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品节的帆布棚刚支起,巷口的甜香就漫出半条街。苏糖守着木桌上排得整整齐齐的“可食用画”,糯米纸做的小蛋糕们裹着软乎乎的光——草莓款沾着碎糖粒,抹茶款顶了片薄荷叶,连芒果款的“果肉”都是用鲜芒果泥调的颜料,风一吹,果香裹着糖味往人鼻尖钻。
她正低头给最后一块糯米纸蛋糕粘糖霜碎,熟悉的声线忽然裹着桂花香落下来:“这个怎么卖?”
苏糖指尖的糖霜勺“顿”在半空,抬头撞进陆则衍的笑眼时,耳尖先热了:“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天有项目会吗?”
“偷溜出来的。”陆则衍把西装外套搭在臂弯,指尖轻轻碰了碰画架上那幅抹茶大福——正是昨天苏糖提过的“预留款”,“你说的‘留一份’,不会忘了吧?”
他话音刚落,旁边凑过来的双马尾小姑娘忽然“哇”了一声,举着手机对准棚子边的小像画:“姐姐!这个哥哥和画里的人好像!”
苏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是她今早闲时画的“甜品节摊主”小像:穿杏色围裙的女生撑着糖霜色的伞,旁边站着个穿白衬衫的男生,正抬手帮她理被风吹乱的发梢。而此刻陆则衍的动作,几乎和画里分毫不差,连指尖碰过她发尾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你们是情侣吗?”小姑娘眨着圆眼睛,手指戳了戳小像下的“情侣款蛋糕画”,“这个能不能卖给我?我想送给我爸妈!”
苏糖的脸更热了,刚要解释“只是朋友”,陆则衍已经把那幅小像卷起来,塞进她外套口袋里:“这个不卖,是我们的‘暗号’。”他转而指了指桌上的芒果蛋糕画,“但这个可以买两份——一份给你,一份给我。”
话音未落,林姐举着裱花袋从人群里挤过来,声音里裹着笑:“苏糖!你这‘可食用画’要被围爆了!”
棚子外已经攒了一圈人:穿洛丽塔裙的女生举着手机拍糯米纸上的糖霜纹路,戴眼镜的男生踮着脚问“能不能定制带名字的蛋糕画”,连甜品节的评委都弯下腰,用指尖碰了碰糯米纸的边缘:“把‘甜’画得能闻能看,现在连‘能吃’都做到了,这才是生活里的甜啊。”
陆则衍自然地帮苏糖把散落的糯米纸收进竹盒里,指尖蹭过她沾了糖霜的手背时,低声笑:“原来你画的‘甜’,不止在纸上。”苏糖刚要回嘴,就听见安安脆生生的喊声从人群里钻出来:“姐姐!你看这个!”
穿背带裤的小团子举着个糖人挤到桌前,糖人捏的正是小像里撑伞的女生,连发梢沾的糖霜碎都捏得惟妙惟肖,阳光一照,糖色泛着琥珀似的光。“糖人爷爷说,照着你画的像捏的!”安安把糖人塞到苏糖手里,又仰着头看陆则衍,“哥哥,你要不要也捏一个?”
陆则衍接过糖人,指尖碰了碰糖人软乎乎的发梢,抬眼看向苏糖时,眼底裹着笑意:“那这个‘糖人版苏糖’,是不是也算我的?”
苏糖没接话,只把糖人往他手里推了推,转身去给排队的客人打包画纸蛋糕——指尖却忍不住蜷了蜷,掌心还留着糖人暖乎乎的温度。
夕阳漫过帆布棚顶时,桌上的“可食用画”已经卖空了,竹盒里只剩最后一份芒果款。陆则衍把它塞进苏糖口袋,又递过来杯热奶茶,杯壁还沾着他指尖的温度:“收摊吧,我订了巷口甜品店的位置——去吃‘真的’芒果蛋糕。”
风裹着甜香吹过巷口,苏糖摸着口袋里温热的糯米纸画,又看了看陆则衍口袋里露出来的糖人发梢,忽然觉得:原来最好的“甜”,从来不是画在纸上的糖霜,是有人把你的画,悄悄揉进了生活里的烟火气——比如偷溜来赴约的傍晚,比如揣在口袋里的糖人,比如连风里都裹着的、恰好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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