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浮光殿内。
月渺刚回殿不久,正在云池边晾干刚洗的外衫,她懒洋洋地坐在云榻上吃灵果。
突然,她打了个冷颤。
咔哒。
殿内所有灯火同时闪烁。
有东西进来了。
月渺抬眼,只见云顶上方闪过一道极细的黑丝,薄如针线,悄无声息。
她一开始没察觉到那是魔气,只觉得……心口发紧。
那黑丝悄无声息地落在她眉心。
月渺怔住。
下一瞬——
殿门被一掌推开。
白渊的气息比往常更冷,像是压抑许久才冲进来。他看见那缕黑丝正贴着月渺眉心。
眼底杀意翻涌。
他抬手,袖中暗川之力瞬间掀起一阵极寒风,将黑丝震散成碎光。
月渺被风力推着跌回软榻,半晕半醒。
白渊冲上前,一把抱住她肩膀:
“月渺!醒醒!”
云池倒映出他的瞳色,比往常更深,更混乱。
他抬眸望向空中残留的黑丝碎光,眼底出现罕见的恐惧:
“这……这是幽极之主的神识。”
他呼吸急促。
他知道——
夙荒这缕神识若不是直奔某人,是绝不会如此精准落在浮光殿。
夙荒盯上的,是月渺。
为什么?
她不过是一个资质尚未完全觉醒的小仙姬。
他抱着月渺,指尖不受控制地发颤。
“……他想夺你。”
“绝不能让他染指。”
他的目光第一次露出真正的失控与暴怒。
也在这一刻,他突然明白:
自己为什么要来找月渺。
不是单纯因为心动、愧疚或莫名的牵引。
而是——
从月渺第一次靠近他时,他就察觉到一种极危险的命定感。
一种会被夺走、会被破坏、会被抢走的直觉。
白渊从不相信命,但此刻他第一次害怕“失去”。
他低头抱紧月渺,声音在颤:
“月渺,无论你是什么人、有什么来历……我都不会放手。”
“除我之外,任何人、任何魔……都不准碰你。”
云池水面轻轻颤动——
远方,夙荒的神识冷笑回荡:
“暗川之主,你护得住她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