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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作者:清舞莉扬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第二天走进礼堂,艾莉丝还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困倦的眼睛都睁不开,全靠潘西带着,不然早就不知道撞了多少回墙了。


    在她们前面的是格兰芬多三人组,赫敏忙着安慰哈利,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跟着谁。


    随后就看见的是德拉科马尔福,他似乎正在给斯莱特林院的一大批人讲着一个很有趣的故事。


    在他们走过的时候。马尔福做出可笑的要昏倒的样子,引得大家一阵大笑。


    “别理他,”赫敏说,她正走在哈利后面,“就是别理他,不值得的……”


    “嘿,波特!”斯莱特林的一个女孩子尖叫道。“波特!摄瑰怪来了,波特!嗬嗬,嗬嗬嗬!”


    赫敏又拉又拽的才两人拉回格兰芬多的餐桌旁。


    马尔福又在假装吓得昏过去。


    艾莉丝半眯着眼,没有睡够的她此时正处于起床气的边缘。马尔福的动作让她想起自己睡不够的起因,一股怒火燃了起来。


    艾莉丝抽出自己的魔杖,对着马尔福。


    马尔福吓了一跳,忙起身站好,又慌又怒:“艾莉丝你发什么疯!”


    “你这么想晕,我实现你的愿望。”艾莉丝皱着眉。


    “你…”马尔福话还没说完。


    艾莉丝继续道:“或者,我去拜托斯内普教授让你去体验下摄魂怪的威力?”


    马尔福顿时不敢再说什么了,退回了队伍。


    艾莉丝的视线看向周围看热闹的人群。


    接触到她视线的众人都慌忙的坐好,生怕艾莉丝拉着去找斯内普。


    艾莉丝这才将魔杖收好,找准一个空位坐了下来。


    潘西坐在她身边,用手撞了撞她问道:“你今天是受了什么刺激,会为哈利出头?”


    艾莉丝看了眼周围看似专心吃饭,实际上竖起耳朵听她们谈话的众人。


    故意语气不善的说道:“你忘了,昨天我也晕倒了,听到他们说起摄魂怪,我就觉得浑身发冷。谁要是好奇那种感觉,我一定让他体会一下。”目光重点落在马尔福的身上。


    马尔福脸色难看,但是没有说什么。


    斯莱特林的餐桌上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潘西捂着嘴,压低声音在艾莉丝耳边道:“你说马尔福他们能老实几天?”


    艾莉丝正在看她的新课程表,闻言也只是翻了一个白眼,“我猜,他们除了在我面前谨言慎行外,还会乐此不疲的继续表演晕倒游戏。”


    “说的也是。”潘西想到马尔福的德行,就知道艾莉丝说的是对的。


    “艾莉丝,”潘西说,从她肩上看课程表,皱起了眉头,“他们把你的课程表搞乱了。你看,他们给你一天排了足有十门课。时间不够啊。”


    艾莉丝耸肩道:“学校在安排课程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解决方法。”


    “但是看呀,”潘西仍旧不解说,“看见今天上午的了吗?九点钟,占卜,下面,九点钟,麻瓜研究,还有……”潘西更靠近那张课程表,无法相信,“看哪,在这下面是算术占卜,九点钟。我意思是说,你怎么能同时上三门课呢?”


    “说不定学校会教给我一种分身术的魔法。”艾莉丝语气认真的说道。


    潘西震惊的睁大眼睛,不敢置信道:“真的假的?”


    艾莉丝没忍住,拍了她脑袋一巴掌,没好气道:“犯什么傻,你可是来自传统巫师家族,什么时候听说过分身术这种东西?”


    潘西也反应过来,“你又逗我,不过,我总觉得分身术这个词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这下轮到艾莉丝震惊了:“还真有这个东西啊?”


    艾莉丝灵光一闪而过,想抓住什么,又没抓住,让缺觉的脑袋一抽一抽的犯疼。


    “你还没说怎么同时上那么多课!”潘西催促道。


    “啊?”被这一打岔,那灵光彻底被彻底消失不见了。艾莉丝也不是钻牛角尖的性格,将之抛之脑后,回答道:“这是个秘密,想知道的话,你可以在下学期选择同样的课程。”


    潘西立马打退场鼓,也顾不上好奇了,忙摆手道:“算了算了,我不想知道了。”


    艾莉丝微微一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人们去上第一节课了,礼堂开始空下来。潘西检查自己的课程表。


    “快走吧,看,占卜在北塔楼顶。你要走十分钟才能到,而且你知道占卜课教室在哪吗?”潘西指着课程表道。


    “好的好的。”艾莉丝连忙将最后一口塞进嘴里,吃的太急,一口堵在胸口,噎的变天缓不上来气。手指握拳,在胸口敲击了几下,也没有将食物敲下去。


    “又没有人跟你抢,你急什么!”潘西连忙去拿桌子上的饮料,手还没有挨到杯子,就被另一只手拿走了,“嗳……潘西刚想阻止,看到来人,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赫敏一直等着艾莉丝,见艾莉丝噎到第一时间冲了过来,拿起艾莉丝一直用着的杯子,递到嘴边,一边关心道:“来,慢点喝,不要呛到了。”


    艾莉丝像是拿到救命的稻草,连忙咕咚咕咚的灌下去,这才从窒息中被解救出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总算没有成为第一个被噎死的巫师。


    艾莉丝这边的动静同样被一直关注着她的斯内普看见,他此时也走到了艾莉丝身边,看了赫敏三人组一眼,对艾莉丝道:“好点了吗,需不需要请假?”


    艾莉丝摇头,“我没事了,不需要请假。”


    “那就好,时间不早了,去上课。”斯内普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唯有那双眼睛透出关切的眼神。


    “谢谢教父。”艾莉丝露出甜甜的笑容。


    斯内普看到三人组和潘西都露出震惊的表情,心情很好的离开了。


    “教父?”哈利震惊的回不过神来。


    “你们听错了,我喊的是教授。”艾莉丝坚决不肯承认。


    潘西神色复杂道:“我们的耳朵不聋。你见过哪个巫师是个聋子。”


    “快走吧,快走吧,要迟到了。”艾莉丝催促道,人已经快步走了。


    “你不要转移话题好吗!”潘西在后面徒劳的挽留。


    赫敏也已经快速的跟上艾莉丝的步伐,压低声音道:“我们先去上占卜课?”


    “可以可以。”艾莉丝表示,只要能脱离被逼问,上什么课都可以,早上晚上都是要上的。


    潘西也懒得挥手,挥手人也看不见,径直往自己的教室走。


    艾莉丝和三人组一起前往塔楼,一路上罗恩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时不时的哼一声,


    艾莉丝本不想和他计较,可随着对方制造的噪音越来越大,艾莉丝忍无可忍的停了下来,不耐烦道:“你有什么话请直言,不要做那些幼稚的事。”


    “怪不得斯内普那么喜欢你,原来是教女。”罗恩阴阳怪气道。


    “所以有什么问题?”艾莉丝直言道。


    “斯内普一直看哈利不顺眼,总是找我们的麻烦!”罗恩愤怒的说。


    “所以呢?”艾莉丝蹙眉道,求情什么的大可不必,她相信斯内普不会对哈利做什么。


    “他是你的教父,他怎么能找哈利的麻烦呢?”艾莉丝的回答激怒了罗恩,罗恩愤怒的叫嚷道。


    “他是我的教父和他看哈利不顺眼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艾莉丝实在不能理解罗恩的逻辑,“因为是我的教父,就要改变个人爱好,喜欢自己不喜欢的人吗?”


    “我们…我们是朋友…”罗恩梗着脖子道。


    “如果这个朋友是用来强迫他人的,那么这个朋友不要也罢。”艾莉丝的声音渐渐冷了下来。


    然而,也就是在这时,一道弱弱的饱含惊喜的声音插了进来:“也就是说,在你心里,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对吗?”


    艾莉丝胸中的怒气一滞,无语地看向说话的人——赫敏的关注点总是这么奇特。


    赫敏才不管这些,而是激动的跑到艾莉丝身边,摇晃她的胳膊说道:“你还没有告诉我,我说的到底对不对。”


    “赫敏,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罗恩愤怒叫嚷。


    艾莉丝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边走边思考多申请一个时间转换器的可能性。


    赫敏理也不理罗恩,连忙跑着跟上去,“你等等我,我们还要一起去上课呢,你知道占卜教室在哪吗?”


    哈利也拉着罗恩追了上去,罗恩想甩开手,但是没甩开。


    哈利一边追一边小声道:“别闹了,我们要迟到了。”


    罗恩虽心不甘情不愿,但到底是没掉队。


    从城堡到北塔楼很远。他们虽然已经在霍格沃茨待了两年(艾莉丝一年),却仍然没有熟悉城堡的一切,他们以前从来没有到北塔楼里面去过。


    “肯定会有近路的。”罗恩喘息着说,此时他们正在爬第八层楼梯,来到一处陌生的平台,那里什么也没有,只在石墙上挂有一幅大画,画面上是一片草原。


    “我想应该往这边走。”赫敏边说边往右边的那条通道张望着。


    “不可能,”罗恩说,“这是南,看,从窗子外边可以看到湖的一角……”


    哈利在看那幅画。一头肥肥胖胖、有深灰色斑纹的矮种马刚从容轻松地跳到草上,正在若无其事地吃草。哈利对霍格沃茨图画中的东西到处乱逛并且离开画框彼此串门的事早已司空见惯,不过他总是愿意观察它们。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穿甲胄的矮胖骑士就发着当啷当啷的声音进入了画面寻找他的矮种马。从他金属膝盖上所沾染的青草污渍来看,他刚才从马上摔下来着。


    “啊哈!”他大叫,看到了众人,“胆敢闯到我的私人领地上来的恶棍是谁?竟然讥笑我的偶然捧跤吗?拔剑,你们这些无赖、狗东西!”


    他们惊讶地看到这位小骑士从鞘中拔出剑,开始猛烈地挥舞起来,并因狂怒而上下跳跃。但那把剑对他来说是太长了,幅度特别大的一招使他失去平衡,于是他脸朝下跌在草地上。


    “你没事吧?”哈利问道,一面更走近了那幅画一些。


    “回去,你这下流的吹牛者,去,你这流氓!”


    那骑士又抓住了剑,用剑支撑自己爬起来,但那把剑深深地插进草里去了,尽管他用全力去拔,却拔不出来。最后他不得不噗的一声又坐到草地上,把面甲推上去,擦他那满是汗水的脸。


    “听着,”哈利趁这骑士疲惫不堪时说,“我们在找北塔楼。你不知道怎么走吧,是不是?”


    “寻找!”骑士的怒气似乎立即踪影全无。他当啷当啷地站起身来大叫道:“来吧,跟着我,亲爱的朋友们,我们会找到我们的目标的,要不然我们就在冲锋中勇敢地死去!”


    他又去拔那把剑,仍然没有成功,想跨上那匹肥胖的矮马,也没有如愿,只好叫道:“那么就徒步吧,两位先生和两位位女士,前进,前进!”


    于是他当啷当啷地响着跑到画框的左边,然后看不见了。他们沿着走廊匆忙地跟着他,跟着他的当啷声。他们时不时地看到他跑过前面的一幅画。


    “勇敢起来吧,前面还有更糟的事呢!”骑士大声叫着,他们看见他又出现在一群穿着有衬架的裙子的受惊妇女前面,她们的肖像是挂在一道狭窄的螺旋形楼梯的墙壁上的。


    众人大口喘着气,爬上这旋转得厉害的搂梯。越来越感到眩晕,最后他们听到了头顶上嗡嗡的说话声,知道他们已经到教室了。


    “再见!”骑士叫道,把脑袋仲进一幅画面里,这幅画上有几个看上去阴险邪恶的和尚。“再见,我的战友们!如果你们需要高尚的心灵和钢铁般的肌肉,别忘了叫我卡多根爵士!”


    “是啊,我们会叫你的,”罗恩咕哝着说,这时骑士消失了,“如果我们需要什么疯子的话。”


    “这个…课…也不是…非上…不可…的…”在此刻,艾莉丝后悔极了,要是知道这节课在这么远的地方,她说什么也不会选的。


    “坚持就是胜利,马上就到了。”赫敏大口喘着气,顺过气后才开口道。


    他们爬上最后几级楼梯,登上一处小小的平台,这个班级的人多数在这里了。楼梯平台上没有门;罗恩推推哈利,指指天花板,那里有一个圆形的活板门,门上有一块铜牌。


    “西比尔特里劳妮,占卜教师。”哈利读道。“我们怎么样才能上去呢?”好像是回答他的问题似的,那扇活板门突然打开了,一道银色的梯子正放在哈利脚前。


    大家都安静下来了。


    “你先上。”罗恩说,露齿而笑,于是哈利就第一个上去了。


    艾莉丝是倒数第二个上去的,后面跟着担心她掉下来的赫敏。


    她来到一间从来没有见过的最古怪的教室。实际上,这根本不是教室,倒更像是阁楼和老式茶馆的混合物。至少有二十张圆形的小桌子挤在这间教室里。每张桌子周围都有印度印花布的扶手椅和鼓鼓囊囊的小坐垫。每样东西都由一道暗淡的猩红色光线照亮着;窗帘都拉拢了,许多灯都披有深红的灯罩。教室里暖和得令人感到郁闷,壁炉里塞得满满的,火上烧着一个大铜壶,于是火焰就发出一种沉闷、发腻的香味。圆形墙壁周边都是架子,架子上放满了灰尘满面的羽饰、蜡烛头、破旧扑克牌、无数银色的水晶球和一大堆茶具。


    “她在哪里?”罗恩说。


    阴影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是那种轻柔模糊的嗓音。


    “欢迎,”那声音说道,“最后能在有形世界看到你们,真好。”


    艾莉丝的第一印象是来了个发光的大昆虫。特里劳妮教授走进火光照耀的地方,他们看到她非常瘦;她的大眼镜把她的眼睛放大了好几倍,她披着一条轻薄透明纱罗似的闪闪发光的披巾,细长的脖子上挂有无数项链和珠子,双臂和双手都戴有手镯和指环。


    “坐,我的孩子,坐。”她说,于是他们都笨拙地爬到扶手椅上或者陷到鼓鼓囊囊的坐垫里去了。艾莉丝和赫敏坐在同一张圆桌旁边。


    “欢迎来上占卜课,”特里劳妮教授说,自己坐在壁炉前面一张有翼的扶手椅上,“我是特里劳妮教授,你们以前可能没有见过我。我发现过于频繁地下临熙攘忙碌的学校生活使我的天日模糊。”


    对于这样不寻常的宣言,谁也没有说什么话。特里劳妮教授细致地重新整理了一下披巾,继续说:“你们选了占卜课,这是所有魔法艺术中最难的课程。我必须一开始就警告你们:如果你们不具备‘视域’,那我能教你们的东西就很少了,在这方面,书本只能带你们走这么远……”


    赫敏听到这门课的书本没有多大用,显得很吃惊。


    艾莉丝则没有多大的变化,继续听特里劳妮教授往下说。


    “许多女巫和男巫,尽管他们在发出猛烈的撞击声、气味和突然隐形等方面很有天才,却不能拨开迷雾看透未来。”特里劳妮教授继续说,她那巨大发光的眼睛从这张脸转到那张脸上。“这种天赋的才能只有少数人才有。你,男孩,”她突然对纳威说,纳威差点儿从他的坐垫上掉下来,“你奶奶好吗?”


    “我想是好的。”纳威颤抖着说。


    “我要是你,我可不这么肯定,亲爱的。”特里劳妮教授说,火光在她的长长的祖母绿耳环上闪烁。


    纳威喘不过气来。


    特里劳妮教授平静地继续说:“今年我们学习各种基本的占卜方法。第一学期都用在解读荼叶上。下学期我们应该学习手相术。顺便提一句,我亲爱的,”她突然对帕瓦蒂帕蒂尔说,“提防红头发的男子。”


    帕瓦蒂害怕地看了一眼罗恩,罗恩正好坐在她后面。帕瓦蒂把自己的椅子移得离开了罗恩一些。


    “在夏季学期,”特里劳妮教授继续说,“我们将学习看水晶球?,如果我们已经学完了火焰预兆的话。不幸的是,二月份,一场恶性流感会迫使班级停课。我自己会失音。在复活节前后,我们之中会有一个人永远离开大家。”


    她说完这番话之后,教室里一片紧张的沉默,但特里劳妮教授似乎对此一无感觉。


    赫敏撇嘴,偷偷的对艾莉丝说:“我敢打赌,她说的一定是哈利。每年都有人认为哈利会死在那一年,可哈利每年都顺顺利利的过来了。”


    艾莉丝不置可否的翻开占卜书,书上的内容她已经翻看完了,说实话,没什么有用的知识。


    只要想到每次都要跑这么远来上这没用的占卜课,艾莉丝就觉得一阵绝望。


    “你怎么了?”赫敏没等到人回复,再看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模样,不由得担心她是不是不舒服。


    伸手摸向艾莉丝的额头,一边关切的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在思考。”


    手下的温度确实没什么变化,赫敏收回手,“思考什么?”


    “思考怎么才能将占卜课划掉。”艾莉丝说完,突然对上特里劳妮教授看过来的目光,心里一惊,还不待她放开下意识抓住赫敏的手,特里劳妮就移开了目光开始讲话了。


    赫敏被拉住手的那一刻,就有点呆呆的,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两个人握住的手上。


    “我想,亲爱的,”特里劳妮对拉文德布朗说,她坐得最近,吓得缩在椅子里,“你能不能把那个最大的茶壶递给我?”


    拉文德看上去松了一口气,站起来,从架子上拿了一把巨大的茶壶放在特里劳妮教授面前的桌子上。


    “谢谢你,亲爱的。顺便说一下,你害怕的那件事情,会在十月十六日星期五发生。”


    拉文德抖起来了。


    “现在,我要你们大家分成两个组。从架子上拿一个茶杯,到我这里来,我会往杯子里倒茶。然后坐下来,喝茶,喝到杯子里只剩下茶叶。用左手将茶叶渣晃荡三次,然后将茶杯翻转,扣在茶杯托上;等到最后一点茶水流光,然后把你的茶杯给你的伙伴解读。你们可以利用这本书的第五页和第六页的内容解读茶叶渣的形状。我将在你们中间行走,帮助你们,指示你们。哦,还有亲爱的……”她抓住纳威的手臂,把他拉了起来,“在你打碎第一个茶杯以后,你能不能从蓝色花样的茶杯中挑选一个呢?我很喜欢那种粉红的。”


    没错,纳威刚走到放茶杯的架子面前,就传来瓷器破裂的声音。特里劳妮教授拿着簸箕扫帚急忙走过去并且说:“那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拿一个蓝色的,谢谢你!”


    艾莉丝和赫敏坐在一起,默认组成一队,除了赫敏,也没人愿意跟斯莱特林的人组队。


    艾莉丝疑惑的看向身边没有动静的赫敏,才发现她一直盯着两人相互牵着的手上。


    艾莉丝收回手,歉意道:“抱歉,我忘了。”顿了顿,又道:“你是有洁癖吗?”


    平时也没见赫敏有避开哈利和罗恩的接触。


    还是说,只是不喜欢和自己的接触?


    赫敏慌忙的解释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有点意外,我以为你有洁癖,从来没有见过你拉过谁的手。”


    “哦,我没有,只是没有必要跟别人牵手而已。”艾莉丝看了眼放茶杯的地方,起身道:“快点吧,别人都已经将茶杯拿回来了,你也不想当倒数第一吧?”


    说完也不等赫敏回复,径直起身去拿茶杯了。


    赫敏连忙起身跟上。


    她们的茶杯都注满了茶水以后,回到自己的桌子旁边,设法把滚烫的茶迅速喝完。如特里劳妮教授教导的那样晃荡了茶叶渣,然后把茶杯弄干,再互相交换茶杯。


    “好啦,”赫敏说,两人同时把书翻到第五和第六页,“你在我的茶杯里看到了什么?”


    “许多泡开了的棕色东西。”艾莉丝说。教室里浓重的带香味的烟雾弄得她缺觉的大脑糊里糊涂地想睡觉。


    “开阔思路,亲爱的,让你们的眼睛越过世俗的东西!”特里劳妮教授在黑暗处叫道。


    艾莉丝叹气,再次想问自己,这课真的就非上不可吗?


    耳边听着身后哈利与罗恩的对话,更让艾莉丝觉得这课是不是也可以不上。


    “好,你现在有了一种摇摇晃晃的十字架,”哈利说,一面查阅,“这意味着你就要遇到考验和苦难,对此我感到遗憾,但是这里有个东西,好像是太阳。等一等,这意味着大快乐,所以你要倒霉,但是又会很快乐……”


    “要是你问我,我就要说你需要测试一下你的天赋。”罗恩说,两人都不得不使劲忍住笑,因为特里劳妮教授正往他们这里看。


    “轮到我了,”罗恩向哈利的茶杯里看,他的前额因为努力而皱了起来。“这儿有一团东西,像是一顶圆顶硬礼帽,”他说,“也许你要为魔法部工作了!”


    他把茶杯向另外一边侧过去。


    “但这么看就更像是一颗橡子,那是什么?”他猛翻自己那本,“意外之财,意料不到的黄金。棒极了,你可以借给我一些。这里还有个东西,”他又把茶杯转了一下,“这看上去像是一头动物。对,如果说那是脑袋的话,它看起来像河马,不,像羊……”


    哈利一阵大笑,特里劳妮教授飞快地转过身来。


    “让我看看,亲爱的。”她不高兴地对罗恩说,迅速走过来,一把夺过罗恩手里的茶杯。大家都安静下来,看着。特里劳妮教授瞪着那茶杯,一面把茶杯向逆时针方向转动着。


    “猎鹰,亲爱的,你有死敌。”


    “但是谁都知道这件事啊。”赫敏大声嘀咕道。特里劳妮教授瞪着她。


    “唔,是这样的,”艾莉丝说,“大家都知道哈利和神秘人。”


    哈利和罗恩瞪着她,又惊讶又佩服。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谁这样对老师说话。特里劳妮教授故意不予回答。她那双大眼睛又往哈利的茶杯里看,而且继续转动茶杯。


    “有一次袭击。亲爱的,亲爱的,这可不是个幸运的茶杯……”


    “我还以为那是一顶圆顶硬礼帽呢。”罗恩局促不安地说。


    “头盖骨,前途有危险,亲爱的……”大家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特里劳妮教授,她最后又将茶杯转动了一次,喘气,然后尖叫起来。又响起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纳威打碎了第二个杯子。


    特里劳妮教授一下子就坐进了一张空扶手椅里,她那发亮的手抚着她的心脏,双眼紧闭。“我亲爱的孩子,我可怜的、亲爱的孩子,不,不如不说出来的好不?别问我……”


    “怎么啦,教授?”迪安托马斯立即说。大家都站了起来,都慢慢地围在哈利和罗恩那张桌子旁边,更靠近特里劳妮教授的扶手椅,以便把哈利的茶杯看得清楚些。


    “我亲爱的,”特里劳妮教授的大眼睛戏剧性地睁开了,“你有不祥。”


    “我有什么?”哈利说。他明白他不是惟一听不懂这个词儿的人:迪安托马斯对他耸耸肩,拉文德布朗一脸迷惑,但其他人几乎都甩手捂住嘴,因为他们感到恐怖。


    “‘不祥’,我亲爱的,‘不祥’!”特里劳妮教授叫道,“在墓地游荡的那条鬼怪似的大狗,我亲爱的孩子,这是凶兆,最坏的凶兆,死亡的预兆!”


    书店里那本(死亡预兆>封面上的那条狗,在木兰花新月街阴影里的那条狗,拉文德布朗也把手捂到了嘴上。大家都看着哈利。


    只有艾莉丝除外,她站了起来,绕到特里劳妮教授的椅子背后。


    “我看这不像是不祥。”她直截了当地说。特里劳妮教授打量着艾莉丝,越发不喜欢她了。


    “我说你别不高兴,亲爱的,我发觉环绕你的光环很小。对于未来共鸣的接受力很差。”西莫斐尼甘不断摇头。


    “如果你这么看,看起来就像不祥了,”他说,眼睛几乎是闭上的,“但是从这边看,又像是头驴子。”他说,边向左靠去。


    “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全体决定我到底会不会死?”哈利说,自己不觉也吃了一惊。现在似乎谁也不想看着他了。


    “我想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吧,”特里劳妮教授说,用的是她最模糊的嗓音,“请收拾好你们的东西……”


    整个班级默默地把茶杯还给了特里劳妮教授,合上书,收拾起书包。


    “在我们再见面以前,”特里劳妮教授虚弱地说,“祝大家好运。哦,亲爱的。”她指指纳威,“下堂课你会迟到,所以,记着要额外努力才能赶上大家。”


    哈利、罗恩和赫敏一言不发地走下特里劳妮教授的楼梯和螺旋形楼梯,然后去上麦格教授的变形课。艾莉丝平淡的脸色与他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由于对教室的不熟悉,他们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了教室,所以,尽管早就离开了占卜课教室,他们也不过刚刚赶上点。


    哈利挑了个后排座位,觉得自己好像是坐在特别显眼的地方一样;班上其他人不断向他投来鬼鬼祟祟的目光,好像他随时都会倒地而死。


    赫敏撞了撞艾莉丝的手肘,问道:“你怎么看特里劳妮教授的预言?”


    “你管那神神叨叨的东西叫预言?”艾莉丝撇了她一眼,又将目光放到自己的书上,“对同一样东西,每个人会有不同的见解,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


    “不能否认的是,她确实说中了纳威会摔碎杯子。”罗恩争辩道。


    “那又如何呢?”艾莉丝抬头看着罗恩,很认真的说道:“再危险还能有神秘人危险吗?哈利连神秘人都不怕,怕什么小天狼星布莱德?再者说了,这里是学校,门口守卫是摄魂怪,小天狼星要是真的有那么神通广大,还投靠神秘人做什么。”


    罗恩有心反驳,看到赫敏递过来的眼神,又将话咽了回去,顺着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又拍了拍哈利的肩膀,“虽然我很讨厌斯莱特林的人,但不得不承认,这一次艾莉丝说的对。”


    麦格教授在对他们讲授有关阿尼马吉(能够使人随心所欲地变成各种动物的魔法)的知识。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一只斑猫,眼睛周围有眼镜的痕迹。


    艾莉丝瞬间将哈利的事情抛之脑后,目光灼灼的盯着麦格教授。


    阿尼马吉真的太神奇了。


    麦格教授表演完,艾莉丝立马鼓起掌来。


    艾莉丝啪啪啪的鼓起掌,清脆的掌声在教室响起,惊醒沉思中的众人。


    “说真的,你们今天都怎么了?”麦格教授说,这时,伴随着轻微的噗的一声。她已经变回原形,并且环视着这些学生,“这倒不要紧,不过我的变形没有博得全班的掌声,这还是第一次。”


    大家的脑袋都再次转向哈利,但没人说话。这时赫敏举起了手。


    “教授,我们刚刚上了占卜课,我们读解茶叶,而且……”


    “啊,当然,”麦格教授说,突然皱起了眉头,“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格兰杰小姐。告诉我,今年你们之中谁会死啊?”


    大家都瞪眼看着她。


    “我。”最后哈利说。


    “明白了。”麦格教授说,她那双小圆眼睛盯着哈利看,“那么,波特,你应该知道,西比尔特里劳妮自从到这所学校以来,每年都预言一名学生死亡。到现在他们还没有一个死的。预见死亡征兆是她喜爱的欢迎新班学生的方式。如果我不是从来不说同事坏话的人,”麦格教授停了下来,他们看见她的鼻孔发自了。她继续说,比较平静了些,“占卜学是魔法学中最不准确的科目之一。不瞒你们说,我对占卜最没耐心。真正能预见未来的人非常少,而且特里劳妮教授……”


    她又停了下来,然后说,腔调是非常实事求是的,“我看你身体极其健康,波特,所以,如果我今天在家庭作业方面不轻轻放过你的话,你别怪我。我保证,如果你死了,就不用交这份作业了。”


    赫敏大笑起来。哈利觉得好一点儿了。现在,要被特里劳妮教授的教室里那种令人迷惑的香气、模糊的红色光线,再加上一团茶叶吓着,似乎困难一点儿了。然而,不是所有人都信服这番话的。罗恩似乎仍旧担心,拉文德悄声说道:“那纳威的茶杯是怎么回事呢?”


    变形课下课以后,他们和大家一起闹哄哄地走向礼堂去吃午饭。


    艾莉丝走进礼堂,就看见一直等门口的潘西。


    “亲爱的,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在我转身的时候突然消失,现在又出现在礼堂入口吗?”


    在上了占卜课和麦格教授的变形课之外,艾莉丝和赫敏还用了时间转换器去了潘西所在的教室,所以才会造成这一转身就看不见的情况。


    “就用了很神奇的分身术,只是还不熟练,所以会出现突然消失的情况。”艾莉丝随口来了一句。


    潘西睁大了眼睛,仿佛已经相信,并且惊叹这神奇的分身术。


    艾莉丝都已经坐下准备进食,发现潘西还是那副吃惊的模样,不由的问道:“你不会真的信了吧?”


    潘西眨了眨眼睛,点头:“我不该信吗?”


    “你可以信。”艾莉丝继续进食,从对方这句话就知道这家伙没信,只是觉得好玩,配合自己的表演。


    “那可不行,你还没告诉我,今天哈利身上发生了什么新鲜事,怎么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他?”潘西好奇道。


    艾莉丝动作不停,咽下嘴里的食物,这才说道:“以你的能力,应该都知道了才对。”


    “打听来的哪有第一视角有意思。”


    艾莉丝竖起了大拇指,这个人不是一般的强啊。


    简单的将占卜课上的事情叙述一遍换来了安静就餐的机会。


    “那个大狼狗是小天狼星布莱德?”潘西一直沉思,然后突然反应过来,大声道。


    艾莉丝觉得自己耳朵都要聋了。


    “拜托,你可以声音小点。”


    “抱歉抱歉,”潘西对上罗恩愤怒的视线,也能理解自己是反应过度了,压低了声音,问:“预言是真的吗?”


    “姐姐,有眼睛的,小天狼星逃离阿兹卡班就是冲着哈利来的,这需要预言吗?”艾莉丝真是无奈了,为什么总是关注一些明知道答案东西,看着旁边不是人竖起耳朵偷听,索性扬声道:“世人都知道小天狼星为什么逃离阿兹卡班,哈利有危险不是显而易见吗,不然魔法部没什么在学校入口放摄魂怪,学校又为什么同意摄魂怪守护?难道是为了吓唬学生,踩着好玩呢?拜托,你们头顶上的是大脑,也动动他好吗!”


    潘西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明白艾莉丝此刻的愤怒是为什么,只是看着此刻的艾莉丝,她有点不敢开口了。


    潘西不敢开口,有人敢开口。


    马尔福当即拍桌而起,大声道:“因为他已经严重影响到我们的正常生活,我要是他话,就不会在这里影响大家的学习和生活,而是接受魔法部的保护,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呆着。”


    “所以你不是哈利,也永远无法赢得过哈利,”艾莉丝冷着脸讽刺道:“也许在伏地魔重新出现的时候你会成为第二个小天狼星。”


    众人一片哗然,马尔福一脸恐惧道:“你怎么敢直接叫那个人的名字!”


    “为什么不能?他已经死了,哈利杀死了他,连伏地魔都杀不死哈利,你认为他需要害怕小天狼星?”艾莉丝振振有词道:“你不是问,为什么哈利不选择呆在安全屋,反而在学校里影响大家的生活和学习吗?我告诉你,因为他怕,他怕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害怕一旦自己躲藏起来,小天狼星没有目标后,会无差别的攻击不相干的人。”


    艾莉丝的视线扫过周围或不屑,或愧疚的视线最终落在马尔福的身上:“就凭这一点,他就比你强!”


    赫敏带头鼓起掌,哈利旁边人都激动的拍着哈利的肩膀,而哈利则是愣怔的看着艾莉丝,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这样想过。


    罗恩则是一脸通红,为自己上午和艾莉丝吵架而后悔,想要道歉有觉得此刻不太合适。


    赫敏快速冲到艾莉丝身边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激动的语无伦次:“说的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赫敏的举动让艾莉丝从莫名的激动中回神,顿时有想要扶额的冲动。


    “抱歉,我现在有些不舒服,想要去休息一下。”


    “好的好的,你注意休息,我下午等你一起去上课。”赫敏连忙道。


    艾莉丝思考多申请一个时间转换器的可能性。


    走出礼堂,看到等在外面的等不利多,艾莉丝一点都不觉得意外,耸了耸肩道:“我刚刚的表现一定糟糕透了。”


    “并没有,亲爱的,”邓布利多同样耸了耸肩道:“相反,我觉得很棒。”


    艾莉丝苦笑,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一番话。


    “你现在需要一个安静可以思考的空间,要去我那里待一会儿吗?”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不会打扰到你。”艾莉丝一脸疲惫。


    “当然不会,亲爱的,跟我来。”邓布利多带头领着艾莉丝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你需要一杯巧克力吗?”


    “当然,谢谢。”艾莉丝趴在桌子上,看邓布利多用魔杖一点,桌子上就出现了一杯巧克力,同时出现的还有一叠小点心。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出那样一番话,感觉就像是有人控制了我,莫名其妙的就将话说出来了。“


    “你在为你的哥哥鸣不平。”邓布利多一语中的道。


    艾莉丝茫然抬头:“可我从来没有把他当成是我的哥哥啊,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血缘是这个世界最神奇的存在,没有之一。也许你觉得你并不在意哈利,但在你的内心深处,仍然关心着他的一举一动,在得知他有危险的那一刻,你的心就乱了。”邓布利多的嗓音依旧不疾不徐:“你可以仔细回想一下,你是在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暴躁的。”


    艾莉丝闭上眼睛,将今天所有的事情回想,直到特里劳妮教授说哈利不详那一刻睁开眼睛。


    “看来你已经有了答案。”邓布利多一副看透一切的模样。


    艾莉丝趴在桌子上,愤愤道:“我还是不想跟他相认,太笨了,我嫌弃。”


    邓布利多哈哈大笑道:“当然当然,能够比的上你的只有格兰杰小姐。”


    艾莉丝撇撇嘴,依旧一脸不爽。


    邓布利多聪明的转移话题,“学习上有遇到什么麻烦吗?”


    “有,”艾莉丝立马来了精神,“我能再申请时间转换器吗,两人共用一个实在是不方便,尤其还是两个不同学院的人。”


    邓布利多淡淡一笑,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艾莉丝:“这是你的教父让我给你的。”


    能让邓布利多称呼教父的只要那位真正养大艾莉丝的那位了。


    艾莉丝当即兴奋的拿起来,迫不及待的打开。能让教父拿出来的东西肯定是好东西。


    有道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艾莉丝一打开就愣住了:“时间转换器?”


    “还是不在魔法部登记的时间转换器,希望你能善待它。”邓布利多意有所指的说道。


    “会给教父带来麻烦吗?”


    “我想你不会的。”邓布利多肯定道。


    艾莉丝耸肩道:“那可说不准,毕竟有知情人。”


    “哦,那位万事通小姐,听说你们的关系很好,你会有办法说服她的对吗?”


    “你这样可真不厚道,将所有的压力都给到一个孩子身上。”艾莉丝撇嘴。


    “你值得。”邓布利多笑着回答,眼神饱含深意,像是看透一切。


    艾莉丝沉默片刻,抬头认真道:“你不会将我的身份告诉别人的对吗?”


    “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告诉任何人。艾莉丝,我希望你能明白,”邓布利多目光认真地看着她:“我邀请你来上学,是希望你能与哈利相认,但绝对不是强迫你们相认。”


    “抱歉,我现在有点乱,我没有怀疑的意思。”艾莉丝慌忙的解释,事实上就连她自己都有点不是很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


    “没关系的,我理解,你们现在还小,还有很多时间能够搞清楚自己的真实想法。”


    “希望吧。”


    艾莉丝颓然。


    “我想你现在当务之急是去上课,你总不想第一次使用就用在了迟到的事情上吧!”邓布利多善意提醒。


    “哦,是的,那我就先走。”临出门,艾莉丝又停了下来,回头认真道:“谢谢你先生,我感觉好多了。”


    邓布利多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


    “罗恩,高兴起来,”赫敏说着把一碟调料向他推过去,“你听到麦格教授是怎么说的了。而且艾莉丝刚刚说的对不是吗?”


    罗恩往自己的盘子里舀了一勺调料,拿起了叉子,但并没有开吃。


    “哈利,”他说,声音低而严肃,“你没有在任何地方看到过一条黑色的大狗,是不是?”


    “不,我看到过,”哈利说,“我离开德思礼家的那天晚上。”


    罗恩的叉子咔哒一声掉在了桌上。


    “可能是条迷路的狗吧。”赫敏镇静地说。罗恩看着赫敏,好像她已经发疯了似的。


    “赫敏,如果哈利看见了不祥,那就,那就糟了。”他说,“我的,我的叔叔比利尔斯就见过一条,然后,然后,二十四小时之后他就死了!”


    “巧合罢了。”赫敏轻描淡写地说,给自己倒了些南瓜汁。


    “你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罗恩说,开始生气了。“不祥让多数巫师吓得魂不附体!”


    “那你算说对了,”赫敏带有优越感地说,“他们看到了不祥然后就吓死了。不祥不是凶兆,而是死亡的原因,哈利仍旧和我们在一起,因为他没有笨到看见它以后就想:‘好吧,我不如突然死去吧!”


    罗恩对着赫敏,张口结舌;赫敏打开书包拿出她的新算术占卜课本,打开,再把这本书靠在果汁罐上。


    “我认为占卜课好像糊里糊涂的,”她说,翻着书页,“有许多地方是靠猜的,要是你问我的话。”


    “那个茶杯里的不祥可是清清楚楚的!”罗恩激烈地说,“特里劳妮教授说你的光环不对头,你就是不喜欢自己在哪件事上不行。”他触到痛处了。赫敏把算术占卜书啪的一下摔到桌上,动作如此之重,以至肉沫和胡萝卜末飞得到处都是。


    “如果说占卜学成绩好就意味着我必须假装在一团茶叶渣里看到了死亡的凶兆,那我还没准不学这门课了呢!同我的算术占卜课相比,这门课完全是垃圾!”


    她一把抓起书包,走了。


    罗恩双眉紧皱目送着她。


    走了没有两步,她又转身回来。罗恩正等着她过来跟自己道歉,结果赫敏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走过,径直走到斯莱特林所在的区域。


    她对着潘西询问道:“艾莉丝呢,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不过待会跟你们上的同一节课,想来等会你就能看到她?”


    “谢谢。”赫敏道完谢,气势汹汹的从罗恩身边走过去,气的罗恩拍桌子起身就想上前理论。


    被眼疾手快的哈利一把抓住。


    “你松开我,我非要给她好好说道说道。”


    “冷静冷静,”哈利连声劝道:“你冷静一点!”


    “我冷静不了!”罗恩一把甩开哈利的手,快步往外走。


    哈利连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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