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确实与派出所有很大的不同。左沐看着路线,这里是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转进地下停车场下车后原本以为会到哪个像会场一样的地方去,因为这一片繁华地带,写字楼、公司这些盘面较多。
不成想被带进楼里以后才发现竟是完全想错了,这里简直是一个电影里的刑警大厅,风格兼杂一点科研风意味,不说是科幻,但有些真正的调查感侦探风在里面的。
什么意思?难道是做实验那类的研究吗。
“不会马上就核实审问,你们先跟这位小姐进到休息室里休息一下”曲奉伍对她们俩说道。
说是休息室,又将她们刚从派出所拿回来的手机给收走了,倒是真的纯休息,一点没有杂质。
说到底,她们也有整整一天没怎么联系L市的人,也没有过问工作,尤灿很想问左沐,“有没有想家?美院那边会不会找你?”
可是她在刚才也知道了,她们的身份行踪,被他们的人录入了研究院系统,而且已经给相关的工作单位和联系到的家人送去了消息。好像上了一条不归的路。
刚刚在车上已经给两人做过了自我介绍的曲奉伍,似乎在接到她两之后就成了专属负责人了,而之前在派出所的那一出,像是个交接的仪式。
左沐和尤灿没有被分开,一起在休息室里,刚才的表白原本会带来温情时刻,现在却在这冷冰冰的屋子里,要接受什么审查。
“左老师,你别担心,没什么的”尤灿小声对她说,可其实这里面非常安静,录音的功能不会太差的。
左沐经历过了很多了,对于尤灿的提醒却也很认真,“嗯,没事,只是你还不改改对我的称呼吗?”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左老师,你说,你是不是也……”尤灿对着左沐说不出口。
“也什么?”
“也暗恋我很久了?”尤灿说这种类似于是呓语的情话也是斟酌了很久,她以前都不敢调戏左沐的。
“应该,……没有?”
“什么叫应该?你不确定。”
“我确实不确定啊。”左沐笑着说。
……
“录音我已经听了,现在就想听听你们避而不答的问题。”审问她们果不其然是曲奉伍,一个看着有资历的警察,不过此刻却没着警服,在这研究所里,他好像有着另一个身份。
“不用有所顾虑,我们只是想了解你们报过案的案件情况,是有些什么异常事件呢?”曲奉伍再次开口。
可他问的这个问题,却正好命中了两人的不可言说之处,她们没回答。
曲奉伍没有什么波动,也没有明显的不耐烦。在这个被左尤两人心里当作审讯室的地方,眼前的电子屏幕上被他们操控的亮了,里面播放着一段视频。
视频里也是在这么一个房间里,正诉说着另一个案情,只是可以讲述时可以从审问者口中得到的进度说明,这不是第一次审问,而被受审的正是那个两人都见过的嫌疑犯。
“知道他吗?昨天抓获的嫌疑犯,他叫张颚取,一个在市中心这么地段好的公司里有着一个公司的股份的人,原本不会愁钱怎么赚,不愁饭这么吃,但他却会一下子变得想要犯罪。”
(视频里的录音)“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张颚取好似是精神分裂者,此刻在怒号着,像是被审问的人逼的急了。
“你先冷静,我们先不说这个记忆的问题,这样吧,说说你在跟踪他的时候在想些什么?”
坐在椅子上的张颚取大汗淋漓,情绪像是一触即离,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在审讯室里,其实有人晕倒是常事,但却总会被人挡住流言,传出蜚语,而在此地却当真成了非常常见的了,因为接下来看到的几个视频,当中的受审者很多都晕了过去。
“你们难道这么没有保密守则?会给每个进来的人看过往审问过的视频?这是要我们帮你破什么案件吗?”尤灿看了后率先说出这一句话。
“不,不会。因为你们是这研究所里来的第一对清醒的审讯者,而且你们不知道的未来的发展,事情的概率,也许你们有很大的可能会变成他们那样呢,所以在新改令出来的第一天,我们就早早的做好遏制的准备。”
“你是说犯罪的概率?”尤灿觉得有些搞笑。
“我们和他们不一样,难道就因为来过派出所两次就必须被标榜上不守公德的标签?”
尤灿说的便是此刻的态度,因为她看了这荒谬的把她们抓来的理由就更想出去:“我们没有什么犯罪的历史,也没什么不该动的心思,没有那么多杂念,你们没必要在这么审问我们这些普通人了。”
左尤两人与审问的人中不同的是她们可以很冷静,她们虽初来乍到但不需要也不想看以往的视频学习什么,刚才这人说新令刚改出来,那她们很大可能是实验品,这非常让人想鸣不平。
曲奉伍觉得棘手,他不知道怎么去争辩这个事情,要说是捉拿和审问他最拿手,但这确实只是无畏的审问。
所以他被人褪了下去,因为他许久没问话。
换上来一位别的人,也是这个机关的。尤灿看了,心里有些愤恨:“???这是铁了心要审问了啊!”
这位因为是刚见的新面孔,又把刚刚才培养的交接人员曲奉伍的感情换了,一切又回到原点,只是现在的感觉是,她们变成了真正的犯人。
“我们已经调出了你们在L市时报案的详细内容,到这个时候了,我只希望你们能复盘,而不是总找什么理由和借口,我们不会怕反驳。”
“这位……请问尊姓大名啊?”左沐不改往色望着他。
刚才讲不听理由和借口的人一听这话,当即又下了规矩“我正式介绍下,本次问话负责人,汤朝。”
他下一句话就回到了审问状态,“认也认识了,我现在陈述案件详情,你们听着。”沉重的男低音讲着,“报案人左沐,首次理由为入室盗窃,因家里变得凌乱,怀疑有人入室,但后续检查结果没有发现别人的踪迹。是不是?”
两人没人回答,没成想天高皇帝远,不久前的案件被翻扯出来竟然如此的快。
“你还有过一个怀疑对象,但确认是认错了。”停顿一会,这下的语气变成了问句:“能否问问,你当时怎么了结的这一桩事呢?”
尤灿一听,就知道这人绝对是故意的,哪有人调了案件不看解决后续的,这人明摆着要左沐回答他,又或是说,他想要从“犯人”嘴里来复盘。
尤灿一看,左沐听着他的话语也知道了这人的企图,察觉到尤灿投过来的视线,她忍住思绪安抚的看了她一眼。
眼前的人看着了她们的神态并且尽收眼底,继续说:
“被你诬告的那个邻居是姓白是吧,我现在也可以调他过来问,到底是怎么签好的调解协议,你又是怎么解决的案子……,不会最后就是说你得了什么病自圆其说了吧?把好好的集团公子诬陷了一番是报什么仇还是解什么怨啊?”
“够了!”
“你给我闭嘴!”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我也不想诬告你们,或是你”他望着左沐。
“但如果你们不说清楚,总会有旁的人说些流言蜚语的。”
“胡说,警局案件都会进行保密,这是报案人自己的**。而你现在这样说,就是威胁,难道你们根本不是什么官方机关,没有一点理由的逼人回忆往事,还威胁人传出**引发大众讨论,流言蜚语?!!”尤灿说,最后四个字咬的特别紧。
“今时不同往日,小姑娘,我能劝你们的只有这么多,不然以后要承担的会比这还多。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这么关心她?说的话可比刚来时开放太多了。”他说。
他说的话转换跨度太大,尤灿根本不知道先考虑他那一句比较合适。
“好,那你要问,便问,我会回答。但我们也要知道你们问的目的,和这背后相关联的事情。”左沐考虑了一番后,想着反正跑也跑不了、走也走不出去,就得先拿出谈条件的势头出来。“你也可以选择不,但我觉得你们还没有资格对我们私自用刑,到时候我们没出现你们说的那样的情况,你们再想放我们走,可就没那么简单了。现在把事情告诉我们,让我们在这个地方交代的心肝=甘情愿一点,也有个心安。”
尤灿心下敬佩着她的左老师,三言两语掌握主导权,还暗暗彰显自己的势力。
男人掩饰般按了一下耳朵上挂着的耳机,而且几乎瞬息之间,对面的人就给了答案,“好,我答应你,不过这是需要保密的公共事务,你们必须签署保密协议,而且,在近几天你们要接受我们的研究仪器。”
“你们要我们当试验品?”尤灿听出他话中有话,其实刚才那个隐秘的动作显示出了,现在也许被这里的高层监视着,她们或许已经成为了别人眼中的鱼儿。
——审讯中断
“你们出来签一份保密协议吧。”汤朝对她们说。
左沐尤灿疑惑的走出来,“这是怎么了?”
“你们确实很冷静理智,不过着不是你们可以逃脱嫌疑的理由,不是要了解吗?我们给你们机会。”
看了协议才知道,她们为什么会有资格签协议,成为第一批试验者。
《经检测,犯罪者的**是群体犯罪的根源,**这一不可言说的物质,在人心中也是不可说明的,它千变万化,不可描述,但不会妨碍它成为不可控制之物……》
《在已抓获的罪犯中,犯罪的理由被检测和挖掘的**促使的行为占了大多数,而且在被抓之后无一不会失忆、疯癫、失了神志……》
《我们将近年来发生的多次事件与那次无火花灾难相关联,在2011年正式命名这一调查行案为【灰烬计划】》
尤灿和左沐坐的近,看了这些资料一边分析形式一边陷入回忆。原来在普通人的生活中,还隐藏着这些大众不知道事情。
尤灿想小声的对左沐说话,可又觉得这里仪器可不比以往,反正也能听的一清二楚,索性也没压着声音说“难怪能让我们签呢,原来是一旦知道我们出现异常,也早就知道我们没办法对他们怎么样了,而且我们还会要依靠着他们。”
左沐摇摇头,话像是对尤灿说的,又像是对着对面的汤朝说的“这个就是机关的事情了,到了这地步,我们也许是应该服从这专业机构的团队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