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一脚踢开和室的门，里面老头子还在静心喝茶，他一来，族老就知道茶喝不下去了。
“悟，你愈加放肆了。”族老沉着一张脸说。
五条悟冷笑一声，斜斜的靠在门框上，六眼的光芒在昏暗中像寒星一样刺眼，扫过全场，毫不客气开怼：“我放肆？一群加起来几百岁的老不死打一个孩子的主意，你们还要不要脸？”
为首的老者脸色阴沉的可怕：“是清隆夫妻对你说了什么？”
“是我来找你的不痛快，你总提别人做什么？”五条悟烦的想给这几个老头子脑子开个瓢，真不知道这几个烂橘子老头是怎么活这么大的，连人话都听不懂，心思拐到外太空，完全不和地球接轨。
“仗着自己年龄大，就指手画脚，净做一些想让别人打死你们的事情。”五条悟俯视着这个老头子，眼神冰冷的可怕，嘴说出来的话更冷：“像一堆腐烂的橘子，躲在黑暗里的老鼠，自己连面都不敢露，就指挥别人替你们送死，真的很碍眼，像让人一脚踩死。”
“五条悟！”族老终于被激怒，不再忍受，脸色阴沉的可怕怒斥：“你还知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没有五条，你什么都不是！”
五条悟嗤笑一声：“因果反了吧，没有我，你们什么都不是，你们之所以还能在这里满口规矩，封建，是因为我懒得和你们计较。”
“五条悟！”族老气急站起身来，释放出威压想要给五条悟一个教训。
他咒力刚刚释放，一股强悍的力量排山倒海的压过来，直接给他毫无形象的压趴下了。
“大长老！”
剩下几人纷纷围了上来，一边关心着大长老，一边怒瞪着五条悟，站在道德制高点呵叱：“五条悟，你太不敬了，这可是大长老，你的长辈。”
五条悟掏掏耳朵，吹了一下：“就这种长辈还想让我尊敬，如果真想让我尊敬的话就去祓除咒灵然后死掉，蹭一个光荣牺牲，这样我就可以给你们早晚三柱香，祈祷你们早超生。”
“你，你，你你你！”
给族老气的都结巴了。
“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吧。”五条悟转身离去，迈出房门的时候随手释放了一击【苍】给和室轰塌了。
他悠悠的声音传来：“算是我给你们通风见光了，老东西们。”
听见和室传来巨大的声响，附近族人纷纷赶来，看见一地废墟表情都懵了，直到听到废墟底下传来“哎呀”的呻吟声他们才反应过来开挖救人。
灰头土脸的老东西们也顾不得生气算账了，喊着疼的让族人们给自己叫一声，叫了半晌突然改口：“算了，赶紧给我们送医院，身子骨都要碎了。”
虽然他们也是咒术师，年轻时实力还不弱，但毕竟已经老了，而且养尊处优几十年，咒术都荒废了，和室塌了的时候他们绞尽脑汁布了个结界没让自己被压死。
几个老头被紧急抬往医院，不久之后五条夫妻那也收到了消息。
五条清隆看着手机里同僚传来的族老浑身打石膏，躺病床的模样不知道说什么好。
五条绫纱就比较干脆了，笑得前仰后合，直呼报应：“真是老天有眼，和室塌了把他们全埋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好事。”
五条清隆说：“健一跟我说是悟和族老起了争执，把和室轰塌了。”
五条绫纱：原来老天爷是我儿子。
五条清隆扶额：“绫纱，这不是重点吧。”
五条绫纱不以为然：“族老可比咱们还要宝贝悟，肯定不会对悟做什么的，不过就是打进了医院而已，伤好了之后肯定就没事了，要是没挺过去那也没事了，反正都一大把年纪了。”
“绫纱，慎言。”
“知道了知道了，我去看看莲，肯定又在庭院里玩球。”
此时他们还不知道五条悟和族老争执的原因正是五条莲，要是知道了肯定没有现在这么淡定。
……
五条悟又拎着蛋糕去看弟弟了，五条莲正在庭院玩皮球，小小的人追着球跑的飞快，也不知道乐趣在哪。
五条莲跑的大汗淋漓，看见哥哥热情的就要扑上去，被五条悟用咒术隔离开，嫌弃的说：“一身的汗，先去洗澡，不然不要碰我。”
五条莲很是稀奇的往哥哥身边凑，发现自己明明在动，哥哥就近在咫尺，但二人的距离似乎并没有拉近，他伸出手感觉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无法靠近哥哥。
“欸——好神奇！”
“先去洗澡。”五条悟加重语气。
五条莲乖乖应声：“好吧，哥哥帮我洗。”
“妈妈呢？”
“妈妈再睡午觉。”
“爸爸呢？”
“爸爸不知道去哪了。”
五条悟：“你就不能自己洗？”
五条莲想了想，皱成包子脸：“可是我从来没有自己洗过。”
五条悟：“正好，凡是都有第一次，你今天就尝试第一次给自己洗澡，哥哥在旁边看你洗的干不干净。”
——其实是防止掉盆里淹死。
五条莲有自己专属澡盆，五条悟给他放了盆热水，他回忆着妈妈以前是怎么给他洗澡的，自己照猫画虎。
五条悟看似在吃冰棍，其实也时刻注意着弟弟不会脚滑头朝下摔倒，然后爬不起来被水淹死，以前他绝对不会相信这么小的澡盆会淹死人，也不相信有人能以这种姿势摔倒。
直到他有了弟弟。
“头发后面还有泡沫没洗干净。”
“用十指按摩头皮，这样洗头发才对。”
“笨蛋，不能把脸整个埋在水里。”
在五条悟的指挥下，五条莲渐渐学会了洗澡，等五条绫纱醒来后看见的就是一只冒着热气，干干净净，香喷喷的崽，脸上透着被热气蒸腾出来的淡淡粉色，看着十分可爱。
这么可爱的崽挥舞着手臂跟她说：“妈妈，妈妈，我会洗澡了，今天哥哥教我洗澡了！”
五条绫纱：？
疑惑看着五条悟。
五条悟理直气壮地看过去：“他都已经三岁了，该学着自己洗澡了。”
五条绫纱：“他才三岁！”
五条悟：“他已经三岁了！”
五条绫纱看着掌握新技能的莲陷入了沉默，不知说什么好。
她平日里把莲照顾的无微不至，把莲养的白白胖胖，可爱的像精灵一样。
五条悟带孩子和她截然相反，养的非常糙，甚至都不符合常理，但不可思议的是只要悟一带孩子，莲就掌握一门技能。
上个月悟回来了，莲学会了整理房间，把玩具归类摆好。
上周悟待了一会儿，莲学会了自己穿衣服，洗手刷牙，上厕所。
而今天一个午休的时间，莲学会了自己洗澡。
五条绫纱摸了摸五条莲刚洗完澡软乎乎的脸蛋，说：“你还小，自己一个人洗澡还是太危险了。”
五条悟选择性忽视这句话，说：“洗的挺干净，再接再厉。”
五条莲兴奋的说：“好！”
莲喜欢有人夸自己，这让他更有动力去做事。
五条绫纱：“……”看来这兄弟俩选择性忽视她说的话。
“对了哥哥，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我刚才碰不到你。”五条莲想到这件事情，困惑的问。
“这是我的术式【无下限】。”五条悟解释的说，“原理太复杂，你肯定听不懂，就不跟你说了。”
五条莲气鼓鼓的说：“什么啊哥哥，你都没有说怎么就能肯定我听不懂呢，我要听，要听！”
“烦死了。”五条悟捂着耳朵进屋，五条莲也小跑跟过去，围在五条悟身边叽叽喳喳的要哥哥解释给他听，一副绝对不罢休的模样。
五条悟：孩子真是越大越犟。
最后五条悟抵挡不住这念经似的唠叨，还是解释了。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唐僧一念经孙悟空就头疼，不仅仅是紧箍咒的作用啊。
“术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无法后天习得，但是却可以遗传，五条家的祖传术式就是【无下限】，能干涉原子等级的物质，支配空间，不过需要极为缜密的咒力操作，一般人无法做到，只有六眼的拥有者可以。”
“原理大概就是阿基里斯悖论，无下限术式可以将你和我的距离无止尽的无限缩小，但永远不能触碰。”
五条莲一脸懵，他耳朵自动过滤那些他听不懂的，所以他只听到：阿巴阿巴阿巴……没了。
五条悟敲了敲五条莲的脑袋：“都说了你肯定听不懂。”
五条莲已经适应了哥哥时不时敲一下他的脑袋：“可是听不懂和不解释是不一样的。”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欸，哥哥下雨不打伞就是这个原因吗？”
以前他还疑惑为什么哥哥下雨天不打伞但也不会淋湿。
“好厉害啊！”他真心惊叹，羡慕的说：“我也想要下雨不打伞。”
五条悟笑了：“如果那群老家伙听你这么说肯定又会气的火冒三丈。”
五条莲歪歪头：“老家伙？是烂橘子爷爷吗？”
“是。”五条悟伸出手揉了揉弟弟脑袋：“不过不重要，以后要是还遇见他们就当看不见，他们说话就当听不见，有什么事找哥哥，知道吗？”
“嗯！”五条莲重重点头，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哥哥肯定是对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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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