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众人发现,邓艾说话不如之前呛人了。
邓艾看到效果,开始如幕僚所说,按时点卯,到点就走。
这日,曹髦下了朝,气呼呼的回到寝殿,嘴里直呼放肆。
“司马昭,司马昭,朕要杀了你,杀了你。”
曹髦眼里冒着火,咬牙看着身旁的内侍,小声道,
“将言广叫来。”
内侍心里一激灵,劝道,“陛下,要冷静啊!”
曹髦冷哼一声,眉头紧蹙,“朕从未如此冷静过。”
随后声音陡然一冷,“怎么?连你也不听朕的话了?”
内侍触及曹髦眼中的杀意,浑身一颤,立即跪了下来以头抢地,
“臣不敢,臣立即便去。”
言罢,便立即站起,临出门前,曹髦嘱咐道,
“小心点,别让他人知晓。”
内侍转身,对着曹髦又是一礼,
“是,陛下放心,臣自有法子。”
看着内侍离去,曹髦脑海里一阵刺痛,踉跄两步,跌倒在坐席上。
等言广穿着内侍服饰来时,曹髦正撑着头,闭眼假寐。
内侍悄步走到曹髦身边,低声道,
“陛下,言广到了。”
曹髦睁开眼睛,看着言广,激动的站起,
“爱卿,你可算来了,快快请坐。”
内侍守在殿外。
言广看着曹髦苍白的脸色,关心道,
“陛下面色不佳,可是为了司马昭之事?”
提到司马昭,曹髦便怒火中烧,
“正是那贼子,虚伪狡诈,朕欲要除之,爱卿可愿助朕?”
言广嘴角直抽抽,这小皇帝在想什么?
司马氏根繁叶茂,他手里没人没兵,怎么除?
暗杀吗?
暗杀也找不到人啊!
言广无奈叹息,“陛下,臣亦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臣无兵无人,实是无能啊!”
曹髦握紧拳头,脸上满是怒容,
“难道就如此纵容他,直至司马氏篡权?”
言广面上是同样的无奈苦闷,实则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片刻后,言广咬牙说道,
“陛下,现如今,只能求助于人了。”
曹髦猛然抬头,目光如炬,
“言卿所言何人?”
言广轻笑一声,“陛下觉得邓艾和钟会这两人如何?”
曹髦直直摇头,“此二人都依附于司马氏,不可不可。”
言广心里转了转,思量片刻后,径直说道,
“陛下,钟会亦是名门出身,少有神童之名,但此人恃才傲物,自视甚高,打压邓艾等人,这样的人才是绝不会一直甘于屈居司马昭之下的。
吾等可以权诱之,辅以重利。”
言广娓娓道来,曹髦越听眼神越亮,
“那邓艾呢?”
言广心里发苦,邓艾,他不熟啊!
脑海里挖出了邓艾的一点消息,言广深呼了一口气,
“邓艾看似依附司马氏,实则根本不受重用,被排斥在外,屡屡遭到司马昭冷眼,我们或可从这里入手。
陛下大可大肆封赏邓艾,引发司马昭的猜忌之心。
如此,日积月累,邓艾必生怨怼,那便是我们的机会了。”
曹髦一拍桌子,心里豁然开朗,
“妙计,妙计啊!
言广真不愧是朕之子房矣。”
言广尬笑两声,惭愧低头,
“陛下过誉了,过誉了。”
他肚里的这点墨水都快被掏光了。
出了皇宫,言广东拐西拐才回到了府邸。
小七站在树上,看着树下石桌边瘫成一张饼的言广,鄙视之。
学渣。
言广大口的呼吸,好弥补自己大脑的缺失的空气,
“我真的适合干这个吗?”
言广长叹一声。
希望小皇帝下次不要再让我动脑了,谋士真不是人干的。
翌日,曹髦果如言广所说,给邓艾和几个人升了官。
邓艾以为是最近的改变有了成效,司马昭要重用于他,遂开心的行礼谢恩。
其余人一见邓艾都谢恩了,那他们自是感恩戴德,高呼万岁。
朝臣也都以为是司马昭的意思,谁不知道?邓艾是司马氏的人。
司马昭看着底下笑得很开心的邓艾,又看了一眼微笑点头的曹髦,面上带着笑,实则心里对邓艾已经起了防备之心。
下朝后,邓艾还专门到司马昭面前致谢,面对众人的目光,司马昭只能咽下了这口气。
好,好一个邓艾,好一个曹髦。
联起手来耍他。
司马昭嘴角带笑,轻轻拍了拍邓艾的肩膀,
“ 士载,你很好。 ”
邓艾更激动了,抱拳道,
“谢大将军赞赏。”
司马昭又是一噎,装傻充愣,好一个邓士载。
以往倒是没看出来。
一回到司马氏府邸,司马昭便拔出利剑,砍了一个桌案,眼里杀气腾腾,
“来人,去查邓艾最近跟谁有来往?”
“是,家主。”
此时,邓府,言广正混在众人中间,恭维着邓艾。
“邓将军如今受到陛下和大将军的重用,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到时候将军可要提携提携我等啊!”
邓艾哈哈一笑,端起酒杯和众人共饮,
“好说好说。”
言广举杯站起,
“言仰慕将军已久,怎奈久未相见,如今也算得偿所愿了。”
邓府很少有这么热闹,邓艾一时兴奋不已,
“来,诸位,请满饮此杯。”
众人轮番灌酒之下,邓艾早已神志不清,往日幕僚在他耳边的话此时也冒了出来,
“来人,拿酒,本将要和大将军一同宴饮,让大将军为吾斟酒……”
后面的字淹没在了喉间,还没说完,邓艾就醉了过去。
众人一时间噤若寒蝉,纷纷离去。
但这话最后还是传到了司马昭耳中。
司马昭看着跪在地上的死士,气极反笑,
“他邓士载倒是想得美,要吾给他斟酒,难道他欲取吾而代之。”
死士低着头,沉默不语。
司马昭摆手,“给吾盯好他。”
“是。”
小七看着传来的消息,满意点头,这样下去,宿主还没奇袭,他们就能干掉邓艾了。
至于钟会,他迟早会受不了司马昭对他的打压和猜忌。
只要有人偷偷透露钟会私下拉拢人心的事,那他们之间建立起的那点微末信任便会倾然间倒塌。
邓艾之后知道宴席上自己的失态,也不以为意,他心里还觉得司马昭定会明白他的意思,照常去司马府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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