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栖还没来得及反抗,陆聿珩把刚才被陈栖从science嘴里抢救的领带拿出来了。
陈栖气结,大喊大叫道:
“恩将仇报!师兄!”
“要是没我,你的领带又要被science抓坏了,你居然反过来拿这个领带欺负我!!”
陆聿珩没吭声,非常熟练地将领带绑了个活结,欺身压上来:
“欺负你又怎样,嗯?”
陈栖越和他说话越生气,扭着肉嘟嘟的屁股就要往被窝里缩。
陆聿珩笑得很轻:“栖栖不嘻嘻老师,有没有出息?这种时候往被窝里钻跟农村杀猪往刀上撞有什么区别?”
陈栖把脑袋冒出来:
“你才是猪!”
“杀猪拉了两把可把你神气坏了!!”
陆聿珩捏住他的脸,陈栖张牙舞爪的气势瞬间就被打压下去了。
他又委屈又生气地瞪着陆聿珩,看着陆聿珩把手探进被窝里,说:“不是自己都洗澡过了?”
“还是宝宝喜欢演这种被强迫的戏码?我可以配合你。”
陈栖脸羞红了,半天没挤出句话来。
他今晚确实是准备好的。
自从有了第一次后,现在陈栖也很放得开,在手机上或者卧室独处时,也学着把原本害羞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讲出来。
不过,这并不代表陆聿珩可以这样把他绑着,说他是猪羞辱他。
“配合你个头。”陈栖脸挡着,“说我是猪就不要亲我!还是说你喜欢吃猪舌头!”
陆聿珩笑出了声儿。
“没说你是猪,你是小狗,不是小猪。”
“滚。”
陈栖老早就想骂他,一天到晚小狗小狗的,还总买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回家,陈栖看见那些不锈钢后面挂着一串大毛绒尾巴就觉得背脊发凉。
不是陆聿珩的屁股,陆聿珩真的一点也不心疼。
“这么生气啊?”陆聿珩笑道。
陈栖最近吃
得少锻炼得多
陆聿珩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很动情。
他喉结不断的滚嗓音沙哑荷尔蒙混着属于成年男性的磁性:
“栖小狗真不喜欢我欺负你?”
“嗯?”
“那怎么每次都那么迅速不是很喜欢的表现吗?”
陈栖脸色涨红反应很大大部分是因为陆聿珩在冷脸讲荤话。
他推搡的动作软下来嘟哝了几声:“那你……也不准说出来我也是会害臊的才不是和你一样的厚脸皮。”
“哦。”
他笑起来那双长眸里的霜雪彻底消融活像个男狐狸精。
“那我换个方式让你不那么害羞好不好?”
居然是询问的方式?
不对劲。
陈栖心头警铃大作他的手还被捆着眼睁睁看着陆聿珩撑起身子像哆啦A梦似的从那个床头柜里摸一条黑色蕾丝眼罩。
“?”
陈栖刚准备反抗没蹦跶两下就被桎梏在床尾。
陈栖大口地喘气刚要骂人嘴一张开就被陆聿珩把另一个东西塞进了唇齿之间。
陆聿珩笑意很温和揉着他的头发以及极度愤怒和不可置信鼓起来的腮帮子:
“宝宝这样你就不说害羞了吧?”
陈栖:“!!!!!”
两人折腾了大半个小时从床上滚到榻榻米上。
陈栖的趴在冰凉的玻璃窗前恰好看见窗外的烟花漂亮的眼瞳里倒映着绚烂的烟火。
陆聿珩低低地笑捏着他的耳廓:
“栖小狗烟花漂不漂亮?”
陈栖带着泣音摇头。
“不喜欢啊?”陆聿珩有些惋惜说“今天应该是有人过生日所以放烟花了等明年你过生日我也去江边给你放烟花我把江边几栋楼都花钱投你的名字。”
“不
。
“得投栖栖不嘻嘻的名字,庆祝我们栖栖不嘻嘻老师生日快乐。
陈栖光听描述都脚趾抓地,一个劲地摇头。
忽然。
一道铃声在两人背后响起。
陆聿珩一开始没有理会的意思,陈栖不断伸手推他,虽说没什么力气,但陈栖不配合的时候,这事儿做起来也没那么带劲儿。
“谁的电话?陆聿珩耐着性子,撩了一把头发。
他侧身站着,浑身浸湿了汗液,在夜色里波光粼粼的,腹肌块状分明,非常漂亮的一具身体。
陈栖摇头,唔唔地示意陆聿珩给他解开。
陆聿珩抬手勾开他后脑勺的卡扣,陈栖这才能说话:
“不知道……师兄…拿手机看看……
做这事儿的时候也要接电话,陈栖到底是不尊重别人还是不尊重他?
陆聿珩稍微使了点坏。
果不其然,陈栖差点没彻底瘫在榻榻米上。
兴许是看陈栖太可怜,陆聿珩才收手,转身走到床头柜去帮陈栖拿手机,刚到床边就看见屏幕上大大的‘初叙哥’三个字。
陆聿珩的眼眸暗下来,有点不悦地顶了顶腮帮子。
陈栖还在催促:“师兄呀……是谁?
陆聿珩扭头,眼神意味不明:“段初叙。
说完,他把手机拿到榻榻米边。
陈栖手指颤巍巍地想去拿,没想到陆聿珩又抽回一点。
陈栖不明:“师兄?
“陈栖。
陆聿珩把手机放到他边上,重新掐住他的腰,把人抵回玻璃窗前。
窗外的烟花更亮了,几乎铺满整片深蓝色的苍穹。
色彩各异的花火很快变成尘烟往下坠落,衬得陆聿珩的眼眸愈发的暗,像是要把人吞噬似的深。
他贴着陈栖的颈侧,不轻不重地捏着,一字一顿地说:
“陈栖,你敢接就死定了,听到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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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陈栖真的生气了,不过段初叙确实没什么事。
陆聿珩哄了好几天,给买了好多陈栖平时爱吃的零食,外加上给陈栖的新文刷了点儿礼物,写了五百字的长评才哄好。
直到送陈栖和林茵去机场那天。
林茵作为电灯泡,并没有半点尴尬和羞愧,反倒是很自然地开始吃起陆聿珩车上的零食。
林茵平时就喜欢听八卦,这会儿作为整个实验室里唯二知情的师姐,自然不能放过如此珍贵的机会。
她半躺在后座,一边整理头发:
“诶。”
“你俩这是还没跟家里出柜是吧?”
提起出轨,陈栖吃薯片的动作都慢下来。
他看了陆聿珩一眼,陆聿珩面无表情地开车,丝毫没在思考这个话题的样子。
陈栖收回目光,含糊了几秒,说:“是,我妈他们应该还是没那么容易接受,不过应该不至于把我打出家门……”
林茵闷闷地笑起来:“没事,打出家门刚好就住进陆师兄家里了,如果陆师兄出柜也被打出家门,那我可以借点钱资助你俩开启出租屋的爱情。”
“那不至于。”陈栖小声嘀咕着,“我师兄挺有钱的。”
“哦。”林茵差点忘了陆聿珩的项目都相当值钱,点了点头,“栖,我有点雷恋爱脑受。”
陈栖:“才没有恋爱脑呢。”
林茵不戳穿他:“你最好不是。”
机场距离s大不远,很快陆聿珩就把两人送到航站楼。
陈栖送了陆聿珩好几次,这还是第一次被他送走。
林茵很上道地自己办理完值机手续就进了安检,独留陈栖和陆聿珩在外面你侬我侬。
陈栖勾着他一根手指,小声说:
“你要照顾好我寄养在你家的nature,那可是宋然师兄送给我的。”
nature是一盆仙人球,由大大小小十几个小球构成的畸形植物,如果不是陈栖硬性要求,陆聿珩根本不会允许这么个丑东西摆在他的书桌上。
“知道了。陆聿珩说。
陈栖点头,过了几秒又开口:“放在客厅的薯片你吃掉吧,我忘记带走了。
陆聿珩噗嗤一声:“你那包薯片我早给你丢了,要发霉了终于想起来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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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你就是这么对老公的?
陈栖羞愧了一下。
“那还好你丢掉了,没有吃。
“嗯。
陆聿珩揉了揉他的脑袋,完了弯腰,忽然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亲我一下就那么困难,嗯?你要讲的那些我都知道。
“不就是给nature浇水不要浇太多,不然万一nature**你就发不出nature了,以及在榆州要记得想你,不能有别的小男孩。
“还有要经常去看你,不然会想我,对不对?
陈栖猛地点头,眼巴巴地看着他:“最后一条很重要,师兄,我一个人在台江会很害怕。
“知道。陆聿珩很珍重地抱了抱他,拍着他的背,“去台江要面对新的同事伙伴,和更高水平的学者交流,还很担心究竟能不能拿出数据回来,我们栖栖很担心。
“但我们栖栖也要记得,你是走了很长路、坐了好多次动车才从芦苇村来到s大的,和师门的大家也相处得很好,那么你再坐一次飞机去台江也没问题的。
“我们栖栖一直都那么厉害。
陈栖胡乱地点头,吐出微弱的一点气:“师兄……我只是有一点紧张,毕竟我没那么有天赋,可能努力能进s大,但要和那些很有天赋的人一起共事,还是会有压力。
陆聿珩看陈栖紧张得小脸都皱起来了,没忍住笑。
原本靠在栏杆上的身子直起来,抬起手臂捏着陈栖的脸,把他皱着的小脸舒展开。
“觉得自己没天赋啊?
陈栖点头。
他从小到大听得最多的话就是,陈栖是个努力的小孩儿,但不太聪明。
高中的时候,班里总有些同学不需要多么刻苦学习,就能获得和每天下自习都坚持在教室多学一个
小时直到教室关电的陈栖一样的成绩。
高考陈栖上了个普通一本没有什么日常娱乐也没有什么特长成为专业里一个默默无闻的普通男生。
偶尔同学提起来只隐隐记得厚眼镜片以及经常在打工还有总是熬夜看书。
普通的陈栖从没想过可以去到全国top3的学府合作深造和那些从小就被聪明光环萦绕包围的天之骄子们站在同一个平台。
所以普通的陈栖有一点紧张。
不过陆聿珩一手托起他的下巴像在芦苇村抓那只犟狗来福一样的手法。
他表情似笑非笑可对上陈栖的眼神却很认真
“天赋这个词很抽象抽象到所有人都说不出什么是天赋只要那些人获得成功且大家没法概括他成功的路径时就会被归功于天赋。”
“但我要告诉你一切的成功都建立在努力之上。”
“努力才是最大的天赋宝贝。”
陈栖怔了许久猝然意识到陆聿珩在夸他有点羞耻:“师兄……”
“不信我的?”陆聿珩问。
“信。”陈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小声脱口“当然信师兄师兄弟守则第二条是师兄说什么都是对的。”
“……”
陆聿珩扶额。
陈栖看见他嘴角在悄悄上扬了抓住他的衣袖很局促地说:“不准笑话我。”
“不笑话你。”
陆聿珩正了正色说:“总之要对自己自信如果我觉得你根本做不到的事情是不会让你去试的知道吗?”
陈栖连忙点头:“嗯我信师兄……”
他嘴唇微微长着别扭了几秒才小声嘀咕着说:“就是没想到师兄你居然真的是个爹系男友和外表非常不符合。”
陆聿珩握在他后颈的手拢了拢给他整理好衣领声音漫不经心的说:
“不是一直都是?”
“才没有。”
陈栖不用想就知道他说的爹系和陆聿珩脑袋里想的那个爹系才不是同一个东西。
他抬头看着陆聿珩说:
“师兄我要去值机了。”
陆聿珩敛着眼皮没把不舍表现出来:“嗯去吧。”
陈栖一步三回头的背着装得鼓鼓囊囊的书包直到彻底消失在安检口再也望不到身影陆聿珩才拿出那张打印出来别在钱包里的照片。
他的小鹰真的要飞到更高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