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谭欣尹——练安洛,我恨你 & 31. 希望所有人都不要受伤了
这时,提着水果来看望白正力的谭欣尹,正好站在病房门口,听到了练安洛最后那句话,也看到了他们紧握的双手。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中的水果袋掉在地上,橙子滚了一地。
“练安洛!”谭欣尹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愤怒,“我恨你!为什么总是你!为什么他为你做这么多!”她说完,转身跑了出去。
练安洛僵在原地,刚刚升起的些许暖意被冰冷的现实浇灭。她抽回手,喃喃道:“对不起……连累大家了……希望所有的人都不要受伤了……” 巨大的无力感将她淹没。很快,练安洛的父母也知晓了这一切,既心疼女儿的遭遇,又为眼前的局面感到担忧。
32. 练安洛转学 & 33. 白正力——安洛,等着我
为了平息风波,也让练安洛换个环境,她的父母最终决定为她办理转学,去往邻市的一所中学。
离开的那天,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练安洛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坐在车里,看着熟悉的校门和那棵石榴树在雨幕中渐渐模糊。
白正力得知消息,追到车站,却只看到远去的汽车尾灯。他站在雨中,任凭雨水打湿全身,对着汽车消失的方向,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安洛——等着我——”
声音淹没在雨声和车流里,不知道她是否听见。
34. 希瑶期末考作弊 & 35. 白正力思念安洛
接下来的日子,在压抑和忙碌中度过。期末考如期而至。
也许是天道轮回,在考场上,希瑶因为作弊被当场抓获。情急之下,她为了自保,竟口不择言地供出了之前与教务主任合谋陷害练安洛的事情,试图证明自己“有前科”是受人指使。
这件事引起了教育局的高度重视,重新彻查。最终,教务主任数罪并罚,被清除出教师队伍,并且因为涉嫌与未成年女生(非希瑶)有不正当关系,证据确凿,被判刑入狱。希瑶也因多次作弊,受到了严厉的处分,声名狼藉。
恶人得到了惩罚,但离去的人,却已远去。
白正力以优异的体育成绩和文化课过线,顺利拿到保送重点大学名额。他常常一个人走到那棵石榴树下,看着已经结出小果的石榴,心中默念:“安洛,你在哪?恶人已经得到了惩罚……你听到了吗?”
36. 四兄弟小聚 & 37. “兄弟,为何你不表白”
暑假,白正力、柯俞飞、梁思华和专一难得小聚。柯俞飞如愿考上了市里最好的医科大学,目标明确地朝着医学之路前进。梁思华和专一也各有归宿。
几杯饮料下肚,话题不可避免地回到了练安洛身上。
梁思华拍着白正力的肩膀:“兄弟,不是我说你,当初为啥不跟她表白?磨磨唧唧的!”
柯俞飞也叹气:“其实我们大家都清楚,你喜欢练安洛,练安洛也喜欢你,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天生一对。哎,也不知道这丫头现在在哪里?是不是谈恋爱了?”
白正力只是苦笑,将杯中的饮料一饮而尽,涩意从舌尖蔓延到心底。为什么不表白?是害怕被拒绝后连朋友都没得做?是觉得自己还不够好,配不上那么优秀的她?还是觉得时机总是不对?他自己也说不清。
38. 谭欣尹深情告白 & 39. “对不起,欣尹”
聚会散场,白正力独自回家。谭欣尹在路口等他。
“白正力,”她鼓足勇气,脸上带着红晕,“安洛走了,你还有我呀!我……我喜欢你很久了!”
白正力看着眼前这个直爽的女孩,心中有些感动,但更多的是歉意。他清晰地知道,自己的心里,已经被那个安静坚韧的身影填满了。
他轻声说:“对不起,欣尹。你是个好女孩,你会遇到你的白马王子,而我不是。”
谭欣尹眼中的光黯淡下去,她强忍住泪水,扯出一个笑容:“知道了。……再见,白正力。”转身的瞬间,眼泪终于落下。
大学,大家在各自的轨道上静静流淌。
白正力变得更加内敛和努力,他拼命学习,仿佛想用这种方式填补内心的空缺,也仿佛在为了某个模糊的约定积蓄力量。他会在经过曾经一起打过球的操场时失神,会在食堂里下意识地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尽管明知她不在。
练安洛在新的环境里,同样发奋苦读。家庭的困境让她没有太多时间沉溺于悲伤。她将那份懵懂的情感、那份委屈和思念,深深地埋藏在心底,化作了前进的动力。她很少与人交流,除了学习,就是利用一切时间兼职,补贴家用。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个温文尔雅、为她奋不顾身的少年,总会闯入她的梦境。
那些错过的,过错的,都已融入生命。而未来,会在哪里再次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