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还未散去，一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从烟雾中冲出，奔向蝙蝠侠。
是脸上还挂着残破骷髅面罩的假面帮成员。
相较于之前，他的体型膨胀了近一倍，上半身的衣服因肌肉迅速撑胀而撕裂。裸露的皮肤隐约透出诡异的红色纹路。
“哈哈哈——我还活着，果然没错，老子就是天选之人！”
“蝙蝠侠？！正好拿你试试老子的新能力。”他的声音嘶哑却又亢奋，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某种狂热状态。
他挥出右拳，周围竟被掀起了一股肉眼可见的热浪。
蝙蝠侠刚刚才结束一场战斗，体力与精神都不是巅峰状态。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未知超能者，他选择躲闪避免被直接攻击到。期间还顺便观察动作，评估对面实力。
他侧身滑步，热浪擦着披风掠过，地面瞬间焦黑一片，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周围的温度随着袭击者的攻击持续攀升。
稍微远离战场的罗宾掷出蝙蝠镖从旁干扰，蝙蝠镖接触到对方的瞬间就地爆炸。
袭击者将爆炸的能量吸收并转化为自身能量，身上的纹路也更加耀眼了。
来袭者见一击不中，将双手拍向地面。火蛇猛地窜到蝙蝠侠脚边，地面瞬间烧得焦黑。
蝙蝠侠迅速射出钩爪枪，将自己拉升至另一处落脚点。他白色的目镜快速闪烁，分析着对面的行为模式和能力特性。
所有事情都在电光火石间发生。
没有任何训练痕迹，打法太直，情绪上头，依赖本能。
蝙蝠侠分析认为，袭击者的能力很可能是吸收能量后再释放。但出乎意料的是，对面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强。
证据就是对方裸露皮肤上还留有部分灼烧的痕迹。
这人完全不清楚自身能力的底细，就像......突然得到的一样。与夜翼录音中所描述的那种药剂效果如出一辙。
袭击者见状，转而将目标锁定旁边的罗宾。
蝙蝠侠此时就像真正的蝙蝠一样悄无声息地从天而降，半空中瞄准对方后背甩出两枚急速冷冻胶囊。
“你的对手是我。”
胶囊在他的背上骤然炸开，低温白雾撞上高温，顿时嗤嗤作响。像把烧红的铁扔进冷水里，痛得发出惨叫。
对面被彻底激怒，完全丧失了理智，直接冲着蝙蝠侠扑过去。
“罗宾。”
罗宾精准地掷出凯夫拉纤维索，缠住了对面的脚踝。对面根本反应不过来，轰隆一声，整个人重摔在地上。
蝙蝠侠趁机上前，一针镇静剂快速扎进他脖子。还没等对面反应过来后撤，远离对方，等待药效起作用。
他挣扎了片刻，之前吸收的能量逐渐消散殆尽。意识也随之逐渐模糊，身体缓缓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蝙蝠侠缓缓站起，确认对方确实昏迷后走上前。
“找到了，安东尼，假面帮的成员。我查了下他以往犯罪记录和生活轨迹，他以前压根就和超能力不沾边。”
找到信息后，神谕第一时间立马通过通讯器将情报告诉蝙蝠侠和罗宾。神谕的消息进一步坐实蝙蝠侠的猜想。
蝙蝠侠从腰带中拿出器械，采集了对方的血液和皮肤样本。将数据传送回蝙蝠洞，交由蝙蝠电脑进行分析。
虽然知道假面帮向来做事狠绝，不太会留下什么，但蝙蝠侠还是仔细搜了一遍。
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安东尼扔掉的试管药剂。虽然外壳已经碎了，但里面还残留着少许残渣。
另一边，守在一旁的罗宾发现昏迷中安东尼脸色苍白。立刻使用扫描模式，发现安东尼的生命体征在不断下滑，身体内部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罗宾将这信息立刻告知蝙蝠侠。
蝙蝠侠没有犹豫，手指在臂甲上按了一个按钮，直接启动蝙蝠车的自动驾驶，蝙蝠车从远处自动驶来。他迅速把安东尼送上车，秘密将其送到蝙蝠洞隔离病房。
回到蝙蝠洞，便士一已经为蝙蝠侠准备好了所需的仪器。
经过一整晚，靠着最顶尖的医疗设备抢救，总算把安东尼的生命体征稳住，脱离了生命危险。
对安东尼的基因测序也在期间完成，结果是与目前已知的超人类基因图谱都不匹配。
分析显示，药剂在他的基因层面引发了某种剧烈的，不可控的异变，强行打开了某种潜能。
在这过程极不稳定，导致他的免疫系统将自身细胞视为了攻击目标。
他被自己给杀死了。如果不是被他救了下来，根本没有人会去这么猜想。
蝙蝠侠不禁陷入最糟糕的设想。……对成年人的反噬都如此剧烈。那么反之推导，婴儿又会如何？
婴儿与成人不同，他们的可塑性更强，更容易受到周围人的影响，也更加容易被人引导，那么代价是什么？
……有人在试图‘人为制造’超能力者。
再往深处想，如果超能力者注射了会发生？
简直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放出了里面的恶魔。
“如果我是黑面具，我是绝不会让其他人知道我手里有这东西的。这也是为什么护送的假面帮成员当时直接毫不犹豫销毁的原因。”
“但没想到还是出了意外，内部人的监守自盗。”布鲁斯的声音冰冷。
“将普通人转变为超能力者的药剂……他绝对知道点什么？”
“在我没注意到的角落里，有人通过未知渠道暗中向黑面具提供。不，不一定是只给了黑面具。”
“应该就在最近。”
他调出哥谭的地下地图，目光锁定在黑面具和企鹅人的几个主要据点。无论幕后是谁，他们的游戏该结束了。哥谭不是他们的试验场。
就在他准备出发时，神谕的通讯急切地切入。
“BAT，突发事件。监控发现了死亡射手和铜头蛇的踪迹。”
“另外，检测到东区下水道水域疑似混入稻草人的恐惧毒气？大概率是想通过地下管道把毒气送到全城，让整个城市陷入恐慌。”
蝙蝠侠瞬间做出了决断。
“神谕，持续监控死亡射手和铜头蛇但优先级下调。”他的目光投向地图上代表下水道网络的无数交错线条。
“先解决稻草人那边。” 此刻的哥谭地下可比地上更加危险。至于黑面具和企鹅人……等把这些事解决后，自然会去找他们“好好谈谈”的。
蝙蝠侠这边暂且按下布表，时间倒回到妮奥刚逃离的那一刻。
妮奥从缝隙中闪现出来，眼前阵阵发黑。战斗接着战斗，果然连续使用两次还是太吃力了嘛，不过很值。现在只要她想，她就可以幻想出一个几乎天衣无缝的【蝙蝠侠】。
就算被看穿也无所谓，只要能吸引小丑一瞬间的注意就够了。只要他目光被这个假蝙蝠侠拽住，她就能直接闪现到他背后，干掉小丑。
落地的瞬间，她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先躲起来，简单处理了伤口。环顾四周，才发现这儿离马洛里提供的稻草人的藏身地居然这么近。
“妮奥身上的味道变了。”捣蛋猫轻轻蹭了蹭妮奥的裤脚，想要安抚对方。
妮奥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它的头。
那时候她还在小队里负责后勤，这个小家伙就老是往她这儿跑。后来它主人实在没办法了，就干脆把它送给她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干嘛，但她其实还挺喜欢那儿的氛围的。虽然偶尔会觉得他们像一家人，自己完全融不进去。
不过当初加入小队，也是冲着队长是个魔法师，想着她或许知道复活人的魔法什么的。
后来还真打听到一个叫‘拉萨路池水’的东西，据说能让人起死回生。既然如此该走还是得走。
妮奥休整了一会儿，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择日不如撞日，既然这么有缘，那就干脆直接去找稻草人吧。先过去看看情况，再决定接下来怎么办。
妮奥悄悄潜入稻草人的藏身地，趴在管道上，低头看见对面张嘴闭嘴全是恐惧，恐惧，恐惧，听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要不换个合作对象吧，感觉对面不太正常，根本没办法交流。
距离小丑的狂欢之夜，妮奥与小丑碰面还剩下4天不到。
总算修完了，补充了一些细节。
融了一些黑袍纠察队的设定，里面还有一些美剧、美漫的要素。
也不知道说啥，大概是2～3天一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章 异变（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