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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爬到高处遇滑坡

作者:砚冰辞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辽远一战。南国全胜,胡国携贡品进京求和。江景牵着祝韵的手,一路拉到宴席,看着对面萧国公受尽阿谀。


    “此战多亏萧将军啊,若不是他出手,恐怕还得几个月仗打。”


    “可不是,萧家的战功那无人能比……”


    “萧家这些年为我国立功无数,那是真真正正的公侯典范!”


    听着耳边的吹捧,江景一声轻笑,摇头倒了杯酒放到祝韵面前,“宫里特色。”


    “威望还真不低。”祝韵抬眼,盯着对面的萧国公,看他手转佛珠心如古井。


    “多吃点,待会可是一场恶战。”


    “我都快望眼欲穿了。”从对面收回目光,祝韵看着碗中鱼肉,“宴席什么时候开始?”


    “快了,不过得先客套一阵,等歌舞结束,好戏就能开场。”


    “还要等。”


    “好事多磨。”拉着她的手,江景捏着安慰,“待会若是动手记得躲我身后。”


    皇帝上位,宴席开场,使者献贡,再说些两国友好互利的场面话。除了皇帝,其他人都睁只眼闭只眼,兀自想着自己的事。


    等到皇帝面上好不容易光亮够了,要请歌舞上场,不想宋同站到场中央,


    “陛下,臣,有要事启奏。”


    “有什么事明日上殿再说,今日是两国宴席,不理朝政。”


    “陛下,臣所奏之事事关重大,晚一日启奏,都可能祸害超纲,请恕臣不得不言。”


    “那就快说,朕还等着看歌舞。”


    闻言宋同下跪,“陛下,经臣多方查证,瑞王世子侍妾清霜,以假名示人蒙蔽皇室,其真实身份是三年前因贩毒被处死的祝家女儿祝韵。”


    “祝家?贩毒?!”


    “南国贩毒可是死罪。”


    “对啊,怎么敢在陛下眼皮子底下干这种事……”


    霎时,宴席底下炸开锅,憎恶的、看热闹的,不友善的目光纷纷看过来,恨不得将人扒开抽净。


    “陛下,依南国律法,制毒、贩毒均是死罪,臣和国公不久前也曾私下提醒过世子,可世子视而不见,甚至出言不逊。


    陛下,这不仅是简单的包庇,更是对国法的不屑,对皇权的蔑视。依先有案例,瑞王世子应剥夺官位,永世禁足!至于其侍妾祝氏……按律当斩!”


    ‘呵~’祝韵一声轻哼,杀她不够,还要顺手铲除异己。盯着对面沉稳,祝韵正要起身,不想江景按下她的手先一步站起,“宋同,查案是大理寺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礼部尚书?”


    “为国解忧,人人有责。”


    “宋尚书心怀大义自然可嘉,可若查案查不清,诬告世子,是否获罪?”


    “世子这是什么意思?”宋同回头,皱眉看着他,“下官既然敢直谏陛下,自然查明了来龙去脉,证据,全都在这。”


    说着,他掏出奏折,“陛下,当年祝氏贩毒一事是国公发现,因其于国公有恩,国公特地往开一面放他归乡,不想此人知错不改,回乡仍操毒业,国公正要派人去探查,不想他暴毙家中。”


    “后来官府记载,祝家满门皆亡,国公这才没追究。可谁料此女居然改名换姓,潜入世子府,借世子威名到处猖狂,甚至曾冲入国公府持刀伤人!”


    “陛下,留此女在人世乃一大祸害,还请即刻处死!”


    “拿几张没依据的文卷就想动我的人?”江景一声轻笑,先接过他的奏折看了看,“都是胡扯。”


    “世子,话不能乱讲,这些启奏都是下官多方查证……”


    “那你怎么没查查陛下和太后是否知情?”蹲下身,江景和他平视着,眼里带笑,“宋尚书,你参阿韵碰毒、参我枉顾国法,可若陛下太后早已默许,你这算不算办案不精?”


    宋同眼底一跳,“世子……”


    “本世子体弱病虚,太医院常年医治无果。为了彻底痊愈,太后特许阿韵研究南疆奇毒,以毒制毒,还本世子康建之体,这件事,整个皇室都知道。”


    “皇室都知道,那为何……”


    “皇室密辛,有必要公之于众?还是尚书想让全天下都知道本世子病弱不堪,最好刺杀?”


    “可……”抬头看着胸有成竹的人,宋同吸口气将要说的话生生咽下,“下官并无此意。”


    “那就是诬告了?”


    “是下官查案不明。”


    “查案也不是礼部该办的事,本世子不怪你,只是本世子有一件事好奇。你说阿韵贩毒,又找来了此等多的证据。宋尚书,你怎么会识得此毒?还有这些证据……哪来的?”


    宋同眉心一跳,忙叩首请罪,“下官查案有误,请世子治罪。”


    “别急啊,本世子问你话呢?你怎么知道这是毒?我国禁毒,尚书若不是碰过见过,怎会识得此毒?难道是有人告诉你?或者你在什么地方见过?”


    “下官……”


    “既然办过当年祝家的案子,认得此毒也不奇怪。”尊座上萧国公睁眼。


    “是吗?那当年祝家的毒又是如何认出?”江景转过身,轻笑着看他,“萧国公,本世子当年病弱不能起身,对大理寺公务多有懈怠。近日身体好些了,便将陈年旧案都查了一查,好巧不巧,发现当年祝家的案子有些漏洞。”


    “按理说南疆之毒不可能渗进我国,我国除了李提点和其师父也没人去过南疆,更不该有人识得此毒。那当年国公是怎么认识的此毒?难道是叫李提点去辨认?陛下,要不要传李提点?”


    江景转身,看着皇帝扬眉,而龙椅上的皇帝,面色微沉。


    萧国公是先后父亲,也是他的国丈,现在先后去世,只留年老父亲,他自不忍心处置。


    “今日是为胡国办的合欢宴……”


    “陛下,臣还有一事。”抢在他的前头,江景先断了话头,“其实不止祝氏一案,三年前左侍郎祭祀犯讳,臣百思不得其解,多年礼部老人,数十次都未出错,怎么偏偏那日就能犯错?”


    “臣记得抄家流放后宋尚书就担了左部事宜,身为右侍郎,同担左部事宜,可谓在礼部一人之下。而前不久,尚书又突然暴毙而亡,宋同直接晋升。”


    “我记得,宋同好像三年前才入的仕,这才短短三年就坐到尚书,官升得是不是快了些?”


    “陛下,臣忠心耿耿为南国,臣,问心无愧……”


    “宋尚书莫急,本世子话还没说完”。说罢,他递个眼神请上来一仵作,“陛下,经臣查证,前礼部尚书死因并非暴毙,而是中毒,此人是仵作,验尸三次,陛下可尽情问他。”


    “世子连仵作都准备好了,今日看来是咬定宋同行凶。”萧国公哼笑着,书里佛珠停下。


    “不,本世子不咬宋尚书,本世子咬你。”


    ‘唰——’宴席下众人面色煞白,盯着台中央两人不知做何动作。


    “经过查证,先尚书所中之毒也是南疆蛊毒,而这京中,哪来的南疆之毒?”


    “那就得问世子,你的暮云苑可是唯一产毒的地方。”


    “暮云苑种毒草摆在明面上,可若有人私下研制毒药呢?”


    “世子这是有怀疑对象?”


    “那就看谁认出了南疆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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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景温笑着,一双桃花眼静静看着他,而萧间,眼底肌肉横跳。


    “罢了,今日是胡国接风……”


    “陛下,臣还没说完。”江景再一步站出来,冲萧间笑了笑掏出胸口鎏金奏折,“父王快马加鞭从辽远密送回来的奏折,上面所述需陛下亲自看。”


    ‘轰——’亭外干雷突响,惊得所有人一激,而祝韵,一身青衣像那日送坟一样。


    “折上所述,萧家大战虚报伤亡,暗中收纳兵将,布于我国各处。截止目前,西方、北方、南方,均藏有萧家军队,其数之多,快达二十万兵马。陛下,二十万精兵,可造反、可弑君。”


    ‘咚——’皇帝酒杯倾倒,他睁着浑浊的眼看着萧间,“国丈,您……要这些兵马何用?”


    “陛下,太子乃先后独留,您亲立的储君。可近些年,二皇子仗着江家圣恩四处招揽朝臣,夺储之意浮呼之欲出。臣身为太子祖父,不忍其被夺尊位,特留兵马护佑。”


    “储君之位一直稳当,二皇子还没得手,而且二皇子手里可没兵权,国公这话怕不是玩笑?”


    “要是二皇子得了兵权,储君还轮得到他?!”


    萧国公鼓眼看过来,泛黄眼珠夹着红丝,“世子,你和二皇子出自同一家母族,自然向着他说话,可你不能剥夺我对太子的呵护之心。”


    “国公的呵护就是招兵买马?”


    “我是为保他性命无忧!”


    “陛下健在,皇位传谁还不知道,哪来的性命之忧?”


    “夺皇位砍手足、抛妻女的事还少?!”


    此话一出,江景瞬间皱眉,再抬眼时,果真见台上皇帝微有动容。


    “国丈既为永旸护身……”


    “陛下,先后是自缢而亡,不是你要她亡。”


    “若不是先后自缢,今日这储君之位就轮不到永旸!”扶着拐杖,萧国公颤巍起身,“当年陛下夺嫡出力最多的是我们萧家,凭什么储君之位留给外人!”


    “储君是国之未来,不是一脉传承!”


    “国之未来?”萧国公一声冷笑,“世子连京城都没出过,整日在府中养尊处优,没见过大漠辽阔、沙场混战,自认为看几卷书就是当代诸葛,能选出一代明君?!”


    ‘咔嚓——’江景骨头捏的脆响,祝韵见状起身,“陛下,妾身有话要讲。”


    “说。”


    “妾身所研制之毒,乃南疆地狱蛊,一旦配比成功,五日发作,毒发则死,没有解药。妾身顺随父迹研究至今,才只得暂缓药。没有解药的毒药,就是最好的控制手段。若有人得此配比,投入官员、投入军中,试问满朝文武,军中将军,是否任他调遣?”


    “这……”皇帝面上一慌,忙去看萧国公。


    而萧间,扯着暗红佛珠,“祝韵,老夫没得到配比,可你手里已有药方,而且种在江景体内,不是吗?”


    “什么?!”


    “世子体内有毒?!!”


    底下一阵骚动,就连皇帝也面露恐怖,似洪水猛兽一般看着她,“你……给景儿下了无解之毒?你……拉下去……”


    “陛下!这毒是我让下的!”从一众诧异中,江景直直走到祝韵身侧,伸手牵上她,“亲身下河,方知深浅,要得解药,必须有人中毒。”


    “可是……”


    “我体内奇毒无数,不怕这一味,而且中毒两月,至今没死,不正说明阿韵研究有成效。”


    “还真是痴情。”萧间一声冷笑,手里佛珠再次转动,“那世子可知,你体内除了这地狱蛊,还有南疆催情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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