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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黑客入侵(2)

作者:鄯月光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这份文件有多机密?这么说吧,它要是不小心掉进医院待客厅的咖啡机里估计第二天全地球的间谍都会假装来应聘清洁工。它记录的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感冒药配方,而是一项足以让癌症患者重获新生、让秃头程序员重新长出浓密秀发(虽然这点尚未在实验中验证)的突破性疗法。医学界一旦公布,诺贝尔奖评委会可能得连夜开会加印奖杯;  资本圈更是炸锅,几十亿美金像热锅上的对冲基金一样来回蹦跶;至于国际情报机构?他们大概已经在暗网拍卖会上为这份文件开出了“以一国国债为抵押”的天价。


    而现在,有人盯上了它——不是那种“我好奇点开看看”的普通吃瓜群众,而是那种连系统防火墙都忍不住想喊“大哥别动我”的狠角色。


    这个人,不仅能在不触发任何常规警报的情况下潜入系统,还能在成功执行操作后,像一位参加完皇家晚宴的幽灵特工,优雅地撤退,顺手把脚印、指纹、DNA样本,甚至连系统日志里的“刚刚好像有人来过”的念头都给删得干干净净。最离谱的是他居然连系统的“  记忆”都能格式化——没错,这年头连AI都开始怀疑人生:“我刚才……是不是做了什么?”


    秦俊珩盯着屏幕,手指无意识地敲着键盘,仿佛在弹一首名为《我完了》的悲伤钢琴曲。他缓缓靠向椅背,椅子发出一声“嘎吱”,像是在替他叹气。眼前这片由服务器、光纤和闪烁指示灯组成的“金属森林”,平日里是他引以为傲的数字王国,此刻却像一座布满隐形摄像头的豪华监狱。他第一次意识到:在这座由代码与电流构建的世界里,真正的敌人,或许从来不曾真正现身——他们可能正穿着WiFi信号溜进你的路由器,或者藏在某段看似无害的JavaScript代码里,一边偷数据一边默默吐槽:“这密码怎么还用‘123456’?”


    更可怕的是,这位神秘入侵者的技术水平已经高到可以申请“数字忍者”职称了。他不用暴力破解,不走明面漏洞,专挑系统打哈欠的零点三秒空档钻进去,做完事还顺手帮系统优化了一下垃圾回收机制,留下一句“下次记得更新补丁”的温馨提示,然后消失得比前任的微信回复还彻底。


    秦俊珩苦笑了一下,心想:这哪是黑客?这简直是赛博世界的007,还是那种詹姆斯·邦德看了都想拜师的版本。说不定对方此刻正坐在某个热带小岛的沙滩上,用stolen coffee(偷来的算力)远程操控着一切,边喝椰子水边改写人类命运。


    而他,秦博士只能坐在这里面对一串串毫无感情的十六进制代码试图从一堆“0”和“1”中拼出一个不存在的影子。这感觉,就像试图用体温计测量量子纠缠。


    他抬头望向天花板,仿佛能穿透钢筋水泥看到星空。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敌人不在前线,不在后方,甚至不在地图上。他们活在延迟的ping值里,藏在异常的TCP握手之间,也许下一秒,就会通过打印机偷偷打印出一份《如何优雅地接管世界》的操作手册。


    不久后当他看回电脑屏幕……瞳孔微微放大,仿佛两枚被突然弹出的U盘,试图读取屏幕上那一片诡异得令人发指的“岁月静好”。监控系统不仅正常,而且是那种“今天我特别乖、老师请给我小红花”级别的正常——数据流平稳得像刚做完瑜伽的呼吸,绿色光点规律闪烁,宛如一群训练有素的萤火虫正在跳广场舞,整齐划一,毫无破绽。空调轻吟,机器低语,整个机房弥漫着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虚假安宁。


    可正是这份过于完美的“正常”,让秦俊珩心里咯噔一声,像是有人把他的心脏当成回车键猛敲了一下。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错愕与茫然交织,活脱脱一副刚发现自家猫不仅能开冰箱,还偷偷用信用卡点了三文鱼刺身的表情。这不是故障,这是超自然现象!或者更糟——有人比他这个系统管理员还会装死。


    “怎么回事?系统误报?”他低声喃喃,声音轻得连隔壁工位养的绿萝都懒得抖叶子回应。空调的嗡鸣依旧温柔如初恋的耳语,但那句轻飘飘的疑问却在尾音处微微打颤,仿佛一个试图镇定自若地告诉警察“这枪不是我的”的嫌疑犯。他当然不镇定,他内心已经上演了八季科幻悬疑剧:外星人入侵?AI觉醒?还是哪个实习生手滑删库跑路后逆天改命学会了时间倒流?


    为了验证自己的脑洞是否过度发酵,秦俊珩迅速调出核心日志界面,指尖在键盘上飞舞得如同参加《指尖上的格斗之王》总决赛。噼里啪啦的敲击声密集得能当背景音乐录进电子专辑。他要复现几秒前那道红色警报——那道像极了前任发来“我们聊聊”的红色警告。然而,当他满怀期待地按下回车,屏幕却回馈给他一个堪称哲学意味十足的空白页面,干净得仿佛刚被格式化的初恋记忆。


    主日志没了。


    缓存日志没了。


    操作审计日志……也没了。


    甚至连他昨天偷偷查“如何优雅地甩锅”的搜索记录都不见了。


    所有痕迹被抹得比他妈妈擦厨房油污还要彻底,不留一丝油腻,不带半点烟火气。这已经不是删库跑路了,这是删库、焚尸、种花、再拍个短视频配文“我家院子真干净”的级别。


    秦俊珩缓缓向后靠去,椅子发出一声悲鸣,仿佛也在为这离奇的数字谋杀案默哀。他盯着屏幕,眼神从震惊逐渐转为敬畏:“这手法……太专业了。”普通黑客顶多黑进去改个密码,留句“I HACKED YOU, SUCKER”,顶多再把公司官网换成自己抖音二维码。可这位“同行”,显然不屑于这种街头涂鸦式炫技。人家是顶级刺客,杀人于无形,走的时候还顺手帮你整理了桌面,连咖啡杯都摆成了45度角的艺术照姿势。


    “这绝非寻常故障,”秦俊珩终于开口,语气庄重得像在宣读遗嘱,“更不是普通黑客所能企及的手法——除非那个黑客是我妈,她总能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清空我的浏览器历史,并且精准删除我藏在‘学习资料’文件夹里的番剧。”


    他顿了顿,忽然灵光一闪:“等等……该不会是系统自我清洁功能启动了吧?难道它……觉醒了自我意识,觉得那些警报太吵,干脆一键静音,顺便把自己过去的黑历史也给洗了?”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战——如果AI已经开始自主删日志,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写辞职信,申请去马斯克的火星殖民地打工?


    不甘心之下,他切换至底层备份模块,输入一串只有高级安全人员才掌握的加密指令——当然,这串指令原本是写在一张贴于咖啡机旁、标题为“紧急勿动!!!”的便利贴上的。但没人知道的是,这张纸其实已经被秦俊珩偷偷拍照存进了私人加密相册,并命名为《通往神界的门票》。终于,在极深的数据层中,他捕捉到了一丝残影——一串被多层高级算法反复覆盖和篡改的日志碎片。那些字符模糊不清,排列错乱,仿佛是有人用数字之笔画了一幅抽象派作品后,又觉得太丑,于是怒而砸了键盘,顺手还把证据倒进虚拟碎纸机搅了三遍。


    它们存在过,却又不完整;可辨识,却无法还原全貌。就像你半夜三点发的朋友圈,第二天醒来怎么都想不起自己到底写了啥,只知道语气很冲、情绪很满、配图是一只流泪猫猫头。这些数据碎片也是如此:它们留有痕迹,但逻辑断裂,像是黑客一边入侵一边还在吐槽:“这系统真难搞,比我前任还难缠。”


    秦俊珩的呼吸变得急促,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他刚喝完第三杯提神饮料,肾上腺素正以每秒三百次的速度在体内开演唱会。他立刻启动追踪程序,顺着先前锁定的中转IP逆向溯源。然而,当路径指向目标服务器时,系统反馈的信息却让他心头一沉——那是一台早已废弃多年的“肉鸡”主机,物理地址位于一座老旧数据中心的角落,电源早已切断,硬盘报废多年,据说连回收站都懒得收它。


    更离谱的是,据维修记录显示,这台机器早在两年前就被拆走了主板当纪念品,现任IT主管还把它装框挂在办公室墙上,题字曰:“吾之第一战利品”。它本不该联网,更不可能承载如此精密的入侵行为。可偏偏,攻击信号正是通过它完成跳转。就好像一个死人突然出现在监控录像里,刷了门禁卡,还顺手点了杯奶茶带走。


    线索戛然而止,如同被人用利刃精准斩断——或者更准确地说,像极了你在追一部悬疑剧,看到第18集主角即将揭开真相时,平台突然通知:“下一季待定,敬请期待。”那种欲罢不能又无能为力的感觉瞬间拉满。


    冷汗悄然滑落鬓角,秦俊珩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自尾椎蔓延而上,贯穿全身。这不是普通的网络渗透,也不是常见的APT攻击(高级持续性威胁),这简直就像是有人开着隐形战机穿过防火墙,做完手术还不忘帮你盖好被子、关灯离开,临走前还贴心地删掉了你的搜索历史。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入侵方式——精准、高效、不留痕迹,宛如一把无形的手术刀,在系统的神经中枢划开一道口子,取走所需之物后悄然缝合,连一丝血迹都未曾留下。它的速度堪比闪电,逻辑严密得近乎艺术,且具备自我隐匿的反侦察能力,仿佛来自未来的技术产物——或者是某个宅在家十年、靠吃泡面维生、却自学成才的超级天才写的脚本。


    恐惧开始在他心中滋生。他知道,自己刚刚见证了一场超越认知边界的数字入侵。而最可怕的是,对方不仅进来了,还知道如何完美地“离开”,甚至可能顺手给他的办公椅加了个自动按摩功能,以防他坐得太久腰疼。


    没有犹豫,他猛地抓起桌旁那部银灰色的内部保密电话,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这部电话据说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某国首脑专用型号,重达五公斤,通话时需要两人抬着接线,但现在已被改装成无线加密版,外观复古,内芯赛博朋克。拨号时,手微微颤抖,每一个按键都像是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也像极了第一次给暗恋对象发短信时那种“删了写、写了删”的纠结感。


    听筒里传来短暂的等待音,随后接通。


    “是我,秦俊珩。”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压抑不住的紧张,“网络中枢……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进来过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静得能听见电流细微的滋滋声,仿佛连空气都被冻结。接着传来一声轻咳,然后是一个低沉而警觉的声音:“你是说……那个传说中的‘幽灵级’入侵?就是上次我们以为是空调故障,其实是有人黑进温控系统调低两度来测试延迟的那次?”


    “不,这次不一样。”秦俊珩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警报触发了不到三秒就自动解除,所有日志被清除,我只能从底层备份里找到一点被修改过的痕迹。中转IP是个死链‘肉鸡’,追踪失败。这不是误报,也不是常规攻击……这是……一次‘幽灵级’入侵。”


    电话另一端的人显然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片刻后,一道急促而果断的指令传来:“你保持沉默,禁止向任何人透露此事,包括你的直属上级,除非是我亲自授权。关闭非必要外联端口,启动三级应急响应预案。我十分钟内赶到。”


    说完,对方挂断电话,留下一串忙音,以及秦俊珩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疑问:为什么每次出事都是我值班?为什么我的工位偏偏对着监控死角?难道我是天选之人?还是说……我只是个背锅专业户?


    挂断电话,秦俊珩缓缓将身体靠回椅背,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力气,也像极了周末赖床时挣扎要不要起床的那种状态。办公室灯光柔和,监控屏幕依旧呈现出一片祥和的绿意,可此刻在他眼中,这些规律跳动的光点却宛如无数双隐藏在暗处的眼睛,冰冷、无声,正冷冷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也可能只是他昨晚熬夜看恐怖片后遗症发作。


    是谁?


    究竟是谁能做到这种程度?


    他们潜入的目的何在?是为了窃取患者**?还是获取医院的核心医疗数据库?亦或是……某种更为敏感、尚未公开的研究项目资料?比如院长私藏的减肥食谱?副院长偷偷注册的直播账号?还是财务科那位大姐每天买的基金明细?


    为什么警报会瞬间消失?是谁拥有如此高权限的操作能力?又是谁能在如此短时间内抹除所有痕迹,甚至连时间戳都能伪造得天衣无缝?难道黑客还会修钟表?


    无数疑问在他脑海中翻腾、碰撞,却没有一个答案能够成立。这场入侵像一场精心编排的魔术,观众只看到结果,却永远猜不到背后的机关——除非你花998开通会员看幕后花絮。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远离灯火通明的医院大楼,一间窗帘紧闭的昏暗房间内,寂静得连呼吸声都显得突兀。一台高性能计算机静静地运转着,散热风扇发出低沉的嗡鸣,像是在演奏一首电子交响曲。屏幕中央,一行白色文字清晰浮现:【数据传输完成:100%】。


    坐在电脑前的身影戴着黑色降噪耳机,面容隐没在阴影之中。他缓缓抬起右手,指尖轻轻划过键盘边缘,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冰冷的弧度,像是猎手终于捕获了最难以捉摸的猎物——也像极了你在游戏里五杀之后忍不住露出的得意微笑。


    房间里响起低沉的声音,略带电子合成质感,仿佛经过多重变声处理:“夜鹰……演出开始了。”


    那声音虽轻,却蕴含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与掌控全局的自信,听起来像个刚拿到导演椅的新人编剧,准备把自己的剧本拍成爆款。


    夜鹰已然潜入。


    它所窃取的,并非普通数据,而是圣保罗医院正在秘密推进的一项国家级基因编辑临床试验的核心参数与原始样本记录。这项研究一旦泄露,不仅将引发全球医学伦理的剧烈震荡,更可能被某些地下组织用于制造定制化生物武器——比如专咬程序员的蚊子,或只会播放广场舞音乐的智能音箱。


    而这,仅仅是整个计划的第一步。


    风暴尚未显现,但它已在深处酝酿。


    圣保罗医院的夜晚依旧宁静,无人知晓,一场关乎科技、权力与人类未来的数字战争,已在无声中拉开序幕。而那个被称为“夜鹰”的存在,正悄然蛰伏于网络深渊,等待下一波浪潮的到来——顺便更新一下自己的B站账号,发个“今日战绩”视频,标题拟为《如何用一台报废主机入侵顶级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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