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轻副作用，增加药品对患者有效的成功率。”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神宫寺愈听愈沉默。
藏在皮衣外口袋里的手机录音一直是开启状态。
挂在墙上的指针一圈圈划过，不知过了多久，可能一瞬，也可能大几分钟。
俩人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谁也没有动。
一声嗤笑传来，打破了平静。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小孩？万一你又在框我的呢，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我买的那种药？”
＊
小川泽一边拉开C–1207室门，一边对他说：“这里的老板等不及，想要先看到研究结果再决定要不要继续投资，于是主任就让人把药效还没稳定下来的1版药品先生产了一批出来。”
打开灯。
“结果发现，很多人吃了这个药后，产生了很严重的不良反应，人们精神崩溃、自相残杀。”
摁亮电脑，给身后人展示当初的记录。
文字和照片彼此映照，交错呈现。
“然后主任的试药实验被紧急叫停，初版的“迷途西”再也没有生产过，直到后来人员变动才意外又流传出去一批。”
打开下面锁住的抽屉，拿出里面的钥匙。
绕过架子，找到存放药品的冷藏柜。
因为他要负责重做白鼠测药实验，所以今晚他可以任意调配里面的药物。
小川泽一边开门取药，同时假装不经意间问道：“你买的是哪一批？”
背后。
神宫寺以一个手刀回应了他。
从被打晕的研究员手里拿走了他要的东西。
这就是他今晚的任务目标？
看着手里被铝箔纸板密封好的“迷途西”成品，一板3粒，细长的椭圆形药片，白色的，约一指盖长，中间还有一条横线。
听起来很危险啊。
不知道这是第几版？
算了，能交差就行。
神宫寺走到同屋的电脑前，多亏了这个研究员，不然他得费一大番功夫才行。
回头看了眼，可惜警惕心有，但不够多。
趁着电脑还没息屏，不需要再次输入密码，神宫寺插上U盘，把药品资料全都导入进去。
看得出来这里的工作人员很严谨，每个文件下都标注好了名称，倒也方便了自己。
正要开始传输最后一个文件时，桌面上突然弹出一个指令，要求输入密码。
想来这就是核心机密了。
但他现在去哪儿弄这个密码啊！还有30秒倒计时在！
担心触发警报，神宫寺赶忙关闭了弹出的窗口，拔出U盘。
不行啊，交一半会死的吧？听说这种极道组织最喜欢折磨人了。
想起来之前系统和他说过的话“你如果完不成任务，就会被他们这样那样，然后大卸八块……”
脑中不禁浮现出自己被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吊起来来回抽打，被架在火堆上烤，被注射不知名药剂然后痛苦的想死死不掉的画面。
噫！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还有办法的，一定！
把假想的场景从脑海中晃出去。
神宫寺咬了咬指甲，余光瞥到了什么，眼睛一亮。
因为白天下了场大雪的缘故，今晚的夜空格外明亮，和城市的灯光结合在一起，有种静谧的美感。
通过消防通道来到一楼和二楼之间的平台，神宫寺用拖把推开把手，跳窗而出。
把撬窗工具藏进周围花坛里，来到路边。
都说化雪比下雪冷。
所以说为什么非得把他送到这个时候啊！
神宫寺往手中哈了口气，白色的雾飘过，被风带向湿漉漉的发尾，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传来冰凉的触感，让他可以暂时放空大脑，专注欣赏夜间雪景。
虽然什么也看不太清就是了。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眼前，像是为了解答他的疑惑，兜里的手机也恰在此时响起。
[From：Bitters
上车(附件：车牌照片)22:30]
神宫寺了然，拉开车门，在后排坐好。
他觉得不必自己开口，司机自然知道要把他送往何处。
事实证明，神宫寺想错了。
自他上来后，车子依然停在原地。
他也不知道怎么走啊！
神宫寺内心吐槽，面上不动声色：“马哈顿街上的酒馆。”
又慢吞吞补了一句：“你该不会不认识路吧？”
临时兼职司机的波本很有职业素养的回道：“是九三弯路那家吗？我当然知道。只是想向您确认一下地址。”
原来那里也是组织据点。
他只收到了组织要他监视这次代号任务中的另外两个人，其中一位曾经是内部大名鼎鼎的比特酒，是组织在海外分部的核心成员之一。在酒店和他远程联络。
不过大概4年前，突然销声匿迹。
那时他们三个……他和hiro才刚刚取得代号不久，对组织了解的不多，踏入的也不够深入，只能在外围打转。等他们有资格接触到核心圈层时，比特酒早就没消息了。
他还是意外从一个醉鬼那里知道的。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让人欲言又止。
而另一位，波本透过后视镜看向后排，则由他亲自监督。
不合身的外套使全身显得臃肿，皮衣配长款羽绒服和西裤，衣服上本身就带帽子还偏要自配一顶遛弯老大爷同款。
错乱的搭配很难不让人怀疑起本人的穿衣品味，以及自身是否有一些特殊癖好，譬如恋丑癖？还是他不懂欧美这边的时尚。
——浅褐色土层沾满全身，尤其是在黑色羽绒服上，特别明显，更别说还是正往外掉毛的战损版。
脸和手应该是重新洗过，上面还有水珠没干透。
此时正靠着窗户，不知道在看什么。
以及，收回视线，红灯变绿，波本按下手刹，车子碾过地上的塑料袋。
假如他们任务失败，自己就要负责顶上。组织对这次的任务势在必得，但对于要的东西……却好像一无所知，还需要另外去实地探查。
看来组织也不清楚那种药是不是真实存在，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能拿到最好，没有也可借此机会发落。
一场下来，不仅拿到了想要的东西，还收获了可用的人才，一举两得。
但是组织并没有告诉他，拿到东西后要送去哪儿。推测应该是让他直接把报告写好，拿着东西一起交上去。
可惜，他怎么就成功了呢。
加大油门力度，将速度再提升一个档，车子在宁静的夜里疾驰而过。
神宫寺因为突然的提速身子不受控制的晃了下，险些撞在了椅背上。
搞什么？莫名其妙。
匆忙扶住前排靠背稳住身形，疑惑的看了眼开车的人。
金发黑皮白手套。
外国小弟就是不靠谱，莽啊。
托腮，手臂支在窗边，视线透过车窗看向外边浮光掠影般的景色。
无数条状的线沿着玻璃划过，根本看不清其他具体经过了哪些地方。
时间回拨三分钟。
见楼里迟迟没有动静，波本带好装备，准备进入大楼一探。
打开车门刚要下车，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道很小的沉闷响声，“咯嗒——”，接着像是人踩着草坪走路。
在人影快要走到灯下发现他时。
波本迅速关上车门，熄灭车灯。
就着街边路灯观察起来。距离太远，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形轮廓。
这样下去只会白白浪费时间，得换种方式。
手指点了两下耳廓，“任务完成，下一步指示？”
“没有。”
“一切都结束了。”
比特酒从沙发上起身，站在露台上，吸了口刚点燃的烟，电子烟飘起的雾引着他向外望去。
大雪覆盖一切，肮脏的罪孽也被掩埋。
＊
神宫寺下车，拐进了左边小巷。
司机只把他送到了马哈顿街的路口。
因为这里可供车辆通行的大路只有一条，还是强行从中间修出来的。
大路两边，建筑物毫无规划的排布，分割出大大小小的巷子，由此带来了错综复杂的路况，开辟的道路最多只能供俩人并排通行。
而九三弯路，也不过是人们给其中一条主要巷道起的名字，一种代代相传的习惯性叫法。
至于藏身其中的不知名酒馆，就更不用说了。
再加上没有安装路牌。
要想畅通自如，除了找本地居民当向导，或者熟悉这里路况的人带路，否则轻易便会迷失其中。
那边，波本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将车绕了一圈，又开了回来。
看着监视目标一步步走远，依然凝望那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万家灯火俱熄。
【……开启实景扫描。】
【收到！】
虽然看上去一无是处，偶尔当个导航用用也不错。
顺着系统指引，神宫寺在七绕八拐的巷子里，走走停停。找地方扔掉身上赘余的衣物后。
【带路。】
拢了拢剩下的风衣，把下巴往毛衣领子里缩了缩。
好冷。
早知道不扔那件羽绒服了。
但是它好破啊。
借着月光，缓慢前行。
后面接连找了好几家，都没有发现系统说的那种标志。
神宫寺停下脚步。
【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主角无恶意，他不认识原著角色
ps：没有肤色歧视的意思，也没有国籍歧视！写出来只是为了防止误解/防杠/防各种
pps：作者对黑皮白皮古铜皮粉皮黄皮……只要是现实中有的肤色，均一视同仁(再次叠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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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NCD–92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