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青水,白雾蒙蒙。一条木舟在水雾相衔银白色的河面上,宛若游鱼般肆意疾驰。木舟上时不时传来欢颜笑语,两人脸上沉思和愉悦的神情交替闪烁着,最终化作一声畅笑回荡在有些清冷的河面。
“小白,我跟你说啊。早年我在市上当屠夫时,一天有个彪妇憋着个臭脸,拍着我摆肉的台子问我:我家官人上次去买肉,你怎么少给了5两肉?”姜伯眼睛兴奋看着他微笑说道。
“唉!你是不知道她那表情,像欠了她很多钱似的。她那彪悍的体型,河狮东吼般的声音,诶呦,给我吓得站都站不稳。”姜伯用手摸着白胡,叹了一口气说道。
“后来啊小白你猜怎么着?”姜伯语气停顿不说了。
姜少白听到这,脸上充满好奇,急切问道:
“姜伯,后来呢?钱是丢了?还是他记错了?”
姜伯张嘴哈哈一笑,缓缓道来:
“后来啊解释清楚了,原来是他那官人嘴馋,买了一个烧饼解馋,然后那彪妇灰溜溜走了。哈哈!”
两个人此时都仰天大笑,姜伯也不知是不是好久没有和人说过话了,姜少白也好久没有和人这么畅聊了。此刻的两人宛若把酒言欢的知己,又似嬉笑玩耍的爷孙。他们全然忘记周身的一切,以及两人是怎么相见的。
“啊!救命!啊,唔,咳咳。救命!”一道莺啼慌乱的女声传到两人耳边,姜少白急忙起身向四周望去,寻找声音的主人,却看到一圈白雾。他很快确定了方向,在他们面前不远,奈何白雾阻挡了视野看不到人。
求救的声音再次传来,姜少白不管那么多,迅速脱掉外套跳入水中,顿时浑身感到冰冷刺骨。不小心喝了一口,非常苦涩连忙吐出。船身以及河面上的雾眨眼间散去,姜少白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苦苦挣扎,那道身影似乎也看到了她,急忙说道:
“救…唔”
话还没有说完,平静的水面掀起一道3米高的浪花,向两人扑来。身躯有些僵冷的姜少白,在面对变幻不定的大自然也没有办法。只是尽可能的向求救的身影游去,二者的距离只有十几米远,此刻犹如天堑仿佛永远接触不到。
姜少白被这浪花冲击的有些懵,那道身影似乎再也坚持不住了,缓缓沉入水中。庆幸的是在浪花的冲击下,两人距离并未拉远,甚至更近了。姜少白见她沉入水中,立马深吸一口气也潜入水中。
水面下非常清澈,他眼中仿佛被染了一层浅蓝色的滤镜。有一小群银白色的小鱼聚成团,底下还有一些珊瑚,上面也有一些鱼在游动。
很快他找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只见眼前的女孩静静漂浮在水中。女孩黑色长发逸散,面容似乎极好,身着白裙,凹凸有致的身躯,美若天仙。姜少白愣了一下,摇下头向她游去。
在那道身影绝望的目光中,眼睛闭合的前一瞬,看到了一个少年向她游去。姜少白游到少女跟前,抱着她向上游去。看着女孩紧闭的美眸,吻了上去。女孩的嘴唇有些柔软,果冻般的触觉,姜少白心脏狂跳,再输一口气到女孩嘴中。
抬头不远处有一道亮光,那是救赎的神光。姜少白用力向上游去,穿过水面就能活下去。冰冷的海水,使得他的身躯早已冻僵。刚刚给少女输了口气,氧气有些不足,肺部犹如正要喷发的火山,传来阵阵微痛。此刻怎么游也游不上去。暗叹一声不好。
“小白,抓紧了!我这就拉你们上来。”姜伯急切的说道。
一根木棍伸到姜少白眼前,那是姜伯的钓鱼竿,他见状立马用手抓住。在姜伯和他的共同努力下,两人终于脱离了冰冷的海水。
刚爬到木船上,姜少白趴在木板上贪婪的享受着略带咸味的空气。他连忙问道:
“姜伯,她怎么样了?”
姜伯看了一眼,为女孩把了下脉,神色沉重的说道:
“脉搏微弱,气息不稳,此女生命危矣!奈何老夫略懂一些脉术,却不会医人。唉~”
姜少白听后,爬到少女绝美的身躯旁,姜伯见状起身走向船的另一侧背过身去。女孩的裙子材质极佳,上面有金线绣制的花纹,为这裙子增添几分灵秀。姜少白深吸一口气将少女的裙子脱掉,女孩优美的曲线展现在眼前。
少女穿着白色的吊带内衣,胸部发育极好,清晰的马甲线。姜少白瞬间感觉气血上涌,急忙闭眼按照书上教的溺水急救操作。
深呼吸再次吻上少女柔唇,用舌头将女孩唇瓣撬开吹气。女孩身上有股淡淡的海棠花香,再抬头吸气低头吹气,双掌叠放,掌根置于按压点,手臂伸直且与地面垂直,利用上半身重量进行按压。
手掌和少女的胸部接触,胸部似棉花般柔软,还有几分紧实。人工呼吸和胸外按压交替进行,很快女孩吐出海水,眉头舒缓。将手置于鼻处,女孩的呼吸渐渐平稳。姜少白放了口气,然后将救她前脱下的外套披在女孩身上。此时的他已经累的不行了,看着眼前的少女。
少女眉眸紧闭,狭长的眼睫毛湿哒哒交织在一起。脸庞犹如精致的瓷器,肤色莹润宛若上好的佳玉。樱粉的红唇微张,娇艳欲滴似若盛开的玫瑰。少女面部苍白,无声中添了一丝惨美。
少女和沐雨晴相比略胜一筹,少女比她多了二分姿容,一分成熟。少女虽被男装的外套遮掩身躯,却别有一番风情。姜少白靠在船栏舔了下嘴唇,微甜回甘,久久不能忘怀。
姜伯此时回头笑嘻嘻看着他,脸上的神色不言而喻。姜少白不敢直视他的目光,脸上灰溜溜的。
木船空间还是很大的,少女平躺在船板上,再加上两人还有一部分空间。姜少白也想躺在船板上,他真的太累了。
姜少白慵懒的说道:
“唉!要是这破船再大点就好了。”
两人相视一笑,姜少白累的动都不想动。刚闭上眼歇息的他,困意袭来眼皮沉重,他还想说:姜伯,帮我照顾一下少女。然后就没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