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那句“月钱一千起步”的承诺,如同一颗真正的炸雷,在周虎和他手下所有兄弟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被点到名的两个年轻人一个叫肖六,身形瘦削但眼神机灵;另一个叫赵大壮,人如其名,壮得像头小牛激动得浑身都在剧烈颤抖,脸涨得通红,几乎要当场给李毅跪下。
而另外两个没被选上的兄弟,则投来了混杂着羡慕、嫉妒与期盼的复杂目光。
整个团队的未来,似乎都在这一刻被重新定义。
然而,李毅并未立刻开始教学。他环视了一圈众人那激动得有些失控的表情,只是平静地对周虎说了句:“去,找一套茶具来。”
周虎一愣,满脸困惑,但还是立刻照办。
很快,一套从隔壁小卖部淘来的、最廉价的玻璃茶具被摆在了那张刚刚见证了奇迹的工作台上。
在所有人好奇的注视下,李毅坐了下来,气定神闲。
“肖六,赵大壮,过来。”
两人一个激灵,像两个即将面见考官的小学生,紧张地走了过去。
“倒茶,敬我。”李毅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周虎瞬间明白了李毅的意图,立刻低声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给老板敬拜师茶!”
两人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倒了两杯滚烫的茶水,双手颤抖着,恭恭敬敬地举到了李毅面前,双膝一软,就要跪下。
“站着。”李毅淡淡地开口,“我这里不兴跪,但兴规矩。”
他接过那两杯茶,却没有喝,只是将茶杯轻轻放在桌上,那清脆的碰撞声,像两记重锤,狠狠敲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这杯茶,我收下了。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李毅的第一批徒弟。”他的目光变得锐利如刀,扫过肖六和赵大壮那两张写满了紧张与狂热的脸,“但,要守我的三条铁律。”
“第一,进了这个操作间,我的话就是天!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许多问一句为什么!听懂了吗?”
“听懂了!”两人异口同声,声音洪亮。
“第二,我教你们的手艺,是咱们远方电子的饭碗,是兄弟们以后安身立命的根本!谁敢把技术外传,或是吃里扒外背叛公司,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这番话,冰冷刺骨,让在场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绝不背叛!”两人再次吼道,声音里充满了赌咒发誓般的决绝。
“第三,”李毅的语气稍缓,目光扫过周虎和其他人,“你们是师兄弟,以后要互相扶持,不准藏私,更不准内斗。我们远方电子,要么不做,要做,就要拧成一股绳!”
一场简单的技术教学,被这场充满仪式感的“拜师”,变成了一场神圣的门派收徒。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那股子街头烂仔的**气,仿佛被这三条铁律硬生生洗刷掉了几分。
然而,李毅的第一堂课,却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他没有讲解任何电路知识,甚至没让两人碰一下烙铁。
他从柜台底下拿出两沓厚厚的白纸和两支最普通的中华牌铅笔,扔在两人面前。
“画。”
“啊?”肖六和赵大壮都懵了。
“画直线。”李毅的指令简单到近乎侮辱人,“从纸的这头,画到那头。要求只有两个:第一,要绝对的直;第二,要快。画吧,一个小时。”
两人虽然满腹疑窦,但慑于刚刚立下的誓言,只能拿起铅笔,在那雪白的纸上,开始了一笔又一笔枯燥的重复。
周虎和其他人在旁边看着,也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老板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一个小时后,两人画得手腕酸痛,眼冒金星。
李毅走过来,看都没看他们画的成果,又拿出两块早已报废的电路板和两把最普通的烙铁。
“继续。用烙铁和焊锡,在这上面,焊出一排排笔直的锡线。”
这种枯燥到极点的训练,像是在磨练囚犯,而不是在培养月薪千元的工程师。
肖六和赵大壮几乎要当场崩溃,但看着李毅那平静得可怕的眼神,只能咬着牙,继续这场不知所谓的修行。
与此同时,在城西“夜色”歌舞厅那间烟雾缭绕的豪华包厢里,彪哥正烦躁地将一张麻将牌重重地拍在桌上。
“妈的,又输了!”
就在这时,心腹阿灿领着一个畏畏缩缩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钱师傅的小徒弟。
“彪哥,”阿灿低声道,“干记维修的钱师傅派人来了,说有办法修您那套‘皇冠’。”
小徒弟被彪哥那野兽般的眼神吓得两腿发软,结结巴巴地将师傅的话复述了一遍:“彪……彪哥,我师傅说……说三百块,保证给您修好,音质……还能比您新买的时候都好!”
被李毅当众拒绝的羞辱感和那一万块天价的刺激,如同两桶汽油,瞬间点燃了彪哥心中的怒火!
他狞笑着一拍桌子,那声响震得桌上的牌一阵乱跳!
“好!告诉那个钱师傅,我给他一天时间!东西马上给他拉过去!”
他站起身,像一头即将捕食的猛虎,在那张名贵的地毯上来回踱步,眼中闪烁着赌徒般的疯狂光芒!
“要是修不好,或者效果不如他吹的牛逼,老子亲手把他那破店给砸了!”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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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修好了……”彪哥的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弧度,“哼,我倒要看看,那个姓李的小子,以后还怎么在广城装神弄鬼!”
夜幕降临,远方电子的店铺内灯火通明。
肖六和赵大壮因为一天的枯燥训练而手臂酸痛、精神萎靡,几乎要趴在工作台上睡着。
周虎等人也是看得昏昏欲睡,心中对老板的敬畏,第一次产生了一丝动摇。
就在这时,李毅放下了手中的账本。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一台结构极其复杂、连外壳都布满了各种专业接口的进口混音设备搬上了工作台。
他没有说话,只是拿起烙铁,开始修理。
那一瞬间,他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他的手稳如磐石,那把在肖六和赵大壮手中笨拙无比的烙铁,在他指尖仿佛有了生命。
在一个比米粒还小的芯片上,在那密密麻麻、足以让正常人看一眼就头皮发麻的针脚之间,烙铁的尖端如同最优雅的芭蕾舞者,轻盈地点、拉、提,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得不差分毫。
那是一场堪称艺术的表演。
肖六和赵大壮看得目瞪口呆,嘴巴无意识地张着,连呼吸都忘了。
他们感觉自己不是在看维修,而是在观摩一场神圣的、创造奇迹的仪式。
李毅头也不抬,那平静的声音,却像一道惊雷,在两人耳边轰然炸响。
“万丈高楼平地起。”
“你们现在画的每一条直线,焊的每一条锡线,都是为了将来能像我一样,用这双手,去创造价值连城的奇迹。”
他缓缓抬起眼,那双锐利的眼睛扫过两人那因震惊而扭曲的脸。
“你们的手,现在还是打架的手,我要把它变成外科医生的手。”
这句话,如醍醐灌顶,悍然劈开了两人混沌的脑海!
他们瞬间明白了师父的良苦用心,心中的最后一丝怨气和疲惫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崇敬与歇斯底里的狂热!
“师傅,我们懂了!”两人“噗通”一声,竟当场跪倒在地,声音嘶哑,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坚定。
城南,“干记维修”店里。
钱师傅的小徒弟兴奋地跑了回来:“师傅,成了!彪哥答应了,设备都拉回来了!”
钱师傅看着那套散发着冰冷金属光泽的进口“皇冠”音响,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怨毒的光芒。他拿起那把用了半辈子的老旧烙铁,冷笑道:“好!一个毛头小子,也敢在我面前玩‘奇货可居’?”
“我今天就让全广城的人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技术!”
“三百块,我要他那一万块的招牌,变成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