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四中学校旁边有一个射击训练馆。
金属弹壳特有的硝烟气与清洁剂的冰冷味道混合,沉淀在恒温的空气里。
一排排电子靶道延伸至远处,红色的靶心如凝固的血点。
墙面吸音材料吞噬了大部分声响,只剩下间歇响起的、短促而精准的电子枪击发声,如同冰冷的心跳。
最内侧的专用靶道。
东方卿吟穿着深灰色训练服,身形挺拔如松。
他戴着专业的隔音耳罩,冰冷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目光锐利如刀锋,牢牢锁定前方十米处的电子靶心。
他右臂平举,握枪的姿势标准得如同教科书,骨节分明的手指稳定地扣在扳机护圈上。
每一次呼吸都极其悠长,胸膛的起伏微不可察。
就在他即将压下食指的瞬间——
一股滚烫的、带着不容抗拒力道的气息猛地自身后笼罩下来!
南司枭那只未受伤的、带着薄茧的左手,如同烧红的铁钳,毫无预兆地从后方伸出,瞬间包裹住了东方卿吟握枪的右手!
滚烫粗糙的掌心死死贴合着东方卿吟微凉的、握着枪柄的手背,五指强硬地嵌入他的指缝,以一个近乎禁锢的姿势,将东方卿吟的右手连同那把训练枪,牢牢攥在自己掌心!
东方卿吟的身体在触碰的瞬间骤然绷紧!
“放松。”
南司枭滚烫的胸膛紧贴着他的脊背,嘶哑的声音带着灼热的气息,直接喷在东方卿吟敏感的耳廓和冰冷的镜框边缘。
“手腕再压低半分,食指关节扣这里。”
他那只包裹着东方卿吟的手猛地用力,带动着他的手指强硬地调整了一个微小的角度。
力量之大,让东方卿吟微凉的手指骨节在挤压下微微泛白。
东方卿吟金丝眼镜后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试图挣脱。
只是在那滚烫的、带着血腥与硝烟气息的怀抱禁锢和手掌的蛮横操控下,极其缓慢地、一点点松懈了绷紧的肩线。
他任由那只滚烫的手掌如同枷锁般死死扣住自己握枪的手,感受着那几乎要将自己指骨碾碎的力道和紧贴后背传来的、属于南司枭剧烈的心跳震动。
冰冷的呼吸透过隔音耳罩的缝隙,变得略微沉重。
南司枭赤红的眼死死盯着前方靶心,视线余光却贪婪地锁着东方卿吟近在咫尺的、被自己气息喷吐而微微泛红的冷白耳廓。
掌心贴着那微凉的手背皮肤,感受着对方脉搏在自己指腹下细微的跳动,一种扭曲而巨大的满足感如同毒液般注入血管。
他需要这种掌控,需要这种无处不在的、如同烙印般的贴身存在!
他猛地收紧左臂,将东方卿吟更紧地勒向自己滚烫的胸腔,带着他握枪的手,近乎粗暴地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比之前更响亮的枪击声在靶道回荡!
电子靶心瞬间爆开一个完美的十环!
猩红的数字在显示屏上跳动。
南司枭的下巴用力抵在东方卿吟微凉的后颈上,发出一声低沉而满足的、如同野兽啃噬猎物时的嘶鸣。
同一片天空下的另一边。
北四中的图书馆,楼里面的天文资料区专属卡座。
巨大的落地窗外,初秋午后的阳光变得温,透过高大的梧桐树叶,在厚重的深红色地毯上投下晃动的、斑驳的金色光斑。
空气里弥漫着旧书纸张的陈香、咖啡豆烘焙后的醇厚气息,以及一种沉静的知识分子的氛围。
恒温空调送出无声的微风。
季蕴坐在宽大的橡木书桌一端,面前摊开几本厚重的星图年鉴和一台亮着复杂图表屏幕的笔记本电脑。
他穿着浅灰色的羊绒针织衫,袖口随意地挽至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腕骨。
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而精准地敲击,发出轻微而有节奏的嗒嗒声,漂亮的桃花眼专注地扫过屏幕上滚动的数据流,沉静而深邃。
白钰就坐在他对面。他面前摊开一本厚厚的《东亚蕨类植物图鉴》,旁边放着一个摊开的素描本,上面用铅笔细致地描绘着几种蕨类植物的形态特征。
他微微低着头,柔顺的黑发垂下几缕,遮住了部分光洁的额头。
纤长白皙的手指握着绘图铅笔,在纸张上沙沙作响,神情专注而宁静。
阳光的光斑在他低垂的眼睫上跳跃,将他白皙的侧脸勾勒得愈发柔和。
他似乎完全沉浸在植物的微观世界里,只有偶尔笔尖停顿思索时,清澈的目光会不自觉地抬起,如同被无形的引力牵引,望向书桌对面的季蕴。
他没有打扰。
只是静静地看几秒。
看他沉静专注的侧脸,看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键盘上跳跃,看他偶尔蹙眉思考时眉心那道极淡的折痕,看着他垂眸凝视屏幕时,那浓密睫毛在眼睑下投下的扇形阴影。
每一次无声的注视,清澈的眼底都流淌着毫不掩饰的眷恋与温暖的光。
季蕴似乎总能感应到这道目光。
他没有立刻抬头,但每当那道温软的目光停留片刻,他专注的唇角便会不由自主地勾起一丝极其细微的、温柔的弧度。
键盘敲击的节奏不会被打乱,只是在白钰的目光移开、重新落回素描本之后,季蕴才会微微抬起眼,目光越过书脊和屏幕的边缘,落在对面那个重新沉浸于植物的少年身上。
那眼神里蕴含的温柔与守护,如同窗外无声流淌的阳光,安静却强大地笼罩着这片小小的天地。
当白钰终于完成一幅蕨类孢子囊群的精细素描,放下铅笔,轻轻舒了口气时,季蕴也恰好处理完一组数据。
他合上笔记本,身体微微后靠,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白钰身上,带着询问的暖意:
“画完了?”
“嗯!”
白钰抬起头,将素描本转向季蕴,清澈的眼眸亮晶晶的,带着一丝小小的期盼。
“你看这个铁线蕨的孢子囊群,像不像一串小小的铃铛?”
季蕴接过素描本,认真地端详着那细致入微的线条,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很像,线条把握得很精准,光影过渡也很自然。”
他放下素描本,站起身,走到白钰身边,极其自然地伸出手,指腹轻轻拂过白钰额角被铅笔不经意蹭上的一小块浅浅铅灰。
“这里,沾到了一点。”
微凉的指腹带着温热的体温,轻轻擦过皮肤。
白钰的脸颊瞬间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像初绽的蔷薇。
他微微仰起脸,清澈的眼眸里全是季蕴温柔含笑的倒影,任由那带着薄茧的指腹在自己额角轻柔地摩挲。
“晚上天文社在中心草坪有秋季观星科普活动……”
季蕴收回手,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少年皮肤柔嫩的触感。
“想去看看吗?今晚可以看到仙女座星系。”
“当然想!”
白钰的眼睛瞬间亮如星辰,立刻收拾起桌上的书本和素描本。
“和你一起去看星星!”
他的动作轻快,话语里带着全然的信赖和欢喜。
季蕴看着他雀跃的样子,眼底笑意更深。
他拿起自己的东西,空着的左手极其自然地伸出——不是要求,而是一个无声的、等待着被填满的位置。
白钰的目光落在那只等待的手上,脸上的红晕更深,却毫不犹豫地、带着甜蜜的羞涩,将自己的右手,温软地、完全地,放进了季蕴宽厚的手掌中。
十指相扣。
温热的掌心包裹着微凉的指尖。
季蕴收拢手指,稳稳地握住,牵着他,离开了这片被阳光、书香和他们无声默契浸染的宁静港湾。
两双脚步踏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如同和谐的韵律。
北四中的中心草坪,天文社观星活动现场。
巨大的墨绿色草坪如同铺开的绒毯。
暮色四合,深蓝色的天幕边缘还残留着一抹橘红的霞光。
几架口径不同的天文望远镜如同指向苍穹的银色炮筒,架设在草坪中央。
天文社的成员们穿着统一的深蓝色社服,忙碌地支着折叠椅、调试设备、分发印有秋季星图的活动手册。
一些对天文感兴趣的学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空气中充满了兴奋期待的低语。
季蕴牵着白钰的手步入这片喧嚣。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风衣,身形挺拔,气质卓然,一出现便吸引了附近不少目光。
白钰则穿着暖白色的针织开衫和牛仔裤,像只温顺的小鹿紧跟在季蕴身边,清澈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那些望远镜和人群。
“季蕴学弟!白钰学弟!这边这边,快来!”
天文社的社长,一个高年级的学姐,远远看到他们,热情地挥手招呼。
季蕴颔首,牵着白钰朝社团核心区域走去。
一路上,不断有认识的同学或社团成员向他们点头致意,目光落在他们始终紧扣的十指上,带着善意的了然和祝福的笑意。
“季蕴学弟!”
“钰钰也来啦!”
白钰脸颊微红,有些羞涩,但扣着季蕴的手指却更紧了,清澈的眼底是明亮的喜悦。
就在这时,一股极其突兀的、带着强烈压迫感的冰冷气息,如同寒潮般从草坪入口处席卷而来!
原本喧闹的交谈声瞬间降低了好几个分贝!
所有人的目光,带着惊愕、忌惮和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齐刷刷地转向入口。
南司枭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暮色中。
他穿着黑色紧身T恤,右臂上那刺眼的白色石膏终于被拆除,只留下小臂处一道明显的、尚未完全愈合的深褐色疤痕,像一条狰狞的蜈蚣爬在紧绷的肌肉上。
赤红的双眼扫过人群,带着毫不掩饰的戾气和审视,如同巡弋领地的猛兽。
而他的左手——
正以一种极其强硬的、不容置疑的姿态,紧紧扣着东方卿吟的右手腕!
不是十指相扣,而是如同铁箍般,死死攥住东方卿吟那线条精致的腕骨,将他整个人半拖拽在身侧!
东方卿吟穿着熨帖的学校校服,外面随意披着一件深灰色风衣。
金丝眼镜在暮色中反射着冰冷的光。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薄唇紧抿,周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寒意。
他没有挣扎,只是任由南司枭如同对待所有物般攥着自己的手腕,大步流星地拖着他穿过人群,走向草坪中央望远镜架设的区域。
所过之处,人群如同摩西分海般自动让开一条通道,死寂无声。
南司枭径直走到最大的一架望远镜旁,无视了旁边几个脸色发白的天文社成员。
他停下脚步,赤红的眼扫过面前的人群,最后落在远处正被热情包围的季蕴和白钰身上——尤其是他们那自然交握的手。
一丝扭曲的、如同浓硫酸般的嫉恨和不屑在他眼底翻涌。
他猛地收回视线,攥着东方卿吟手腕的手再次用力收紧,几乎要将那脆弱的腕骨捏碎!
然后将东方卿吟如同战利品般,紧紧地拉向自己身侧!
他用一种宣告般的、嘶哑的声音对着东方卿吟的耳廓低吼,音量却足以让附近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想看哪个?指给我。”
语气强硬,不容置喙,如同主人对宠物的命令。
东方卿吟被他攥得手腕生疼,金丝眼镜后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薄唇抿得更紧。
他没有回答,冰冷的视线穿透镜片,漠然地投向深蓝的、尚未有星光出现的夜空。
远处的季蕴和白钰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
白钰清澈的眼底闪过一丝清晰的担忧和不适,下意识地更靠近了季蕴一些。
季蕴握着白钰的手微微收紧,安抚地捏了捏他的指尖。
漂亮的桃花眼扫过南司枭那只攥着东方卿吟手腕、青筋毕露的手,又掠过东方卿吟那毫无表情却紧绷的下颌线,眼底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带着冷意的了然。
他没有上前,只是将白钰往自己身后护了护,隔绝了那令人不适的视线。
“季蕴学弟。”
天文社社长强压下对南司枭那边的恐惧,挤出一个笑容走过来。
“设备都调试好了!你要不要给新的同学们先讲解一下今晚的重点观测目标?尤其是仙女座星系的位置和特征?”
季蕴收回目光,眼底的冷意瞬间被温和的笑意取代。
他点点头,松开白钰的手,极其自然地揽住他的肩膀,将他带到一架已经对准了东北方天空的望远镜旁。
“好,就从仙女座星系开始吧。”
他微微俯身,熟练地调整着望远镜的目镜高度,声音清朗温和,瞬间吸引了周围好奇的学生们围拢过来。
“大家看这里,现在这个方位……”
季蕴专业而富有魅力的讲解很快驱散了南司枭带来的冰冷阴霾。
学生们重新被头顶深邃的星空吸引,纷纷围在望远镜周围,发出阵阵惊叹。
白钰站在季蕴身边,仰头专注地看着他讲解的侧脸,清澈的眼眸里盛满了全然的崇拜和爱恋。
偶尔,季蕴会自然地低下头,凑在白钰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补充一两句更专业或更私人的趣闻,引来白钰低低的轻笑和更明亮的眼神。
温暖和谐的氛围在他们周身流转。
而草坪的另一侧,巨大的望远镜旁。
南司枭依旧如同冰冷的黑色磐石般矗立着,赤红的眼死死盯着季蕴和白钰那旁若无人的亲昵互动。
他攥着东方卿吟手腕的手指,因为极度用力而指节泛白,手背上青筋如同虬龙般暴起!
那份属于他人的、自然流淌的温情,像针一样刺着他扭曲的神经!
他猛地侧过头,滚烫的、带着血腥气的呼吸喷在东方卿吟冰冷的耳廓上,声音嘶哑如同砂纸摩擦:
“说话!你想看什么?!”
命令,带着压抑到极点的狂躁。
东方卿吟被迫微微侧过脸,冰冷的镜片几乎贴上南司枭扭曲的脸颊。
金丝眼镜后的目光空洞地掠过南司枭赤红的眼,最终落向虚空中的某一点,薄唇终于极其缓慢地翕动了一下:
“……北斗。”
声音低沉,毫无波澜,如同机械的应答。
南司枭像是得到了某种扭曲的满足,赤红的眼底闪过一丝病态的亮光。
他粗暴地扳过东方卿吟的身体,将他推到望远镜前,粗糙的大手强硬地按在东方卿吟的后颈上,迫使他低下冰冷的头颅,凑近冰冷的目镜。
他自己则如同背后灵般紧贴上去,滚烫的胸膛紧压着东方卿吟微凉的后背,受伤的右臂也如同沉重的锁链般,从后方环过,死死箍在东方卿吟紧窄的腰腹之间!
一个冰冷而窒息的禁锢拥抱。
“看!”
他嘶哑地命令道,滚烫的呼吸灼烧着东方卿吟的后颈皮肤。
东方卿吟的身体在南司枭致命的怀抱和钳制下,绷紧如同拉到极限的弓弦。
透过冰冷狭窄的目镜视场,北斗七星冰冷的勺柄在深蓝天幕上遥遥悬挂。
然而视野的边缘,却不可避免地映入了远处镜头里——季蕴温和讲解的侧脸,白钰倚靠在他臂弯里仰望星空的、洋溢着温暖光芒的笑容。
那画面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冰冷的视网膜上。
看完天文之后,时间也不早了,就都散去了。
南司枭和东方卿吟回到家之后。
在顶层公寓主卧里面。
黑暗如同黏稠的墨汁,彻底吞噬了空间。
中央空调的低鸣是唯一的声音。
厚重的遮光窗帘隔绝了都市所有的霓虹与星河。
东方卿吟独自坐在宽大的床边,背对着卧室中心那片空旷的黑暗区域。
他刚沐浴完,只穿着深灰色的丝质睡裤,**的背部在黑暗中勾勒出流畅而冷硬的肌肉线条,肩胛骨如同收拢的冰冷翅膀。
湿漉漉的黑发凌乱地贴在苍白的后颈和额角,水珠顺着脊柱冷冽的线条缓缓下滑,没入睡裤边缘。
空气中漂浮着冷冽的沐浴露气息,却压不住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近乎实质化的疲惫与冰冷的疏离。
几个小时前草坪上那窒息般的禁锢和望远镜目镜边缘烙下的、他人温暖的画面,如同无形的荆棘,缠绕着他冰冷的躯壳。
浴室磨砂玻璃门被粗暴地拉开!
蒸腾的热气和强烈的雄性气息瞬间涌出。
南司枭赤着上身走了出来。
紧实的肌肉在黑暗中隆起贲张的轮廓,小臂上那道深褐色的疤痕如同扭曲的烙印。
炽热的水蒸气弥漫在他周身,滚烫的体温几乎要灼烧冰冷的空气。
赤红的眼如同黑暗中点燃的炭火,瞬间就锁定了床边那个**着上身、散发着冰冷水汽和无声抗拒的背影。
一股狂暴的、夹杂着占有欲和不安的火焰瞬间席卷了南司枭的神经!
草坪上季蕴与白钰相依的画面,东方卿吟那空洞望向北斗的冰冷侧脸,如同双重引信,引爆了他压抑整晚的躁郁!
他需要确认!
需要掌控!
需要将这块冰冷的石头彻底打上自己的烙印!
他像一辆失控的攻城锤,带着滚烫的水汽和沉重的压迫感,几步就跨到了床边!
那只带着薄茧和未愈伤疤的左手,带着不容抗拒的蛮力,猛地从后方伸出,瞬间死死扣住了东方卿吟**的左肩!
滚烫粗糙的掌心贴合着那片冰冷滑腻的皮肤,五指如同铁爪般深深嵌入紧实的肌肉!
“呃……!”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东方卿吟的身体猛地一颤,肌肉瞬间绷紧如铁!
他被迫侧过头,冰冷的金丝眼镜边缘折射着浴室透出的微弱光线。
镜片后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冰刃,射向身后那张被暴戾和占有欲扭曲的脸。
南司枭无视了他眼中的冰冷,另一只手受伤的右臂也猛地抬起,不顾伤口可能崩裂的疼痛,用尽全力,如同沉重的铁枷,从前方狠狠箍住了东方卿吟紧窄的腰腹!
将他整个人如同捕获的猎物般,死死地、密不透风地勒进自己滚烫**的胸膛!
滚烫与冰冷,汗水和未干的水珠,在肌肤相贴的瞬间疯狂交融!
“你是我的……”
南司枭滚烫的脸颊死死抵在东方卿吟冰冷潮湿的后颈上,沉重的呼吸如同濒死的野兽,嘶哑的声音带着血腥味的偏执,每一个字都像是烙印。
“听见没有?!东方卿吟……你他妈只能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他箍在东方卿吟腰腹和肩头的手臂,力量之大,几乎要将对方的骨头勒断!
**胸膛的剧烈起伏,疯狂挤压着东方卿吟冰冷的脊背。
东方卿吟的身体在南司枭致命的怀抱和滚烫的喘息中,绷紧到了极致!
冰冷的金丝眼镜被他撞得微微歪斜,镜片后的眼底翻涌着剧烈的风暴,那是被强行侵犯领地、被窒息禁锢的冰冷怒意!
他感到呼吸都变得困难,肺部被挤压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肋骨被压迫的钝痛。
那滚烫的体温和带着血腥气的宣告,像熔岩般灼烧着他冰冷的皮肤和神经。
黑暗中,只有南司枭沉重如风箱的喘息和东方卿吟被压制到极限的、冰冷而急促的呼吸声在死寂中碰撞。
一具滚烫如同岩浆,一具冰冷如同玄铁,在绝望的拥抱中互相吞噬,如同两头在深渊边缘死死撕咬的困兽,在名为“占有”的无形之网里,共同沉沦。
——『命运的第三十五个齿轮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