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生活中下城区的贫民窟，那地方三教五流鱼龙混杂什么妖魔鬼怪都有。
住我隔壁的王大师经常给我讲鬼故事。
我最怕鬼了，吓得我生病，差点嗝屁。
所以我非常、非常、非常讨厌有人装神弄鬼吓唬我。
他越靠越近，我抓住他的头发往后扯，他吃痛地唔了一声，要来抓我的胳膊，我立刻松手，哐哐给了他两拳。
他倒了。
我从来没打过这么轻松的架，他倒在地上的时候我还有点不可思议，没想到他这么虚。
“沈山。”
赵云铮站在影音室门口，看看我，又看看地上那人，淡声道：“简林，你今天的作业做完了？”
简林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做完了。”
赵云铮：“再做一遍。”
简林低着头。
赵云铮：“回去。”
他握紧拳头，狠狠捶打两下大腿，缓缓转身，一步步往四楼走。
他的身影没入黑暗，随后是“砰”的巨大关门声。
我：“……”
这哥们虽然不是鬼，但跟人也有一段距离。
我捡起刚失手扔掉的急救箱，边进屋边问，“那人是谁？”
“黎清带来的孩子，半年前溺水，脑子坏了。”
“私生子？”
“不是，她和前夫生的。”
我没再问，坐在赵云涵身边准备先给他清创。
刚把要用的东西拿出来，赵云铮把胳膊一伸，“先给我弄。”
“你自己来。”我挣开他，“赵云涵比你伤的重。”
赵云铮轻笑：“只是因为这个？”
赵云涵眼珠一转，定定地看我。
眼神特别渗人。
像短视频里刷到过的，吃人的藏马熊。
搞得我有点逆反。
和他只能算形势所迫，又不是双向奔赴的恋爱关系，他一开始也没把我当人看，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于是在他的死亡凝视中亲吻赵云铮。
“还能因为什么嘛~”我用赵云涵喜欢的奶0语气，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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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糊糊道：“我喜欢谁你心里没数吗？这点小事就不要和你弟弟计较啦~”
赵云涵双手攥拳，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目眦欲裂。
我再接再厉，遗憾地望向他。
“赵云涵，我看我们还是算了吧。我也想喜欢你，但你和你哥太像了，看着你我总忍不住想你哥。你也找我当过替身，应该明白这种感觉吧？”
赵云铮忍俊不禁，赵云涵气傻了，也跟着扯了扯嘴角。
他嘴唇动了动，声音很小地说了什么。
我没听清，把耳朵凑过去。
“我不信，沈山，你又在骗我。”
我：“随便你怎么想，感情这种事我证明不了。”
赵云涵又凑近些，血腥味缭绕，咬牙切齿地说：
“怎么不能？”
“你们在这里做，做给我看，你被他曹社，我就信你们是真的。”
我：“……”
我：“……”
我：“……”
我：“哥们。”
我：“你没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