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墨的行动力,是林晚星见过的所有上位者中最可怕的。他的“契约”并非口头承诺,而是雷霆万钧的执行力。
第二天清晨,在林家资产被银行冻结的前一小时,一股强大而隐秘的资金流涌入林氏账户。这股资金如同精准的外科手术刀,瞬间填补了所有亏空,并以极低的价格回购了被恶意抛售的股份。所有上门催债的金融机构,在收到司徒墨律师团的正式文件后,立刻像被掐住了脖子一样,偃旗息鼓。林家,安然无恙,甚至比以往更加稳固。
同时,一份由司徒墨私人律师起草的婚前协议,送到了林晚星手中。协议条款严苛到近乎苛刻:两人为名义夫妻,分房而居,互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但其中一条尤其刺眼——林晚星必须在公开场合无条件扮演好“墨太太”的角色,维护司徒墨的绝对权威和名誉。
林晚星没有犹豫,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她深知,与司徒墨联姻,她得到的远比失去的多。
联姻的消息,如同十二级台风,瞬间引爆了整个香江上流社会和地下世界。所有人都震惊于林家大小姐竟然有胆量嫁给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墨爷”,更震惊于墨爷竟然选择了联姻这种“体面”的方式。
原未婚夫陈家彻底傻眼。陈夫人在电视上看到林家危机解除的消息时,气得将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他们抛弃的,不仅是一个即将破产的家族,更是香江最有权势的靠山。悔恨和恐惧,像毒药一样侵蚀着陈家。
婚礼在三天后举行,极尽奢华,场面宏大到如同帝王加冕。
林晚星身穿一袭洁白的定制婚纱,站在司徒墨身边。这个男人身形挺拔,气场强大,但从始至终,他的脸上都保持着一种冷峻的、拒人于千里的姿态,如同一个行走在人间的冰冷雕塑。
在交换戒指时,林晚星拿出了协议中约定的普通铂金对戒。然而,当司徒墨接过戒指时,他却在礼服内侧口袋中,迅雷不及掩耳地换了一枚。
那是一枚巨大、流光溢彩的鸽血红宝石钻戒。它在教堂穹顶的灯光下闪烁着诡谲而霸道的光芒,被司徒墨亲自戴在了林晚星的无名指上。
那沉甸甸的重量和无法忽视的璀璨,昭示着这不再是联姻的信物,而是他司徒墨对所有物的绝对独占宣言。这枚戒指的价值,远超林家破产前的任何资产。
林晚星的心头狠狠一跳,她抬头看向司徒墨,他的眼神却依旧平静淡漠,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个普通的流程,没有任何解释。
晚宴结束后,两人回到了司徒墨位于太平山顶的私人庄园。
林晚星被带到了为她准备的客房。她知道协议规定了分房而居,正准备放松神经、卸下繁重婚纱时——
“咔哒”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
司徒墨的身影笼罩在门厅的阴影中。他褪去了白天的礼服,只着一件黑色的真丝睡袍,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衬得他宽肩窄腰,显得慵懒而危险,如同从暗夜中走出的猎豹,步步紧逼。
“墨爷?”林晚星立刻警惕起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紧张感,远超在商场上签署任何一份价值数十亿的合同。
他缓步走近,空气中的雪松香气越发浓郁,带着一种侵略性的压迫感。
林晚星立刻抬手,试图用协议来阻止他:“协议中,我们约定……”
司徒墨走到她的面前,停下脚步。他的高大身躯彻底笼罩了她,那双深邃的黑眸,如同无边的夜空,带着强大的魔力。
“林晚星。”他再一次打断她,声音低沉而磁性,带着一丝霸道的温柔:“既然是夫妻,在我的领地,就该有夫妻的样子。分房,是给外人看的。”
他没有做出任何强迫的举动,只是伸出了手。那双手修长有力,是掌控香江风云、沾染过血腥的手,此刻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温柔。
他缓缓抬起了林晚星的左手,将她无名指上那枚鸽血红钻戒,在灯光下细细端详。那宝石的光芒,映照在他冰冷的侧脸上。
下一秒,他俯身。林晚星屏住呼吸,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司徒墨的薄唇,没有吻她的手背,也没有吻她的脸颊。
他只是将唇,轻轻贴近了那枚钻戒,以一种近乎虔诚、却又带着绝对占有欲的姿态,落下了极短促而危险的一吻。
“晚安,我的墨太太。”
他低语,声音沙哑而令人心动。他松开她的手,眼神恢复了最初的淡漠,仿佛之前的亲昵只是一场幻觉。他转身,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了房间。
留下林晚星在原地,怔怔地看着那枚被他亲吻过的戒指。她知道,那吻不是对妻子的爱意,而是对所有物最直接、最危险的宣告。她嫁的不是一个协议上的工具人,而是一个偏执、且极度危险的野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