个风雅。
还没她做的好吃来着。
“等等。”
沈星然叫住准备往里走花渝。
花渝停下脚步,疑惑地看向沈星然。
“要不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要不还是我来做吧。
花渝闻言也没多问,直接就跟着沈星然走了。
然后她就被沈星然带到了卖灵米,灵兽肉,灵果一类物品的地方。
沈星然看向花渝。
“那聚味阁还没我做的好吃。”
除了那晚稀里糊涂地蹭了沈星然烤的兔子外,花渝还没吃过沈星然做的东西。
抱着好奇的心理,花渝陪着沈星然采买。
她负责付钱,沈星然负责做。
等采买完后,花渝跟着沈星然回到了占星阁的驻地。
等阵法打开后,沈星然脱了那件玄色的占星师外袍,将散乱的长发用木簪挽了起来,系好围裙。
然后带着花渝穿过逼窘的小屋来到后院。
后院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了个灶台,还放了一张石桌和几张石凳。
花渝抱着一只毛绒绒的兔子坐在石凳上看着沈星然忙碌。
不得不说沈星然长地真的好看。
气质那么神秘危险的人,结果不仅挺好相处,还会下厨。
沈星然在花渝心中的形象突然就从神秘危险的天才,变成了居家贤夫。
有点割裂。
沈星然做饭是真的很好吃。
唉,心动项加一。
等吃过饭后,沈星然掏出一壶酒,并邀请花渝下棋。
两人边喝酒边下棋。
虽然沈星然举止温和,有那什么大家风范。
但是花渝现在属于看见沈星然那张脸都有点烦。
靠,她屡战屡败。
最后实在输得多了。
花渝一扫棋盘,黑白双色的棋子滴滴答答地滚远。
花渝趴在棋盘上,脸上绯红,不知是气得还是醉的。
沈星然用灵力将棋子收起来,看着有着生气的花渝,又掏出一只毛绒绒的灰色的肥兔子去哄人家。
花渝摸着兔子毛绒绒的毛发,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突然感觉自己有点过了。
她跟沈星然好像也没多熟啊。
花渝将目光投向那半盏酒。
喝酒误事啊~
“沈公子打算什么时候走?”
沈星然如实回答。
“今晚。”
花渝看了看天,原来都黄昏了。
“你那赔款拿到了?”
“嗯。”
沈星然点头。
“哦。”
花渝应了声,就不再说话了。
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沈星然才发现花渝睡着了。
长长的羽睫轻颤,有点可爱。
沈星然没有叫醒花渝,而是确定花渝熟睡后将人拦腰抱了起来。
瘦瘦的,很轻。
是属于女孩子的香香软软。
花渝无意识得靠在沈星然的肩头,轻浅的呼吸打在沈星然的颈侧,带着淡淡的酒意。
沈星然将花渝轻轻地放在床上,留了一块令牌在枕边。
灰色的兔子蹦到床上,紧贴着花渝入睡。
沈星然无声地笑笑。
希望这位小姐醒来后不会把她当成登徒子。
花渝醒时周围漆黑一片,脑袋也一抽一抽地疼。
她打了个响指,一簇火苗出现,周围也亮堂了许多。
花渝坐起身,揉着太阳穴观察四周。
这处房间不算大,床倒是铺得舒服。
花渝撑着的手动了动,摸到了一块坚硬的东西。
花渝疑惑地拿起来查看。
是一块由特殊材料制成的令牌。
通体玄黑,上刻一古朴的大字,占。
占星阁的令牌。
花渝有一瞬间的懵逼,观察了一番四周。
她应该是在占星阁的驻地,沈阁主的床上。
沈阁主大概率已经走了。
花渝翻身下床,走到后院。
后院空无一人,昏黄的灯光下,只有一副残局,一盏早已凉透了的酒。
花渝看着残局。
靠解不出来!
突然脚被什么毛绒绒的东西蹭了蹭,花渝低头看去。
是一只灰色的兔子。
花渝气愤的抱起兔子,捏住兔爪子,指着那副残局,洋装恶狠狠地说。
“你主人简直人神共愤,走了还气我一下!”
兔子茫然得蹭蹭花渝的手臂,无辜极了。
花渝狂撸兔子,心里舒服了才带走棋局,走出了占星阁的驻地。
迎面撞上来接人的柳梦生。
柳梦生疑惑地看着从占星阁驻地出来的人,就很像她家失踪了的小姐。
“小姐?”
“嗯。”
花渝闷闷地应了声。
得到肯定回复的柳梦生松了口气,转而疑惑地询问。
“小姐怎么从占星阁的驻地里出来?”
花渝挑眉。
“有问题?”
“没。”柳梦生面对自家心情不好的小姐,选择规避风险,“家主醒了,让小姐回去。”
花渝的眼睛瞬间亮了。
“母亲醒了?那快走。”
——
沈星然连夜从卜知城里出来后,连坐了几处传送阵,不出两日便踏上了中部的陆地。
东部不能久待。
万一性别暴露就惨了。
占星阁的神秘还是一直保持着好。
沈星然找了处雇佣兵的登记点,以个人名义注册,开始了接任务下秘境的生活。
花渝回到总部已经是半月后。
她扑到母亲和阿娘怀里疯狂蹭蹭。
花染和重夜宠溺地摸着女儿的头。
花染好笑地问花渝。
“卜知城一行感觉怎么样?”
不问还好,一问花渝就生气。
“不好,遇到了一个变态!”
重夜眼神微眯。
“什么变态?他对你做什么了?”
花渝被自己娘亲问得一懵,挠了挠头。
“那家伙没对我做什么啊?除了邀请我吃饭,约我下棋,把我灌醉,可能还抱了一下,其他什么也没做啊。”
就很正常的朋友关系啊。
重夜捏了捏花渝的脸。
“小鱼儿,对方是男是女?”
女孩子就算了,要是男的抓起来喂狗。
“是男子,不过人还是很好的。”
这两极分化的评价,让花染眉头皱了皱。
“既然小鱼儿认为他人挺好的,为什么又说他是变态呢?”
说起这个花渝就气愤。
“二十多岁元婴期占星术士,不仅是占星阁阁主,做饭还好吃,老天到底给他关了哪扇窗?”
原来是这种变态法。
花染和重夜松了口气。
“那他为什么把你灌醉?”
花渝摇了摇头,抓起一边的点心,边吃便解释。
“吃过饭后,他邀我喝酒下棋,由于我屡战屡败,有点气,不小心喝多了,然后应该是被他抱到床上去了,有点模糊的感官。”
重夜还是不放心地刨根问底:“他没对小鱼儿做什么?”
花渝撇眉。
“他做了。”
花染站起身:“什么?”
花渝抱起一边的胖兔子。
“他送了我一只兔子,和一块令牌。”
花染又坐下了。
女儿说话大喘气也太考验她的心脏了。
“令牌给我看看。”
花渝将沈星然给她的令牌递给母亲。
“占星阁?阁主?”
花渝点头。“嗯嗯。”
“不是一老头?”
花渝摇头。“不是,女儿见过他的容貌,很帅,很好看,气质也很好,性格也很温和。”
花染听完花渝的描述,感觉到了一丝危机。
“他就没什么缺点?”
花渝想了想,只道。
“除了有些变态,他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
已经理解了女儿口中的变态二字的妻妻两人,顿感危机。
花染语重心长。
“小鱼儿,记住母亲的话,越是风光霁月的人,越是善于伪装,以后若是喜欢谁,一定要好好考量。”
“喜欢他吗?”花渝想了想,摇头。
“我还是喜欢香香软软的女孩子,就像母亲跟娘亲一样。”
花渝扑进娘亲怀里蹭蹭,对着母亲说着。
虽然沈阁主确实让她很喜欢,但是仅限于朋友了。
要是沈阁主是女子就好了。
唉,找一个像沈阁主那般好的人怕是有些困难了。
花渝在母亲跟娘亲的陪伴下进一步了解了家族的许多秘辛,了解地越多,花渝的心就越沉。
终于有一天,花渝没忍住哭唧唧扑进阿娘的怀里。
“阿娘跟母亲是不是不要小鱼儿了?”
重夜拍拍都快比她高的女儿的肩。
“怎么会?小鱼儿是阿娘的心肝宝贝,阿娘怎么会不要小鱼儿,阿娘就算不要你母亲都不会不要小鱼儿。”
“骗人!阿娘跟母亲那么相爱,怎么会不要母亲。”
重夜好笑得拍着花渝的背。
“所以,阿娘也不会不要小鱼儿。”
重夜将小姑娘从怀里扒拉出来,宠溺得点了点花渝的鼻子。
“是因为你母亲的伤势更重了,我跟你母亲要去祖地修养,不知何时会回来,所以将家族的事都告诉小鱼儿。”
“以后小鱼儿就是家主啦。”
花渝抽噎。
“那你们尽快走吧,万一母亲出事了怎么办?”
花渝抹去眼泪。
“小鱼儿会管理好家族的!”
“嗯。”重夜摸摸花渝的头,“阿娘相信小鱼儿,小鱼儿最棒了。”
重夜状似回忆:“阿娘记得小鱼儿快到自己闯荡的时候了,实在是遇到特别难处理的事就摇人,听见了没有?”
花渝点头后摇头:“小鱼儿会处理好的,才不要摇人。”
“嗯嗯,好。”
“小鱼儿最棒了。”
“哼!”
花渝将头偏向一边,算是接受了这个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