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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我是为你来的,越兰溪

作者:花开要富贵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你是,你打扮成这样是要干嘛是要去扑花丛吗?”蒋小乙有些嫌弃地远离越兰溪。


    “不好看吗?”


    “不好看!光照在你身上,像是要飞升似的!”


    不知道柳棹歌最近是怎么了,托人买了一大束鲜花还有金银首饰,非要给越兰溪装装扮上,连头发都是柳棹歌给梳的,他动作轻缓拆开她原本的发髻,从发根到发丝,像是得了什么好玩的小玩意,放开她头发的那一刻,还略带遗憾地轻轻叹了口气。


    越兰溪觉得好笑,搞得她像是他的绢孩儿似的。


    起初她还担心柳棹歌眼睛看不见,会给她弄得乱七八糟,但是最后她照铜镜一看,出奇的符合她的心意。


    越兰溪满意地摸摸发辫上簪着的海棠


    跨出大门,越兰溪靠在门背上,蒋小乙毫不在乎形象地坐在石阶上。


    柳棹歌轻轻一笑,熟练地将骨节分明的手往越兰溪的方向一伸:“走吧。”


    随后,他手中多了一丝温意,他不用看也知道,是越兰溪牵住了他的手。


    蒋小乙看着前面很是亲昵的两人,嘴角向下一撇,切,装什么装,早晚会漏出马脚的,到时候,我要你好看。


    不知是相处太久,还是因为什么,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柳棹歌微微侧头,蒋小乙立马换上谄媚的笑。


    我去,后脑勺长眼睛啊!蒋小乙拍拍胸脯。


    跟着他们两个,一个是随时能要他命的疯子,一个是他的上官。


    唉,到头来,只有他憋屈认命去套马驾车。


    苦命的蒋小乙坐在车舆上,手中扯着缰绳,无聊地一下一下甩着手臂。


    车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等等——蒋小乙——”


    原本还在悠闲地吹着口哨的蒋小乙表情瞬间大变,她怎么跟来了?!


    柳棹歌感受到手中握着的手抽出去,眼神骤然冷下来,带着些被打搅的不爽。


    越兰溪却很惊喜,头伸出去:“方洄!”


    “停车,小乙。”


    恨不得让马飞起来的蒋小乙叹口气,都指着我欺负呗。


    “吁——”


    越兰溪已经迫不及待跳下马车,方洄也飞身下马。


    “你怎么跟来了。”


    “来追未婚夫君。”方洄时不时偷瞄蒋小乙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脸上飞起一片红晕。


    “谁是你未婚夫君!?我们连朋友都不是。”蒋小乙气得跳脚,大声喝止她。


    “蒋小乙,怎么和女孩子说话呢?”越兰溪面色微沉,语气稍重。


    受了一肚子气的蒋小乙将缰绳一扔,撩开幕帘,钻进马车内,一屁股坐在褥垫上。


    外头传来越兰溪和方洄的交流。


    “你不做你的捕头了?”


    “不做了,反正我那个捕头的名号也是我自封的,且我爹本就不允许我入官场,做着也无甚意思,还不如来追求我的爱情。”


    “你爹娘可知晓我的身份?”越兰溪很喜欢方洄的大胆直率,又问道。


    方洄迟疑片刻后,说道:“不能和我爹娘说。你是朝廷通缉要犯,要是我爹娘知晓,却知情不报,那是重罪。”


    “你不怕吗?”


    “不怕,空有武艺却整日无所事事我才是真的害怕。”说的时候,方洄眼中闪着亮光。


    越兰溪朗声大笑:“哈哈哈,好,跟着我,一定让你一点亏都吃不上。”


    “上车吧。”


    方洄喜笑颜开,掀开幕帘,却看见柳棹歌正然危坐于上,目光不善地看着准备弯腰进来的她,左侧是一堆话本和零嘴,右边躺着蒋小乙。


    局势很显而易见,她知趣地又退出去。


    “怎么不上马车?”越兰溪疑惑。


    “我骑马,活动活动筋骨,好久没有骑马了,还有些生疏了。”方洄拉住马缰,一跃而上,甩开胸前的长发,回答道。


    “唉呦。”


    不及越兰溪弄清楚方洄这边的情况,蒋小乙哀叫一声,已经从里面滚了出来。


    “呵呵,呵呵,我,我想坐外面,喜欢驾车,喜欢。”


    越兰溪却见他的笑容好似有些苦涩,见他扶着腰部,正想关心一下。


    “兰溪。”柳棹歌轻声地呼唤从里面传来。


    “那个故事还没给你讲完呢。”


    马车里无聊,柳棹歌便讲了一个《宋四公大闹禁混张》,大概讲的是宋四公、赵正等江湖好汉与吝啬的“禁魂张”员外之间的故事,他们不仅偷走了张员外的财物,还在开封府大闹一番,展现了江湖人物的机智与胆略。


    “来啦来啦。”越兰溪不管他们了,迫不及待地钻进马车,重新坐到软垫上,兴致勃勃地听他讲故事。


    苦不堪言的蒋小乙左手揉着腰,暗暗诅咒柳棹歌,踹他踹地这么狠,右手拉着缰绳,耳朵里还要不停地听方洄的大胆示爱。


    他已经对此无动于衷了,面无表情。


    马车内,风轻轻扬起柳棹歌的鬓角,连光影都偏好貌美之人:“她要和我们一起?”


    “方洄吗?对呀,她为蒋小乙来的。”越兰溪眼神微微错愕,然后又反映过来。


    “我为你来的,越兰溪。”柳棹歌察觉到她的目光,看向她,唇畔的笑依旧让人如沐春风。


    猝不及防的亲昵之话,不期而遇间,越兰溪就这样撞进柳棹歌眼中。他唇边漾着温文尔雅的笑意,深邃的眸子正对着她,静静凝视,声音极温柔,像冬日雪松,春日清泉,尾音上扬,莫名缱绻。


    车舆颠簸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越兰溪搭上自己的脉,心搏如擂鼓。


    他的眼神明明空洞,越兰溪却觉得他好像能看见似的,一寸一寸摩挲过她鬓边碎发,慢慢移到她的眼睛。


    车厢内只余车轮碾压过的轱辘声,与两人骤然停滞的呼吸声纠缠。


    最后,还是越兰溪才回过神来,故作镇定地挪开眼睛,干咳一声,不解风情般将果子高高向上一抛,精准的用嘴巴接住。


    “来就来呗,你要是听话,本寨主亏待不了你,有我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汤喝!”


    她凑过去,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是不是能看见了?”


    柳棹歌眼帘微垂,长睫轻轻颤动,掩去眸底翻涌的不安与偏执。


    他唇角的温雅笑意淡了大半,下颌线绷得微微发紧,原本温润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与试探:“如果我好了,兰溪是不是不会再牵着我的手了?”


    听这语气,怎么还有些委屈呢?


    “能看见一点点了,今日兰溪穿得是一件暗红色衣服,对不对?”紧接着,柳棹歌似邀功一般,凑近越兰溪,睫毛颤动,像蝴蝶振翅。


    越兰溪嫣然一笑:“能看见一点就好,说明离痊愈也就不远了。”


    “是啊。”


    柳棹歌眼中闪烁,轻声细语道。


    *


    黑风山下,风旗驿站。


    来来往往的人,看衣着扮相,皆是来抢夺山中宝物的,越兰溪大概扫了一眼,至少上千人聚集在此处。


    也不怪来的人多,都说重金之下必有勇夫,这不,为了三百两金,居然连江湖第一大门派——飞花派都来了,还有不少人呢。


    越兰溪坐在窗边,往下一看,眉头一扬。看见熟悉的人了,正是在客栈中相遇的那五位弟子,风尘仆仆,看样子也是刚到驿站不久。


    “各位英雄好汉!我家主上广发英雄帖,召集各位英雄到黑风山,一寻宝物踪迹,二为找到此宝物的英雄,可得三百两金,另附风凌山庄英雄令!”


    诧然间,人潮中掀起轩然大波。


    就连从未混迹过江湖的人都知道,风凌山庄,以传承三百年之余,朝代更迭,它却屹立不倒。其中,养着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杀手,不受朝廷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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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制,而是有自己的一套制度。


    三百年来,自沈令大侠创建风凌山庄以来,及其低调,只有在天灾人祸后才会出现在世人眼前,赈济救灾,到灾害退去,风凌山庄又消失在世人眼前。


    这次,居然是为了英雄令而再次露面,还大张旗鼓地召集江湖高手。可见,此项任务有多么棘手。


    “英雄令!可是那个可以随意调遣风凌山庄高手的英雄令?”


    高台之上,青衫客负手而立,衣袂被朔风卷的猎猎作响。


    他剑眉斜挑,带着隐世大家的傲气与沉稳,目光扫过台下纷纷摩拳擦掌的人群,声如洪钟撞破喧嚣:“还望诸位平安归来,山中也会有山庄之人,如遇困难,也可向他们寻求帮助,必会竭尽全力帮助大家。”


    “山中天变无常、气象难测,这是为诸位准备的地图和干粮,供诸位随意拿取。”


    “啧啧啧,这单钱不好赚啊。”越兰溪坐在窗边,手摸着不存在的胡子,观察着楼下人的一举一动。


    摊开蒋小乙从楼下拿上来的地图,哦呦,比漆雾山地形还要复杂。


    越兰溪数了数,共十二条山脉,三十多座山头,且中间两条长河横穿过其中的山脉,将整座山劈成三份。


    这间房已经是驿站最后一件了,还是他们刚才花重金拍下的。


    一张床,但是足够大,四人躺下绰绰有余。


    “兰溪在担心什么?”为了方便,柳棹歌这次没有再穿素色广袍,而是一身朱墨色对襟窄袖长衫,一身骑装,偏偏被他穿出儒雅的气质。


    果然,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


    “兰溪,这是看呆了吗?”柳棹歌见她看着他没反应,点点她额头,语气无奈中带着宠溺。


    “啊?哦哦,担心这笔钱不好赚啊,你看......,不是,你听我给你说。”


    “我们左边房间住着两个大汉,虽只有两个人,但看他们的兵器和外貌,定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暗影和玄墨两大高手。”


    “还有刚刚和我们争房间的,是朝廷中人,我认识,之前交过手,也是身法高超的两位将军。”


    短短时间,越兰溪居然凭借外表和行为就将所有人看透了,也难怪,要是没有点心眼,如何能让大晋节节败退,还屡攻不下。


    “兰溪真厉害。”柳棹歌递来一杯温水和做工甚是粗糙的手炉。


    “怎么是热水啊?”刚触碰到茶杯,杯中的热意让越兰溪心中更燥,有些不满道。


    “我模糊见你脸色不对,又见你拿出......”,毕竟是男子,柳棹歌再不要脸,也不好直说。


    “你是说月事带?这关我来不来月事何事?”越兰溪见他难得吞吞吐吐,觉得好笑。


    “我曾看书中写道,女子来月事,多会腹痛难忍,须得喝热水、静躺不动......”


    越兰溪见他要滔滔不绝地给她讲医书中的术语,她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打住!”


    “你都说是大多数,还有少数嘛,比如说我,我没有任何感觉,也可以喝凉水,甚至还可以洗冷水澡呢,只是确实前两天不能多走。可能我身体比较好一点吧。”


    闹了个笑话的柳棹歌有些无地自容,端着茶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怎么这么傻,傻得可爱,越兰溪接过茶杯,喝了一口。


    “多谢啊。”


    “今晚一定不太平,到时候你千万不要将这根绳子摘掉。”


    越兰溪衣襟中拿出一条青白色丝绳,绳子大约有一丈长,一端套在柳棹歌手腕上,一端系在她自己手上。


    柔软的丝绳套在他手腕上的那一刻,乍然间,柳棹歌凝望着为他整理衣袖的越兰溪。


    “寨主这是在关心我。”柳棹歌声音很轻,微微往越兰溪的方向一俯,发丝因为他的动作,慢慢滑过锦袍,滑落肩头垂至他衣襟处,柔顺的发尾轻轻扫过越兰溪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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