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看着车外风景的路以初，有些为难地询问舟墨。
（脑波路：舟墨，你说女孩子喜欢什么呀，小裙子？手链？还是可爱的东西？”）
（脑波舟：可爱的东西……？）
（脑波路：真的吗？！那我们去买吧。）
来到市中心的城市里逛，逛着逛着进了趣玩店，看见全是新奇有趣的东西，路以初的眼睛瞬间亮了。
（脑波路：舟墨！快看！好多好可爱的娃娃！毛茸茸的！）
路以初看见一只粉色毛绒兔娃娃，轻轻点了一下兔耳朵。
（脑波路：好可爱！就这个吧！）
路以初抬眼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舟墨，舟墨看了他一眼，又看着兔娃娃。
（脑波舟：您自行决定就好。）
舟墨冷漠抱着平板微微欠身，路以初倒没有不高兴，只是无奈地看他。
（脑波路：好，那就这个吧。）
店员走了过来，职业笑容，职业装，戴着白手套，礼貌客气。
“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帮助您的吗？”
“哦，这个娃娃，可以帮我包起来吗，谢谢。”
路以初指了指那只兔娃娃，店员将抱到了收银台精心包装。
“一共是298，请问是刷卡还是现金。”
“刷卡吧，给。”
路以初递给店员一张银行卡，店员双手接过，路以初输入了密码，店员双手递给袋子和小票，还有一个白色兔子头扣饰，双手合贴与身礼貌欠身。
“这是赠品，欢迎下次光临。”
“谢谢。”
路过零食店顺路买了些零食，上了车，舟墨仍然在旁边坐着。
“刘叔，去太阳福利院吧。”
‘谢北朝’示意刘叔，车子启动。
（脑波路：那我该怎么接近呢？）
（脑波舟：您可以试试资助。）
（脑波路：我打电话给父母看看同不同意。）
‘谢北朝’拿出手机，忐忑紧张地打电话，手机响了几声终于接通了。
“喂爸。”
“北朝？”严肃的声音带着些不可思议，但也不过一瞬，又恢复严肃。
“爸，我想资助个孩子，想问问您的意见。”
“去福利院了？”
“嗯……”
‘谢北朝’不敢说太硬，怕说死，那就真凉凉了。
“什么孩子。”
“十几岁的孩子，叫……”
路以初连忙求助的看向旁边的舟墨。
（脑波舟：小桉。）
“叫小桉。”
对面沉默许久，路以初以为凉凉了时，对面开口了。
“一会把秘书电话给你，你找她安排，我很忙，还有……早点回家。”
最后一句似乎是一个父亲对孩子的别扭的关心和牵挂，或许也带着几分父爱。
还没等‘谢北朝’反应过来，对面已经挂了，手机里没多久多了一个好友申请。
（脑波路：这个…应该是同意了吧，还好还好。）
路以初连忙加上，这才松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与秘书商议完才放下手机。
也许是身体真的不怎么好，靠着窗撑着脑袋眯上了，舟墨看了一眼旁边浅睡的人，低头继续刷数据。
一路无声，车子开进院子，一栋较为老式的教堂外观，但没有教堂标志物。
爬山虎爬满半面墙，白色墙体落尘变灰，院子中央是一个圆形花坛，内有一个双鱼型石雕，水从两个鱼嘴喷洒出来。
面容慈和的中年妇女从里面出来面带微笑，站在门口，目光望着车子移动方向；舟墨放下平板。
（脑波舟：宿主，到了。）
悠悠转醒的路以初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胳膊，迎着暖阳光从车里出来，似乎在他身上撒上一层柔色。
“欢迎来到太阳福利院，很高兴您的到来。”
身形高挑，一身花斑上衣，宽松黑裤，及肩的短发中隐约有几条白发，缓步走过来迎接。
“您好，我是来看孩子们的。”
‘谢北朝’回以同样的微笑，跟着妇人进去了，妇人在前面先他介绍。
“我是院长木夫人，欢迎您的到来，我们福利院坐落于城南郊区，环境好，空气清新，贴近自然。”
“福利院内设有食堂，图书小屋，娱乐小天地，也就是孩子们室内娱乐的地方。”
‘谢北朝’观察到，这里的职工几乎都是男的，在不同区域无声忙碌着，也看着进来的几人。
“还有户外小院，孩子们户外玩耍的地方，楼上孩子们休息的小房间和职工们休息工作的房间。”
木夫人在前面介绍，‘谢北朝’在后面四处看看，有一面墙上挂着许多画，是孩子们的蜡笔画，充满了着孩子们美好的幻象和天真的愿望。
“您这是不是有一个叫小桉的孩子？”
木夫人回头，面上仍然是那副慈眉善目笑容。
“是的，我们这确实有一个叫小桉的孩子。”
“那太好了，我们这次来想资助她的。”
‘谢北朝’笑容更甚了些，至少没有找错，那孩子也还在这。
“这可太好了，她能等到有人资助是最好不过的事了，我一会带您去见见这孩子，是个很乖很听话的孩子。”
“好，谢谢。”
木夫人带人到角落小屋前，两面靠墙，两面是玻璃壁，门口挂着牌子——图书小屋。
“那就是小桉。”
木夫人目光示意到了那个靠墙处背对着的低马尾女孩，‘谢北朝’顺着目光看见那个女孩，安静坐在那看书。
“可以进去看看？”
‘谢北朝’从保镖手里接过兔娃娃，指了指保镖手里的袋子。
“这些是给其他孩子的一些小零食。”
“好的，非常感谢，我给孩子们分去。”
保镖跟着木夫人走了，‘谢北朝’悄声进去，只是进去的一瞬间，似乎有眼睛看着，但他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脑波路：舟墨，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啊。）
（脑波舟：嗯，没有危险。）
（脑波路：还好还好。）
‘谢北朝’走到女孩旁边，坐在一旁椅子上，兔娃娃放在桌子上静静等待，女孩似乎是感觉到了目光，放下书抬起头。
“您好。”
“你好呀小桉。”
小桉有些惊讶，看向他的目光中带着审视观察。
”哥哥怎么知道我叫小桉。”
“这……”
小桉似乎朝他后面看了一眼，放下警惕，换上笑盈盈的样子。
“哥哥别紧张，哥哥知道我叫什么也许是院长夫人告诉你的吧，哥哥自己忘了而已，我只是有些惊讶，下意识就说出口了，抱歉哥哥，吓到你了。”
‘谢北朝’不知道怎么答，他不擅长说谎，强压下来重新换上笑脸。
“没事……”
“那…哥哥找我是什么事呢，要是聊聊天的话，我不介意。”
恬静的脸上带着乖巧的淡笑。
“那就聊聊天，哦对了，这个是送你的见面礼。”
‘谢北朝’将兔娃娃推到面前，小桉看了一眼，又将目光转到他身上。
“小桉记得自己父母叫什么吗？”
小桉故作犹豫，屈着食指抵在下巴上，仰头苦思。
“抱歉哥哥，我不记得了。”
”这样啊……”
这怎么与想象的不一样，‘谢北朝’一时有些不知道如何问了，目光转向她合上的书了。
“这是《简·爱》吧。”
“是的，很好看，哥哥也看过吧。”
小桉的手一直放在上面，目光却是看着他。
“嗯，之前看过，小桉喜欢这本书？”
“嗯，书籍总是让人收益颇多，这本书是简爱的故事，但她用故事告诉女性不是附属品，爱恨分明吧。”
“或许我还年轻，没法感受更多，这只是我目前的感受。”
小桉平淡表达自己的看法，似乎并不在意他的赞同与否。
‘谢北朝’恍然间想起目的，赶忙切换话题。
“小桉说的很好了，对了小桉想上学吗？”
“上学？”
小桉歪头疑惑看着他。
“嗯，哥哥这一次来是想资助你的，你愿意吗？”
‘谢北朝’也不急，耐心等她考虑，令他没想到的是，几乎是毫不犹豫就答应。
“当然愿意，只是哥哥可不可以再资助一个人，他是我的朋友，很聪明，只是腿脚不太方便。”
“这个……他叫什么呢？”
“小北，在后面那。”
顺着她的手指方向，后面最角落坐着一个差不多大的孩子，手里是历史类的专业书，许是身体过于瘦，显得有些弱小。
‘谢北朝’走过去，男孩察觉他的靠近，抬起头，脸上是浅浅的笑，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但自己应该是第一次见，也许是他的笑给了自己这样的错觉。
“你好呀，小北。”
“哥哥好。”
小北也礼貌回应，语气中似乎没有带一丝陌生感，仿佛是和熟人打招呼。
小北似乎是想起来，双手撑着旁边的椅子想坐上轮椅，却不想椅子和轮椅有些高度差，轮椅移动，他摔在地上。
‘谢北朝’连忙扶起来，坐回椅子上。
“我帮你可以吗？”
“真的吗，麻烦了哥哥了。”
“冒犯了。”
‘谢北朝’抱起他，发现他特别轻，轻的有些不正常，也许是营养不良，把他抱在轮椅上了，蹲在他面前，仰头看他。
“小北，哥哥今天来是想资助你上学的，你应该能听懂哥哥说的资助是什么，对吧，所以哥哥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呢，可以说说吗？”
这边也是毫不犹豫答应，仿佛是放心自己不是坏人或者说是朋友间的询问。
“可以啊，那真的是谢谢哥哥了。”
‘谢北朝’回头望了一眼一直看着他们的小桉，眼睛瞄到桌子上的兔娃娃，转回头。
“抱歉啊小北，哥哥今天忘记给你买礼物了，哥哥带你回去后再买，这个当哥哥弥补你的愿望道具，以后有想要的就告诉哥哥好吗？”
‘谢北朝’从口袋里拿出那个小兔扣饰放在他手心，小北看了他一眼，将扣饰收紧了。
“谢谢哥哥，我记住了。”
‘谢北朝’将他推到小桉身边。
“你们等哥哥一下，哥哥去处理好就带你们回家。”
俩人同时点头，在他走后。
“谢谢了。”
小北脸上还是淡笑，看着‘谢北朝’离开的方向。
“不用，算我报答你的这几年的照顾，北朝哥哥，我见过的，他不像，但，不坏。”
小桉伸手抚摸着那只粉兔子。
”我们的计划，可以开始了，之前的话还记得吧。”
小北收回目光和笑意，转过轮椅，看向她。
“记得，我是年轻不是傻，蠢不到让人欺负到头上。”
小桉轻笑一声，将书放回原位。
‘谢北朝’先是联系了秘书，办好手续后就带着两个孩子出来了。
（脑波舟：宿主，他是无关紧要的角色。）
（脑波路：没关系，多资助一个人而已，助人为乐挺好的。）
路以初知道，舟墨是担心变点，但他会也觉得多帮助一个人也没什么，人总要有善心。
‘谢北朝’将小北抱上车，他的轮椅被保镖折叠好放到了后备箱。
‘谢北朝’坐在了中间，俩人各坐一边，小桉抱着粉兔娃娃降下窗看着车窗外，小北侧向靠近他那一侧闭目养神，舟墨则回到了主空间。
车子离开了院子，木夫人那副慈目微笑看着车子驶远。
第一次写作，不太成熟，如有不适，请及时离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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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无比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