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风吹过,将地上的落叶席卷,依稀能听见惊鸟啼声。
方晏如看着门外的老者,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说说吧,你口中的支线,到底是什么,我又可以获得什么。”
刘湘柳像是猜到她会这样说,摸了摸胡子,一边走进房,一边大笑,“你这丫头,支线同样是围绕主线展开,但没那么危险,同时,我会给你一个铺子,你可以理解为,用来改变攻略对象结局的辅助性作用,类似于情报站点。”
“不过,”刘湘柳语气中带了点戏谑,“能不能得到铺子,或者能不能在那间铺子里,获取到你想要的消息,咱们要交给你的运气。”
话完,面前老者将五张宣纸摊开放在屋中的桌中央上,不停打乱着,方晏如闭了闭眼,忍住想发火的脾气,在心中想,“就知道这鬼老头这般把戏。”
“没问题,怎么玩,”方晏如睁开眼,却见又多了五个骰盅,嘴角微微上扬,觉得有些好笑,“怎的,你还要跟我玩骰子?”
“丫头,你面前的这五张宣纸,分别写着不同铺子,每间有好有坏的,位置有在京城达官显贵来往的酒肆旁的,也有在茅厕旁的,你随机翻开,能不能得到支线任务中的那间铺子,以及得到哪间,一切皆是命。”
“当然,这骰盅嘛,用处就大了,”刘湘柳顿了顿,将每个骰盅分别放在纸的上方,“你摇到几,若没对应上宣纸的位置,便不作数,若是你摇超过纸张数量,代表空,则再也没有机会得到你翻开纸张上的铺子了,如何?”
这番话一出,方晏如倒觉得有趣起来,随即坐下,缓缓开口道“那还说什么,开始吧”
只听纸张翻过的声音,方晏如拿起第二张一看,露出笑容,这不可就是这小老头说的酒肆旁的那间铺子吗。
“丫头,可别高兴得太早。”
方晏如看着面前不停摇着羽扇的刘湘柳,像是不在意似的,随即拿起骰盅开始摇了起来。
打开看--,六。
“你这小妮,我都说了,不要高兴太早,”刘湘柳一边说着一边将第二张纸撕毁,随即又将纸张打乱,语气中有些忍不住的笑意,“继续吧。”
三场过后,方晏如发现,这游戏只要她翻开显示的是中上等的铺子时,这骰盅中的骰子不是比它大,就是比它小,反正就是不会刚刚好。
而今日运气确实还不错,目前还未拿到不好的铺子,若还看不出这刘湘柳做了手脚了,方晏如倒是真愚笨了。
当下桌上只剩下两张纸,只见刘湘柳又开始不停打乱宣纸,面上已露出她输了的笑容。
只见方晏如将手伸向最左边的宣纸猛地翻开,是中等的铺子。
随即便摇着骰盅,顷刻停下动作后,却没着急第一时间打开。
刘湘柳看着她的神情,手中摇着的羽扇停了下来,忍不住出声道,“丫头,时也,命也,认命吧。”
“我这人最不信的就是命这一说法,”方晏如淡淡地笑了,缓慢将骰盅打开,只见骰子上是个一,接着语气中带了点狡黠,“前辈,那希望你愿赌服输。
方晏如站在窗边,看着远处氤氲缭绕,手中捏着那一颗,本不是一的骰子,而一旁的桌上散落着一颗多出来的骰子,显示的则是二。
刘湘柳明显是在骰子上做了手脚,他不想让自己得到支线那间铺子,那为什么又要告诉自己。
想着老者离开之前讳莫若深的那句话;方家小女,今日之事,是我输给你了,希望你永远能保持住如当下这般心气,不要轻信于人。”
“也永远不要放弃改变自己的命运。”
而看了看这铺子的位置,在书中处于深闺女子较多的地段。
思来想去,实在是想不通,这个支线任务,到底与主线有什么联系。
况且,都这个时候了陈景瑞理应发现自己已经逃出去了,想必现下扒了她皮的心都有。
霎时,觉得自己背后一凉,身子打了个冷颤,方晏如摆摆头,将这思绪挥去。
将烛火熄灭,到床前躺下,她咂咂嘴,缓缓睡去,同时也并未注意,睡下后,屋里传来的那一声。
“阿姊。”
翌日,一夜无梦,光照在脸上,刺得方晏如有些皱眉。
丝毫没察觉多了一个人的存在。
只见那人在床边撑着脸,发现她有醒来的迹象,便倾下身子,轻声说道:“阿姊,睡得可好?”
方晏如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还处在睡意朦胧,随后翻了个身,背对着那人,嘟囔了一句,“睡眠不足是容易出现幻觉,居然让我恍惚看见陈景瑞了。”
陈景瑞听见自己的名字后,收回即将放在方晏如脖子上手,转了个方向,手指转了转落在床沿的发丝。
随后似不满意,又碰了碰头顶翘起来的墨发,语气轻缓,“阿姊,捉迷藏的游戏,我先单方面结束了。”
感觉到触感时,方晏如猛地睁开眼,睡意消失殆尽。
意识到这不是幻觉,立马起身坐起,双手紧攥着被子,看着四周。
“不是吧!我知道自己睡得沉,但也没想过这么沉啊!”
见醒来后的女子从瞠目结舌到眼神警觉不停转换,陈景瑞转过头,闷闷地笑出声。
“没人告诉过阿姊,若是想好了要逃,便不要给人留下线索吗?”
说罢,便从身后拿出一只关在笼中翠青的鸟,那鸟肚子圆滚滚的,想来应该是吃得很饱。
“方晏如在茶跃居,在茶跃居。”
看着笼中叫着的鸟,方宴如有些尴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嘀嘀咕咕,“?不是,你这畜生,有奶便是娘吗?”
陈景瑞装作没听见她说的,从一旁的桌上端来一杯温水,递给方宴如,示意她喝下。
方宴如哪敢喝,撇开跟他对视的目光,尽量不去回忆蛊婆一事,转过头看向窗边那幅挂墨迹还未干的画。
“这画昨天房中还没有,你带来的?从哪找来的墨客?”
陈景瑞不理会方晏如这句话,放下茶,眼神淡然,缓缓开口,“阿姊,我不明白,不是说好要解释吗?怎么就逃了?”
方晏如听见这话,身子忍不住轻抖了一下。
“罢了,反正阿姊尽说些话骗我,我不想听了。”
“危险!危险!提醒宿主,攻略对象杀意值上升”
方晏如被脑海中的系统的话吵得头疼。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骗你,况且。”
方宴如喝了一口茶,将茶杯攥紧,微微垂下眼,顿了顿,继续说道:“况且,咱们不是说好了吗,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给你个解释的。”
说完这番话,方宴如悄悄抬眼,观察着陈景瑞的神情,只见那人将食指轻叩,眼睑低垂,似是觉得没意思。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从哪找来的墨客呢,这画,是个女子的身影,”方晏如将话题引到画上,似又想到了什么,顿了顿,试探着开口,“景瑞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
陈景瑞顿住,没曾想方晏如会说出这番话来,轻叩着的动作停下,倏而看向紧攥着杯子的女子,心中则是有了想法。
房内,静得有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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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晏如见陈景瑞不作答,正懊悔这问题提出得太早。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陈景瑞才缓缓开口,“这幅画的墨客是我的至交,”陈景瑞顿了顿,随后语气中有些懒散,“我心仪谁,阿姊应当是清楚的。”
方晏如听见面前人开口,以为他说的是苏韵,身子也随之陈景瑞靠近了一些,青丝落在耳旁。
“那你跟圣上提起过吗,咱们的婚约可协商解除的。”
不解除也得解除,自己可只剩二次复活机会,落到陈景瑞手里,定是一天就没了。
只见陈景瑞的嘴角勾起,盯着方晏如的唇,捏起掉在她耳旁的发丝,神情缱绻,“两年前,阿姊让人给景瑞下蛊后,景瑞自然日日夜夜心系阿姊,画上的人怎么会是旁人。”
“阿姊不给解释不说,反倒今日就要解除婚约,真是好让人寒心。”
方晏如听见这番话,剩下的话被哽住,唇不停开张,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阿姊,好生休息吧,餐食早就吩咐下去了,我应当是要跟这里的主家道个谢的。”
说罢,看着面前人起身离去,方晏如在床铺上身子因害怕不停的颤抖起来,在心中想道:“他是怎么能在让自己见到蛊婆的模样后,还能这么平淡的说出这种话的!”
“系统!”
趁陈景瑞离去,方晏如环顾着四周寻找着系统那小团的身影。
“在呢在呢。”
只听脖子处传来声音,方晏如低头一看,不是之前那老者给的玉佩是什么。
“你怎的在这玉佩里住下了,”只问了一句后,方晏如又将话题引到正经事上来,“你都听见了吧,我要查看目前陈景瑞的一切数值。”
系统查看了一下打开显示攻略进度面板,看着上面不到20的进度条,正为难着不知怎么回答时,却见另一个数字高得超出它的想象。
“宿主,好消息,有个数值为92,让我仔细看看,”系统语气掩饰不住的雀跃,却在下一秒,顿住,“是杀意值。”
在系统的印象里,这么高的数值,一般只存在于好感度当中,至少在其他世界的时候,以前的宿主都是如此的,不过这本书是有些不一样。
“宿主,没事的,咱们实在不行还可以继续勾引攻略对象。”
此刻无言,方晏如随即叹了口气,缓了缓神,才开口道:“系统,你是觉得我复活机会足够多是吗?现下他对我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那宿主你就加把劲,实在不行,咱们用..”
方晏如轻笑了一声,打断系统的话,将玉佩拿起,问道:“加把劲?听你这意思,是准备让我用身体,还是让我对陈景瑞下药?”
系统听方晏如的语气转变,吞吞吐吐地没说出口。
“罢了,之前提到的支线任务内容是?”
“这刘湘柳,也不给我找个大点的地方,”系统转移着话题,听见问支线,缓了缓后,语气中带了有些骄傲,“宿主放心,您运气足够好,支线任务内容当中的人物,就在您得到的铺子处不远,距离这里大概一柱香的时间。”
方晏如思索了下,低声说道:“一炷香的时间足够了。”
说完这句话,方晏如注意着门外的动静,没有听见脚步声后,开始动身。
走出门,才发现陈景瑞此次是独自前来的,在外一个守着她的人都没有,比起之前锁在地牢,现下这种情况,好得不是一星半点。
这样想着,方晏如快步离开了茶跃居,丝毫没注意到,距离她不远处,一个黑衣男子随她一起离开了茶跃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