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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盛世医安,传奇永续

作者:万年山的永田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铁刀帮的人喊出“这边有个活的”时,叶清欢已经走到了那人身前。那人蜷在石缝里,嘴唇发黑,呼吸断断续续,手还死死抓着一块破布。


    她蹲下,从布包里取出药罐,指尖一碰罐身,那道暗红纹路又闪了一下。她闭了闭眼,念气流转,回溯之息掠过——七日前,这人被灌下蛊毒后拖进溶洞,靠嚼草根活到今天。


    银针落下,三处穴位封住毒性蔓延。她切开他手臂放血,黑血顺着石缝流进地底。等最后一滴污血排尽,她才喂下一粒解毒丹。


    人醒了,睁开眼第一句是:“娘娘……他们烧了村子。”


    叶清欢没说话,只把药罐轻轻放在他胸口。温热的罐身贴着皮肉,那人抽搐几下,慢慢睡了过去。


    太子站在她身后,手里药杵点地:“北岭十六村,全毁了。”


    她点头,站起身时肩伤裂开,血渗进袖子。但她还是先走到外洞,对守在外面的百姓说:“能走的,都去山下搭棚子。伤重的抬到东边干处,轻伤自己包扎。盐水煮过的布条拿来用。”


    人群动了起来。村童提着陶罐送水,稳婆带着几个妇人分药,铁刀帮的人砍树搭架,济世堂弟子开始登记伤员名字。


    太子低声问:“你还能撑多久?”


    她看了眼药罐,里面那一缕缕感激念气正缓缓流转。“只要还有人信我,就能撑。”


    天亮前,山下已立起三十座草棚。太子调来的官军运来米粮药材,城中医馆也派了人手赶来支援。叶清欢坐在最中间的棚子里,一针一针给人拔毒。


    有人问她要不要休息,她说:“等最后一个醒过来再说。”


    三天后,所有幸存者都能下地走动。朝廷下令重建村庄,减免三年赋税。皇帝亲自下诏,追封遇难者为义民,命各地设碑纪念。


    风波渐平,叶清欢却没回府。她在城外空地上支起一座大帐,挂上“临时医所”四字布幡。


    第一天,来了两百多人。有中毒未清的,有旧伤复发的,还有听说她在此,专程赶来看病的百姓。


    她从早看到晚,累了就靠在药罐上歇一会儿。太子派人送来软垫和热粥,她只收了药箱里的新针。


    第五天,她当众写下十张方子,交给济世堂弟子抄录。一张治寒症,一张解毒,一张调理妇人经血,一张专治小儿惊风……


    抄好的纸张贴在帐外木板上,人人可取。有人拿回去照方抓药,有人说这是神方,供在家中香案上。


    一个月后,京城惠民医所正式挂牌。皇帝亲笔题匾,太子监工建造,选址就在当年太医院拒诊贫民的街口。


    开院那天,百姓挤满了长街。叶清欢穿了件素色布裙,发间只别着那根听诊器银簪。她站在门前说了几句:


    “医术不是谁家私产。谁生病,谁就该治。”


    台下没人欢呼,但所有人都安静听着。


    入冬时,朝廷颁布《医政新规》。凡行医者必须考核,持证挂牌;药铺售假药者重罚;地方设医馆,由朝廷拨款供养。


    旧太医院那批人闹过一阵,说她坏了规矩。有人偷偷改方子坑病人,想败坏新医馆名声。


    她直接去了讲学堂,在三百学子面前,让一个假医切脉。那人说得头头是道,她只用银针在他手腕划了一下,血珠冒出来,碰到空气立刻变紫。


    “这是‘伪脉散’,吃了让人自己觉得有病。”她把针举起来,“你们以后遇到这种人,直接报官。”


    全场静了片刻,接着爆发出叫好声。


    太子坐在角落,低头在册子上记了什么。后来人们才知道,那本册子成了《大周医律》的第一稿。


    十年过去。


    春日午后,阳光照进京城惠民医馆主堂。青瓷药罐摆在案头,罐身那道红痕早已变成一道金线,像年轮一样绕着釉面转了一圈。


    叶清欢坐在诊台后,白发用一根木簪挽着。她正在给一个老农号脉,手指轻按三下,抬头说:“肺里还有些湿气,别坐风口,药每天早晚各一次。”


    老人千恩万谢地走了。门外传来朗读声:


    “医者,当以仁心为本,不问贵贱,不论恩仇。”


    一群学徒列队走过庭院,领头的是个穿灰袍的女子,约莫三十出头,眉眼沉静。她走到诊堂门口,躬身行礼:“师父,南城分馆今日收了三个新学徒,等您过目。”


    叶清欢抬头看她,笑了下:“你自己能定的事,还来找我?”


    女子也笑了:“可规矩是您定的,第一面得您见。”


    她点点头,慢悠悠站起来。药罐还在桌上,她顺手摸了下罐口,温的。


    院子里,孩子们在背《济世医典》。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举着手问:“先生,为什么书上说‘第一针要稳,第二针要准,第三针要狠’?”


    教习摇头:“这得问你们叶奶奶。”


    小女孩跑进来,仰头看她:“奶奶,为什么要狠啊?”


    她低头看着孩子,想起很多年前,自己第一次用银针救人时的手抖。想起实验室爆炸前,导师说的话:“治病不怕错,怕的是不敢下针。”


    她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因为有时候,不狠一点,病就跑不掉。”


    孩子似懂非懂地点头,又跑出去背书了。


    灰袍女子扶她坐下:“师父,刚才北疆送信来,说那边新发了一场寒疫,已有百人染病。影卫旧部传话,问要不要派人去。”


    她没立刻答,只是看着窗外。阳光落在院子里那排药柜上,柜门开着,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布包,每个上面都写着名字——金银花、甘草、黄芪、当归……


    这些都是她亲手教人认的药。


    很久后,她说:“让南城那三个新学徒准备,明日随队出发。每人带五根针,一罐药,一本《医典》。”


    灰袍女子一怔:“您不一起去?”


    她摇头:“我老了,路走不动了。但路得有人走。”


    女子低头应下,转身去安排。


    她重新坐回诊台,拿起药罐,轻轻摇了摇。里面还有最后一丝念气,微弱但没灭。


    门外读书声还在继续。


    她闭上眼,听见自己年轻时的声音,在某个雨夜对太子说:“我不是什么神医。我只是不想再看见人白白死了。”


    脚步声走近,有人轻声问:“师父,最后一位病人走了,您今晚回家吗?”


    她睁开眼,把药罐放回案上,说:“不回了。”


    然后伸手,从布包里取出一根银针,插进药罐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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