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急夏夏!”江雷霆见许长夏差点儿跌坐下去,立刻上前扶住她的胳膊。
“他们刚把他送进急救室抢救,只说是人昏迷过去了,没说具体的,我已经安排好直达的飞机,咱们先过去看了情况再着急不迟!”
“好!”许长夏此刻脑子里面已经几乎不能思考了。
江雷霆既然已经安排好,那他们就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她看着何嫂来回跑了几趟,给他们简单收拾了几样东西。
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机场,又是怎么上了飞机。
等到她脑子足够清楚的时候,他们乘坐的飞机已经在南城上空了。
杭城飞到南城不过短短两个小时,这边来接他们的车子已经早早就到了,直接将他们接到了医院。
他们赶到急救室门口时,江耀的手术还没有结束。
一旁等着的和江耀一块儿去Y国谈判的最高外交官,见江雷霆赶了过来,眼眶都红了一圈,急匆匆走到江雷霆面前叫了他一声:“江老!我对不起您!”
认识江雷霆的,谁不知道江耀是他的骄傲,他毕生心血都倾注在了江耀身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章华你好好说!”江雷霆已经急了一路,强忍着没有发作,先询问对方江耀出事的原因。
章华随即回道:“我们谈判的地点在Y国境内,谈判的过程一切顺利,对方的最高行政官甚至同意让我们一部分人提前将同胞的遗体送回境内!”
“当时先走了有一半的人,江耀执意要留下护送我们几个外交官最后离开,谁知我们停车的地方埋有**,我们其中一个人不当心踩中了!江耀告诉我们他有办法,结果他是换自己的脚压住了那颗**,换来给我们脱身的时间……”
江雷霆听对方一句句说着,头晕到几乎要喘不上起来,怒声质问道:“那后来呢?!”
章华顿了顿,低声回道:“现在他们的意思是,那些**不是他们军方埋下的,是附近村子的村民之前偷偷埋下用来自卫的!我们没有证据!”
许长夏听他们说着,她看着手术室上面的红灯,开始止不住地发抖。
所以,她梦里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无耻!无耻小国言而无信!穷山恶水全是刁民……”江
雷霆说话间捂着自己的心口,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章华立刻伸手扶住了他:“江老!您怎么了?是不是心脏不舒服?”
“爷爷!”许长夏上前,立刻蹲跪在了江雷霆面前。
她说话间迅速打量了一圈江雷霆的脸色,还好,嘴唇颜色还是正常的,应该不是急发心脏病!
“你们让开些!他可能是喘不上气了!”
许长夏斟酌了下,立刻推开了章华和另外一名外交官,小心翼翼地扶着江雷霆躺在了长椅上。
“爷爷您看着我!嘴巴闭起来呼吸,不要着急!假如江耀哥他只是轻伤呢?在他出来之前您绝对不能出事!”许长夏死死捏住了江雷霆的右手,另一只手轻轻给他扇着风,以保证周围的空气是流通的。
许长夏的外公是江湖游医,上几辈也都是,医术虽然不见得多厉害,但也是有两把刷子的,许芳菲他们兄妹三人耳濡目染,也懂一点儿医理,许长夏因此也懂一些。
加上上辈子她在美丽国的医院做了一二十年的会计师,有足够的医学方面的经验。
她初步判断,江雷霆此刻的症状是呼吸酶**,一般会发生在情绪极度激动之下。
江雷霆只觉得手脚都是麻的,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躺在长凳上,急促地喘息着,看着许长夏。
“夏夏……”他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回握住了许长夏的手,哆嗦着叫了她一声。
他害怕自己就这么走了,害怕江耀重伤导致瘫痪之类的后果,如果是这样,许长夏该怎么办呢?
“爷爷您别说话!一定会没事儿的!”许长夏不等他多说什么,二话不说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一旁章华去楼下叫了两个值班医生上来。
他们上来时,发现江雷霆竟然已经好多了,呼吸也基本恢复了正常频率。
两位医生上前,仔细观察了会儿,道:“是呼吸酶**!”
医生也这么说,许长夏才放心松开了捂住江雷霆嘴的那只手,精疲力竭地坐到了对面椅子上。
“幸好这位小姑娘机灵!”其中一个医生一边收回手上的检查器械,一边赞赏地看向许长夏:“不然呼吸酶**严重的话,很可能会危及性命!”
“你们再带他去检查一下吧。”许长夏
想了想,朝一旁章华轻声道:“爷爷年纪大了,以防他出现什么并发症。
“她说得很对!医生再次附和她道。
章华也不知许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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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这小姑娘是怎么知道这些医理的,他眼底闪过几分惊讶,斟酌了下,低声问:“那你一个人在这儿行吗?
“可以。许长夏点了点头。
无论江耀是生是死,无论他伤得有多重,她必须留在这儿,陪着他,直到他从手术里出来的那一刻。
章华没再多说什么,留了两个兵在这儿,以防许长夏有什么需要。
经过了两次惊吓,许长夏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
她默不作声坐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看着头顶上那盏红灯。
她此刻在想,会不会是因为前天,她对江耀未来的干预和提醒,所以已经改变了江耀的人生轨迹。
之前江池就是,他明明是要去美丽国的,结果现在却要和江耀一起上岛特训。
还有顾书庭的二女儿顾若晴,明明上辈子许长夏是在几个月之后才第一次和顾若晴正式见面,前几天顾若晴却和林思言却一块儿去了许成家里。
还有隔壁的张凤,张奶奶说,因为医药费打过去得很及时,张凤的腿手术做得很成功,应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这些人的人生轨迹,都因为她的出现,已经发生了变化。
越想,她的脑子里面就越是一片乱麻,昨天就开始隐隐作痛的头,此刻痛得快要裂开了一般。
一片寂静间,面前抢救室的门忽然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护士。
许长夏随即站起身问道:“护士!请问……
然而护士要着急去拿什么,根本顾不上许长夏的提问,径直掠过许长夏,急匆匆跑进了对面办公室。
两分钟后,许长夏看到她推了一车的血包过来。
许长夏怔怔看着一车的血从她面前一掠而过,进了抢救室。
她心中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又有护士推开了门,视线在外面扫视了一圈,落在了许长夏身上:“你是家属吗?
许长夏看着她那一身已经凝固的鲜血,缓了两秒才愣愣应道:“是,我是。
“你怎么来得这么晚?病人送来时太晚了,我们尽力了!护士一边叹着气,一边将手上的死亡通知单递到许长夏面前:“你看一下,确认一下。
许长夏看到“死亡通知书这五个字,心脏像是骤然停住了。
“怎么可能……
江耀明明是五个月之后才会战死,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