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尔猛地睁眼,钢铁利爪朝他面门抓来的场景还在眼前慢镜头播放。
塞西尔抬手摸了半天,没有摸到伤痕才稳住心神。
脑袋昏昏沉沉的,有种宿醉的错觉,塞西尔揉着太阳穴看了眼时钟,一点。
看了眼天色,窗帘处黑乎乎的,显然并非下午。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凌晨一点。
假设梦中的时间是准确的,他睡着时是午夜十二点,满打满算睡了一个小时,梦中还要和弗莱迪斗智斗勇,怪不得头这么疼呢。
塞西尔下床倒了杯牛奶助眠,决定睡个回笼觉。
睡眠太少可是会猝死的。
刚将牛奶杯放下,忽然发现手臂的睡衣上有四道划痕,看起来就像四把刀子同时划下造成的。
塞西尔一怔,随后心中一喜。
回想着之前的梦境,塞西尔意识到两件事:
一、塞西尔作为梦境的主人,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改变梦境的进展方向,比如他最后蛊惑弗莱迪自愿投身火海。
在弗莱迪的设定中,原本应该烧死的人是他和马洛,但最后在他的语言引诱下,反倒是弗莱迪差点儿死在火焰中。
这样一来,他在面对弗莱迪时就有了反抗的能力,不必害怕时时刻刻会被弗莱迪杀死。
二、梦境中的伤会被带入现实。
之间马洛杯弗莱迪杀死过,可他第二天已经活蹦乱跳,可见致命伤并不会带入现实,这个伤的度暂且不论。
反向来推,既然梦中的伤能够带到现实,现实中的物品是否能带入梦境呢?
更重要的一点是,是否能够留影?
要知道他可眼馋梦中的布局了,弗莱迪这个人一定是有拍摄恐怖片的天赋的,如果能够借鉴对方的布局,电影的场景布置上一定能够更上一层楼。!
塞西尔将照相机放在床头,他决定等睡着后再次试验一次。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新发现的信息令他过于亢奋,塞西尔明明瞌睡到眼皮都在打架,却硬生不出半点儿睡意。
脑海中不停浮现一个又一个画面,有他和弗莱迪亲切交流的,有他未来拍摄电影的,有他电影大获全胜的来自纳尼尔的恭喜……辉煌的未来在他脑海中一个接一个地浮现,塞西尔兴奋地在床上打滚,然后又因为缺乏睡眠而头脑发昏。
实在没办法,塞西尔只好再次看起DVD,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年恐怖电影比较流行,塞西尔随后塞的碟片竟然又是一个恐怖片。
眼睛眨呀眨,塞西尔闭上眼睛,将脑海中的幻想驱赶,专心听影片的声音。
一整夜似乎就这样悄然流逝。
塞西尔打着呵欠去餐厅吃饭,脸色的憔悴是无论如何也难以遮掩的。
早饭并不重口,但脑神经的疲惫阻断了嗅觉神经和味觉神经的活跃,塞西尔还是吃得索然无味。
梅克不知什么时候来的,见状提议道:“榆树街附近有个农场,不妨去逛逛?”
“农场?”
“是一家主要卖熏肉的农场,农场主人的技术相当熟练,附近没有人家不喜欢。我想如果你尝过,也一定无法拒绝那种熏肉的美味。”梅克极力推荐:“今天正好我休假,如果你想去,我可以骑摩托车带你。”
想了想,塞西尔还是同意了。
整天闷在酒店里确实让人心情沉闷,也许换个环境也能换个心情。
梅克高兴极了,将头盔递给塞西尔,自己只带了一顶棕黑色的礼帽。
等塞西尔坐上摩托车后座,巨大的轰鸣声在道路上响起,炸街摩托如离弦的剑一般冲出去。
即便隔着头盔,塞西尔还是能感受到风声萧萧。
正当塞西尔决定享受之时,一声巨大的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响,他只觉得脑袋一疼,瞬间失去意识。
·
不远处传来模模糊糊的交谈声,塞西尔只觉得吵闹,皱着眉头醒过来。
一个人恰好推开门进来。
看到对方的瞬间,塞西尔吃惊不已,“纳尼尔?!你怎么会在这里?”
纳尼尔看到醒来的塞西尔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还说呢!出来也不说一声,我还以为你拿着给你的投资跑路了呢!没想到你竟然来了榆树街这边。我在这里有座农场,每年都会来住上几个月,也算是一种解压的方式。”
纳尼尔说着,一只手带着红绿色条纹的手套,将一个托盘递到塞西尔面前,“饿了吧?吃点儿?”
美妙的熏肉味儿直直钻进塞西尔的鼻孔中,但他现在一看到肉就忍不住想起来昨晚看的恐怖片,血肉模糊血丝呼啦……
塞西尔一想到这些,胃里就翻腾起来。
纳尼尔纳闷极了,“不应该啊,我这熏肉可是人人称赞的!你这是什么反应?”
“显然你的熏肉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一个塞西尔一向不喜欢的声音突兀响起,另一道身影进入房中,正是带着一顶黑棕色礼帽的斯隆·拉姆齐。
塞西尔一向跟拉姆齐不对付,当然也可以说是他单方面看不惯拉姆齐,于是脸色十分臭地问纳尼尔,“拉姆齐这个小人为什么也在这里?”
纳尼尔苦笑,塞西尔讲话实在毫无顾忌,便朝拉姆齐歉笑,解释道:“我来农场度假的时候正好碰上拉姆齐,他之后准备拍一个与农场相关的电影,正在取材中。”
拉姆齐将礼帽取下,弯腰朝塞西尔行了一个绅士礼,并不在意之前塞西尔恶语相向,“很高兴见到你,塞西尔。也许你对我有什么误会,但我一直想要认识你。你的拍摄手法我始终认为值得借鉴,只是在剧情逻辑上需要稍作润色。”
塞西尔毫不掩饰对拉姆齐的排斥,不过对方手上那顶礼帽倒是令他想起来另一个人,“我都忘了问,我怎么躺在这儿?纳尼尔,跟我同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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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你见了吗?”
纳尼尔坐在塞西尔的床头,将熏肉放在床头柜上,“我是在公路上发现你们的。发现你们时,你们的摩托车倒在路边,你和另一个人分散落在公路下方的山坡上。
“你不知道我路过发现你时有多怕,生怕你下一秒就没了气息。还好你命比较硬,只是撞到了头,但并不严重,休息几天就能好。
“另一个人,你的同伴,他显然没那么幸运,一根枯木将他整个戳穿,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没气了,于是我将他葬在了墓地。”
塞西尔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自己认识的人死去,即便他们算不上感情深厚的朋友,但也本应该心生悲伤才对,但他的感情就好像隔了一层纱,他知道在伤心,又觉得这种伤心只是一种名为“伤心”的词语,而并非实实在在的感觉。
“梅克在哪?我是说和我同行的那个伙伴,他葬在了哪里?”
“在公墓,如果你想去看,我可以带你去。”
塞西尔点头。
拉姆齐在两人坐上车后,扬声道会在农场里为他们准备晚餐。
塞西尔觉得膈应极了,忍不住向纳尼尔吐槽,“你为什么会跟他混在一块儿!他太讨厌了!我要诅咒他下一场电影血本无归。”
“别这样,塞西尔。”纳尼尔安抚,“我可是在他身上投了钱的,至少要等到下下一场电影才行。”
塞西尔“噗呲”一声乐了,“纳尼尔,真有你的。”
两人说说笑笑,塞西尔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奇怪,明明死去了一个人啊,为什么他似乎并不在乎?不过很快他将这个疑惑抛却脑后。
车停下了。
“就在那儿。”纳尼尔下车为塞西尔指明方向,“他很不幸,愿上帝怜悯他。”
塞西尔走近看了眼,确实写着梅克的名字。他低下头颅,为梅克默哀。
在默哀即将结束之时,一阵警笛声由远及近而来。
塞西尔和纳尼尔同时朝声音的源头看去,看到下来的人,塞西尔今天二次震惊。
“马洛?”
“你认识他?”纳尼尔一脸疑惑地询问。
“我之前住在榆树街的酒店里,他是酒店的前台服务员。”
“看起来对方显然是一名治安官。”
“我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早上好,珀西先生。”约翰·马洛脱帽行礼,很奇怪,身为一名治安官,对方竟然戴着一顶礼帽而非治安官的制服帽。
“你好,马洛。你这是?”
“也许我们能单独聊几句。”马洛的话是对塞西尔说的,但是目光却看向纳尼尔,显然希望纳尼尔主动离开。
纳尼尔耸了耸肩,“你们聊。我先回车里了。快些回来,塞西尔,农场的熏肉还等着我那如神之手一般的加工。”
塞西尔被纳尼尔的贫嘴逗笑,“快离开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