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祝韵正在院中炒着药,江景的马车突然停在门口。
“阿韵,宋同传来消息说萧国公已经知道了你给萧菱下毒。为了扳倒我,他定会拿此事大做文章。”
“所以?”
“我让人送你去江南沈家,那里有外祖父护着,他们不敢怎么样。等处理完京城的事,我就去接……”
“我不会走。”
“阿韵,萧间不是萧恒,你不知道他手上沾了多少血,你不能……”
“我既然留下来,就会有应对的办法,你不用担心,但你得帮我一个忙。”
“嗯?”见她胸有成竹稳操胜券,江景微抬了抬眉,骄傲爬上嘴角,“又想到什么主意?”
“别乱动。”青天白日,旁边还站着人他就要伸手搂,祝韵一把拍开,随即带着进一旁凉棚坐下,“我只知道他抓人制毒,却不知道他要什么。安排萧菱叛变,也是为了弄清他的真实目的”。
“萧菱是你安排的?”喝了一半的水突然停下,江景别过头,“之前说好互不隐瞒,我倒是做到了,可惜有些人没把我放在心上。可怜我还是个世子,回回要等事发才能知情。”
“江景,你还听不听?”
“瞧,世子又如何,还不是被人大呼小叫。”
看着他顽劣脾气上来,祝韵无奈叹口气,“你想怎样?”
“我要留宿。”听到可以提要求,江景立马转过头,眼里带着亮光,嘴角笑意藏不住,“和你睡一起。”
“不……”
“是你先亏欠我。”
“可是……”
“你都能待,我为什么不行?还是说你不把我当正常男人,只情欲上来的时候用用?”
大言不惭、恬不知羞,祝韵避过眼,“可以留,但这些话得收一收,否则我放毒把你逼回去。”
闻言江景笑着,“好,只要你答应,我做什么都可以……”
拍掉他欲攀关系的手,祝韵继续道,“萧国公需要人制毒,也知道了我会毒,只要他要的毒要还没炼出,就一定会来找我,我好……”
“不行,萧间为人阴晴不定,虽整日礼佛念经,但手上沾的血数不胜数,不能见他。”
“可我要寻仇就必须见他……”
“见了又杀不死,何必冒险?”
‘轰——’山上凉风吹下,将院中晾晒的药筐吹倒,药草散落一地。
祝韵静静盯着他,“江景,我先是祝家的女儿,后才和你定的情,你不要弄反了主次。”
“阿韵……”
“有你没你,我都是祝家的女儿,我都必须报仇……”
“对,是我说错话。我不是不让你报仇,只是不想让你涉险。萧间杀人无数,国公府地底下不知道埋着多少骸骨。阿韵,我知道你要寻仇,但你能不能别把我排除在外,我今日不光是来寻你,还带了好消息。”
说着,他从胸口掏出一鎏金奏折,“父王从辽远密送回来的……”
与此同时,国公府。萧国公盘腿坐在佛下,闭眼听着萧菱坦白。
“如此说来,她还会制毒?”
“是,国公爷,她给我体内下毒,五日不服药就痛不欲生。您府上有药师,能不能给我看看,先解了这致命毒?”
萧国公睁眼,看着她不像作假,眼神示意旁边高僧,“带她去见药师。”
萧菱行礼离去,而萧间,长纳一口气,“宋同,你和她有些缘分,可能把她带来国公府?”
“国公,下官与她前缘已尽,她现在是世子的人,怕是不好带进来。”
宋同弓着腰回禀,从听到祝韵的名字起,他心里就乱得打鼓,就是此刻也想不出法子救她。
“连个女人都抓不住。”
萧国公卡了喉咙里的痰,“安排我们见面。”
“国公爷,阿韵现在和世子形影不离,怕是不好……”
“老夫不想听见这些话。”说着,他闭上眼,手里佛珠转动,“若是见不到,你就去养花。”
“下官……是,听国公教诲……”颤巍着,宋同应下差事。
亥时。他骑马来到城外,见有马车停着、重兵把守,当即一愣,但又看到凉棚下两人形影相随,微微垂手。
“阿韵。”他走近看着她在药房忙碌,而江景跟在寸步不离身后。
当年,他们也是如此。他炒药,她生火,他配比,她记录,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天不遂人愿,才不过三年,她身边就换了别人……
“宋尚书又来做什么?”江景搂着的动作不撤,抬头盯着他,占有意味明显。
“阿韵,萧国公想见你。我本来想拦,但是……没拦住……”
“什么时候见我?”
“明天。”
“我这批药还没炒完,要见让他上山来找我。”
“阿韵,你给萧菱下毒的事已经被他知道了,我帮你拖两天,你连夜离开京城,南下也好,北上也罢,有多远跑多远,再不要回京城。”
“我不走,明天带他来见我。”
“阿韵,你不要意气用事。杀史侯是你运气好,但萧国公不一样。他是先后父亲,是太子外祖,他杀个人连陛下都闭眼装看不见,你如何杀他?”
“因为杀不死,所以你才投靠吗?”祝韵抬眼,静静的望着他,眼里尽是淡漠,“宋同,没有杀不死的人,更没有穷凶极恶还独霸一方的道理。”
“阿韵……”
“宋尚书还没记住自己的身份,阿韵现在是本世子的人。本世子的人本世子会护着,用不着一个外人操心。今日天色也不早了,若无其他事尚书可以离开。还有,这竹屋尚书也不要来了,本世子不喜欢旧东西来回在眼前晃。”
宋同还想再说,却见江景面色不善,只得再低头,“好,下官愿世子护她平安。”
‘扑棱——’树上大雁飞走,扇起一串风,掉落胸口羽毛。
“我当初真是看错了他。”祝韵一声轻笑,“寒冬腊月许下的凌云壮志,抵不过官场的金银玉石。”
“官位荣华误一生,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拉起她的手,江景带着走到饭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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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所谓辞旧迎新,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送走了他,阿韵不是遇到了我?我可比他好千倍万倍。”
一遇到宋同就见缝插针夸自己,看着他猖狂,祝韵摇头将盘子里鸡腿夹到他碗里,“好人多吃点。”
“那除了鸡腿,还有没有别的?”江景突然凑近,凑到她眼前,亲她的睫毛,“除了鸡腿,我还想吃点别的。”
“江景!”呼吸猛地一紧,祝韵压低声控诉,眼神示意不远处站着的初一。
“行,先吃饭,吃完再说。”他一声轻笑,将肉夹到她碗里,“多吃点,补补。”
“你注意些……”
不知什么时候,她被拉进屋子,被箍在腿上,抱在怀里亲。
呼吸又热又黏,吹得她耳朵发烫,偏头躲着想要避开,却抵不过他在这件事上强硬。
“昨夜有伤不能碰,今日总可以了吧?阿韵可答应了皇祖母要早日抱一个曾孙,不能食言。”
“我知道,你先放我下来,热。”
“不放。”贴在她耳边,江景坏笑,随后故意在她耳蜗吹气,“我就喜欢看你耳红。”
“江景,这里和暮云苑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怕没人侍候你?放心,我把素月叫过来了。”
“你还把素月……”话说了一半,剩下的字又被吞掉,祝韵捶着他肩膀拒绝,奈何江景不管不顾,甚至吻的更凶。
‘嘎吱——’突兀的一声响,让缠在一起的两人僵住,“什么情况?”
“竹床易响,木屋散声。”祝韵起身推他,“还是等回暮云苑……”
“不行。”话还没说完,他又一次压下,伴随着嘎吱声,在她脖间啃咬,“昨夜你就勾得我就没睡着,今夜又要如此,你是想要我的命?”
“江景……”
稍一动作,竹床就嘎吱一声,伴着两人的喘息,传到门外。
“初一,殿下和姑娘睡了吗?昨日殿下说没睡好,我特意带了安神香……”
“别过来!”台阶下面,初一涨红着脸,自己一边往外挪着,一边将素月往外赶,“已经睡下了,明日...明日你再去……”
见他眼间窘迫,素月歪头,忽地明白过来,尴尬的忙别过眼,“殿下真的是……”
“禽兽!”屋内祝韵骂一声,伴随着床伴的嘎吱声,从他嘴里抽出耳垂。
“别躲……阿韵……”江景动情的喊着,眼尾情欲通红,喘着粗气在她身上四处点火,握着她的手强制放在胸口。
“前二十年我从没想过这种事,总觉得自己等不到,所以把每天都当成最后一天尽情玩乐。你不知道,我给自己都已经打好了棺材。可没想到遇到你,你治好我的病,让我像一个正常人……”
边说着,他边袒露心意,“阿韵……你是我的福星……一辈子都是福星……”
山后知了长叫,一声接一声,赶着秋天逼近做最后吟唱,树下蚂蚁搬家,辗转反复,囤积冬日甜蜜。
后半夜月亮偏移,鸟儿闭眼,室内的窸窣也渐渐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