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细井与石窟
云天悠飞出观音庙，召唤出那匹骢，便疾驰回去，出了烟州城一路上星光点点，可是那些星光此时却成了烟火飘散的煤星子，怎么看，都让人不适。
他回了府里寝室，依然泡起了她们准备好的药澡。
接连上升的水泡，似一个个漂亮的玻璃球，有时候他也会想，如果世间所有美好的东西就如同它的外表一样，并无二致，那么这个世界就不致于让人难以释怀了，不是么？
他捧起了一个泡泡，这个泡泡闪起了五彩色泽，煞是美丽，他竟望得出了神？
“噗！”这个泡泡却被另一个大得多的泡泡取替，原来是之前派去侦查情况的小羽出现在泡泡里面，这只非兽非禽，但是十分可爱的小家伙，确是来报信了！
原来它正躺在一张乳白色滑软的布上面休息，那块白布就垫在一个有长柄的大竹篮里。
“呜……殿下，我飞得很累。”小羽半仰着身子，在倾诉。
“我知道，那儿确是一个不让人呆得很舒服的地方。”悠毫不怀疑地回应。
“我，找到一个地方了，那里应该有你想要的线索，殿下。”小羽快语不成串，半眯着眼回答道。
“释灵种真的找到啦？”悠其实有点惊讶。
“正是，风灵族的东西从来都地道和绝品！我把种子撒在城里各个不同的角落，不到半天时间便知道那股神秘和可怕的气息所在之地？”小羽回道。
“就是阿雷说的那种气息吗？看来这五鬼神术我确实要跟他学学，究竟在什么地方，你马上显示给我看！”悠问道。
“好的，你稍等片刻！”小羽扇了扇两边白翅，自己跟泡泡消失之后，却有一个新的泡泡出现，里面就出现悠想要的答案……
泡完澡，他便吩咐莺姐在房子的东北角挂上一个翡翠风铃，翡翠风铃随风摇曳，发出“叮铃当啷”的响声，莺姐和婉儿她们从来都不知道外面发生些什么，只当是一阵清脆的，舒缓心情的音乐。
“殿下，这风铃很好听，以前为什么从来都不拿出来呢？”婉儿又点上香炉，放下流苏床幔，问了问世子殿下。
悠顿了顿，正要把话说出来，话到嘴边却止住，打了嘴瓢：“是要震……哦不……解乏而已，解乏而已，你忙完赶紧去睡吧。”
“这风铃真好听！”婉儿不禁赞叹道，她将膳房烧好的一壶水往茶壶里加了加，便回去睡觉了。
“天、道、正、释！”他右手手掌从床头至床尾划了一个弧形，只见指尖处喷射出一道虹形状的蓝光，瞬间将床罩住，待几秒钟过后，这道蓝光便悄自散去。
他脱下鞋，将那天从木匣子取出来的那柄灰色沉沉的短剑放在了床褥下，便昏沉沉地睡去了，这一夜，没有再做怪梦了。
翌日清早，屋外响起了一阵吱吱喳喳的声音。
“我要包子！要一打！”只听一个豪放的声音在那里喊。
“我要馒头，还是黄金酥脆的，也要一打！”这个声音不急不迭，却是声音洪亮！
“殿下已经吩咐了，你们二位，到膳房自个用膳就行了，殿下还没醒呢。”屋外同时传来莺姐温软的声音。
“我已经醒了。”云天悠已经披好衣服，亲自开门。
原来雕花糊纸门上早已透出他们晨间那一团轮廓明朗的身影。
相比昨日的脸无光肉无色，他今天的脸上似乎多了一些元气，腮帮也鼓了一些，略显一丝红润，似晨霞，也似苹果，笑容似朝晖。……屋里廊内传来各种熙熙攘攘的声音。
“我们直接过去吧，不骑马或飞过去了。”天英纬从衣襟里掏出两张手帕大小的五彩斑斓的锦布，往府上的石桥上空一抛。
只见石桥竟变成一座彩虹桥，他们右手均一扬，换上劲装、斗篷，戴上面具，便走上了桥。
“大概要走多久？”云天悠率头问。
“一盏茶的功夫，快点啊，天黑前必须赶回来，最近墙门上得早！”天狼驰说道。
“那快点吧！”云天悠一喊，那彩虹桥上面的身影竟然如风如影般抖动，没一阵烟的功夫，桥上的人就消失了。
还是散发点点火星的城池一个枯井旁，从天而降三个黑漆漆的身影。
“小羽说了，就这口枯井下去，便可以看到有个地道。”云天悠对另两位战士说了说。
“天啊，这口郊外的枯井井口竟这么小？”天狼驰发现这口井的井口还不及一尺长，他把手掌伸过去比了比，不尽摇头。
“不对呢，小羽说了，明明是有一把黄金长梯直通下面的。”悠又双手交叉，面具下的脸神色自若。
“或者，用遁形术试试？”天英纬从身上掏出一张小小的纸符，嘴唇滚动喊了术语，喝出一声：“天、启、云、开”，这张符纸竟变成了一张大毯子，他们三人往毯子上一站，喊了一声“走！”，于是他们闭上了眼睛一副泰然的样子。
没想到很快地“啊”、“哎呀”、“哟、哟……”地上发出连连呻吟的喊叫。原来三人被毯子强劲的风力一带动，却没有乘风而御，或者形移物换，而是结实地撞到一堵大墙，摔得屁股朝天，四脚翻天，痛得连连唉声。
天英纬来不及道歉，只是脸上臊红，捂着脸，按了按屁股，似乎既尴尬，又后悔，一个劲地沉思接下来的策略。
“或者这样，我试试剑气！”他喊了喊：“神光剑，出！”，一把光泽粼粼，自带波光反射的剑竟从雕龙剑鞘口腾了出来。
这把剑早已听到主人的召唤，自主飞到了井口上，此时井口被一阵蓝光罩住，英武无比的剑气似乎就要直往下冲，接下来三人皆以为顺理成章的事情就要发生，哪知停留了十几秒之后这柄长剑“啪”地折到了地上。
刚才阿英使出的都是神武殿威力至高的顶级法宝和兵器了，没想到一点用都没有。
阿驰顿了顿，摸了摸下巴一会，沉思了片刻，对他们说：“或者我来试试吧！”
他从衣服兜内掏出了一个麻黄色的小福袋，袋口扎紧，他将手中福袋捏了捏，提起一股真气，往袋子上一吹，一股像烟又像斗一样的气体出现在麻袋上方，忽然麻袋变成了金色大福袋，飘到了井口上方，金色福袋似被一股大风吹开，出现在井口上方两尺处，并散发阵阵金光，福袋的口很大，从里头飘出一个个的字，像是一个个的小“福”字！
“现！”阿驰大声喝道！
话毕，这口井就被金色的光带罩住，而金福袋随之就散去了。
光柱持续了四五秒就自动消失了，一股似仙境缥缈而来的云雾将井口笼罩，三人赶忙上去瞧，却是发现井里出现了一个直通深处，很长很长的金梯子了！
原先的井口很小，梯子应该很细，可是这个梯子快接近一米宽了，而井口竟变成了两米长了！
他们就可以顺利地下去了！
这个梯子就牢实地搭在井边，他们三个手脚敏捷地下了这个长梯，井口的光线越来越暗，他们一开始都大声说话，互相打气。
星星火火依然随着阴风和空气四散飘到井里面，原先还害怕有蝙蝠或者其他井底生物出现，可是就这样子走了很久，却没有发现。
“霍！”阿驰手中变出了一盏葫芦型的琉璃小灯，照亮了井底发黑的空间。
他们早已停止说话，警惕所有异常，然而这口井除了一开始很古怪，里面其实很普通，感觉更像是一个地下通道，只是很长，不知道得走多久才能到地底下，井沿处是坚实的石头，却是凸起一圈圈的石螺纹。
这些石纹长得十分古怪，毕竟很少见，只是此时在这个安静的，从无来过的，死城的深处，却是诡异百般，难免让人心生可怖念头。
他们已经走了很久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危险，但是不知道为何，云天悠总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感觉这个螺纹井里可能随时会发生什么？
“头，怎么出现了一些图案？”突然阿驰说道。
“图案，什么图案？”悠凑近了灯火定睛一看，真的是出现了一些图案，这深井壁内出现了展翅的飞鸟老鹰图，往下、往不同方向陆陆续续出现，还看到有普通着装的平民妇女图，相比飞鸟图，妇女图更多，大多是一些穿着粗布麻衣，着装朴素，装饰简单的妇女，而非那些大家闺秀，或者是华衣贵妇，她们的图案，都在做普通的家务或者农活，或扫地、犁地、打水……
云天悠心里越看越发寒，赶紧对他俩说：“小心！可能有危险！”
他从斗篷后面抽出了那把灰色短剑，准备随时应对。
眼看，这个螺纹井竟变得越来越窄，似乎是螺旋往下缩小一般，而梯子也同时在缩小。
而井壁竟然慢慢出现了一行行的梵文。
各式各样的梵文直看得人头晕眼花，加上内心不断增强的恐惧，几乎就要让人内心击溃。
“看来，这真的是灾难要来了！”阿驰提着灯的手在颤抖。
果然，这越来越窄的井底竟要变成旋涡之势，他们眼前的图案一开始还是看得连贯的，竟被开始交杂、开始模糊……他们像是被一股邪风带进了一股旋涡之中。
“天罡剑，护！”随着他们被旋风卷走，他们掉进一个无尽的悬崖下面，是在沙漠的高岩旁，不停地下坠，四周被飓风和风沙裹挟。“哇！”他们无限惊呼道。
就在他们的身后，那柄灰剑竟从地下似火箭一样窜了上来，它变成巨型的短剑，如同神铁，直冲而上！
无数的金光被风浪和石海裹挟，并且发出震耳欲聋、排山倒海的声响！
“如影随形！”三人一起喊道！
三人不知为何手牢牢地牵到了一起，掉到了一个不知名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洞窟内。而天罡剑已成了原先那把普通剑，静静躺在了云天悠的身旁。醒来时候发现，他们并没有受伤。
“阿驰、阿英、……你们没事吧？”悠先站起来问道。
“啊，好疼……”他们感觉像是做了一场十分久远的梦。
他们所到之处十分平坦，同时十分地黑暗，除了极远处一丝灯光透进来，是如同地狱般阴暗的恐怖。
他们原先警惕地呆在原地，没有乱动，论凭时间流转，很快地，一盏茶功夫的时间过去。
“呼、呼、呼”竟然从不远处刮起一阵沙漠里的劲风，然后慢慢地四周的光线亮了起来，渐渐如同白昼，渐渐比白昼更白。
他们竟来到一个热死人，十分干燥的沙漠峡谷中。
起初他们还很开心，但是很快没想到他们在此处又饥又渴，这里的山形奇形特异，诡谲又变幻无穷。
风沙还是在到处劲吹簧管乐那样的风，如果不是有斗篷和护身符护体，只怕脸上、手上已经到处是条条血痕。
如果是钟乳石、岩溶地貌还比较赏心悦目，可是这里的岩石地貌却被风化得很严重，如此“鬼斧神工”！
岩层是层层的小山隔了开来，从这山望到那山，是被风沙凿开来，穿山而过的连城一线的洞，这些洞大多是圆形或者是椭圆，持续望过去，有点像断开的田螺形状。
有的洞眼很小，才手掌大，有的却差不多一个小型的摩天轮那么大了。
除了前面说的洞，还有很多的眼！这些穿山凿石的眼，有的是月牙形，有的是动物尖牙形，有的是水滴形，有的是花瓣形，形态各异，几乎比海螺的形状还要丰富多姿！如果在山岩的尽头，看到的是一个挂在半空中的半圆形，由此还可以看见远处沙漠的奇景。
好在这一切除了稀奇，热和累，并没有别的了，他们顺着峡谷前方的方向不停地往前走，可是这层层的岩层洞透过来的风却近乎发出阵阵鬼怪般的异响！
就在大伙快累得半死的时候，天英纬拿手帕擦了擦汗，却发现右边传来出现了“轰、轰、轰”的声音。
是远处右边的几个洞口竟贯来一根长长的东西！
他们赶紧闪身，避到远处！远远望去，这根飞过来的长柱就在他们撤开的地方上下左右前后几个转就停下来，然后在空中越变越大，像孙悟空的巨型金箍棒矗立在那！
除此之外，这根柱子上面刻着很长的一行字，只是看不太清。
仔细一看，竟是“若想过此柱，请留买路钱！”。
云天悠想起了那天在菩提树旁求得菩提叶的经过，忽然有所顿悟，便对他二人说：“不可以直接对抗，以我们几个的武力不一定是这根长柱的对手，而且万一触弄这里的山神，可能都被埋在这里了。”那究竟该怎么办呢？
这根长柱就同现代的高楼大厦那般高大，遥望过去，如同一个无比的巨人屹立在那，是那么地威严，让人惧怕，但不知为何，总感觉它透露出如法寺里庄严的钟、佛台、佛像、佛塔、塑像那般另人肃然起敬和深深为之信服的力量。
紧接着长柱又发光了，那石柱上出现了新的字，他们发现上面变成了这几个字：“若想千山万骨不灭？”
“这，难道是一个诘问？”天狼驰忽然想到。
“那就不要作孽！”三人几乎脱口而出！
未曾想，就几秒之间的功夫，这擎天巨柱如被一阵奇异的光彩罩住，从巨柱表面发出千万丈紫光，祥和之态，令人升起安然平和之气！
“吭、吭、吭”竟然一切如碎石般观影般坍塌，这大柱如影幻一样在众人面前碎掉。却是从里面跑出来一根长长的木棍像飞船一样直冲了过来！
木棍很快停在了他们的脚下，而他们就成了木棍的乘客！
“咚！”木柱在一个地方停下甩下他们，木柱前摇后晃很快停了下来，然后变成了一根少林长棍，再接着变成了火柴大小，飞到了天狼驰的手中！
抬头一看，这里热闹非凡，也跟正常的人间没什么两样，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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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夺天工的亭台、曲径、花园，这里的鲜花开得十分地艳，还有各种扑鼻的香味，让人赏心悦目。
简直比他们国家的宫殿或者上等士大夫的府邸都还要层台叠榭、瓦碧檐飞！
除此之外，这里美女如云，她们大都疏眉秀眼，裙裾翩翩，身影绰绰。她们除了热情好客，大体多才多艺，唱曲、奏乐、舞蹈，有的甚至还会在空中飞舞，有的俯冲，有的飞升，大多身轻如燕，顾盼神飞，有的手持璎珞，有的提着花篮。
此时一美女掏着篮子往他们的上方抛下了几朵莲花，掉落在身上，散开盈盈花瓣，飘洒迷人香气。
沙漠地带多干燥和风沙，此时他们已经满脸灰垢和汗渍，正想入一家酒楼讨一杯水或一壶酒喝。
这时快走到一家酒家时，似乎就有四五个美女在远远地招呼他们。
此时一个臂戴钏饰的美女伫立在那，手捧着一串璎珞，准备献给前来的天英纬。
此时他身后那把神光剑“唰”地刺向了美女，美女竟然如一阵黑烟散去了。
他早已有所警惕，天上洒下的莲花，虽然是很香，但是并不是真的花香，而是浓郁的香水焕发的香气罢了。
这说明，这些莲花根本就是假的！那这些美女很可能也是假的！
很快他们转角来到了酒楼并且上了楼梯，这座人来人往的酒楼，除了美女也有各式各样的客人。楼道处，走廊处，楼梯处，美女们纷纷端着盘子，精美的壶器，走来走去，搭讪着招揽客人。
因为知道这里尽是蹊跷，三人对她们均不怎么理睬。
“这里有我们酿制的上等好酒，”一位穿梭中的美女身着贴身绫罗，巾带飘飘，顾盼神飞，正准备递给云天悠一杯佳酿，“极品‘风粹流霞’，请客倌您尝尝。”她笑脸相迎，正准备将壶里的酒倒入酒杯之中。
“不用了！”虽然除去斗篷，换上一装白衣长服，但脸上依然戴着面具，那银灰面壳下的眼睛同时锐利地盯了美女两下，美女因此打了个机灵，点头弯腰，转脸溜了。
这些被拒绝的四五个美女似乎不气也不恼，她们还是笑脸盈盈、很有耐心地招待那些入酒楼的客人。
此时，他们发现二楼的走廊处，正有四位美女正在弹奏箜篌、羌笛、古筝和琵琶，如高山瀑布，也似小桥流水，所谓音律交织，婉转不绝于耳！
美女的招呼声，人来人去的嘈杂声，觥筹交错的酒杯声，奏乐声……掺杂在一起，或真的是平常的场景！但此时此刻却为之心生烦躁，对于随时产生的危险，高度的警惕。不知道为何，这些奏乐声本应是余音绕梁，却听起来像是一种会释毒的噪音！
仔细听，那箜篌的声音竟被一股很低抑、粗糙的弦音所代替，只是混杂在另外三种乐器里面，不容易察觉。敏锐的三人，可以察觉出那演奏箜篌的美女竟是假的！
于是，“嘭！”天狼驰释出一团紫茵茵的芍药般绽放的烟雾。果然，四大奏乐美女就随即消失了！
“天花乱坠满虚空”，这里就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虚空！
酒楼里依然欢声依旧，人声鼎沸。而他们却赶紧下来，来到大街上。
大街小巷还是飘散着人群，而揽客的美女也大多态度频频，让人难以招架。
这个似真似幻、引人入胜的虚空如果只是凭空而出的假象，可是真的出口或者结界在哪里呢？
他们急着离开这，多呆一秒，就会多一份不测。
可是这里既没有可以问的人也没有什么线索可以查明，除了仔细地观察，才能找到破绽。于是他们继续在大街上四处行走，到处观察，仔细搜寻。
吵吵闹闹的人群如游龙穿梭着，空中开始升起一盏盏孔明灯，夜灯亮起，他们都快累倒了。
忽然夜光下瞥见大街中央方形的花坛旁边有一家种着藤蔓植物的小院，满满的艳丽的蔷薇往院子外长长地伸展，蔷薇是攀附在长长的竹篱上，而青雅的竹篱缝间竟看到了四个竖着的红木木框透明屏风，上面分别画着四大美女。
门？亦或就是门！
他们斗胆推开竹篱门，阿英掏出了神光剑，神光剑上的银光射向了屏风，屏风竟变成了四个发光的门，可是“西施、王昭君、貂蝉、杨玉环”，究竟该选择哪一扇呢？
于是他们相□□了点头，进了杨玉环的那个门，因为这里所有的美女身形都不似杨玉环。
紧接着，门外的世界终于发生剧烈的抖动，也意味着这个虚空世界的彻底消失！一阵白色的玄光闪过，待睁开眼，他们已经来到了一个巨大的石窟内！
这个石窟的壁竟是黑色的，上面有一些不知道哪里来的黑色的灰，使劲地按会透细微到手掌上。
石窟内一侧很高，看不到顶。
石窟的另一侧是石壁和山洞。
这些地面不是很平缓，时上时下，时陡时平。
他们费劲地走了一段之后，发现石窟的墙上出现一个巨大罗汉。这个罗汉大概有四十米高，是突出来的一个壁雕，他双眼凸睁，嘴巴长咧，非嘻非笑。
瘦颈窄身，衣服宽条，盘腿而坐，左手按在了膝盖上，右手缩起，似要托举什么。
又继续往前走，他们发现洞里的山路越来越窄，而穿过几个山洞之后，他们又发现了一座壮观壁雕，只是比之前那个稍微矮些许，他就是弥勒佛，弥勒和尚畅怀大笑，也是盘腿而坐，却是全身牙白，十分自然。
继续，往前走，石窟似乎渐渐地没有原先那么空旷，而是越来越窄，他们弯腰穿过几个窄小的洞口，又来到一个深处的石窟，这个石窟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高耸，而是如一座大殿那么窄，唯一不同这里有一座二十来米的佛像。
铜身塑造，略带酱紫，庄严伟岸。
没过多久，往上看时却发现佛像的右首一个眼睛亮了起来，发出浓烈的金光。
随后，这宽度只能容纳十来人并排站着的石窟竟发生了异样，出现了几百个大小不一的石棺，这些石棺有的最高接近两米，有的竟不到一米，也大小不均，唯一相同之处是它们都四角方正。
正在弯腰观察之时，竟然听到“嘭、哒、嘭、哒”的声音，突然发现不经意间一个着木屐的妇女从石棺上走过，抬头望时，妇女已背着他们走了很远，就快到了右侧石棺列的尽头。就在他们吓出冷汗的时候，她竟然转过身来，这个妇女着对襟麻衣粗服，束着髻，衣袖拂过嘴边，朝着他们看过来，随之开始笑起来。
随后原地自言自语，他们准备赶紧使术离开了，没想到女幽灵径自飘了过来，如惊起的妖怪一跃丈高又朝他们猛扑过来。
她的飞身而掠，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云天悠掷出了天罡剑！……
醒来时，他们发现他们躺在了府上的床上。
他们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莺姐喊他们起来，屋内已备好盥洗的盆，上好热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