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黎安点点头，捂住自己的嘴，也谨慎了起来，他讨好的把人拉到自己旁边坐下，小声的恳求。
“可以帮我保密吗。”
加德尔没回答可以或者不可以，只是说:“每学期末有体测和检查，如果你能瞒过去的话。”
这大概是委婉的同意了，维黎安松了口气，对加德尔说:“谢谢，我保证不会做伤害alpha的坏事的。”
“？”
“？好”。
加德尔没懂，但还是点点头。
伤害alpha的坏事是什么？伤害alpha的感情吗？
加德尔脑海里闪过曾经为了装o在网上浏览时看到的一些简介，各种攻略死遁火葬场，还有o装a的校园文。
o装a考入a校，主角只是想要学习机甲，却被各种人品堪忧的alpha强取豪夺和骚扰，还用主角的身份胁迫主角做这样那样的事。
他犹豫了下，严肃的对维黎安叮嘱：“伤害alpha的事情确实不能做，但是也要保护好自己。”
“alpha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维黎安看起来不太在意，也不太赞同，尤其是在他说出alpha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后，自然而然地反驳他：“可是学长你人就很好啊。”
毫无保留的信任确实让人心动，加德尔被直球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有些语塞。
“……你不能，这么轻易的就相信我。”
肩膀上的责任莫名重了起来，加德尔觉得，自己有必要教会学弟对每个人渣alpha说滚。
他慎重的教导学弟：“就算是我这种看起来正常的alpha，有的时候也会做些伤害别人的事情，你要擦亮眼睛。”
“可是你确实很好啊。”维黎安掰着手指数着加德尔的“好”。
“你会和我一起上课练习，帮我带早餐，给我做助教陪我练习舞蹈，明明你都已经学会了。你还帮我删贴，给我终端设置青少年模式……”
虽然最后一项没什么必要，但是维黎安能感觉到对方的初心是好的，所以把这件事也算了进去。
加德尔确实是很好的雄虫，如果是在他前世的世界里，这样好的雄虫大概早被哪个高位的雌虫圈养起来，用职位压迫雄虫专一，好去做他唯一的雌君。
“那如果我说，想要我保守秘密你就要听我的话呢。”
年轻的alpha突然开口，看着他的视线莫名专注，维黎安心跳有些加速。
“也，也可以吧。”就是有点暧昧了。
“管教”这种东西，除了家里的长者虫，上级，更多的就是在伴侣之间了。
雌虫只会臣服于自己的雄主。
维黎安有些飘飘然，他克制的让自己不要多想，以免闹出什么笑话来。
“可以？”
加德尔加重了语气，觉得自己这个学弟问题很大，这种底线一点点降低的样子像极了那本高血压里的主角，忍不住追问。
“那我让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你也可以吗？”
“不喜欢的事？”
维黎安怀疑这是阁下的考验，他思考了一圈，尝试找到自己的底线。
□□吗？这个他已经看开并且接受了。
皮鞭或者锁链？不伤到要害都没关系。
药水？精神控制？过激的玩法？没有重要任务的时候也能尝试一下。
“比如呢？”
想了半天没想到什么真的不愿意做的事，维黎安试着直接问了出来。
“你还比如？”
加德尔不敢置信，竟然真的会有omega会被这么无聊的理由威胁到。
“那我要是让你露出胸部呢。”
不会真的像书里那样扭捏一下就接受了吧。
维黎安惊讶，喜上眉梢，随即有些犹豫的哼哼了几声。
他的胸肌还没有练的很好，根本……！根本拿不出手！
他捂着胸口纠结，羞涩，又想到机不可失，鼓起勇气扯起自己黑色高领毛衣的下摆。
“也，也可以吧。”
素白的肌肤像剥了壳的山竹一样暴露在空气中，小腹的肌肉随着呼吸起伏，加德尔只看了一眼就伸手，慌里慌张的拉下维黎安的毛衣盖住，别开视线，声音也有点磕巴。
“你，你怎么真露，这种时候不应该拒绝吗。”
之前也不是没见过维黎安的身体，只是知道对方是omega和不知道对方性别的情况下性质完全是不同的。
维黎安不理解：“可是，你都要求了。”
而且他练的也不是那么差啊。
“我要求你就给我看吗？”加德尔莫名，对他的顺从感到荒谬：“我让你给我标记难道你也答应吗？”
“标记……是那个意思吗？”
类似雄虫和雌虫结合的时候？
“那还有哪个意思？”
维黎安睁大了眼睛，脑海中闪过一些两些的虫族擦边小杂志，生理知识小电影，结婚登记，新婚洞房之类的东西。
“哦哦可，可以……”
他结结巴巴，脸也红红的他握紧了拳头，认真的向加德尔保证：“我，我会努力赚钱的。”
突然被求婚稍稍有点打乱维黎安的计划，但是谁能拒绝一个雄虫主动的求婚呢！
维黎安做不到！让雄虫伤心的事，维黎安做不到！
加德尔彻底被震撼到了，超出他常识的回答让他甚至有点动摇自己的三观。
不对吧，这种话放在哪里都是耍流氓吧。
“这都能接受吗……”他犹疑的看着维黎安：“还有别人对你说过这种话吗。”
维黎安摇摇头：“没有，只有你一个人。”
他哪有这么魅力无限，能让每个雄虫向他求婚。
“那就好。”加德尔松了口气，对这个三观有点本子的学弟说：“那你以后记住了，不管是谁，对你说这种话的时候，你都要对他说不行，让他滚。”
“我知道的。”维黎安了然：“我只给你标记。”
他们雌虫是很专一的！这一点不需要怀疑！
我只给你标记。
加德尔捂住发热的脸，闭了闭眼：“不准说这种话，对我也不可以。”
这要求很奇怪，维黎安不理解，为什么他能说求婚的话，自己却不能说，这就是雄虫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好吧。”
维黎安不理解但是尊重，雄虫可能就是这样吧，他们能做别的虫不能做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条。
加德尔很满意这个回答，脸上的热意还没散去，清了清嗓子：“我再来问你一遍，如果有alpha对你说，他要标记你，你要怎么回答。”
维黎安看着加德尔，皱眉，搞不懂他在玩儿什么游戏，但也很乖的遵守了游戏规则：“不行，滚。”
“很好，记住了，就这么说。”加德尔拍拍维黎安的肩膀。
“如果他非要标记你的话，你就揍他，打不过就来找我，我帮你揍他。”
“哦……”维黎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吐槽哪里，许诺着雄主才会做的事情却不给名分也不准他提结婚的事情，不能理解，无法赞同。
但是他高兴就好。
维黎安想不明白，索性不再纠结，他站起身，对加德尔说。
“我们回去吧，在这儿呆着也挺无聊的。”
经过这么一会儿的恢复，身上也多了不少力气。情热期好像也不是很严重，比雌虫的狂躁温和的多，接下来只需要去找个房间隔离一下就好了。
“可能不行，医生说最好能有alpha来给你做一下临时标记，确定状态稳定了才可以离开。”
“标记吗？”维黎安感受了一下身上的情况：“没那么严重。”
“不标记的话，航线结束，你会被送到当地医院治疗，到时候你的性别就会出现在档案上。”
维黎安隐约觉得这剧情熟悉：“然后呢？”
“然后就是……”加德尔接着说：“我记得你是不想暴露性别的，所以来问一下，需要我帮你临时标记一下吗。”
说完，他又补充：“医生那边我会处理好的，你不用担心在这个环节上泄露。”
维黎安彻底明白了，原来刚刚都是游戏的前置规则介绍，真正的游戏现在才开始。
他照搬着学长给出的答案，交出了好学生的满分答卷。
“不用，滚。”
“这样说对了吧。”
加德尔愣了下，随即笑出来：“是这样，但是……”
他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坑，前脚挖好，后脚就跳了进去。
“临时标记算不上特别严重的标记……”费了番口舌向维黎安解释了一下，关于临时标记的用途，效果，副作用。
以及他提出这个提议的原因。
“我不是在用你的身份威胁你，你可以拒绝，我也会帮你想别的办法，还有两天才抵达航线终点，我们还有时间。”
维黎安托着下巴理解了一会儿。
标记：类似雄虫给雌虫打上精神烙印的绝对绑定。
临时标记：类似雄虫为雌虫做的短期疏导，调整精神海的一种方式。
维黎安明白了，他完全理解了两者之间的差别。
“我懂了。”维黎安双手合十：“原来是这个意思。”
加德尔欣慰：“你明白了就好，如果需要的话，随时告诉我。”
“我需要的。”维黎安很是感谢学长的慷慨，要知道，在他前世想要疏导要排两三年的号，还不一定能轮的上。
“就是不知道学长你收费是多少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