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赫卡，赫卡也只会对他一个人笑。
想到赫卡刚刚诞生时的冷淡样子。
塔尔塔罗斯有些无力的捏了捏手，他是动过将阿尔忒弥斯永远关在深渊的念头，那也不至于这样对他吧。
谁家追人要追两个啊。
阿尔忒弥斯伸手指向门口，意思十分清楚，他不想让塔尔塔罗斯待在他的神殿。
为什么呢？阿尔忒弥斯也不清楚，但直觉告诉他，不能让塔尔塔罗斯待着这里。
他的直觉从未出错，所以他就遵循了本能。
塔尔塔罗斯被赶出来后，也没心情再和阿尔忒弥斯祈求，决定去问问尼克斯有没有办法解决阿尔忒弥斯身上的异样。
“就是这样。”塔尔塔罗斯坐在尼克斯面前。
“冥月与明月。一字之差的双面吗？”尼克斯低喃。
“这不对。塔尔。”尼克斯查找了一下脑海中所知道的关于双面的知识。
“哪里不对？”听见尼克斯这么说，塔尔塔罗斯有点心慌。他太害怕他的月亮出事了，就好像曾经月亮在他面前出过事一样。
想到这个，塔尔塔罗斯怔愣了一下，他和月亮明明才认识不久，怎么可能在他面前出事。
“塔尔？”尼克斯看着他突然发呆的大哥，明明是他来找她帮忙的，到现在竟然在发呆。
“没什么，你说吧。”塔尔塔罗斯将思绪收回，决定先处理眼前的问题。
“阿尔忒弥斯这种情况……”
“总之冥月应该是另一个神明，因为始终没有诞生，又太过重要，所以法则强制性的将它交给了掌握明月的阿尔忒弥斯。”
“你说的情感，倒是不用担心，将两者结合起来就恢复了。”
尼克斯洋洋洒洒的说完，看向坐的老老实实的两神，点了点头∶“听懂了吗？”
“没有。”
塔尔塔罗斯斩钉截铁的声音让尼克斯的笑容僵硬在原地。
“我都说这么清楚了，你不懂？”
厄瑞波斯拉住想去打塔尔塔罗斯的尼克斯∶“老婆，我知道。”
听到厄瑞波斯的回答，尼克斯瞬间恢复安静温柔的女神形象∶“塔尔，你看厄瑞波斯都知道，你当初比我们诞生那么早，却对世间一点都不了解，也不知道那段时间你去做什么了。”
“睡觉。”沉闷的声音自黑袍下传出。他还需要尼克斯的答案，可是他真的一点都听不懂，结合，谁结合，我吗？塔尔塔罗斯委屈巴巴的想。
“算了，也不为难你了。你追上人了，把人带给我看看就行。”尼克斯看着虽然着急但还是老实回答她问题的塔尔塔罗斯有点好笑，只能说那位月神是真的入了他的眼。
不过她好像记得那位月神在认识塔尔塔罗斯之前失踪了一段时间，也不知道跟这次双面有没有关系。
“厄瑞波斯，你说吧。”尼克斯回到坐榻。
“好。”厄瑞波斯回应着尼克斯的话语，他从不让尼克斯的话语落空，即便那只是一句晚安。
“按你所说，赫卡忒已告诉你答案，让［他］爱上你，心甘情愿将真实的［他］表露在你面前。不是作为阿尔忒弥斯，亦不是作为赫卡忒，只是真实的［他］。”
“真实的［他］？”塔尔塔罗斯低声呢喃，曾经的阿尔忒弥斯不是真实吗？
“那个孩子心房很重，你要追人可要费不少力气。”尼克斯轻笑的看着塔尔塔罗斯，她还挺希望看他的笑话的。
如果父神知道的话，也肯定会赞同她的。
在塔尔塔罗斯离开后，阿波罗来到月神殿。
“阿尔，特洛伊战争开始了。”
“要去看看吗？”
阿波罗不知阿尔忒弥斯的心情为什么不好，但他知道只有让阿尔的注意力转移，阿尔就会慢慢忘记让他不开心的事情。
能让阿尔为之侧目的事情很少，譬如这次的特洛伊战争，神明执棋，人类作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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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阿迦门农。斯巴达国王墨涅拉奥斯的兄弟。”
阿波罗随着阿尔忒弥斯的视线介绍。
“他们都是在你沉睡的那段时间里出现的英雄。”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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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罗扭头看着阿尔忒弥斯，虽然不知阿尔在被深渊之神带走做了什么，但是他想要他开心，就像他们曾经在提洛岛一样。
“你不在乎吗？”阿尔忒弥斯神色冷淡的看着仍在为帕里斯举办宴会的特洛伊。
他已经感知不到任何感情，但这是阿波罗的领地，他不想让他伤心。
“为什么要在乎？是他们先违背了我的命令。”阿波罗笑盈盈的开口，他的开口，已经决定了特洛伊的惨败。
他已经降下神谕，要驱逐帕里斯，可年迈的国王再一次的询问，等同于否定他的神谕。
他怎么可能不生气，被神明所创造的生命，怎可以违背神的命令。
而且如果帕里斯选择智慧或权势，阿尔或许还会选择保护他，可他最后选择了美人，还抛弃了爱人，完全是被阿尔厌恶的存在，他又怎会违背阿尔的意愿去保护特洛伊呢？
更何况，他对于特洛伊这块信仰之地本就不看重，能让阿尔开心，已经是它最后的用途了。
一个月后，希腊联军正式登岸，阿迦门农向特洛伊讨要被掠夺的金银珠宝以及斯巴达的皇后海伦。
“阿喀琉斯。被浸没在冥河的不死之人。”阿尔忒弥斯轻声开口。
“可世间不会容许被冥河淹没的人存于大地。”
“阿尔。”阿波罗担忧的看向发色变红的阿尔忒弥斯。
阿尔忒弥斯在阿波罗的呼唤中惊醒。半银半红的眼眸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我又失去意识了吗？阿尔忒弥斯低头，渐变的红发慢慢消退，直至末尾静止不变。
阿波罗捻起红色的发尾∶“阿尔，深渊之神对你做了什么？”他的阿尔明明是银色的，不染尘埃的明月。
“不是他的错。”阿尔忒弥斯摇了摇头∶“是法则。”
“法则？”阿波罗有些疑惑，法则不是没有自我意识的吗？
“冥府始终缺失冥月，法则便指引我成了冥月。”阿尔忒弥斯半银半红的眸子轻眨“阿尔忒弥斯是明月，赫卡忒是冥月；阿尔忒弥斯是理智，赫卡忒是情感。”