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有了决定之后,第一时间就把电话打给了部队首长,经过一番情真意切的恳求,这才得到了首长的肯定。
有了首长背书,他马上就把后世经典的房地产公司操作方法拿过来用上!
首先肯定是土地使用权,因为北门外的一片地本来就属于轧钢厂,所以使用权上不用担心,第一步最大的开销就已经省掉。
其次就是钢筋水泥等建筑材料了,而轧钢厂本身就出产各种规格的钢筋,所以只缺水泥了。
最后就剩下建筑工人的问题了,这一点对于拥有200多保卫队的轧钢厂,就更不是问题了。
现在唯一缺少的可能就是建筑图纸了,不过这一点李夏早有准备。
早在半个月前他得到秦淮茹提醒,知道易中海听墙根的时候,就已经在四合院画好!
所以,现在娄晓娥的工作就剩下监督宿舍的建设而已。
而此时正值深秋初冬季节,此时开工肯定是不现实的,但是场地里的原住民,此时让娄晓娥去劝说动迁一类的事情,现在正是时候,等来年开春马上就可以开工。
有了整体的盖楼计划,又有了安置娄晓娥的位置,李夏那颗悬着的心,这才算是落了地。
既然已经有了决定,他赶紧安排聂斌和于海棠去找资料。
星月夜的轧钢厂办公楼仍亮着几盏灯,李夏站在窗前凝视着北门外那片荒地。
是夜,月光给杂草丛生的土地镀上一层银边,他仿佛已经看到六层高的职工宿舍拔地而起的模样。
“厂长,动迁名单整理好了。“于海棠抱着文件推门而入,发梢还沾着夜露!
她将表格铺在桌上,指着用红笔圈出的几处:“这三户是烈属,聂主任建议等开春再谈。“
李夏的指尖在“娄氏公馆“四个字上顿了顿。
这座西式小楼是娄半城当年送给女儿的嫁妆,如今孤零零矗在荒地中央。
他想起白天娄晓娥说去四合院时,那双带着试探的眼睛。
“通知后勤部,明天开始给动迁户送冬储菜!“他合上文件,突然听见楼下传来争执声。
透过窗户,看见杨国栋的吉普车横在厂门口,几个保卫科干事正拦着不让进。
于海棠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杨书记下午从大集回来后就去了市委,听说...“她压低声音,“那两位老者真是...“
话未说完,电话铃骤然响起。
军区首长浑厚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小李,明天会有工作组进驻你们厂,重点考察社会主义大集和新技术车间。“
挂断电话,李夏赶紧安排所有人连夜加班,务必要把所有产品和资料都整理出来。
忙了很久,等他摸出怀表看了眼,已经是凌晨一点十五分。
仔细思索了一下白天大集的事,李夏忽的想起了什么。
他抓起外套大步流星往外走:“让于荣堂现在去找老周,务必把他的书摊收拾干净,一本《红旗》都不能少!“
走廊的灯泡滋滋响着,晃动的光影里浮现出白天那位老者的面容。
当对方说出“万岁军“三个字时,杨国栋瞬间苍白的脸色,此刻想来仍令人心惊。
四合院的门轴发出熟悉的吱呀声。
李夏轻手轻脚穿过月亮门,却见中院石凳上坐着个人影。
秦淮茹裹着棉袄,面前摆着冒热气的搪瓷缸。
“秦姐?“他愣在原地。
按照安排,此刻她应该在新车间清点物料。
“棒梗发烧了。“女人声音沙哑,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缸子上的红双喜,“许志胜说您让我今晚必须加班...“
李夏这才注意到她脚边的医药包。
月光下,白瓷针管闪着冷光,那是厂医务室才有的退烧针。
正待开口,后院突然传来“咣当“一声巨响。
两人同时转头,只见娄晓娥穿着丝绒睡袍站在月亮门前,脚边翻倒的铁盆还在打转。
“我听见有人说话...“娄家大小姐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最后定格在医药包上,“需要帮忙吗?“
尴尬的沉默被前院突然的喧哗打破。
傻柱的大嗓门穿透夜色:“李厂长!市委急电!“
李夏快步穿过穿堂,看见三轮车上除了傻柱还坐着个穿军装的通讯员。
年轻人跳下车敬礼:“首长让我转告,工作组带了《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定》征求意见稿。“
这句话像块冰砸进后脖颈。
李夏接过文件袋时,发现自己的拇指正按在“破四旧“三个铅字上,油墨蹭出淡淡的黑痕。
天蒙蒙亮时,李夏已经站在大集入口。
晨雾中,老周正把包着牛皮纸的书捆搬上板车,于荣堂在旁边清点数目。
“都在这儿了?“李夏掀开最上面的油布,《红旗》杂志合订本整齐码放着,但中间明显少了几期。
老周掏出手帕擦汗:“六三年的那几本被杨书记...“话没说完,集市东头突然响起汽车喇叭声。
三辆挂着市委牌照的吉普车碾过露水未干的路面,为首的车窗里,杨国栋正在和副驾驶的老者说话。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李夏眯起眼睛——那分明是昨天质问杨国栋的老者!
此刻他穿着笔挺中山装,胸前钢笔的反光刺得人眼疼。
“去告诉张桂兰,今天所有摊位按最高标准摆货!“他快速交代于荣堂,自己则转身走向相反方向。
穿过花墙和粗大的杨树缝隙后,轧钢厂北门的小道出现在眼前。
保卫科值班室亮着灯,苏畅正在接电话,看见李夏立刻捂住话筒:“厂长,杨书记让把所有机床技术资料封存...“
“新品车间的钥匙在谁那?“
说话间,李夏已经大步走向车间。
铁门拉开时,晨光正好照在蒙着帆布的新机床上。
他掀开角落的苫布,露出台标着“样品003“的机器——这是瞒着所有人留下的备用设备,连娄半城都不知道。
“李夏!“于海棠气喘吁吁跑来,急切的都不顾场合的喊起了大名“工作组要看大集整改记录,但杨书记把台账都...“
“把新品车间的生产日志拿来!“李夏突然打断她,“从今天起,所有技术参数用俄文记录。“
市委工作组的进驻让轧钢厂气氛陡然紧张。
午饭时分,食堂小黑板上“今日菜谱“被换成“坚决拥护文化大革命“的标语。
傻柱抡着大勺敲打菜盆:“瞧见没?连炒白菜都要讲政治正确!“
李夏端着饭盒穿过人群,在角落发现独自吃饭的娄晓娥。
她面前摊着本英文杂志,看见来人立刻合上:“父亲问宿舍楼设计图...“
“下午三点,你以投资代表身份参加工作组座谈会!“李夏压低声音,“重点谈,引进设备的爱国资本家贡献!“
娄晓娥的筷子停在半空:“杨国栋刚找我谈过话,问知不知道父亲在英国的账户...“
话没说完,食堂喇叭突然爆出刺耳的电流声。
杨国栋的声音响彻整个空间:“全体职工注意!下午两点大礼堂召开揭发批判大会!“
饭盒“咣当“掉在地上。
李夏看见秦淮茹站在打饭队伍里,脸色比昨晚更苍白。
她手里攥着张纸,那是今早才交上去的物料清单,现在每个数字都可能成为罪证。
回到办公室,李夏反锁上门,从保险柜取出个牛皮信封。
里面是不同笔迹写的证明材料:有老周证明张桂兰摊位合法经营的证词,有许志胜记录的新机床测试数据,最下面是秦淮茹上个月交的入党申请书——“向李夏同志学习“的签名墨迹犹新。
窗外传来汽车轰鸣。
工作组的中巴车正在绕厂巡视,车身上“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标语鲜红刺目。
李夏摸出怀表,距离批判大会还有一小时四十三分钟。
他忽然想起老者昨天说的话:“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钢笔在纸上划出深深的痕迹,他写下两个方案:A计划是保住核心技术,B计划...笔尖顿了顿,最终写下“娄氏父女“四个字。
走廊上响起纷乱的脚步声,于海棠带着哭腔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厂长!他们把老周的书摊查封了!“
李夏将信封塞进衬衣内袋。
推开门的瞬间,秋阳正好照在胸前的毛主席像章上,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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