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一，我讨厌你。」
李清一僵住，他们二人离开。
李清一不甘问道「初合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她”边走边说着说「我不记得。」
他们离开在冬天嬉笑成排，衬得李清一在在路灯下面的落寞。
属于李清一的小太阳，在这一时刻用虚假的光照亮别人。
李清一还在想着我与“她”说的话。
「不记得了。」
「李清一，我不喜欢。」
「李清一，我喜欢你。」
「李清一，我永远喜欢你。」
「李清一 我讨厌你。」
他似乎有些不分不清了。
——
我的意识短暂恢复，我只觉得好委屈，我明明很喜欢李清一的，为什么，为什么，“她”要霸占着我的身体，对他说那样难听的话。
我的心疼的眼泪瞬间下来，瘪着嘴回头看向李清一。
他好可怜。
我似乎是个坏人。
蒋尧笑着问「怎么哭了哭了可就不好看了。」
他的手刚想为我擦泪。
我转头避开，不想理他。
我想离开蒋尧去抱抱李清一，他好孤独。
就在我有这个想法的瞬间，我的意识再一次本侵占。
“她”说：「没事的，没有哭，只不过是眼睛太冷流泪了。」
蒋尧放下手，「初合，你真的喜欢我吗？」
“她”说「喜欢，很喜欢，要是不喜欢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蒋尧笑着，只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他又说不清楚。
像是什么东西被朦胧的雾色笼罩，他看不清本来的真伪。
“她”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蒋尧的的情绪低落，“她”有她要完成都事情，不允许这样的结果出现。
“她”似乎下定觉得，看着蒋尧的唇要亲上去。
可是在快要接近那可以一刻。
停止。
我快速低下头，说了句「抱歉。」
我想说「蒋尧，我一点都不喜欢你。」
最好说的在决绝一点。
断了我与蒋尧所有的可能。
可惜“她”好像是在控制我的言语。
可能是“她”怕，我说完之后，她所有的努力都会全废。
我说的委婉「蒋尧要是你觉得喜欢，没有那么别扭，或这是什么，那么就说明这个喜欢并不纯粹。」
「喜欢一个人就要喜欢的纯粹，要是掺杂其他，就没有喜欢的必要。」
这也是我真的想对蒋尧说的话。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我，像是突然之间打开一个开关，没有任何征兆，任何预告的喜欢。
不真实同样不更加的不现实。
我不知道蒋尧能不能感觉到，再或者我们都被什么控制着，他也与我同样的感受。
毕竟我们的差别真的很大的，就算是同在一个班级，可是我们之间依旧像是两个平行线一样，根本不会相交交叉点。
不知道是为什么，我们两个人会走在一起。
在外人看来我们两个的人设就是乖乖女校霸，这样突兀有存在的组合在了一起。
我想应该是因为“她”的存在。
让我与蒋尧之间又了交集，所有的大致方向都会“她”来掌控。
完成“她”所谓的任务。
可是这对我与李清一还是蒋尧来说都是不公平了的。
对所有都没有公平，那这件事情，就没有合理性。
——
我看着“她”掌控我的意识，只不过“她”有着时间的束缚。
“她”似乎还有一个叫做系统的东西。
我干扰着“她”的任务，她就会被系统惩罚。
“她”受到伤害，我的意识就越强，只不过还有一个系统在“她”意识减落之后，也会来压制我。
“她”与蒋尧发了矛盾，当然是因为我了。
我的意识恢复不少。
我每天看着李清一变得不再鲜活，就算是我看到我也是擦肩而过，他的神情看所有的东西都是恹恹的。
李清一好像变回了小时侯没有遇见我的样子。
我回到座位，烦躁的趴在桌子上。
我先要和李清一和好，可是现在根本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万一我的意识再一次被侵占，没有十足的把我，我不想和李清一说这样荒诞的事情。
我在无意识中听到了“她”与系统的对话，高中相知，大学相恋，毕业之后结婚生子。
“她”完成之后，我将不复存在。
没有人会知道我的初合的存在。
“她”与蒋尧，在我的捣乱中，一直有矛盾，一直都在迁就着对方。
我问过蒋尧说「你真的确定自己喜欢的是谁吗？」
两个完完全全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性格。
蒋尧真的没有感觉到吗？
蒋尧说的话，我听不明白，「初合，是谁不重要，只要是你就好。」
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蒋尧长叹一口气，「没什么。」
「现在说这些太早了，以后我在和你说。」
「那样的话，就只有你和我了。」
我觉得蒋尧很不一样，要是说之前是蒋尧是带刺的宝石，而现在就是被磨平棱角的玉。
我不知道蒋尧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只觉得，他没有不要为了别人或者什么抹掉自己的本性，不值得，也没有必要。
「蒋尧要是现在觉得不开心，你就做回你自己。」
而我在找回自己。
——
高中毕业了。
短短的一年时间，回想起李清一只觉得恍惚。
李清一依旧是那么优秀。
听说，他被保送上了最好的大学。
听说，他参加了物理竞赛获得了第一。
听说说了很多，很多……
我想，要是意识没有被侵蚀，这些应该都是他与我说。
我笑着，听他说的。
可惜这一切都被打乱了。
我再一次见到李清一是在结束毕业典礼上的回家路上。
不知道他为什么走的很慢，我也就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后。
我低着头，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停下来了。
我走到他的身后，他转过身来，叫了我一声「初合。」
我猛然抬头，只觉得眼角酸涩，我只觉得我的情绪突然爆开，再也收不回来。
我哭红着眼睛，抱住李清一，带着哭腔说道「李清一，我好想你。」
「我谁都不喜欢的，只喜欢你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李清一想要推开我，我死死抱着，无奈道「初合，骗人只用一种话术，太没有新意了。」
「蒋尧怎么没有在你身边呢？」
「还是你觉得李清一永远都会向小狗一样，只要你招招手，他就会回到你的身边。」
我松开他，慌乱道「不是的，李清一，不是的。」
「那不是我？」
这几个字像是被消音一样，我们都听不到。
我哭的擦干眼泪，哽咽道「李清一，四年之后，只要四年毕业那天，我们去云景寺，要是我们都去了，我们从新开始好吗？」
「好不好，李清一。」
这是我最后的期限，要是没有按到约定，李清一我再也见不到了。
李清一淡然问道「要是没有呢？再把我当傻子一样一句话，哄我四年。」
「初合，我是你的备选吗？」
我说「不是的，不是的。」
李清一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备选呢？
一个女生走到李清一身边，「还你的书，李清一。」
我向后退了两步，擦干脸上的泪，我没有办法前进，可是我没有办法阻止李清一停在原地，等着我。
我低头说「要是没有，那么我们以后就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李清一怒而转笑，「好，很好，就这样。」
我转身离开。
不知道李清一就一直望着我的背影，我们两个好像都用尽了所有的勇气，来处理我们的关系。
只不过不过更加乱套。
——
没有人知道李清一去了什么大学，只不过听说保送的大学他没有去。
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处，说是他删除了好多的联系人。
我不确定有没有我，我只敢点开聊聊天框，却不敢和他说上一句话。
他像是一代高手隐退，无人知道他的去处。
我在选择了一个南方大学，“她”失败了。
我终究还是没有一点点的喜欢蒋尧，也从来没有心软过。
身为主导意识的我，不想在被“她”主导了。
我与蒋尧的孽缘也在大二的时候彻彻底底结束了。
而“她”自我的意识中彻彻底底消散。
比我想的快了两年。
蒋尧似乎回归了本来的样子，玩世不恭，高傲自负，是不过依旧不是我记忆中的摸样。
蒋尧问过我「就算是做不成恋人，做朋友，也可以吧。」
我摇着手指，「我从来都没有和你在一起过，既然做不成恋人，朋友也是不可以的。」
我的室友问过「我觉得蒋尧挺喜欢你的，而且家庭还好，对你也好，初合你真的从来没有考虑过？」
另一个室友吃着零食说「听说你们是一个高中，多好啊！」
我只觉得好笑，原来在她们眼中我竟然和蒋尧这样般配。
我一口回答道：「没有。」
放下手中的书，台灯的暖黄色把我当思绪引到很远。
「我有喜欢的人。」顿了顿又说「他是我青梅竹马很喜欢。」
对于我的感情她们只知道一个蒋尧，像是知道什么惊天大瓜一样。
「快说，快说我们要听。」
「救命，而且是青梅竹马，这是什么命啊。」
「可是初合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你说过？你们不会BE了吧？」
我站起来，「我们肯定会是HE的，少看点你的BE小说。」
室友问：「那你们还有联系吗」
我摇着脑袋。
没有。
我看着她们也不敢再说什么。
我笑着说「要说我们在一起了，我就把他介绍给你们认识。」
「他可是世界上第一好的人。」
——
时间很快，似乎睁眼之间转瞬即逝。
我来到，我来到那年口中说的云景寺。
夏天的人很多，我在寺外逗留了很长时间。
没有看到想要看到的人。
时间很短，却也很长，也会改变很多。
各自安好，互不干扰。
李清一，我不想这样。
我在寺中走了很久，都没有见到相见的人。
低沉的走出寺庙，身后一个小孩跑到我面前，手中递给我一个平安福。
「姐姐，你的东西掉了。」
我弯下腰，看着那平安福，「不是姐姐，辛苦你跑一趟了。」
小孩口中执拗，「姐姐这就是你的。」
我疑惑。
小孩说「是那个哥哥让我给你的。」
我的目光顺着小孩手指的方向，看见了李清一。
他在我的记忆中还是高中的样貌，只不过变了很多。
变的成熟稳重。
我们两人在人海中望着彼此。
眼神中早就把过去的种种释怀，从新开始。
李清一，我喜欢你。
从一而终。
——
番外
非常顺其自然，我与李清一在一起了。
表白当然是我，李清一标准的理科男生，能说什么。
我两个见面之后，我一看到他板着脸认真就想笑。
每一次我找李清一出来，他都表现的很不情愿，但是每一次都会来的比我早。
拿着东西坐在咖啡厅里面等我，好像是他约我出来的一样。
我问过李清一，「要是在云景寺你等不到我，我没有来怎么办？」
他把我抱在怀里面，他的声音哽咽，「初合，别做这种假设，我不敢想。」
我也知道了，李清一在高中毕业的时候为什么走干脆。
像是从来都没有他这个人一样。
他说「高中只觉得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一样，到现在都不敢回忆。」
李清一至今想到—各自安好，互不干扰。都觉得害怕，他只想就算是自己被耍了，就算是初合被蒋尧抛弃，只要初合招招手，他真的会像小狗一样跑过去。
那四年也是过的浑浑噩噩，每天都在搞科研，搞学术，他怕自己一停下来，就回到那时候的噩梦里面。
他抱着我躺在床上，很认真的看着我说「我现在才觉得梦境过去，回归现实。」
我握着李清一的手，中指上呆着情侣戒子，「李清一，我们结婚吧。」
李清一愣神之际，我吻上去，他只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之后比我还要热情。
似乎太过热情，真的招架不住。
李清一做事情很有效率，我们双方父母本事就希望我们在一起，知根知底。
李清一的朋友们很是好奇我的存在。
朋友说「没想到你说了四年的女朋友，竟然是真的。」
随后有看着我打趣道「本以为是这小子一直在诓我们，没想到今天第一次见到活人了。」
李清一尴尬的看着我，我看着他笑，凑在他的耳边说道「原来你一直是我男朋友啊！那我还和你表什么白。」
李清一说「别听他们瞎说，他们开玩笑的。」
我看着李清一说「是对的，他们说的是对的。」
要是没有“她”与系统的存在，我真的会与李清一，高中毕业之后就在一起，他的朋友会更早的认识我。
似乎所有的一起都要比我们想象的甜蜜。
但是现在我们空缺的时光，会用以后的所有时间来不上的。
李清一会与初合在一起一辈子。
永远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