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阮上了一个星期的课后,阎以鹤派车来接他,这段时间每天晚上阎以鹤都会打视频询问他的课程进度。
保镖把景阮接到阎家庄园,在入口处接受检查后,换了庄园内的车辆,然后一路行驶进去。
庄园很大里面别墅也多,司机开了半个小时,送景阮到了一处空地,空地上停着一排直升机。
阎以鹤站在一架直升机面前,他的身边没有跟着一大群人。
景阮走到他跟前。
今天的阎以鹤穿得很随意,上身银灰色衬衫加同色系的休闲西裤,胸前别了一个飞鹰图案的胸针,飞鹰的眼睛是红宝石点缀的,简单又亮眼。
“上来。”
阎以鹤徒手打开舱门,上去后回身把手伸向景阮,景阮借着他的手上了直升机。
阎以鹤在他上来后把舱门关上,然后他让景阮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他则坐在驾驶室的位置。
景阮学着他的样子给自己系好安全带。
直升机起飞,在庄园的上空飞行,景阮在高空中才看清这个庄园到底有多大,简直大得难以想象。
“阎先生,我们去哪儿?”
景阮好奇的问他。
“带你去约会。”
阎以鹤操纵着直升机往前面去,飞行了约二十来分钟后,进入了一片森林,阎以鹤找到停直升机的平台后,在平台降落。
这处平台很高,在上面可以把下方的景色尽揽于眼底,包括下方正在撕咬猎物的动物。
阎以鹤带景阮来的地方,是他的百兽园。
平台上方搭建了一处小木屋,两人从直升机上下来,阎以鹤带着他往木屋走。
木屋下半截是木头搭建的,上半截是全玻璃覆盖,视野一览无余,进去后里面有桌子有床,还有一个木架上面放着食物和水。
桌子上放着收好的棋盘。
阎以鹤拿了两瓶水,随手递给景阮一瓶,他倚靠在墙面看景阮喝水,景阮察觉到他的目光,也在看他。
许是两人都对对方没有爱意的喜欢。
反而气氛倒自然很多。
景阮见阎以鹤盯着自己看,他想了想老师教他的,于是走到阎以鹤跟前,低着头目光看向他垂在身侧的手,然后伸出手指去碰了碰。
碰了一下后,景阮抬头去看阎以鹤的反应,对方垂眼也在看他,见阎以鹤的手没有躲闪,景阮伸出手指去勾了勾阎以鹤的食指。
像小朋友拉勾勾那样。
“我学得好吗?”
景阮仰着头去问阎以鹤。
阎以鹤笑着摸了摸景阮的头。
现在的他们都是空心的人。
“学得很好。”
阎以鹤伸手握住景阮的手,牵着他出了木屋,在平台随处找了个地方席地坐下。
“日落每个地方都有不同,我带你看看这里的日落。”
阎以鹤说道。
现在还不到中午,距离日落还早得很。
“要待一天吗?”
景阮觉得在这里待着有些无聊,没有手机没有网络,只有一些吃食和供洗漱睡觉的地方。
“坐过来,那我们找点有意思的事做。”
阎以鹤伸手把景阮拉到怀里坐下。
景阮坐在他的面前,阎以鹤一只手圈着他,另一只手捏住景阮的下巴,询问他。
“会接吻吗?要不要试试。”
景阮说不会。
“我也不会,那我们可以共同尝试一下。”
阎以鹤说完,就低头亲了下去。
景阮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两个人眼睛都是睁着的,阎以鹤在他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另一只手覆在景阮的心口,感受心脏的跳动。
心脏跳动速度一如既往。
没有加速,没有任何异常。
“什么感觉?”
阎以鹤问他。
“被亲了一下的感觉。”
景阮老实回答,他也没觉得有意思。
阎以鹤松开手仰面躺倒在平台上,笑了起来,景阮不明所以,自觉的找地方躺在阎以鹤身边,还把脑袋枕在阎以鹤的手臂上。
阎以鹤看着景阮的动作,偏过头去看景阮,然后伸手在景阮的眼尾碰了碰。
“景阮,物以类聚,你我是一样的人。”
阎以鹤说道。
景阮听得疑惑,于是撑起身子,趴在阎以鹤胸口问他。
“你那么厉害,我什么都不会,我们怎么会是一样的人,你说错了。”
景阮说完后,目光被他胸口的那个胸针吸引了,于是大着胆子去摸那个胸针,然而不知道按了哪里,胸针突然响了起来。
“阎先生,有什么吩咐?”
胸针那头传来这样一句话。
景阮吓了一跳,求助般的目光看向阎以鹤,阎以鹤在飞鹰的眼睛上轻按了一下,说了句没事,不小心碰到了。
景阮松了口气,老老实实的趴在阎以鹤胸口,不敢再去摸那个胸针了。
“你以前的生活是怎样的?”
阎以鹤右手搭在景阮背上,询问他。
他知道景阮不是真正的景家少爷。
“东躲西藏,大多数时候藏在地洞里,怕被人发现绑去卖了做奴隶,奶奶在的时候和奶奶相依为命,奶奶不在了,我就自己一个人生活,有时候翻翻垃圾,或者偷点东西饱腹,被发现了跑得过就算运气好,跑不过就被人揍一顿。”
阎以鹤不知道哪个地方还有这么苦的日子,他估摸着景阮是在下三滥没有管制的地方长大,他也没有脑洞大开的,想到景阮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还真是只小老鼠。”
“我不是小老鼠。”
景阮不喜欢别人这样说他,他才不是小老鼠,他是人,他要过最好的日子。
“生气了?”
“一个称呼而已,何况我说的不是事实吗?躲在阴沟里的,不就是老鼠吗?”
阎以鹤漫不经心的说道。
不过他在景阮发脾气前,又说了下一句。
“我和你一样,不过我是关在笼子里的。”
“你也是老鼠,我才不信。”
所有人都说阎以鹤有权有势,他过的生活,是景阮想象不到的富贵,他怎么会和自己一样。
阎以鹤搂着人把人往上抱了一点,让景阮看着自己的眼睛,然后笑着说道。
“我是一条会变色的毒蛇,他们想要我是什么颜色,我就是什么颜色,你可要努力的讨好我,等哪一天我不喜欢你了,玩够了,那你可就又回到阴沟里去了。”
“我才不会回到阴沟里了,我现在是少爷。”
景阮才不信,他已经穿过来了。
他的身份是景少爷,他以后都会过着富贵生活,再也不会回到那种过完今天没明天的日子了。
说是这样说,但景阮还是有些怕。
景阮抬手搂住阎以鹤的脖子,这一次做来倒是真心实意没有想那么多,他觉得阎以鹤很强大,他太弱小了,所以他在寻求安全感。
阎以鹤自然能察觉到景阮的变化。
不像课程教的那样,学得直直硬硬的。
而是软软的又真心实意的向他寻求慰藉。
阎以鹤衣服上有种淡淡的檀香气味,景阮没闻过这种,只以为是香水的味道,闻着令人舒心。
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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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鹰飞过,老鹰的爪子下抓着一只野兔,景阮抬起头看老鹰抓着猎物飞远。
景阮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他又趴回去,凑在阎以鹤耳边说他肚子饿了。
阎以鹤抬起左手,看了一下腕表。
“想吃什么?”
阎以鹤问他。
“都可以。”
景阮觉得这里还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自然是有什么吃什么,估摸着也只能吃刚刚在木屋里看见的那些食物了。
阎以鹤起身,他进了木屋。
没几分钟,他从木屋里出来,手上拿着一把弓箭,他把箭篓丢给景阮示意他替自己拿着。
“从这里爬下去,敢不敢?”
阎以鹤问他。
景阮看了一下高度,约莫有十层楼那么高,只有爬梯没有任何防护措施。
“摔下去了怎么办?”
景阮有些害怕。
阎以鹤没有管他,抽走一支箭带着弓箭就徒手往下爬,景阮不敢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也害怕惹阎以鹤生气,于是只好学着他的样子往下爬。
阎以鹤动作很快,景阮才爬三分之一楼梯时,阎以鹤就已经到底了,他站在底下只看了景阮几眼,就抬脚离开了。
景阮心急如焚,卡在这中间不上不下的,又不敢加快速度,所以只能提心吊胆的往下攀爬。
等景阮踩到地面时,整个人瘫软到地面。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看到阎以鹤的身影,他只能站起来往他刚刚离开的方向追去。
景阮一边走一边害怕,心提到了嗓子眼。
直升机在飞行的途中,他从空中望下去时,看到这里面有狮子和老虎这些动物。
好在阎以鹤没走多远,景阮看见他手持弓箭,拉开弓弦,大拇指和食指松开箭矢,箭矢在空中发出嗖的一声,向猎物飞去。
猎物是一只没有成年的小鹿。
阎以鹤射中小鹿的后腿,小鹿受了伤后横冲直撞,阎以鹤招手示意景阮把箭篓拿过来。
景阮赶紧跑过去,把箭篓递给他。
景阮看见阎以鹤从箭篓里抽出三支箭矢。
他的大拇指上戴着玉扳指,三支箭矢接连发出,两支中了小鹿的腿,一支射中了小鹿的腹部。
猎物被彻底捕获。
阎以鹤从箭篓里拿出一把小刀,走向猎物,准备划下猎物身上最嫩的一块肉。
他下手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
刀子下去快准狠,鲜血四溅。
景阮站在他旁边,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因为没来得及躲闪,温热的鲜血溅了不少在他脸上。
阎以鹤回头看向景阮。
景阮眨了眨眼也在看他。
阎以鹤像是现在才发现景阮今日的扮相。
上身穿着最简单的白色短袖,下身是牛仔长裤,脚上一双浅色板鞋,干干净净的,眼睛如一汪清润的泉水。
好一个漂亮又不谙世事的少年模样。
可惜被血染脏了。
阎以鹤抬起沾满鲜血的右手,伸过去捏住了景阮的下巴,下达自己的命令。
“景阮,过来吻我。”
茂密的森林中,只有他们两人。
景阮听话的走得更近,照着之前阎以鹤亲吻他的模样,走过去抓着阎以鹤的身体,然后借力垫着脚。
鹿血的温热带着腥/气,景阮睁着眼睛,凑上去轻轻吻了一下阎以鹤。
阎以鹤垂眼看着他献上这一吻。
他们谁也没有闭眼睛。
只有唇和唇接触的那一瞬间,才能感觉到温度,分开之后很快就消散了。
吻不像吻,只有形,没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