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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赤眉崩解势如潮,仙岛岁月静中长

作者:三国卡拉米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睢水之战的惨败,如同打断了赤眉军的脊梁。号称百万之众的庞大流寇集团,一夜之间分崩离析。首领樊崇、逄安等人虽侥幸逃脱,却已威望大损,无法再有效约束部下。数十万赤眉军残部,或成群结队向耿弇、吴汉投降,或化作无数小股流匪,星散于兖、豫、青、徐广袤之地,继续为祸地方,但已难成气候。


    耿弇、吴汉遵循刘秀“剿抚并用”的方略,对真心归附者予以妥善安置,分发粮种,劝导归农;对冥顽不灵、继续劫掠者,则毫不手软,以雷霆手段清剿。同时,邓禹派出的策反人员也发挥了作用,一些本就被裹挟、或对樊崇等人不满的赤眉中层头目,纷纷率部来降。


    东征大军稳扎稳打,逐步清理赤眉残余,恢复地方秩序。捷报传回洛阳,刘秀对前线将士大加褒奖,并下令从河北、河内调拨粮草,赈济饱受赤眉蹂躏的兖、豫百姓,进一步收拢民心。经此一役,刘秀集团的兵锋与仁政并施,其声望在中原东部达到了空前的高度。


    ……


    海外仙岛。


    时光在这里仿佛被拉长,流淌得格外缓慢而宁静。算起来,秦寿与阿莲定居于此,已近二十载春秋。秦寿依旧是那副二十七八岁的青年模样,面容清俊,眼神深邃,岁月未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唯有那身沉淀了数世轮回的气度,愈发显得超然物外。而阿莲,虽因岛上气候宜人、生活顺心,保养得比同龄人好上许多,但终究是凡人肉身,眼角已悄悄爬上了细密的纹路,乌黑的发间也偶见几丝不易察觉的银白,看上去像是三十五六岁的温婉妇人。她身上那份历经岁月沉淀的温柔与坚韧,却愈发显得动人。


    晨光熹微,海平面刚刚染上一抹金红。秦寿如往常一般,在庭院的老松树下静坐,呼吸着带有咸湿气息的清新空气,体内长生内力如同潮汐,自然而然地流转,与这方天地的韵律隐隐相合。他不需要刻意修炼,存在本身,便是一种修行。


    厨房里,阿莲正忙碌着准备一家人的早餐。灶台上熬着用岛上特有的香米和海鲜干贝一起煲的粥,香气四溢。她动作麻利地切着清脆的野菜,这些都是她在屋后开辟的小菜园里亲手种的。虽然岛上仆从不少,但她依旧喜欢亲自为丈夫和儿女准备餐食,觉得这样更有“家”的味道。


    “娘亲,好香啊!”秦汐像只快乐的小鹿,蹦跳着跑进厨房,从后面抱住阿莲的腰,把小脸贴在母亲背上。她已经快满十五岁了,身量长高了不少,容颜愈发清丽绝伦,灵动的眼眸顾盼生辉,周身都洋溢着青春的活力与纯净的气息。


    “小馋猫,快去洗漱,等你哥哥练完剑,就可以吃饭了。”阿莲回头,宠溺地拍了拍女儿的手。


    院子另一侧,秦安正在晨练。他如今已年过二十,身形挺拔,面容刚毅,剑法沉稳老练,内力浑厚,已然稳稳站在了一流高手的巅峰,距离宗师之境,也只差那临门一脚的感悟。他练的是一套守夜人秘传的“镇岳剑法”,剑势厚重,大开大阖,隐隐有山岳之象。剑风呼啸,卷起地上片片落叶,却又被他精准地控制在周身三尺之内,显示出极强的控制力。


    阳光洒满庭院时,一家人围坐在廊下的木桌旁用早餐。简单的清粥小菜,却充满了温馨。


    “安儿,你最近剑意凝练,气与力合,进步不小。”秦寿喝了一口粥,随口点评道,“不过,‘镇岳’之意,在于其‘势’,而非其‘形’。你过于追求招式的完美与力量的沉猛,反而少了几分山岳亘古不变的‘神韵’。试着将心神沉入脚下大地,感受其厚重与承载,或许能有新的体会。”


    秦安放下碗筷,恭敬受教:“是,义父。安儿记下了,午后练剑时定当细细体会。”他对义父的指点向来奉若圭臬。


    “汐儿,”秦寿又看向女儿,“你灵觉日渐敏锐,这是好事。但切记,‘灵犀诀’重在‘明心见性’,感知外物不过是其用之一。莫要沉溺于窥探远方,而忽略了自身心性的锤炼。灵台若蒙尘,再敏锐的感知亦会失真。”


    秦汐吐了吐舌头,乖巧点头:“知道啦,爹爹。我最近都有在静坐观心,就是……就是有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想去‘看看’。”她对远方那个纷扰的世界,以及世界背后那恐怖的“幽墟”,始终怀有复杂的好奇与一丝隐忧。


    阿莲听着丈夫对儿女的教导,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不时为每个人添上热粥。她对那些高深的武学道理、玄妙的灵觉修行并不太懂,但只要看到家人平安喜乐,围坐在一起,她便觉得这就是最大的幸福。


    饭后,秦安继续去海边僻静处练剑,消化义父的指点。秦汐则被秦寿叫到身边。


    “今日不修‘灵犀诀’。”秦寿取出一管玉箫,通体碧绿,温润生光,“我教你音律。”


    “音律?”秦汐眨着大眼睛,有些好奇。


    “音律之道,通于天地,和于阴阳,亦可涤荡心灵,安抚神魂。”秦寿将玉箫递给她,“对你掌控灵觉,平息心绪,大有裨益。”


    他开始教授秦汐最基本的指法与气息运用。秦汐天赋极高,不仅武学灵觉出众,对音律也一点即通,很快便能吹出简单的音阶。清越的箫声在庭院中响起,与海浪声、风声交织,别有一番韵味。


    阿莲坐在一旁,做着针线,听着女儿生涩却充满灵气的箫声,看着丈夫耐心指导的侧影,只觉得岁月静好,莫过于此。她偶尔抬眼,望向丈夫那始终年轻的容颜,心中并无嫉妒或不安,只有满满的庆幸与温柔。能与他相伴这些年,育有一双儿女,已是上天对她最大的眷顾。


    午后,秦寿会带着秦汐去海边散步,辨认潮汐,讲解星象,或是潜入珊瑚丛中,观察那些色彩斑斓的海洋生物。秦安有时也会加入,一家人在沙滩上留下长长的脚印,笑声随风飘远。


    夜幕降临时,一家人或在庭院纳凉,听徐靖讲述些古籍中的典故趣闻;或仰望星空,由秦寿指点星宿运行,其中亦夹杂着他对天道、对法则的些许感悟,潜移默化地影响着秦安和秦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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